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觸感緊貼著心臟,每一次微弱的搏動都牽扯起撕心裂肺的劇痛。濃得化不開的鐵銹味,是血,灌滿了她的喉嚨,每一次艱難的呼吸都帶著瀕死的嗬嗬聲。視野里一片模糊的猩紅,只能勉強分辨出祭壇粗糙、刻滿詭異符文的黑色巖石邊緣。
“……快…快成功了!深淵的回應……”一個聲音在顫抖,來自她曾經交付后背的“摯友”。
“別讓她最后掙扎壞了儀式!”另一個聲音急切地催促,帶著毫不掩飾的貪婪。
“放心,匕首…插得很深……”第三個聲音響起,冰冷而殘酷,來自她曾以為可以托付一生的“愛人”。
心臟處那冰冷的異物感猛地一擰,更深的劇痛幾乎讓她瞬間失去意識。就是這把匕首!就是這些聲音!前世那刻骨銘心的背叛與劇痛,如同被強行壓抑的火山,在這一刻轟然爆發,沖垮了所有混沌與麻木。
她回來了!回到了這個決定了她前世所有悲慘命運的原點——魔獸召喚祭壇!
靈魂深處有什么東西發出了無聲的咆哮,那是被死亡淬煉過的不甘,是滔天的恨意!她甚至沒有去想“為什么”,求生的本能和復仇的烈焰瞬間吞噬了一切。身體里最后殘存的一絲力氣,帶著靈魂燃燒的意志,猛地灌注到右手!
“呃——啊!”
一聲嘶啞得不似人聲的咆哮從她破裂的喉嚨里擠出。右手五指,因用力過度而指節泛白,死死攥住了那截還露在胸口外的匕首柄。無視那深入骨髓的劇痛,無視那瘋狂涌出的溫熱血液,她用盡全身的力氣,猛地向外一拔!
噗嗤!
黏膩的、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匕首,帶著她的心頭熱血,被硬生生抽離了身體!一道滾燙的血箭隨之噴射而出,濺落在冰冷漆黑的祭壇符文上。
“什…什么?!”
“她…她怎么還有力氣?!”
“阻止她!快!”
祭壇下,那三個曾是她最信任的身影發出驚恐的尖叫。他們臉上勝利的獰笑瞬間被難以置信的恐慌取代,手忙腳亂地試圖撲上來。
太遲了!
就在匕首離體的剎那,一股難以言喻的、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怖聯系驟然降臨!祭壇中央,那些剛剛被她的心頭熱血浸染的古老符文,猛地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吞噬一切光線的濃稠黑暗!
嗡——!
整個祭壇劇烈震動起來,黑暗如實質般粘稠地流淌、匯聚。一個龐大到令人窒息的輪廓,在那深淵般的黑暗中心急速凝聚成型。
九個猙獰無比的蛇首,如同從最深沉的地獄噩夢之中探出!它們的形態恐怖而威嚴,覆蓋著厚重如黑曜石般的鱗甲,每一片鱗甲邊緣都閃爍著冰冷的幽光。九雙豎瞳同時睜開,里面沒有眼白,只有純粹的、翻滾著毀滅與洪荒氣息的深淵漩渦!那目光穿透了祭壇的黑暗,穿透了空間,冰冷地鎖定了下方那三個因極度恐懼而渾身僵硬的身影。
深淵九頭蛇——斯庫拉!
它降臨了!契約的光芒不再是祭壇發出的召喚,而是以她為中心,以她手中那柄滴血的匕首為媒介,狂暴地迸發出來!那是一道撕裂黑暗的紫黑色閃電,帶著最原始的混沌法則,瞬間貫穿了她的身體,也纏繞上了斯庫拉龐大的身軀!靈魂深處傳來一聲撼動天地的咆哮,不是痛苦,而是宣告!一種古老的、超越生死的聯系瞬間建立,強大到令她靈魂震顫的力量如同決堤的洪流,瘋狂涌入她幾乎破碎的身體!
