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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甲骨畫卷(2)

  • 守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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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462字
  • 2025-08-26 18:16:13

龔執匆匆吃完飯后沒精打采地走去寢室。他的心情低落,一是因為下午的考試很難,他答得不滿意,另外就是因為吃飯時做的糗事。

“聚光燈效應,要克服聚光燈效應”龔執在心里念叨,一路上龔執都在努力開導自己,不要再去剛剛的尷尬。所謂聚光燈效應,是心理學上的一個專有名詞,它描述了了人總是以自己為中心的心理,以為他人總是會關注自己的行為。龔執就是在不斷告訴自己,路清尋自己可能都忘了這事,自己沒必要糾結。遺憾的是效果甚微。

好不容易到了宿舍,龔執先去看望都休和,下午的文化水平測驗龔執并沒有看到都休和在場,不知道他是還沒醒還是怎么回事。

龔執一敲開都休和的2201號房門,一股泡面的味道迎面撲來。向門里面看去,都休和正坐在沙發上,手里端著一碗泡面,茶幾上還放著一碗,顯然是佐藤陽翔的。

“欸,你回來了”開門的佐藤陽翔見是龔執,熱情地讓身把龔執請了進去。龔執點點頭,進去毫不客氣地癱坐在都休和旁邊的沙發上。

“來一口不”都休和吸溜下一大咂后大方地問。

“自己吃”龔執沒好氣地說,他剛剛吃了兩碗黑椒牛肉,現在聞到泡面的味就想吐。

都休和吃得也差不多了,他把泡面放在桌上,站起來在屋里漫無目的地走來走去。佐藤陽翔揭開茶幾上另一個泡面蓋子,他的是新泡好的,此刻屋里響起他的吸溜聲。

“你怎么到這來了”都休和問龔執,在軍事院碰到他實在是有意外了,在都休和記憶里龔執在實驗中學讀了一學期就因為抑郁癥休學了,當時他還為好友的離開難過了好一陣,誰想到又在這遇上了,從休學到就讀軍事院,都休和很好奇中間發生了什么。

“說來話長”龔執并沒有坦白,“你呢,天天只知道看小說,怎么混到這來的。”

“emm…說來話長”都休和也打起哈哈。

雙方這么一問,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沒有交換到,場面突然有些尷尬。

“怎么不來考試”龔執果斷轉移到下一個話題。

雖然說以都休和的那點可憐的文化知識,去考了也多半墊底,但龔執了解過入學考試所有的成績都會發榜,到時候大家都有個不錯的分數,就只有都休和一個人顯示缺考,不知道他的老臉掛不掛得住。

這倒是佐藤陽翔為他解釋了:“他剛起來沒多久,趕不上考試。”說這話時佐藤陽翔的嘴里還含著面條,說得有些含糊不清。

“不過”佐滕陽翔咽下面條,“能被軍事錄取的肯定都有命賜能力,過命賜啟蒙肯定沒問題,也不至于過不了開學測驗而被遣回,更何況你是路德維希教授不惜破例收入的人才啊,肯定有什么十分過人的才能。”

“路德維希?”都休和清楚自己是走后門進來的,不過他在學校的這個后門他現在才頭一次聽說,看樣子這教授還挺欣賞他的?

不過都休和很快否定了這個念頭,剛從昏睡中蘇醒的時候他問了佐滕陽翔文化測驗的具體內容,雖然他回答是很簡單,但佐滕陽翔隨口舉的例題都休和連題目都完全聽不懂。戰斗水平測驗嘛,都休和雖然槍戰游戲打得挺好的,但實戰上手跟游戲完全是兩回事,至于命賜什么的都休和更不敢指望,那魔法一樣的東西自己怎么可能會有。沒魔法,沒文化,沒實力,這樣的自己怎么讓路德維希教授欣賞,肯定是老爹都休給他塞了幾箱茅臺什么的,才讓路德維希教授勉強錄用了他。

想到這都休和心下一涼,沒想到這學校還有入學考試這么一說,這樣一來自己豈不是立馬就要露餡,只能希望路老人家大顯神威助他攻破此劫。

“你不知道?”佐滕陽翔的下巴差點掉進湯里,隨即就像介紹自己的偶像一樣開始滔滔不絕:“路德維希教授,學校校務處主任,命賜'靈界視線'擁有者,驗靈器的發明人之一,德國機械方向學術泰斗,軍事院最高話事人之一。同時,也是我畢業前的導師。”

