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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閃光 謊言與初始的漣漪

“我昨天好像看到,大雄和哆啦A夢在擺弄它的時候,有什么東西……閃了一下光。你說對吧,大雄?”

出木杉英才(林曉)的聲音帶著一種刻意營造出的、與他年齡不符的沉穩和神秘感,目光透過鏡片,緊緊鎖定在還坐在地上發懵的大雄臉上。

這一刻,空氣仿佛凝固了。

胖虎和小夫臉上的囂張氣焰瞬間被驚疑不定所取代。他們下意識地看向胖虎手中的模型,又猛地看向大雄,似乎想從他臉上找出答案。欺負大雄是日常樂趣,但牽扯到哆啦A夢那些稀奇古怪、有時還相當危險的道具,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被變成蘑菇或者莫名其妙飛到天上可不是什么好玩的經驗。

靜香也捂住了嘴,大眼睛里充滿了困惑和一絲擔憂,視線在出木杉和大雄之間來回移動。

大雄完全愣住了:“閃、閃光?有嗎?我……我不記得了……”他腦子里一團亂麻,昨天被哆啦A夢用道具修好模型后,他光顧著高興,哪里注意過什么閃光?但出木杉同學說得那么肯定……難道是真的?他自己搞忘了?

就在大雄支支吾吾,胖虎和小夫疑心漸起,準備仔細檢查模型時——

嗡……嗤!

毫無預兆地,那個被胖虎捏在手里的宇宙飛船模型尾部,一個極其微小的、幾乎被忽略的噴射口,突然冒出了一小撮耀眼的電火花,伴隨著一聲短促而刺耳的噪音!

“哇啊啊啊!”胖虎嚇得魂飛魄散,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猛地將模型甩了出去,仿佛那是什么燙手的山芋。

模型劃出一道拋物線,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啊!我的模型!”大雄慘叫一聲,心疼得臉都扭曲了。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身影迅捷地沖上前去,險之又險地在模型落地前將其接住。正是出木杉英才。

他其實也嚇了一跳,心臟怦怦直跳。他剛才只是根據一個模糊的記憶碎片——似乎有個短篇里大雄不小心把什么小型故障道具粘在了模型上——冒險一搏,用語言暗示結合觀察到的微小異常來嚇唬胖虎,根本沒料到真的會“顯靈”!

這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還是這個世界對他這個“知情者”的某種詭異回應?

他強作鎮定地拿著模型,仔細看了看那個還在微微冒著青煙的噴射口,然后抬起頭,看向驚魂未定的胖虎和小夫,推了推眼鏡,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果然如此”:

“看吧,我就說有點不對勁。可能是修理時用的某種特殊粘合劑或者能量殘留不穩定?剛田同學,你剛才要是再用力捏著它,說不定會……”

他故意沒把話說完,留下充分的想象空間。

胖虎看著自己剛才拿著模型的手,又看看那縷若有若無的青煙,臉上閃過一絲后怕。他色厲內荏地哼了一聲:“哼!什么破玩意兒!一點都不好玩!還給你了,大雄!下次找個結實點的玩具!”

小夫也趕緊附和:“就、就是!這種劣質品,我們才不稀罕呢!胖虎哥,我們走吧!”他拉著還有些不甘心但又心有余悸的胖虎,兩人快步溜走了,仿佛生怕那模型再冒出什么古怪。

一場風波,竟以這樣一種出乎意料的方式平息了。

大雄呆呆地看著這一幕,直到出木杉把模型遞還到他手里,他才反應過來,一把抱住失而復得的模型,眼淚汪汪地看著出木杉:“出、出木杉同學……謝謝你!太感謝你了!”

他完全沒想到,最后站出來幫他的,竟然是一直以來如同高山仰止、幾乎沒什么私下交集的出木杉英才。

靜香也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看向出木杉的眼神里多了幾分明顯的贊賞和欽佩:“出木杉同學,你好厲害!不僅看出了模型有問題,還這么勇敢!”