“不!不可能!”那個曾是她“愛人”的男人失聲尖叫,臉上血色盡褪,只剩下死灰般的絕望。他認得這光芒,這氣息!那是傳說中,只有被深淵真正認可的主人才能締結的至高契約!他們召喚的,根本不是什么普通深淵魔獸,而是沉睡在無盡深淵底層的古老主宰!他們精心策劃的祭品儀式,竟陰差陽錯地為她打開了通往深淵王座的階梯!
“跑!快跑啊!”另一個聲音帶著崩潰的哭腔,轉身就想逃離。
晚了。
契約完成的剎那,斯庫拉的一個蛇首——覆蓋著暗紅鱗片、繚繞著硫磺氣息的那顆——猛地揚起。沒有嘶吼,沒有咆哮,只是那雙深淵漩渦般的豎瞳,冰冷地鎖定了那個最先喊出“跑”的人。
咻!
一道純粹由毀滅能量構成的暗紅色光束,無聲無息地從那蛇瞳中迸發!速度快到超越了視覺的捕捉!那人甚至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身體在被光束觸及的瞬間,就像被投入熔爐的冰塊,無聲無息地分解、氣化,連一絲塵埃都沒能留下,徹底湮滅在空氣中。
絕對的死寂!連風聲都凝固了。
剩下的兩人,包括那個“摯友”,如同被無形的寒冰凍住,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極致的恐懼攫住了他們的心臟,幾乎要將其捏爆。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看著祭壇上那個搖搖欲墜、渾身浴血的身影。她單膝跪地,一只手撐著祭壇冰冷的石面,支撐著身體不倒下。另一只手,還緊緊攥著那把沾滿她自己鮮血的匕首。
她緩緩地、極其艱難地抬起了頭。血液糊住了她的半邊臉頰,順著下巴滴落,但那雙眼睛!那雙眼睛透過血污,直直地看向他們。不再是瀕死的渾濁,不再是痛苦的絕望,而是燃燒著冰冷的、足以凍結靈魂的仇恨火焰!那火焰深處,映照著斯庫拉九個猙獰蛇首投下的龐大陰影。
“該你們了。”她的聲音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每一個字都帶著濃重的血氣,卻清晰地敲打在死寂的空氣里,如同死神的宣判。
斯庫拉龐大的身軀在祭壇的黑暗光暈中微微起伏,如同蟄伏的遠古山脈。九個蛇首無聲地轉動著,冰冷的目光如同實質的鎖鏈,纏繞在祭壇下那兩個螻蟻身上。空氣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油脂,只剩下兩人牙齒打顫的咯咯聲和心臟狂跳欲裂的轟鳴。
那曾是她“摯友”的女人,臉上精心維持的溫婉面具早已碎裂,只剩下扭曲的、鼻涕眼淚糊在一起的驚恐。她喉嚨里發出嗬嗬的怪響,拼命想擠出求饒的話,卻連一個完整的音節都發不出。她身旁,那個曾是她“愛人”的男人,雙腿抖如篩糠,一股腥臊的液體不受控制地順著褲管流下,浸濕了祭壇邊緣冰冷的巖石。
“不…不關我的事…是她!是莉莉絲的主意!她想要你的天賦…想用深淵的力量…”男人語無倫次,涕淚橫流,手指顫抖地指向身旁的女人,試圖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被指認的女人猛地瞪大眼,怨毒和恐懼在眼中交織:“亞倫!你胡說!是你…是你親手把匕首…”
冰冷的蛇瞳沒有絲毫波動。契約之力如同奔涌的巖漿,在她破碎的軀殼內沖刷、修復、重塑。心臟處的貫穿傷傳來令人頭皮發麻的麻癢,新生的血肉在瘋狂滋長。她能清晰地“感覺”到斯庫拉那龐大意識傳遞來的冰冷意念——純粹的毀滅欲望,對眼前這兩只玷污了祭壇的臭蟲的碾碎沖動。
她緩緩地、極其吃力地,試圖站起身。每一次肌肉的牽動都帶來鉆心的痛楚,但一股更強大的、新生的力量在支撐著她。她成功了!盡管身體依舊虛弱得如同風中殘燭,但她終究是憑借著自己的意志,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脊背挺得筆直,如同浴血重生的標槍!
