與抑制力簽訂契約，輕則變得不幸，重則出現月世界經典橋段——我殺我自己。

此刻的衍正在保護著人類免受神秘的侵害，或者是因為習慣，單純干一下老本行。

具體來講就是處理掉那些自己看著不爽的魔術師，來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此時自己的目標正在二十公里開外，通過腦機已完成鎖定，只要開火就可以達成頭吸子彈的必中效果。

“母親，你已經沒有魔術教給我了嗎？”貝里爾·伽特面帶笑容，看著自己因為舍棄魔女身份而丑陋不堪的母親。

“孩子，你已經習得了我所有的魔術?！?

“那么……”貝里爾·伽特催動了魔術，殺死了他的母親。

隨后一發子彈自二十公里開外，精準擊中了貝里爾的上半身，打碎了他的上肢，彈頭表面的符文激發，撕碎了他的靈魂。

遠方的衍，查看了一下毀傷效果，再次扣動扳機，把貝里爾·伽特的下半身也打碎了，絕無再無復活的可能。

一槍宣誓著我的到來，一槍宣誓著我的離開。

……

“夠了亞瑟·摩根，先把槍收起來，這里是時鐘塔。”

“至于嗎，基修亞·澤爾里奇，這里根本就沒有人理我。”

時鐘塔內，寶石翁帶著假面掩飾身份，看著面前這個帶著一個阿爾金自閉頭盔，手上拿著一把AK的，疑似是要在時鐘塔內玩校園GTA的家伙。

“你到底殺了多少魔術師。”

“我秉承著人道主義，與手術刀般的精準，從西伯利亞到英格蘭，絕無無辜之人被害。”

面對著答非所問，寶石翁說“不久前，我得到了一個預言，或者說是觀測到，時鐘塔內將展開一場屠殺，如果我不來的話?！?

說完，邊看著衍，意思不言而喻。

“我說是我的‘退魔沖動’犯了你性嗎？”衍把一發7.62破魔穿甲彈從卡拉什尼科夫同志的身體中退出，關上了保險，開了一個玩笑。

“你退的是哪個‘魔’喂？”

“威脅普通人的人形實體，好吧，其實我就是單純看他們不爽，就處理掉了?！毖艽蛄藗€哈哈，隨后繼續說。

“不要太相信預言，萬一成真了呢?！?

衍收起了槍，“像我這種大善人怎么會搞什么大屠殺，時鐘塔雖然腐敗，但也沒有爛到那種程度。”

“好了就在剛剛，人我已經殺完了，那幾個倚仗著背后家族勢力，搞大規模活人獻祭的家伙?！?

“什么時候?！?

“我給他們寄了信，信上專門針對他們的模因攻擊，只要他們知道了那份信的信息，靈魂就會被殺死，你就當成一種詛咒好了?！?

“還真是符合你的風格。”寶石翁看著讓人有些無語的自閉頭。

最后寶石翁問，“有興趣來時鐘塔當顧問嗎？”

“你就不怕哪天，時鐘塔里少了一個部門嗎？”衍透過自閉頭看著寶石翁。

“你不會濫殺無辜的不是嗎？”

確實。

……

聽說了嗎，時鐘塔里新來了一位顧問。

就是那個帶著一個鐵筒的家伙。

今天的他的講座你去聽了嗎，簡直就是異端。

是呀，我賭五十鎊他活不過三天。

哦他到底講了什么？

他反駁魔術師血統論，還強調什么非二元論，說肉體是靈魂的基本表現啊什么的，總之就是靈魂，肉體及亂七八糟東西之間關系的異端學說。

三天之后，帶著自閉頭的家伙依然出現在講臺上。

頭盔上涂有氧化金屬玻璃觀察窗，注視著臺下寥寥無幾的學生。

“很好，還有學生來聽課，我不像別的老師那樣醉心于研究，你們有問題的話盡量也可以來找我，我的話盡量幫你們解答?！?

隨即開始了今天的講課。

繼續講著靈魂、精神、人格、肉體，之間的關系。

講課結束后，衍迎來了今天第一位求教的學生。

看著眼前這位帶著眼鏡留有著橙紅色長發的美麗女子，重點是那漸變色黑絲，這一定就是那位有著傷痛水果之稱的橙子小姐了。

蒼崎橙子原第五魔法師繼承人，在失去繼承人后，來到時鐘塔內修習，以一己之力重構和復興了整個盧恩魔術學科，后鉆研于人偶之道，創造出了與本人相差無幾的人偶，成為這個時代的冠位人偶師。

算一下時間，橙子應該很快就要離開時鐘塔了，然后在今年冬天被自己的妹妹用第五法一套帶走。

令衍驚訝的是，你竟然還有空來聽講座。

蒼崎橙子突然感覺對方有種不懷好意的味道，不過魔術師大多有些變態。最近只是聽聞這里有個魔術師在時鐘塔內發布異端學說，就想來看看，想不到還有所收獲。對方在講一種很新的東西。

“有什么問題你問吧，看在你是我在時鐘塔任教生涯中第一個提問的學生，我一定知無不言?！睆念^盔下傳出自信的語氣。

“你曾講肉體是靈魂的最基礎表現，那是否可以在靈魂轉移到一具人偶身上從而體現出原先肉體的能力呢。”未來的冠位人偶師發出了自己的問題。

“這方面的話涉及到靈肉合一，靈魂物質化的一些操作。”衍給出了自己的解答。

“涉及到魔法嗎？”

“在這方面我也只會一點點?！毖苡弥讣獗葎澚艘幌隆?

“真的？”

“不然我是怎么在這里講課的?！?

橙子想想也是，這種內容竟然可以上到第二節課。

在第三節課。

“這節課之后，我決定教大家一些實際一點的東西。”

這節課上衍正試圖教會大家制作一種可以作為魔術回路的外置器官，一種與自身精神連接，類似于紋身一樣的玩樣。

像是一張紋身貼，在帖子皮膚上后，上面的紋路會浸入皮下組織，最終與肉體融為一體，在血肉中生長，最終成為可以傳導魔力的擬似神經，即魔術回路。

說起來很簡單，但做起來一點也不容易。畢竟這是當初衍從西伯利亞一路砍到不列顛，拆解了不知道多少魔術師后，搭配血肉塑造的學識研發出的東西。

最終的結果是沒一個人能聽懂的，大家都聽的云里霧里的。最終衍給了在場的每個人一份樣本，“你們拿去賣掉也好，相信我的話自己用也好，還是留著研究我都不會管?！?

看著一臉不可置信的眾人，那個帶著自閉頭的身影繼續說，“我最多再待兩月，如果有問題可以來問我，前提是你們真的可以問的出問題。”

下課后，衍看著最后留在教室里的學生，“蒼崎小姐，你有什么問題嗎？”

“老師，你會魔法，或者跟魔法有關聯。”

“嗯，為什么會這么問？”衍透過自閉頭看著面帶微笑的水果小姐。

“因為，有時你給我一種和我爺爺很像的感覺?！鄙n崎橙子做出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