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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年少時的凈土

  • 子夜鐘聲
  • 霖風瀚宇
  • 1928字
  • 2025-08-25 17:19:11

我的幼兒園坐落在一個離鎮中心不遠的一個偏僻的拐角,說是一個幼兒園實際上是郵電局擺脫掉的一個舊建筑大樓,也不危房墻體并沒有倒塌,只有印象中那老式的走廊扶手(紅棕色的油漆附著在水泥制成的把手上)我剛來時很不安這里的建筑風格,那老式的乳膠漆附著在走廊的墻皮上氧化成了綠色的條紋,而地板不是新式的瓷磚也不是干燥的水泥地而是由流體澆筑成的水磨地板,但每一塊的水磨磚都被美縫分割開了形成獨立的正方形,地磚中卻有許多零散的黑色石塊浸沒在地膠中,就像被拍碎的啤酒玻璃瓶加到里面,有時在陽關的照耀下發出絲絲光亮,就像黑曜石一般。那時的我很想把它扣下來好好端詳著它的材質,可短暫的觀察結束后便是報名的階段,我只敢維諾在媽媽的腰后面抱著她的有時便臂膀,透過媽媽的胳膊肘看向端坐在桌前的老師,他們坐在兩張綠色硬塑料桌的前面桌上放著一個點鈔機用來清點報名的費用和學費,可難受的是我并沒有本地鎮戶口(從臨近的城鎮搬過來住)只能上這里的私立幼兒園學費3000一個學期。

老師在幫我們繳納完費用后便注意到了在媽媽身后的我,笑著調侃了我可愛的害羞我卻更加羞澀將頭更深埋進媽媽的后腰了······隨著媽媽的腳步離開了這間屋子臨走離開屋子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端坐的老師,便又行走在那個走廊,走廊中十分冷清只有千禧年特有的藍色玻璃透露出淡淡藍光照亮這昏暗的走廊,終于在一段不安的行走后看到了門口的鐵格柵,看到外面世界的光亮于是便高興著終于可以回家終于可以躺在家長的小床上看著動畫片度過這僅剩的為數不多的時光。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開學的這一天總算是來了,對一個孩子來說短暫的離開父母便失去了雨天的傘便無法抵擋這花花世界的暴雨,我極不舍的告別送我的媽媽,進入了這個鐵格柵回家便是下午回家吃晚飯的時間了,進門我被老師攔下檢查指甲不幸的是我的指甲長度比不過關只能將手伸出交給老師剪掉。被給予了一朵小紅花貼在手背上當做了一次勇氣的鼓勵,這一個鮮紅的紅花貼紙短暫撫平了我今天不安的情緒,我在老師的帶領下找到了自己的班級和座位,對于一個靦腆的我來說一個陌生的環境更加可怕,我找不到認識的人只好自己坐好什么事情都不干,只有發呆和看著不錯嫩紅的指甲恍惚著。

老師將教室中的唯一一臺電視打開,放起了動畫片讓這氣氛稍微歡快了一些。可接著開學的血檢打破了這寧靜的氛圍,一個一個孩子被叫了出去卻又哭著回來,可我沒有意識到什么因為其實在我這個時期的孩子都是一種處于無意識的狀態,只是一個無意識的人,意識的形成只是在一個平平無奇的下午,我的的意識誕生了。終于名字叫到了我于是我便被拉到了一樓的大廳之中,只看到身著白大褂的女人正在讓一個個的孩子笑著去哭著回來,輪到我時只是被要求拿出來手指,拿著一個標針咬了我都手指一口,那是我人生第一次感覺到痛,但我想掙扎卻被白大褂拽著不放直到她拿出了膠管吸走我的血,才松開了手接著還送了一根棉簽作為我和白大褂的分手禮。我覺得這個交換不太值得,但我知道了“痛”是什么感覺······

回到座位我狠狠拿棉簽摁住傷口,直到沒有血我才繼續發呆,接著我看到陸續的孩子掛著哭臉回到座位上,有男孩也有女孩直到哭聲充滿了整個教室這場“悲劇”才結束······

幼兒園放學的門口布滿了接孩子回家的家長,只要是在上學的時候這個點永遠不缺人而相比的養老院之下他們的子女僅僅只是換了個地方換了個人來照顧······同樣的一道柵欄一幕是在幼兒園從外面往里面看;一幕卻在養老院中是從里面往外看。孩子是被柵欄困在了這個小世界還是孩子用一道柵欄困住世界,從里面看是一道鐵欄,從外面看也是一道鐵欄。那時我做夢夢見我的姐姐蹲坐在柵欄門開口處,拉著我跑離了這個讓我討厭的地方,老師在背后呼喚我的名字我卻頭也不回的跑向了回家的方向,擔憂與自由交織讓我對自由的畫面陶醉,可惜這僅僅只是夢······

我有時想逃離這個地方,尋找一個沒有鐵欄的世界,可我的世界從來不缺鐵欄,讀書時的鐵欄是保護,而工作中我們就像被一個叫“生活”的鐵欄約束,這道鐵欄讓人們不得不去關掉早晨的鬧鐘,讓農民不得不揮起種地的鋤頭······

兒時我討厭這些鐵欄不過現在也討厭可我卻沒有任何辦法,想突破這牢籠可突破后卻又不知道怎么飛······富蘭克林有一句名言:“時間是構成生命的材料。”誰了解生命的重要,就能真正讀懂時間的價值。我們寶貴的不過是數十年的生命,而生命是由一分一秒的時間所積累起來的。

有些人即使垂暮之時都沒有讀懂時間的價值因此不懂得生命的寶貴直到自己的一生成為了回憶和過去式才終于發現時間帶走的美好與人,才終于開始懊悔自己的不珍惜,于是乎帶著這份遺憾化成了一個小小的盒子終于與這世界切斷了牽掛和關聯。從此一條生命的長河終于在這一天停止了奔流化為了一攤死水······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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