接著佐滕陽翔又自顧自地說著:“路德維希教授既是我的授業恩師,畢業之后也很照顧我啊,別的畢業生要想留校授課的話至少要再參加2年的培訓,就算這樣也不一定能分到學生,可我這剛畢業路德維希教授就主動找到我,說有個特殊的學生要交給我,還說以我的水平,一定能發掘出他的潛能···”

佐藤陽翔還在情感飽滿地說著,其他二人已經心里明朗了,龔執明白這小白導師完全是被忽悠著來接了都休和。而都休和腦海里則循環播放著網絡上的冤種大學生語錄

“不知道啊,他們說加學分我就來了。”

都休和什么人,龔執太清楚了,不是因為龔執善于洞察人心,而是都休和根本就不會掩飾自己,高興的時候例個嘴傻樂,憤怒的時候甚至直接破口大罵。這典型的眼高手低,好高騖遠的擺爛仔哪有佐藤陽翔說的那么風光。這誤會其中有什么原因,龔執實在想不明白。

“好了好了,說說戰斗水平檢測是啥有人解釋一下嗎。”都休和實有聽不下去佐藤陽翔的夸贊之詞,什么“守門人的希望”,“佩娜的終結者”這種詞語共聽聽都讓人起雞皮疙瘩,都休和趕緊打斷了他。

“那個啊,就一堆男男女女打打槍啥的。”佐藤陽翔顯然對這個不感興趣,不過他那一副文人模樣,確實不應該對這些感興趣。

“具體是什么時候”

“明早8點,命賜啟蒙是明天下午2點。”說著佐藤陽翔起身去廚房倒掉面桶里剩余的面湯,把空桶扔進了垃圾桶。

“早點休息,別到時候起不來,守你一天了都,我先走了。”相互道別后,佐藤陽翔離開了宿舍。都休和看向還癱坐在沙發上的龔執,問:

“你什么時候回宿舍?”

龔執白了他一眼,說道:“本來我不介意多待一會兒的,但現在你可是我的緋聞男友,我可不想讓人再覺得我們有什么。”

都休和無奈地笑了笑:“真不是故意的。”

“最好是這樣”龔執說著也起身要離開。

“記住,明早8點,學校靶場,不要遲到了。”都休和應了下來,龔執跟著也離開了。

“早點休息嗎”都休和犯難。要知道他剛剛睡了一天,時差都睡出來了。

“先出去走走吧”都休和簡單洗了個澡,接著下樓出去轉轉,反正沒什么目的性,到一個分叉口可以憑感覺選一邊,就像citywalk一樣。

學生宿舍這邊是較集中的居民區,既有公寓樓也有獨立起來的別墅,別墅是看規模也有區別,大的別墅甚至有一大塊草坪。別墅樣式上的區別也有,不過都休和不想在這方面費神。走出居住區路上的便利店慢慢減少,替換成各式其他的店鋪:咖啡廳,酒吧,甚至寵物店。都休和還遠遠地看見一家高檔商城,不過都休和也知趣地繞開了,畢竟他看到有錢人就氣短心虛。

都休和專撿僻靜的路走,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城鎮邊緣,都休和看到有石子路通向外面的草甸和樹林,沒多想就繼續向外走,他越向外走,人的痕跡就越少,樹林就越原始,當他覺得陰森的時候,已經離城區有些遠了。

這是哪來了,都休和看向周圍,面前是一個不大的湖,湖邊沒有人修剪的雜草灌木溢出邊界,將枝條垂到水面上,湖邊設了幾個座位,但都湮沒在草木當中。

就是這么一個荒蕪的地方,湖對面的椅子上卻突然站起一個人,都休和之前完全沒發現他,黑暗里不仔細看確實很難發現有人。那人向都休和找找手,向著他走了過來。

佩娜吧,都休和立刻想到,坐在這種地方一言不發完全不是正常人想得到的,即使有,感覺上也多半不是好人。

都休和想都不想轉身快步離開,他也記不得來的路了,反正往城里走就對了,雖然軍事院名義上是個學校,但跟哈佛一樣,這所學校跟城市恰當地結合起來了。進學院就行了吧,都休和心想,這里不就是宰佩娜的地嗎。

