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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國王車站迎接新王

九月的倫敦氣候涼爽,清晨薄霧尚未完全散去,陽光艱難地穿透云層,在國王十字車站的穹頂玻璃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平日喧囂嘈雜的第九站臺與第十站臺之間,此刻卻被一種無形的肅殺與凝滯所籠罩。

轟——!轟——!轟——!引擎低沉有力的咆哮聲由遠及近,碾碎了車站慣有的嘈雜!不是一輛,不是十輛,而是整整五十輛!清一色的勞斯萊斯幻影,無視了麻瓜的交通規則,蠻橫地沖進站臺,精準而霸道地停靠在第九與第十站臺之間那堵看似普通的磚墻前!車身光潔如鏡,倒映著車站驚愕的人群,散發出冰冷的金屬光澤。

車門如同接受檢閱般整齊劃一地打開!

上百名身著統一黑色西裝、胸口繡著猩紅焰團扇徽記、氣息彪悍冷冽的壯漢(其中混雜著被藥劑強化過的巫師和改造體)迅速下車!他們無視周圍麻瓜驚駭的目光和站臺工作人員試圖阻攔的呼喊,以令人窒息的速度和效率,在磚墻前清空出一片巨大的、無人敢靠近的真空地帶!一條紅色地毯從火車門那一直延伸到車站入口,隨即分列兩隊,如同等待君王降臨的儀仗!

空氣仿佛凝固了。推著行李車的麻瓜家庭目瞪口呆,忘記了前行。穿著五顏六色巫師長袍、提著貓頭鷹籠子的魔法家庭也停下了腳步,臉上寫滿了震驚、茫然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孩子們忘記了吵鬧,縮在父母身后,只敢偷偷探出眼睛。

“天吶…這是哪個國家的元首出行嗎?”

“那…那個徽章!是報紙上說的…宇智波!”

“他們想干什么?這里是國王十字車站!”

“快看!中間那輛車!”

在無數道或驚懼、或好奇、或敵視的目光聚焦下,位于車隊最中央、如同眾星拱月般的加長版幻影,車門被一名氣息最為彪悍的護衛恭敬拉開。

一只穿著锃亮黑色皮鞋的腳踏了出來。接著,是包裹在剪裁完美、用料考究的黑色長袍中的身影。袍子嶄新,卻帶著一種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冰冷質感。最刺眼的是長袍左胸位置——那里繪制了一個用銀線精細刺繡的、燃燒著冰冷火焰的宇智波焰團扇家徽!火焰的紋路在晨光下流淌著金屬般的光澤,充滿了無聲的挑釁與宣告。

宇智波斑。

一個月過去了,在魔力藥劑和柱間細胞的改造下逐漸強壯起來的身軀,當他完全站直身體,微微抬起下巴時,一股無形的氣場轟然擴散!周圍離得稍近的麻瓜和小巫師甚至感到一陣窒息!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冰冷到極致的漠然。那雙眼睛…當他的目光隨意掃過人群時,無數人瞬間感覺如墜冰窟,仿佛靈魂都被凍結了!

就在這時!

刷——?。?!

所有列隊的宇智波護衛,如同演練過千百遍般,動作整齊劃一地猛地躬身!超過九十度的深鞠躬!頭顱深深低下,姿態恭敬到了極點!上百個喉嚨同時爆發出低沉有力、如同戰吼般的咆哮,聲浪瞬間蓋過了車站的所有雜音:

“恭送斑大人入學——?。。 ?

聲浪如同實質的沖擊波,在古老的國的車站穹頂下回蕩!震得玻璃窗嗡嗡作響!麻瓜們被嚇得連連后退,甚至有人捂住了耳朵。巫師們更是臉色劇變,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這哪里是送學生入學?這分明是話本小說里君王出征的排場!

斑對身后的聲浪和周圍的驚駭恍若未聞。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邁開腳步,徑直走向那堵分隔兩個世界的磚墻。身影如同融入水波般,毫無阻礙地穿墻而過,消失在九又四分之三站臺內。

站臺上,深紅如血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已經噴吐著白色的蒸汽。相較于站臺外的死寂肅殺,站臺內充滿了開學日的喧囂與活力。小巫師們興奮地奔跑、告別、尋找車廂,貓頭鷹的鳴叫、寵物的嘶吼、家長的叮囑混雜在一起。

然而,當宇智波斑的身影出現在站臺上時,如同投入滾油中的冰塊。喧囂聲如同被無形的刀刃切斷,瞬間降到了冰點!