斯庫拉中央那顆覆蓋著幽藍鱗片、縈繞著刺骨寒氣的蛇首,無聲地轉向了那個叫亞倫的男人。蛇口微微張開,沒有聲音,只有一團凝聚到極致的、幾乎將周圍光線都扭曲吸入的深藍冰息。
亞倫的瞳孔縮成了針尖,死亡的寒意瞬間凍結了他的血液。他爆發出最后的力氣,轉身想逃。
深藍色的冰息噴薄而出!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只有一片死寂的、絕對零度的領域瞬間擴張!亞倫的身體連同他周圍數米的空間,在接觸到冰息的剎那,被染上了一層詭異的、剔透的深藍。他逃跑的動作定格了,臉上驚恐的表情凝固了,整個人連同他腳下的一小塊地面,瞬間化作了一座栩栩如生、卻又死寂冰冷的深藍冰雕。陽光照在上面,折射出詭異而絕望的光芒。
莉莉絲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凄厲尖叫,精神徹底崩潰。她癱軟在地,手腳并用地向后爬去,指甲在粗糙的巖石上刮出血痕,嘴里瘋狂地、毫無意義地重復著:“別殺我…別殺我…我是被逼的…饒命…饒命啊…”
她看著那個在地上蠕動的身影,前世的“摯友”,曾在她最脆弱時遞上摻毒的蜜糖。斯庫拉右側一顆覆蓋著墨綠鱗片、縈繞著不祥毒霧的蛇首,緩緩垂下。豎瞳中,一點幽綠色的光芒微微亮起。
沒有驚天動地的能量爆發。只有一縷極淡、幾乎看不見的墨綠色氣息,如同活物般,悄無聲息地飄向莉莉絲。
莉莉絲的尖叫戛然而止。她猛地捂住自己的喉嚨,眼珠暴突出來,臉上瞬間爬滿了蛛網般的墨綠色紋路。她的身體開始劇烈地、不受控制地抽搐,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灰敗、干癟,仿佛生命力被那縷毒氣瞬間抽干、腐敗。短短幾息之間,一個活生生的人就變成了一具蜷縮在地、散發著惡臭的干尸。
祭壇上,只剩下一人一獸。
斯庫拉龐大的身軀緩緩伏低,九個蛇首收斂了兇戾的氣息,帶著一種近乎臣服的姿態,簇擁在祭壇中央那個搖搖欲墜卻又挺立如松的身影周圍。九雙深淵般的豎瞳,靜靜地凝視著她。
契約的聯系在靈魂深處流淌,她能感受到斯庫拉那龐大而古老意識傳遞來的復雜意念——有對深淵之外氣息的好奇,有對渺小主人此刻脆弱狀態的困惑,但更多的,是一種源自契約核心的、冰冷而絕對的守護意志。它在等待她的命令,如同最忠誠的矛與盾。
她深吸了一口氣,帶著濃郁的血腥味和初春荒野的冰冷氣息。胸口的劇痛在契約力量的沖刷下正快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充盈全身的力量感,雖然還很虛弱,但那是屬于她自己的力量!她低頭,看著手中那柄沾染了自己和仇敵鮮血的匕首,粗糙的金屬表面倒映著她血污滿布卻眼神銳利如刀的臉。
“呵…”一聲極輕、極冷的笑,從她染血的唇邊逸出。
結束了。前世的背叛與絕望,在這一刻,用仇敵的灰飛煙滅和徹底湮滅畫上了句點。
但這僅僅是開始!
她抬起頭,目光越過斯庫拉猙獰的蛇首,投向祭壇之外那片廣袤而危機四伏的荒野——血色荒原。這里是魔獸的樂園,弱者的墳場。前世,她狼狽逃離祭壇,像喪家之犬一樣在荒原邊緣掙扎求生,受盡欺凌,最終才跌跌撞撞逃回人類的城鎮。但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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