都休和慌不擇路,最后直接跳出小路,在這些肆意生長的植物上踐踏著跑了起來。

“見鬼了,見鬼了”都休和的心臟砰砰亂跳,耳邊全是自己踩斷的各種植物的聲音。真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都體和現在聽什么都像佩娜在追他,乍乍呼呼地跑得更快了。連回頭一下的功夫都沒有。

都休和跑出好還好一會,終于跨入了市區,喘息之余他才得以有時間回看剛剛跑過的路,沒有什么奇怪的東西追過來,連他跑過的痕跡也在草甸中不知去向。

怎么老是一驚一乍的,都休和心想,沒準那真是一個人,不過自從那什么佩娜找上門來,稀里湖涂地經歷了一大堆事,感覺精神都要不正常了。

都休和舒兩口氣,抬頭看了看所處的地方,這里是學院邊陲,沒有什么高級場所,只是一些輕娛樂店和便利店。都休和沿著眼下的道路前進。小路轉角處,名為“云邊咖啡”的咖啡廳還亮著淡淡的氛圍燈,營造出店里昏而不暗的靜謐。

都休和心里一動,走了進去,用現金買了一杯橙汁,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咖啡廳簡約的風格,黑白及各種純色的運用,給人舒適的視覺體驗,只是窗外確實沒什么好景致。

大概喜歡晚霞的客人會在此坐一會兒,不過這時候太陽已經落下,透過巨大的透明窗戶也只能看到遠處黑壓壓的樹林和稍近處草甸上密密麻麻的植物。早一點的話,或許真的能趕上漂亮的晚霞。

店里只坐著一位客人,她坐在靠那扇大觀光玻璃的一張桌子上,顯然那是最好的觀光位置,雖然窗外沒什么好光景,但店內的氛圍燈還是給力,把整個小店烘得寧靜安詳。

窗邊坐著的是個女孩,長得很漂亮出眾,她一頭黃發稍稍過肩,冷艷的臉蛋在暖色的氛圍燈下也補足了溫情,俊俏動人。而且都休和心里隱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在哪里見過嗎,都休和不禁望著那女孩發起神。

黃發女孩注意到都休和癡癡的目光,淡淡地向都休和看去,那雙藍色的眼睛凌厲地在都休和身上掃過。

“不好意思啊”都休收回目光,撓撓頭道歉到,“在想一些事,沒想到發上呆了。”都休和嘴上這么說,其實并不盡然,他剛剛實際上是被眼前女孩的美貌吸引住了。

“怎么有這么好看的女生”都休和心里犯著花癡。

“剛剛是你在那草甸上跑嗎?”黃發女孩開口問,聲音冷冷的,聽不出起伏。

“這···確實是我,不過你怎么知道”都休和答道。

其實女孩早就坐在咖啡廳里,靠著窗戶望了好久夜色,也注意到了今夜不一樣的景致:一個男孩神色慌張地從樹林里沖出,在草甸里嘩嘩啵啵地跑著。最后,他的身影被咖啡廳的墻壁擋住,只留下草甸里那條若有若無的痕跡

“你褲角那還有葉子,而且我剛剛從玻璃窗戶看見你了”說著黃發女孩指了指玻璃窗,從那里看出去確實有一片草甸。

都休和歪身去看自己的褲腳,出門時他為了防蚊蟲叮咬特意穿了長褲,而他的褲子上確實有兩片葉子,鞋上也還沾著些許泥土。

“那請你當沒看見”都體和沒想到自己從林子里逃出來的慌張樣還被人看見了。

黃發女孩點點頭,低頭吸了一口杯中的橙汁。

都休和也轉頭關注到自己的飲料,突然有一種在樓下燒烤店的錯覺,記得通常也是這樣昏暗的燈光,只是不會有這么安靜而已。

“你為什么要來軍事院”黃發女孩抬頭突然說。

“為什么?”都休和自言自語道,他確實在問自己,難道是因為老爹隨口一句子承父業他就風風火火不顧一切地沖過來了?雖然確實是老爹促成了自己的入學,但自己的極力配合也是主要的原因之一,甚至在錯過列車的時候,他還不要命了的去追那輛列車。