林曉心里暗自汗顏,面上卻只能保持謙遜的微笑:“沒什么,只是恰好注意到了細節。而且,也不能看著剛田同學他們因為不知情而遇到麻煩。”他巧妙地把“阻止霸凌”包裝成了“為胖虎著想”,聽起來更加得體。

這個回答讓靜香眼中的光芒更盛了。她覺得今天的出木杉同學格外不同,不僅知識淵博(早上提到的實驗),觀察入微,還充滿了正義感和智慧(巧妙地化解了沖突),而且說話的方式也……比以前更有趣,更讓人容易接近。

大雄抱著模型,又是鞠躬又是道謝,對出木杉的好感度瞬間飆升。

經歷了早上的小插曲,三人一同走向學校。氣氛明顯變得不同了。

大雄一反常態,不再是耷拉著腦袋走在后面,而是湊在出木杉身邊,嘰嘰喳喳地說著話,內容無非是哆啦A夢怎么幫他修模型,胖虎平時多么可惡,以及再次感謝出木杉。

“出木杉同學,你剛才說的閃光,到底是什么啊?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大雄撓著頭,困惑地問。

林曉心里一緊,面上卻不動聲色:“可能是我看錯了吧,或者是陽光反射?重要的是模型沒壞就好。”他輕描淡寫地轉移了話題,“不過,哆啦A夢的道具真是神奇啊,能把它修得這么完美。”

一提到哆啦A夢和他的道具,大雄立刻來了精神,開始滔滔不絕:“對吧對吧!哆啦A夢最厲害了!雖然他有時候拿出來的道具也會出問題啦……但基本上都很可靠!哦對了!出木杉同學,你要不要放學后來我家玩?我可以讓哆啦A夢也拿些有趣的道具出來看看!”

大雄的熱情邀請讓林曉心中一動。這可是接近核心秘密、拉近關系的大好機會!但他不能表現得太急切。

他故作猶豫地看了看靜香。

靜香微笑著說:“聽起來很有趣呢。大雄,不可以給哆啦A夢添太多麻煩哦。”

“沒問題啦!”大雄拍著胸脯保證,然后又眼巴巴地看向出木杉。

林曉這才點點頭,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帶著些許好奇和禮貌的微笑:“好啊,如果不打擾的話,我很想去看看。謝謝你,大雄。”

“太好了!”大雄高興得差點跳起來,仿佛被優等生出木杉拜訪是一件極其有面子的事情。

靜香也笑著表示:“那放學后我們一起走吧。”

一路上,林曉小心翼翼地引導著話題。他不再僅僅談論學習,而是會“無意間”提到一些有趣的自然現象、歷史故事(經過簡化和小學生化處理),或者對路邊的事物發表一些新穎但不突兀的看法,常常引得靜香側目傾聽,甚至發出“誒,原來還可以這樣想”的感嘆。

大雄雖然聽不太懂,但氛圍很好,他也樂呵呵地跟著。

林曉能清晰地感覺到,靜香和他之間的那種無形的距離感,正在以一種遠超預期的速度消融。她看向他的眼神,不再是單純看待一個成績好的同學,而是充滿了新鮮的好奇和一種……被吸引的探究欲。

而這一切,都建立在他悄然改變了“出木杉英才”行為模式的基礎上。

學校的時光對林曉來說既新奇又煎熬。新奇在于親身體驗日本小學生的課堂,煎熬在于他必須時刻繃緊神經,扮演一個好學生。

數學課和科學課還好,前世的老本行加上原主身體的學霸肌肉記憶,讓他能輕松應對。但到了國語課(日語語文課)和歷史課,他就有些抓瞎了,只能拼命回憶模糊的動漫情節和憑借成年人的理解力蒙混過關。幸好“出木杉”的基礎太好,偶爾一點小失常也不會引人懷疑。

午休時,他帶來的便當精致又營養,但他吃得心不在焉。他看到靜香和幾個女生坐在一起吃飯,說說笑笑。他看到大雄被老師叫去辦公室訓話,垂頭喪氣地回來。他看到胖虎和小夫在操場追打嬉鬧……

這一切都真實得可怕。

下午有一堂美術課,老師讓大家自由繪畫,主題是“我的夢想”。

大雄畫得歪歪扭扭,似乎是成為偉大的太空飛行員(但畫得像一個漂浮的土豆)。胖虎畫了自己在巨蛋開演唱會(臺下觀眾畫得痛苦不堪)。小夫畫了自己坐在堆滿金幣的房間里(充滿了土豪氣息)。

靜香畫得很認真,畫的是自己穿著白大褂,溫柔地給一個小朋友檢查身體,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音符圖案。

林曉看著自己的畫紙,猶豫了一下。原主的夢想大概是成為科學家吧?但他不想完全重復這條路。他想了想,拿起畫筆。

他畫了一片浩瀚的星空,星空下不是一個在望遠鏡前觀測的科學家,而是一個伸出手,似乎想要觸碰星辰的少年背影。畫風帶著一種不同于小學生的、對宏大和神秘的憧憬。在畫紙角落,他輕輕寫下一行小字:“想去看看未知的世界。”

這既符合“出木杉”的人設,又暗暗嵌入了自己作為穿越者的真實感受。

交畫時,美術老師拿著他的畫端詳了很久,眼中露出驚訝和贊賞:“出木杉君,這幅畫的意境非常棒呢!老師感受到了很強的探索欲和想象力哦!”