無數道目光瞬間聚焦在他身上!那身刺眼的、帶著宇智波家徽的霍格沃茨長袍,如同黑夜中的燈塔!恐懼、好奇、厭惡、探究…各種復雜的情緒在站臺上彌漫。

提前被“宇智波”勢力重金收買、并深刻理解“不聽話下場”的列車乘務員,如同最謙卑的仆人,早已在車門旁躬身等候??吹桨叱霈F,他立刻小跑上前,臉上堆滿了近乎諂媚的笑容:“斑大人!您預訂的級長車廂已經為您準備好!這邊請!絕對安靜舒適,靠近斯萊特林的車廂,方便您…”

斑無視了乘務員的絮叨,甚至沒有看他一眼。他徑直走上列車,在乘務員的引領下,走向位于列車前端、空間更大、裝飾更考究、通常只供級長和特殊人物使用的專屬車廂。

車廂內部裝飾得極為豪華,柔軟的沙發、鑲嵌著寶石的壁燈、以及精致的窗簾,無一不體現出斑麾下的家族成員對家族榮耀的深刻認可。壁燈散發出的柔和光芒,讓整個車廂充滿了溫馨而又不失高貴的氣息。沙發上鋪著取自克邁拉獸的鬃毛制成的毛毯,讓人忍不住想要蜷縮其中,享受這份難得的寧靜。

地板上鋪著厚實的深紅色地毯,鑲嵌著胡桃木的墻壁,還有一張固定的小圓桌。環境確實安靜優雅,與外面普通車廂的嘈雜形成鮮明對比。斑隨意地在最中央的沙發上坐下,背脊挺直,如同端坐于王座之上。

他閉上眼,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囂都與他無關。

車廂外,在悠長的汽笛聲中列車啟動了,車輪與鐵軌的撞擊聲,伴隨著列車加速的節奏,漸漸變得急促而有力。

宇智波斑坐在窗邊,他的魔寵鼻角蝰纏繞在他的手臂上,與他一同欣賞著窗外的風景。大概是被斑的魔力所滋養,鼻角蝰的鱗片閃爍著淡淡的藍光,它的眼睛如同兩顆璀璨的火焰石,緊緊地盯著窗外飛逝的景色。每當列車經過一處風景如畫的地方時,鼻角蝰都會興奮地發出嘶嘶聲,仿佛也在為這美景所陶醉。

就在這時,車廂門被輕輕敲擊了幾下,門外一個俏皮的聲音傳了進來:“大人,這里有家族為您準備的一些零食,您現在需要嗎?”斑停頓了一下,說到:“可”。隨著一陣微風拂過,帶來一絲清新而略帶濕潤的空氣。一個身著翠綠色長袍的女孩走了進來,她的長發如同瀑布般流淌至腰間,閃爍著淡淡的光澤。她的眼中閃爍著好奇與謹慎的光芒,目光在車廂內掃視一圈后,最終定格在閉目養神的宇智波斑身上。

她是達芙妮·格林格拉斯,一個出身于純血巫師家庭并擁有驚人魔法天賦的女孩。對于宇智波家族,她早有耳聞,但親眼見到眼前這位今年入學的宇智波少年,她還是感到一陣莫名的吸引。得到許可后,達芙妮推著身邊的小貨車走到車廂的另一端坐下,只是手肘撐著腦袋靜靜地看著對方,以免打擾到這位看似冷漠卻散發著強大氣場的同齡人。

宇智波斑并沒有在意達芙妮的到來,他繼續享受著窗外的風景。隨著列車的行駛,窗外的風景如同畫卷般緩緩展開。蔥郁的森林、蜿蜒的河流、古樸的村莊……一切都在快速倒退,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加速了流動。

達芙妮心中不禁好奇,這位看似冷漠的少年,究竟有著怎樣的內心世界?又為何會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和氣場?正當女孩沉浸在思緒中不知道如何開口時,宇智波斑突然睜開了眼睛。他的目光如同鋒利的刀刃一般,達芙妮心中一驚,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但隨即又挺直了腰板,勇敢地與他對視。