“想當英雄,想與眾不同唄。”都休和說。

“想要與眾不同的經歷,還是想要別人與眾不同的眼光。”黃發女孩又發問,不過她的語氣倒像在陳述什么話。

“別人的眼光吧”都休和不假思索,他在原來的學校里叛逆也好,怎么也好,天非是想同學多關注自己一下,老師多提及自己,顯得自己多有存在感,雖然聽起來這目的又幼稚又矯情,但他確確實實是這么想的。

黃發女孩點點頭,低頭飲了一口杯里的飲料。

“好久沒見過這種愣頭青了”

“欸?”都休和一時搞不清楚這是在罵他還是在怎么他

“大多來軍事院的人都肩負著某種使命,有的為了再續家族的榮光,有的是繼承了父母的愿望,更有人一腔除惡安民的熱血。而你準備抱著你那白日夢在這里虛度光陰嗎”

都休和不作聲,女孩突然的刁難讓他有點不知所措,特別是那句“白日夢”深深地戳痛了他。

他也知道做英雄,讓人刮目相看什么的完全是白日夢,但這話被人當面這樣說出來,都體和感覺尊嚴被狠狠地踐踏,就像自己珍視的東西被人譏諷得一文不值。

而他只能沉默,因為這是事實。

“我知道你,都體和,原實驗中學的學生,意外遭遇佩娜,由路德維希教授引薦入學,其實就是走后門的,如果你爹不是都蟄,就會像一個普通人一樣被迫做記憶清除,學校會為你偽造一場毫無紕漏的事故,不過都蟄幫你聯系了路德維希教授,由他引薦,你得以入學。我看過你的資料,學業不精,甚至可以說是糟糕,沒有特殊技巧,沒有命賜能力表現,真不知道路德維希教授那么有原則的人怎么會為你開后門”

黃發女孩盯著都休和,他左手抓揉著自己的頭發,右手平放在桌面正弓著腰低著頭注視著桌子。

女孩說的時候一點語氣的起伏都沒有,就像剛剛她說的每一句話一樣。但都休和腦補了話中的不屑。

“你想說什么”都休和平靜地問。

“我看不慣走后門這樣的行為,所以對你進行了挖苦”出乎都休和的意料,女孩直接了當地表明了意圖。還補上了一句

“別往心里去”

怎么畫風突轉啊,都休和心想,雖然知道外國人比較崇尚坦誠,但這種自報家門式的坦誠都休和還是第一次見,明明被數落得體無完膚的都休和都準備好了接受女孩更猛烈的攻勢,但看她現在的表現,就好像剛剛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沒…沒有的事”都休和回答道。

女孩點點頭,她杯中的飲料見底眼看要起身離開了。

“請問你是誰啊”都休和好奇這個剛剛跟他說了這么多話的女孩是什么來頭,自己在她面前沒有任何私密可言。

“徐依衣”她頓了一下,像是思考片刻后又說“六年級學生”

“中國名字?”都休和有點詫異,雖然她那金黃色的頭發可以染,但那雙好看的藍色眼睛怎么會是中國人有的?

“六年級!”都休和又發現了更疑惑的點,軍事院仿照大學模式只有四個學年,可她卻說自己是六年級,看著女孩的樣子,雖然高冷,但分明跟自己差不多大啊,就算再大也不能把只有四年級的學校讀出六年級啊。

徐依衣點點頭,算是回答了都休和的問題了。等都休和想再問,卻只剩下徐依衣纖小的背影了。

其實徐依衣不算小巧體格的女生,但都休和總覺得那背影很單薄。

“干嘛搞這么神秘”都休和嘟囔。

回頭看看墻上的鐘表,還不算太晚,都休和估摸著現在回去的話還能飽飽睡上一覺,好好迎接明天的考核,起身也向外走。

但等他躺到床上才發現自己其實根本沒有睡意,不過他還是強迫著自己閉著眼。

“神秘出現的龔執,小白老師佐藤陽翔,還有那個徐依衣。”

“都是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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