靜香正好也來交畫,聽到了老師的話,好奇地瞥了一眼他的畫,目光在那行小字上停留了片刻,臉上微微泛起一絲紅暈,輕聲說:“出木杉同學的夢想……好浪漫啊。”

林曉的心跳漏了一拍。浪漫?他沒想到會得到這個評價。但他很喜歡。

“靜香同學的夢想也很棒,既溫柔又美好。”他看向靜香的畫,真誠地回應道。

靜香開心地笑了:“謝謝!我想成為既能幫助別人,又能享受音樂的人。”

兩人相視一笑,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在空氣中悄悄滋生。

放學鈴聲終于響起。林曉暗暗松了口氣,扮演一天小學生簡直比加班還累。

大雄早就迫不及待地沖了過來:“出木杉同學!靜香!我們快走吧!”

靜香收拾好書包,溫柔地點點頭。

就在三人準備離開教室時,胖虎和小夫堵在了門口。胖虎雙手叉腰,似乎早上吃癟的事還有點耿耿于懷。

“喂,大雄,你們要去哪兒啊?是不是又有什么好玩的事情瞞著我們?”胖虎粗聲粗氣地問,小夫在一旁狐假虎威地點頭。

大雄嚇得一哆嗦,下意識地想躲到出木杉身后。

林曉心里嘆了口氣,知道想要完全避開這兩個活寶是不可能的。他上前一步,語氣平和地說:“剛田同學,骨川同學,我們只是約好一起去大雄家討論一下今天課堂上的小組作業。”他再次撒了個謊,試圖用“學習”這個胖虎最不感興趣的話題搪塞過去。

果然,胖虎一聽“小組作業”和“討論”這幾個字,臉上立刻露出厭煩的表情:“切,真沒勁!學習學習,就知道學習!”他嫌棄地揮揮手,似乎想趕走什么晦氣的東西。

小夫卻眼珠一轉,拉了拉胖虎的衣角,小聲說:“胖虎哥,不對啊,去大雄家討論作業?那哆啦A夢會不會……”他暗示意味十足地擠擠眼睛。

胖虎立刻反應過來:“對啊!大雄!你是不是又想用哆啦A夢的道具偷懶?!有好玩的想獨吞?不行!我們也要去!”

大雄的臉瞬間垮了下來,急得直擺手:“沒有沒有!真的只是討論作業!”

但胖虎根本不理,一把推開大雄:“少廢話!帶路!”他霸道地決定了。

靜香擔憂地蹙起了眉。

林曉心中快速權衡。強行拒絕只會讓胖虎更懷疑、更鬧騰,萬一他一路跟著吵鬧,反而更麻煩。不如先讓他們跟著,到了大雄家再見機行事。有哆啦A夢在,總歸有辦法應對。

他對著焦急的大雄和靜香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們稍安勿躁,然后對胖虎和小夫說:“既然剛田同學和骨川同學也對‘小組作業’這么感興趣,那就一起去吧。不過,大雄的媽媽可能不喜歡太吵鬧。”他試圖預先設置一點限制。

胖虎不耐煩地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于是,回家的隊伍從三人變成了五人。大雄愁眉苦臉,靜香面帶憂色,胖虎和小夫趾高氣揚,只有林曉表面平靜,內心卻在飛速思考著各種可能性以及對劇情的影響。

來到野比家那熟悉的院門前,大雄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我回來了……”

拉開房門,首先沖出來的果然是一個圓滾滾的藍色身影。

“大雄!你回來啦!今天怎么這么晚……誒?!”哆啦A夢話說到一半,猛地剎住車,因為他看到了大雄身后的一大群人——靜香、出木杉,甚至還有胖虎和小夫!

