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世子安好
- 重生后,我靠嬌養(yǎng)世子奪回千金命
- 瑤水洛洛
- 2119字
- 2025-08-25 18:26:04
馮氏再不敢開口,悻悻地站到了一邊。
華國公夫人看了眼季雪棠,從她身邊走過。
幸好此女機(jī)靈,沒有殃及緊挨著的貴女,否則她今日罪過大了;送女兒香膏,號稱能醫(yī)治頑疾,暫且給她一次機(jī)會。
華國公夫人吩咐柔嘉縣主帶人去吃席。
柔嘉縣主上前來,牽起季雪棠的手腕往餐桌走。
馮氏和季珠丹對視一眼,兩人俱是惱羞成怒,當(dāng)著這么多人,被華國公夫人掃地出門,臉被丟盡了!季雪棠竟然不幫她們說情!直接去吃席面了!
季珠丹憤憤不平,幾次抬眉,沒找到機(jī)會跟柔嘉縣主解釋。
柔嘉縣主眼里仿佛沒她這個人,只顧著和季雪棠打探她的情況,問她還會制什么香膏,怎么來了金陵……
季雪棠簡單回答著問題,吃得不多,沒多久,馬嬤嬤來問她是單獨(dú)回去還是一起回去,季雪棠起身,順勢辭別縣主。
出來時,馮氏和季珠丹深深剜了她一眼,沒有等她,氣呼呼的上了馬車。
馬車上,佩蘭和佩蘭爭先恐后和季雪棠說心里話。
“幸虧小姐來臨州前,惡補(bǔ)了老爺留下來的書籍,隨身攜帶著防蟲的香囊。”
“那貓奴要是抓到小姐,湯再撒過來,后果不敢想象。”
“華國公府夫人火眼金睛,看出了三小姐的黑心腸。”
柔嘉縣主幾乎邀請了全臨州城的名門閨女,今日之事,會成為大家閑暇之余的談資,也會傳到余家。
前世這個時候,余家嫡長子,已經(jīng)在和季珠丹相看了。
……
路邊,房頂,有人看著前后馬車徐徐經(jīng)過。
“此女會制造香膏,肯定也會下毒;”
破云看到主子眼底的凌厲,抬手在脖頸間比劃刀切的動作:“世子,要不屬下今晚將她——”
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姑娘,敢在世子眼底下耍花招,通過這兩天對榮祿侯府的觀察,她是個滿腦子內(nèi)院陰私算計,眼界比針孔還窄的人,這樣的人,不配站在世子身邊。
寧凨厭視線從那人身上收回,眸色淡漠如冰凌:“金陵的人沒有回來,查清楚她受誰指使后再動手不遲。”
破云了然。
她的存在,本就對世子構(gòu)不成半分威脅。要除掉她,不過是免得她礙了世子的眼,早一日動手,晚一日動手,實在沒什么分別。
“不過,現(xiàn)在查驗一番,也并無不妥。”
話音方落,寧凨厭的身子從房頂?shù)搅似锏赖牡孛妗?
馬車急停,轎廂不穩(wěn),季雪棠整個人差點從位置上摔下來。
“怎么回事?”
“回二小姐,祁王府的馬車失控,差點撞上咱們。”外面的馬車夫回答。
聽到那三個字,季雪棠原本鎮(zhèn)定下來的心,忽地拎了起來,男子身形在腦海里一晃而過。
宴席是分席而坐,她后來再沒見到那男子,難不成真是寧凨厭?
一陣心虛涌上心頭。
季雪棠抬手輕輕撩起窗簾一角,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張俊美臉龐,毫不顧忌地探頭往里看。
她的指尖無意間觸碰到男子細(xì)膩的臉龐,一股溫?zé)崴查g傳遍全身,季雪棠倏地收回手,心擂如鼓。
“糕點好吃,姑娘,好看,好看。”
寧凨厭嘴角掛著糕點碎屑,眼神天真癡傻,話音猶如七歲稚童,嗓音卻是弱冠男子才有的醇厚。
季雪棠努力保持著面上的平靜。
“世子安好。”
話音剛落,寧凨厭厭棄地丟了簾子,緊接著傳來下人追攆的聲音。
“世子,等等奴才,等等奴才。”
一陣急切的馬蹄聲響起。
季雪棠:……
他什么意思?
“二小姐莫怪,整個臨洲城見到世子爺,都得避讓三分,不能傷到他,剛剛他直接沖了過來,奴才沒能避開。”
車夫在外面怯怯諾諾的解釋。
他突然犯了瘋病?
“回府罷。”
季雪棠平靜吩咐。
剛剛的插曲打斷了她腦海里的盤算,轉(zhuǎn)而看向窗外的景致。
臨洲城都是祁王的封地,物產(chǎn)富饒,百姓生活安居樂業(yè),她曾聽爹爹說過,臨洲將來,說不定會趕超京城。
可惜前世她死得早,不知道后來的臨洲城是什么樣。
馬車回到侯府,下車時,沒有看見馮氏和季珠丹身影。
折騰了半日,季雪棠吩咐備熱水準(zhǔn)備,突然有人來傳,季永彬找她到書房去問話。無奈,季雪棠只好去了回來再洗。
到了地方,發(fā)現(xiàn)馮氏也在。
“伯父,伯母。”雪棠見禮。
從她出現(xiàn)開始,季永彬的眸光始終落在雪棠身上,平易近人地指了指最近的位置。
“坐。”
馮氏端坐在位置上,不滿地看著美好叔侄情,清了清嗓,冷冷開口。
“雪棠,你可知錯?”
季雪棠剛要坐下,倏地又站起身,不解地看向馮氏,聲音有些茫然。
“伯母,侄女不明白。”
馮氏本想迂回責(zé)問,但一想到夫君對王氏的舊情,音量不由控制的提高了:“你不明白?剛才在華國公府,把侯府的臉面丟盡了,你不明白?”
季永彬保持著淡定。
“雪棠,你來說一說,到底怎么回事?”
伯父沒有直接偏袒,想來是知道了庫房的事,才沒有被馮氏帶偏。
季雪棠規(guī)規(guī)矩矩地回答:“堂妹從院里摘了銀藤激得縣主的小乖突然發(fā)狂,導(dǎo)致傳菜的婢女受了傷,壞了華國公府的宴請。”
季永彬噌地一下從位置上站起來。
“什么!那可是華國公府!手指隨便捏捏,榮祿侯府就會灰飛煙滅!不復(fù)存在!”
馮氏不愿再裝溫和,氣急:“夫君,那銀藤到底是誰家的,華國公府根本沒派人查,季雪棠徑直把丹兒推了出去,我們又不能和華國公府分辨,我們,我們是有口難辯!”
季雪棠眼尾泛紅,詫異地問:“伯母,是堂妹意圖陷害我,毀我名聲在先,事實到底如何,把冬雪請來一問便知;請伯父找個信得過的人到鹿鳴苑查看,銀藤莖稈特殊,剪斷后留下的痕跡與尋常花草不同,一看便知。”
“堂妹還趁我換衣裳的時候,讓人悄悄剪了腰間束帶,若非我提前察覺,此刻出丑的就是我了。”
“我原本也沒想揭露她,可她不該一再害我。”
季永彬懼憚華國公府的權(quán)勢,又對弟妹王氏有愧,再看眼前楚楚可憐的侄女和面色不善的夫人,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腦袋嗡嗡響,一時間沒理清這樁污糟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