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緊牙關，將一切情緒壓進骨髓，只讓腳步更穩、更決絕。

直到接近城墻，他忽然停下。

葉楓緩緩轉身，目光落在那年輕士卒臉上。

那眼神不再只是冷峻，而是多了一絲難以言說的溫柔與決絕。

“把你的短劍給我。”他低聲說。

士卒一愣，卻毫不猶豫地遞出手中短劍。

葉楓接過，用嘴咬住劍柄。

然后，他將自己的盾牌遞過去，“拿著，保護好自己。晚點，我們一起慶功。”

年輕士卒怔住，眼眶驟然發熱，重重點頭。

葉楓不再多言，俯身從尸堆中拾起一把寬刃大刀，加上原有的那柄，如今三器在身。

他猛然弓身，一個翻滾躍起，以驚人之勢直撲城墻！

塵土飛揚間，他右手大刀狠狠刺入石縫，左手緊隨其后。

他如猿猴般交替攀爬，身形在箭雨中閃轉騰挪。

城上將軍見狀大驚，厲聲喝道：“放箭！射死他！”

葉楓攀爬速度反而加快，借刀刃為支點，身體如風中殘葉卻始終不墜。

終于，他騰身一躍，如猛虎登崖，穩穩落在城頭！

將軍瞳孔驟縮，握劍的手微微發顫，低聲咒罵：“瘋子……真是個瘋子！”

“殺——！”葉楓一聲怒吼。

他雙刀在手，衣甲殘破，卻目光如炬，毫無懼色。

“給我上！”

守城將軍揮劍怒吼，聲震城樓，“就他一個人，快！弄死他！若讓他成了‘先登’，日后軍心何在？！”

葉楓冷笑，雙刀橫掃，左刀劈開一名敵兵咽喉，右刀回旋，斬斷另一人臂膀。

血花四濺，慘叫連天。

他心中默念：“我不想再被欺負了……我不想再看著爹跪著求人，求他們別搶我們的田……”

每次都夢見自己跪在田埂上，看著稻谷被踐踏，父親被踢倒在地。

他攥緊拳頭，“我一定要爬上去……一步一步，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要當將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殺！”他怒吼，雙刀如狂風驟雨，一刀一個，左劈右斬，敵軍如麥稈般倒下。

一個士兵踉蹌后退，顫聲道：“這……這小子……難道就是那個……‘三日連破五城’的瘋子？”

另一人牙齒打顫：“聽說他每戰必先登，從不退后……像殺神降世……”

“快跑！他踩著尸體往上爬的！那是魔鬼！”

守城將軍臉色慘白，見己方士卒節節敗退，攻城部隊已陸續登城，心知大勢已去，轉身要逃。

“想走？”葉楓雙手猛然擲出雙刀！

“鐺！鐺！”將軍倉促揮劍，格開兩刀，火星四濺。未及喘息，寒光已至眼前。

葉楓已抽出短劍，如猛虎撲食，直撲而來！

“別……別過來！”將軍后退幾步。

葉楓一躍而上，短劍抵住其咽喉。

“求……求你……放過我……我愿獻城，獻糧，獻金……只求一命……”將軍聲音發抖，眼中滿是恐懼。

葉楓俯視著他，“你是我的戰功。”

他緩緩逼近，“你說，犧牲一人，能換千萬人安寧嗎？”

將軍瞳孔驟縮：“你……你瘋了……”

“不?！?

“我只是……不想再做螻蟻?！?

短劍一送，血光迸現。將軍倒下，頭顱滾落城樓，驚起一片哀嚎。

“先登！斬將！”遠處傳令兵高呼，戰鼓轟鳴，全軍士氣大振。

葉楓立于城樓之巔，望著遠方連綿的城池，低聲自語：“這才剛開始……我要一步一步，爬到最高。”

下一刻，他拔出腰間新刀，再次沖入敵陣，如烈火焚野，無人敢擋。

位于咸陽宮的嬴政猛然起身，龍袍翻飛，眼中精光暴漲，不禁發出一聲由衷贊嘆：“壯哉！真乃天神下凡也！原來仙人以前的經歷，竟是如此勇猛無畏！”

他負手而立，目光如炬，語氣中滿是激蕩與向往，“若我大秦再多幾個如葉楓這般忠勇兼備、悍不畏死的將士，何懼匈奴犯邊？萬里長城，豈止是屏障，當為征伐之始！”

話音未落，光幕之上驟然浮現出數行彈幕。

【項羽】：“不過如此！比我差遠了！想當年我為先鋒，破釜沉舟，巨鹿一戰，諸侯膝行而前！秦軍聽見我項羽之名，哪個不是嚇得魂飛魄散，嚇破狗膽？”

【呂布】：“呵，不過如此。若是我呂奉先在此，一戟便可取其首級?！?

【項羽】（怒）：“豎子安敢輕我？有本事咱兩干一架，看誰才是天下第一勇將！”

【呂布】：“垃圾，也配與我并論？”

【韓信】（冷笑）：“打仗靠的是腦子，不是匹夫之勇。項羽不過一介莽夫，雖勇而無謀，終敗于垓下，何足道哉？”

【項羽】（暴怒）：“胯下小兒，也敢狺狺狂吠？有本事再干一場，看我不將你釘在馬上！”

【韓信】：“你不配。勝負已定，何須再戰？”

【崇禎】（悲嘆）：“若我大明有爾等良將忠臣在側，何至于煤山自縊，江山易主……若有葉楓守邊，有韓信運籌，有岳飛鎮國，我大明豈會亡于流寇與建州之手？嗚呼，悔之晚矣！”

【李世民】（睥睨天下）：“在座的各位，皆是渣渣。我乃天可汗，兵強馬壯，萬國來朝。大唐盛世，四海賓服，誰敢不服？爾等爭勇斗狠，不過井底之蛙耳。”

【朱元璋】（冷聲）：“崇禎，你雖敗亡，但今日能在此直言，未失祖宗風骨，好樣的！可你莫要再哭哭啼啼，如今眾人齊聚，豈容你在此丟人現眼？肅靜！”

【岳飛】（沉聲）：“諸位！可否靜一靜？刷屏了！此乃觀史明志之時，非爭強斗狠之所。眾人共聚，當思報國，豈容爾等喧嘩失儀？”

就在此時，葉楓的影像戛然而止，畫面歸于黑暗。

【楊廣】（疑惑）：“咦？這么快就沒了？嬴政，繼續放啊！朕還想看看后頭如何破突厥、定西域！”

嬴政未答，神情凝重，目光深邃。

因那虛空再度波動，畫面悄然切換。

此時的葉楓正坐在船上，遠遠望著阿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