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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名媛

第二天,露絲還沒有起床,幾個閨蜜就找到了她,說是為了讓她散散心,死活不讓她呆在家里。于是,大家一起來到了名媛閣吃早點。

或許是為了開導露絲、或許是為了活躍氣氛、也或許本身就是閨蜜間常談不衰的無聊話題,愛娃一邊嘴里噙著一根火腿腸、一邊摟著露絲,夸張地說道:“我們可憐的小絲絲,你或許還沒有真正體味過女人的滋味!”

露絲幽幽地問到:“人難道就是動物嗎?”

愛娃毫不猶豫地說道:“人就是動物,這是現代科學的常識。人的本質就是動物,肉欲上的滿足才是真實的享受,其它的都是虛幻的。”

伊莎貝拉摟著露絲說道:“可憐的孩子,你還小,還不知道做人的快樂!以后我們會帶你開啟真正的人生享受!今天晚上有一個挑選良種的聚會,我們一起給你把把眼。”

還沒等露絲回答,愛娃趕緊說道:“你看你把我們的這頭小鹿都嚇壞了!晚上有一個名媛交流會,每月都會舉行一次,會有一些高知、名流的公子哥兒來碰碰運氣。我們私下里稱這些公子哥兒為良種,他們最喜歡獵殺的就是像你這樣既有錢又美貌又天真的小寡婦。不過,放心,我們去只是為了玩樂、享受;況且,有我們保護你,絕對是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兒傷害的。”

眾人轟然說道:“對,我們會保護好你的。晚上我們一起去,讓你也開開眼;你不去,我們綁也把你綁去。以前那個老色鬼把你看得太緊了,啥聚會也不讓你參加。可憐見的,你長這么大,都沒有見過天!”

晚上,眾人來到了維奈斯河畔的一個高級會所,在大廳二樓訂好的一個雅間坐下。大廳中央是一個大舞臺,燈光變換、迷離之下,一個個高大、帥氣、健壯的男子在展示著雄勁的形體,表演著模仿各種動物發情、求偶、交配動作的舞蹈。臺上表演得似真似幻,臺下人看得如癡如醉。

愛娃點了四個男侍,各個都身材勻稱、帥氣。四個男侍都溫順地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剝著香蕉、捧在手心,放在眾人的嘴邊。

愛娃的手一放在男侍的光裸的胸脯上就沒有離開過。她漫不經心地摩挲著,感受著男侍肌肉地輕微律動,好像是在享受著撫摸波斯貓的肉感一樣;但是,感覺又有所不同。

索菲婭讓男侍把自己的絲襪脫下,讓男侍把自己的光滑白嫩的玉足放在他的臉上摩挲著。索菲婭一臉陶醉迷離地呻吟著。

伊莎貝拉則讓男侍趴在地上,將赤裸的雙足放在男侍的背上來回摩挲著,感受著肌肉青春活力地跳動。

露絲吃著男侍剛剝好的香蕉,好像聚精會神地看著舞臺上的表演。愛娃一見,立馬讓男侍用自己的臉給露絲按摩小腿。

此時,一撥撥的公子哥兒們在領班地帶領下,風度翩翩地走到一個個雅間前表演著各種才藝,四處不時傳來陣陣的喝彩聲和昵笑聲。大廳內熱鬧非凡,騷動不安的青春氣息攪動著每一個寧靜的角落。

愛娃喝了一口巴斯頓王朝的紅葡萄酒,檀口吐香,滿眼迷離地呢喃道:“這才是真正的高貴享受!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舞臺上的表演終于達到了高潮:幾個高大、帥氣、健壯的男人,身體瘋狂地抖動著,終于把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抖下來了;大廳內青春的火焰一下子點燃了起來,迷離的燈光、動感的音樂伴隨著白花花的肉體到處滾動著、滾動著……

愛娃等人也迫不及待地從花名冊上點了幾個公子哥兒,然后進了里面的包間。雅間里只留下了露絲一個人。

露絲給了男侍很多的小費,然后,站了起來,走出了大廳,來到了隔壁一個名畫陳列室,欣賞了起來。這里陳列著古今各個時期、各個流派的經典畫作,其中不乏真跡,有的甚至是孤本。露絲大學時曾經有一段時間瘋狂地喜歡上了繪畫,特別是莫拉的《日出》,那是一種在混沌、迷茫之中永不停息地跳動著的希望!讓她震撼,終生難忘!

露絲一邊走一邊欣賞,走到《日出》畫作前,一個年青人正站在那兒靜靜地欣賞。其實,一進陳列室,露絲就發現了這個年青人,因為整個陳列室就只有他們兩人;而這個年青人則一直站在這幅畫作前,一直癡迷地欣賞到現在都沒有挪動一步。

露絲走到《日出》畫作前,靜靜地欣賞起來。露絲突然發現這應該是一幅真跡,那種朦朧霧氣下混沌地粘滯流動和紅日欲擺脫束縛噴薄欲出的不屈意志都表現得淋漓盡致。

此時,年青人忽然開口說道:“這是一幅真跡,那種朦朧霧氣下光影的波動、混沌之中氣息的雜亂而有序的粘滯流動、紅日如熱血般不斷沖擊束縛的青春跳動的活力,都是高仿作品所表達不出來的。據可靠消息,這幅真跡是此會所老板詹姆斯花重金買通莫拉美術館的館長,又用一幅高仿作品替換來的。現在掛在莫拉美術館的作品仍然是那件高仿作品,和此幅真跡一對比,就很容易發現其韻味完全不同。所以,現在世人所見所學所依據的都是假的、都是經過當代人加工過的,只不過有的仿作層次高些、有的仿作層次低些;可笑的是,世人以假為真慣了,就真的把假的當作真的了,反而認為真的是假的了。”

露絲驚奇地看了一眼這個滿臉青澀的年青人,于是,二人從莫拉談到了塞更、索克,甚至談到了遠古畫圣圖脫。

通過交談,露絲得知:年青人名叫羅伯特,京華大學剛剛畢業,隨朋友一起來參加這個聚會,因不習慣大廳里的氛圍,就出來透透氣,來到這個陳列室陶冶一下情操。

于是,露絲邀請羅伯特到附近的咖啡屋坐坐。羅伯特欣然同意。

二人一邊啜飲著咖啡、一邊談古論今,不知不覺,到了午夜。羅伯特起身告辭,說自己家里雖然不富裕,但是家教極嚴,父母嚴禁自己在外過夜。

露絲要派自己的車送羅伯特回家,羅伯特堅決不同意,說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露絲問清了羅伯特家的住址,笑著說自己也要回家,正好順路;這樣,羅伯特才同意。

露絲送羅伯特回到家,二人約好周末一起到阿爾卑斯山去登山;然后,才繞了一個大圈子,也沒有和愛娃等人打招呼,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家里。露絲知道,她們現在正在忙碌中,是不能、也不需要打招呼的。

第二天,愛娃等人責怪露絲竟然不辭而別。露絲笑而不語,只是說自己打算到阿爾卑斯山去登山游玩,問愛娃等人愿不愿意一起去。眾人都回答說沒興趣;但是,說好了,等露絲回來,給她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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