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倫斯坐在古堡后花園的長椅上,欣賞著漂亮但不知品種的花。
這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事了,好似一段冒昧地插入泰倫斯腦中的記憶。
泰倫斯就像看到了一堆移動遲緩的西瓜們,一路砍切,幾乎毫發(fā)無傷。
真如對方所說的,自己可能早就不是人類了,唯一能接納自己——?dú)w宿。
閣樓上的狼人注視著對方,正端著盛著紅酒的酒杯搖晃,突然打了個響指。
“這是個全新的時代!而你,我的朋友,你將見證一個新的時代開啟!”泰倫斯心好累,不想聽一個瘋子胡說八道,坐在一旁的長椅上,撐著腦袋看螞蟻,但眼神卻沒有聚焦。
這個世界真的在一剎那變成了他不認(rèn)識的樣子。
泰倫斯說不出什么感受,也談不上同情他人,因?yàn)樗脖还鼟对谄渲校@就如同他喝了三天臭水,胃里沒什么太大感覺,但是不想再喝了,畢竟聞起來很臭,會犯一點(diǎn)惡心,挺奇怪的形容吧。
最后,泰倫斯跟這位朋友憋出了一句不像好話的好話:祝愿你成功!
但這話泰倫斯真正想表達(dá)的又不是這個意思。
這位朋友看起來很興奮,沒注意對方情緒不對,遞給了泰倫斯一把槍。
看著朋友期待的眼神,泰倫斯讀出了試試吧,你能成為一個厲害槍手的!泰倫斯呵呵尬笑。朋友曾是個治療師,不知道何時瘋的。
再次,泰倫斯看到了扎維爾,扎維爾是他甩不掉的同伴。
“呦,騎士長!”明明那般落魄了,扎維爾依舊改不了嘴欠的毛病,扎維爾卻說自己只是夸贊泰倫斯現(xiàn)在真威風(fēng)。
泰倫斯炫耀著自己的槍法,但靠在地牢一角的扎維爾公爵嘲諷似的勾起嘴角,“去你的!”
槍?泰倫斯心念一動,不知從哪里真的掉出了一把槍,泰倫斯摸了摸制服,感覺沒有什么地方可以保管槍支的,最重要的是,自己居然從始至終都沒有感到任何異樣,如果槍抵著自己肯定能感受到。
泰倫斯愣住了,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的埃里克呼喚著他的名字。
埃里克詢問他盯著地上看什么,咦,這是什么。
此前埃里克從未見過這樣的黑疙瘩,詢問起這個時泰倫斯剛想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為何自己認(rèn)得手中的何物,這不是這個時代的產(chǎn)物。
泰倫斯感覺頭腦一陣刺痛,問對方,你找我有事?埃里克只好硬著頭皮說,不知道扎維爾公爵怎么樣了?
雖然埃里克僅僅見過公爵幾面,或許公爵大人早已不記得了。
泰倫斯忽然問起扎維爾是誰?這話讓埃里克都愣住了。
扎維爾公爵住在豪華的公爵府,他擁有一個巨大的城堡,還有一個非常大的莊園,這是埃里克的前輩此前描述給少年的,如今被他拿出來用。埃里克說扎維爾公爵大人是位世界頂美的人,簡直就是從童話故事中走出來的一樣……那是埃里克初見扎維爾公爵。
恍惚中,泰倫斯隱隱看見了一頭金黃色短發(fā)和一雙亮綠色眼眸,佩戴著晶藍(lán)石耳墜,一副城堡中的貴族少爺形象,光鮮亮麗。泰倫斯忽然感覺頭更加劇痛了,根本聽不進(jìn)去,忍耐疼痛極強(qiáng)的男人居然會因?yàn)轭^疼,抱頭打滾。埃里克沒有說下去了,焦急地詢問他這是怎么了?埃里克圍著泰倫斯手足無措地打轉(zhuǎn)。
這時,狼人邁著豪橫的步子走來,扶起泰倫斯,往對方嘴里倒了幾粒藥丸,隨即放手,泰倫斯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埃里克驚駭不已,帶著質(zhì)問的語氣地問他,你喂的是什么!
狼人說這是治頭痛的好方子,一指,埃里克順著他指的看過去,泰倫斯方才緊皺的眉頭確實(shí)逐漸舒緩了。
盡管埃里克仍有疑慮,但對方說你不相信,我也不強(qiáng)求,畢竟人的成見就像大山,難以搬開,但我確實(shí)只是想幫忙。
言至此,埃里克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狼人見對方不追問,趁機(jī)向他講述這古堡的由來,轉(zhuǎn)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