斑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滿了玩味與挑釁。“達芙妮·格林格拉斯,對吧?”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聽說過你,格林格拉斯家族新生代中最有潛力的女孩。”

達芙妮心中一緊,不知道這位傳說中的少年究竟想干什么。但她還是努力保持鎮定,拿起小貨車上的泡芙蛋糕,挪逾的遞到少年嘴邊,一邊嘗試投喂一邊點頭回答,“是的,我就是天才少女達芙妮,你要嘗嘗這個香香軟軟的奶油泡芙嗎?很好吃哦?!?

看著女孩哄小孩的幼稚語氣,斑的嘴角微微彎起,他站起身,緩緩走到達芙妮面前,明明身高低于女孩,但是達芙妮卻感到對方在俯視她,“記住,達芙妮。在這個魔法世界里,力量才是一切。只有擁有足夠的力量,你才能實現自己的野心,理想,保護你的家族和親人?!?

聽到這里達芙妮放下了手中的蛋糕,抬起頭,勇敢地與宇智波斑對視,“真的嗎?宇智波家的少年?雖然你這么說了,但是我還是堅持相信,除了力量之外,還有更重要的東西。比如友情、勇氣和愛。”

宇智波斑微微停頓,他沒想到這個女孩竟敢如此大膽地反駁自己。他微微瞇起眼睛,感興趣地上下打量著女孩,那目光仿佛在看著什么神奇動物一樣。

片刻后,他笑了,那笑容中充滿了復雜的意味。“有趣的女孩?!彼p輕拍了拍達芙妮的肩膀,“但愿你能一直保持這份純真和勇氣。”

說完,他轉身坐會沙發上,閉上眼睛不再說法。鼻角蝰順著他的手臂慢慢爬到地上,鉆進了斑腳下的陰影中,只有那火焰狀的眼睛在陰影中看著女孩。然而,這份刻意營造的安靜并未持續太久。

車廂門被猛地推開!首先闖入的是三個人影——德拉科·馬爾福帶著他那標志性的、蒼白而傲慢的臉,身后跟著如同兩座肉山般、一臉傻相的克拉布和高爾。馬爾福顯然是聽說了站臺上的“盛況”,按捺不住強烈的好奇心和某種“斯萊特林式”的、對潛在強大同類的試探欲,甚至帶著一絲想在新晉風云人物面前露臉的沖動,才敢壯著膽子找過來。

“嘿!聽著,你就是那個宇智波家族的?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馬爾福試圖用他慣常的、帶著點拖腔的傲慢語氣開場。但他的話被緊隨其后、莽撞沖進來的另外三人打斷了!

“納威!你的萊??隙ㄔ谶@附近!我好像聽到它的聲音了!”羅恩·韋斯萊那標志性的紅頭發和咋咋呼呼的聲音響起。

“羅恩!小聲點!這里是級長車廂!”赫敏·格蘭杰急切地壓低聲音提醒。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只是來找蟾蜍…”納威·隆巴頓漲紅著臉,手里還拎著一個空籠子,顯然是被羅恩硬拉過來的。

鐵三角加上納威,就這么一頭撞了進來,與正準備“拜見”斑的馬爾福三人組,在斑的專屬車廂門口,撞了個臉對臉!

氣氛瞬間變得極其詭異和尷尬。馬爾福臉上的傲慢瞬間被驚愕和一絲被冒犯的不悅取代,他厭惡地瞥了一眼闖進來的格蘭芬多“泥巴種”和“純血叛徒”。赫敏和羅恩也看到了馬爾福,臉上立刻露出警惕和厭惡。納威則嚇得幾乎要暈過去,抱著空籠子瑟瑟發抖。

所有人的目光,先是驚訝地看著車廂靠門一側那個優雅美麗的少女,德拉科露出了好奇的目光,三小只在一邊竊竊私語,最終都聚焦在了車廂中央,那個閉目端坐、仿佛置身事外的黑發少年身上。

車廂內的空氣仿佛凝固成了冰。窗外飛速掠過的風景變得模糊不清,只有車輪碾壓鐵軌的單調聲響被無限放大,如同沉悶的心跳。

斑緩緩睜開了眼睛。

沒有預想中的憤怒或斥責,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如同宇宙深淵般的冰冷。他的目光,如同兩道實質的冰錐,首先掃過門口的六人。

嗡——!一股無形的、混合了精神威壓與生命層次碾壓的恐怖氣場轟然爆發!

