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江見晴被刁難
- 嬌氣包搬空家產,隨軍糙漢成團寵
- 九千與七
- 2122字
- 2025-08-21 09:39:30
它怎么會在這里?!它不是早就被那位大小姐踢進臭水溝了嗎?
電光火石間,他猛地想起方才在走廊撞見的江見晴,她那副驚慌失措、語無倫次的“鬼祟”模樣!
所以她不是來找他讓他陪她解手,而是來歸還這枚勛章的?
沈硯深內心瞬間翻涌起一股極其復雜的情緒,震驚、困惑、難以置信...
他緊緊攥著那枚失而復得的勛章,勛章上的劃痕像極了他們的相處狀態,雖然中間有隔閡,卻仍舊被命運劃分到了一塊。
而這枚勛章恰恰成了他們之間的見證。
原本的劃痕處也被人鍍上了一層金漆,沈硯深一遍又一遍地摩挲著那枚軍功章,窗外雨聲未歇,而他的心情,比窗外的暴雨更加洶涌。
這一夜,注定無眠。
翌日。
“伯母,謝謝你的曬傷膏,特別好用,今天就不疼了!”
沈母往灶上添著柴火,聽到江見晴的話,“啊?我什么時候...哦~”
江見晴看到沈母的反應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臉頰瞬間泛起一絲紅暈。
沈硯深醒來時,屋外已飄來小米粥的甜香,夾雜著沈母的笑聲和江見晴溫軟的嗓音。
“伯母,我雖然幫不上什么忙,但我在這陪著你也是好的。”
“沈奶奶,小景也可以陪著你。”
江見晴和小景陪在沈母身邊,兩人坐在灶房,有說有笑。
沈硯深站在灶房外,看見江見晴曬傷的后頸已經好轉,只留下一層淡淡的紅。
江見晴總感覺頸后還殘留著那股藥香,探出手輕揉了揉后頸。
察覺到一抹視線,江見晴回頭,唇角微揚。
“阿硯、”江見晴笑著起身,可想到男人之前的話,改口道,“沈營長。”
江景看到小姑站起身,緊跟其后,看著兇巴巴的帥叔叔,小景怯生生地跟著喊:“叔叔早上好。”
“沈硯深,在家里不許板著張臭臉,我們可不是你的兵,你看給娃娃們嚇得!”沈母看到這幅場景,忍不住訓斥,扭頭對倆孩子溫柔說道,“咱們都別理他。“
沈硯深似乎早就習慣沈母這變臉速度,彎腰捏了捏小包子的臉蛋,低聲道:“早。”
小景眼睛一亮,仰頭看向江見晴,像是得了什么了不起的認可。
江見晴也勾起唇角,揉了揉江景的小腦袋。
“沈營長,伯母已經做好飯了,我給您盛飯。”
江見晴松開侄子的手,率先一步走到大鍋前,剛打開大鍋蓋子,一大股熱氣撲面而來。
這股熱浪直接熏得江見晴瞇上了雙眼。
睜眼時,便看見男人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她的對面,晨光給他冷硬的輪廓鍍了層柔和的邊。
“哈哈哈哈,我的傻晴晴啊,哪有人掀鍋蓋朝自己掀的呀。”
沈母本想制止小姑娘的動作,可小姑娘的動作比她還快。
看到小姑娘沒事,這才放下心來,笑得直拍腿。
“你看,以后再掀鍋蓋就朝外面掀。”沈母上前將鍋蓋蓋上,片刻后,將鍋蓋再次掀起。
大把的熱浪朝著沈硯深的方位襲去,男人被熱浪撲了一臉。
“嘶——”
沈硯深睜眼就看到面前幾人笑得開懷的模樣,抬手抹了一把臉,“我去洗把臉。”
洗漱房里,墻上掛著個紅色的小鏡子,沈硯深盯著自己嘴角的弧度,像盯著一個叛徒。
霎時,沈硯深收起嘴角的弧度,猛地掬起冷水狠狠搓臉。
飯吃到一半,溫樂珩就帶著政治處的人上了門。
“別怕別怕。”沈母將一旁的小景抱進懷里,輕聲安撫著。
沈硯深起身敬禮,“溫處長。”
為首的軍人回禮,轉頭對溫樂珩道:“樂珩啊,待會了解小姑娘的事就交給你了。”
溫樂珩皺眉,不情不愿地應下。
沈母拉著江見晴的手,低聲道:“晴晴,別怕,溫處長不會為難你的,實話實說就行。”
江見晴點頭,指尖卻無意識地攥緊了衣角。
溫處長:“沈姐,您就放心吧!”
*
政治處。
溫樂珩再次看到這位女同志,還是被小姑娘的容貌給看愣了。
若人真成了軍屬,肯定稱得上‘部隊家屬一枝花’的稱號。
“別緊張,就例行巡查,那我就直接點?”
“你若是要跟沈營長履行娃娃親...”溫樂珩皺起眉頭,頓了片刻,繼續開口,“家屬調查只會比這更嚴格。“
“畢竟組織需要確保每位家屬都——根!正!苗!紅!“溫樂珩著重強調后四個字,企圖讓女同志知難而退。
對上小姑娘這張臉,溫樂珩實在是說不出多狠的話。
江見晴聽到這話,面色瞬間僵硬、難堪。
溫樂珩察覺到女同志的情緒,一時之間又有些愧疚,“但你也別緊張,沈營長是戰斗英雄,組織上本就要多關心一些。”
江見晴微微頷首,“我會配合的,麻煩您了。”
溫樂珩還沒開始問出下一個問題,門就被猛地推開。
一名戴著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進來,軍裝肩章冷光刺目。
“林干事?”溫樂珩看到來人,立刻起身。
“樂珩啊,這種審查,還是我來更合適。”林干事推了推眼鏡,將檔案摔在桌上,“江見晴,父親江知是資本家,母親姜書愿出身舊式貴族,這種出身,也敢來部隊隨軍做家屬?”
江見晴脊背繃直,“解放后我父母已主動接受組織的一切安排。”
“主動?”林干事冷笑,“清點財物充公和主動上交是一回事嗎?”他抽出一張報紙,“江家出了這檔子事,你就急著趕來攀附小沈的家屬身份,企圖逃避勞動,是不是?”
報紙被男人拍在桌上,“潛逃”二字像刀扎進她眼里。
溫樂珩想插話,卻被林干事厲聲打斷,“溫同志,別忘了你的立場!”
曾幾何時,“江家大小姐“是京市最耀眼的稱呼,如今卻成了釘在恥辱柱上的標簽,指甲掐進掌心的疼痛讓她清醒,爹娘用“斷親“把她和小景推出風暴眼,她絕不能辜負這份犧牲。
她聲音平靜,卻聽見自己心跳如雷,“如果組織認為我不配留下,我可以回去接受安排。“
沈硯深會怎么想?他一定也會覺得這是場精心設計的投奔吧...
這個念頭突然扎進腦海,讓她喉頭發苦。
他轉向江見晴,語氣咄咄逼人,“那你為何不直接留在京市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反而千里迢迢趕來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