克拉布和高爾這兩個塊頭巨大的男孩,如同被無形的重錘狠狠擊中!他們臉上的貪婪和愚笨瞬間被極致的恐懼取代,眼睛翻白,喉嚨里只來得及發出兩聲短促而驚恐的嗚咽,龐大的身軀就像兩袋被抽空了骨頭的土豆,軟綿綿地、轟然癱倒在地板上,直接失去了知覺,昏死過去!他們的魔杖從口袋里滑落出來,滾到一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馬爾福驚呆了,馬爾福的傲慢如同被凍結的石膏面具,瞬間碎裂!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大手狠狠攥住,幾乎停止跳動!他猛地后退一步,撞到了隔間的門框上。

“克拉布!高爾!你們這兩個蠢貨……”馬爾福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慌亂,他搞不清具體發生了什么,但本能地感到了巨大的威脅。他下意識伸手死死拽住昏迷的克拉布的衣領,試圖將他拽離這個車廂,可惜這兩個平時看上去高大可靠的跟班此時是那么的沉重。

鐵三角這邊,哈利·波特只覺得額頭的傷疤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仿佛有冰冷的火焰在灼燒!他悶哼一聲,下意識地捂住了額頭!羅恩如同被無形的重錘砸中胸口,臉色煞白,蹬蹬蹬連退三步,撞在車廂壁上,呼吸變得極其困難!赫敏感覺自己的思維如同被投入了冰水之中瞬間凍結,引以為傲的知識和邏輯在這股純粹的意志下都得蒼白無力!她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納威更是直接雙腿一軟,癱坐在地,空籠子滾落一旁,他驚恐地看著斑,如同看到了最可怕的噩夢!

整個車廂的溫度仿佛驟降了十度!連光線都變得昏暗了幾分!車輪的轟鳴聲似乎也消失了。死寂中,斑的目光最終落在了那個捂著額頭、黑發綠眸、額角閃電傷疤若隱若現的男孩身上。

他的嘴角極其緩慢地向上勾起一個弧度。那不是笑,而是一種混合了極致輕蔑、失望與冰冷玩味的表情,仿佛在看一件粗制濫造的、名不副實的劣質品。

沙啞、低沉、如同金鐵摩擦般的聲音,清晰地打破了死寂,每一個字都像冰雹砸在每個人的心頭上:

“從我入學之前就聽別人說…”

“你是什么救世主?”

斑微微歪了歪頭,猩紅的單勾玉寫輪眼在瞳孔深處一閃而逝,如同深淵中睜開的惡魔之眼,帶著審視死死鎖定了哈利·波特。

“殺死黑魔王的巫師就是這種貨色嗎?”那目光如同無形的重錘,狠狠砸在哈利的心防之上!哈利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被剝開,暴露在那雙眼睛之下!傷疤的劇痛混合著巨大的屈辱和無力感瞬間將他淹沒!

最后三個字,帶著不容置疑的、碾碎螻蟻般的漠然,響徹在死寂的車廂內:

“滾出去?!?

話音落下,一股無形的力量將馬爾福等人丟出了車廂,車廂門隨即關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將內外隔絕成兩個世界。

門外,馬爾福三人組如同受驚的兔子,連滾爬爬地消失在走廊盡頭,連頭都不敢回。鐵三角和癱軟的納威,如同被抽掉了所有力氣,臉色慘白地靠在冰冷的車廂壁上,大口喘著粗氣,眼神中充滿了劫后余生般的恐懼和茫然。

門內,斑轉頭瞥了一眼似乎被他嚇壞的少女,接著也不管對方做出反應,重新閉上了眼睛,仿佛剛才只是隨手驅趕了幾只煩人的蒼蠅。深紅色的地毯映襯著他黑色的身影和左胸那冰冷的焰團扇徽記。

旅程剛剛開始,而顛覆的齒輪,已然在血色的瞳光中,發出了不可阻擋的轟鳴。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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