“怎、怎么這么多人?!”哆啦A夢顯然嚇了一跳,尤其是看到出木杉英才(優等生怎么會來?)和胖虎(麻煩制造者!),他的圓手似乎都緊張地蜷縮了一下。

“哆啦A夢!快!把那個拿出來!”胖虎一馬當先擠進房間,大聲嚷嚷著,仿佛是自己家一樣。

“拿、拿什么啊?”哆啦A夢后退一步,警惕地看著胖虎。

“少裝傻!當然是好玩的道具啊!”胖虎逼近一步,“大雄都答應讓我們來玩了!”

大雄在一旁拼命擺手搖頭,臉都急白了:“我沒有!是胖虎他自己要跟來的!”

小夫在一旁煽風點火:“胖虎哥,他肯定想藏起來獨享!”

房間里頓時亂成一團。

林曉和靜香最后脫鞋進來,略顯尷尬地站在門口。靜香小聲說:“抱歉,哆啦A夢,打擾了。”

林曉也禮貌地鞠躬:“打擾了,哆啦A夢君。”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到真實的哆啦A夢,心情頗為激動,但只能強壓下去。

哆啦A夢看到禮貌的靜香和出木杉,臉色稍緩,但對著胖虎還是一臉為難:“不行啦!道具不能隨便亂玩的!而且很多都很危險!”

“我不管!快拿出來!不然我就唱歌了!”胖虎使出了終極殺手锏。

哆啦A夢和大雄頓時臉色發青。

就在這混亂之際,林曉清了清嗓子,開口了。他的聲音不大,卻奇異地讓吵鬧的場面安靜了一些。

“剛田同學,骨川同學,”他看向胖虎和小夫,“既然哆啦A夢這么為難,我們也不要強人所難。而且,胡亂使用不熟悉的道具確實很危險,早上模型的事情不就是例子嗎?”

他再次提起早上的事,成功讓胖虎和小夫的氣焰稍微收斂了一點。

他繼續建議道:“不如這樣,我們請哆啦A夢君介紹一下一些比較安全、有趣的道具,或者展示一下它的神奇功能?比如……四次元口袋本身?”他把選擇權巧妙地交還給了哆啦A夢,同時提出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要求,既滿足了胖虎的好奇心,又給了哆啦A夢臺階下。

胖虎和小夫雖然不太滿意,但覺得“介紹”和“展示”總比什么都沒有強,也就勉強同意了,目光都聚焦在哆啦A夢肚子前的那個白色口袋里。

哆啦A夢松了口氣,感激地看了出木杉一眼。他覺得今天的出木杉同學格外明事理,而且似乎很擅長應對胖虎這種人。

“好吧……”哆啦A夢無奈地把手伸進了四次元口袋摸索著,“那我找找看有什么適合介紹的啊……我記得有一個介紹用的圖鑒……咦?不是這個……這是什么……”

只見他掏出來的,不是一個圖鑒,而是一個看起來像老式電視遙控器、但頂端卻有一個巨大紅色按鈕的奇怪裝置。裝置側面貼著一個標簽,上面畫著一個骷髏頭警告標志,下面有一行模糊的小字,但看不清楚。

“哇!這是什么?!”胖虎的眼睛立刻亮了,伸手就想搶。

“等等!胖虎!別亂按!”哆啦A夢慌忙想躲開,但胖虎動作更快,一把抓住了裝置的一端。

“給我看看!”

“不行!快松手!這個很危險!”

兩人爭搶起來,那個有著巨大紅色按鈕的遙控器在兩人手中來回晃動,那個醒目的按鈕好幾次差點被碰到!

大雄和靜香發出驚呼。小夫也嚇了一跳,躲遠了些。

林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未知的道具,骷髏頭警告……這怎么看都是要出大事的flag!

“快住手!”他急忙上前想阻止。

但就在這一刻,爭搶中的胖虎和哆啦A夢同時失去平衡,胖虎為了穩住身子,手下意識猛地一按——

咔嚓!

一聲清晰的、按鈕被按下的脆響。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秒。

然而……什么都沒有發生。

沒有光芒,沒有爆炸,沒有奇怪的效果。

胖虎和哆啦A夢保持著摔倒前拉扯的姿勢,愣住了。

大雄、靜香、小夫也愣住了。

林曉也怔住了,警惕地環顧四周,身體緊繃,準備應對任何突發狀況。

房間里安靜得落針可聞。

“咦?怎、怎么沒反應?”胖虎松開手,撓了撓頭,臉上滿是疑惑和失望,“難道是壞掉了?”

哆啦A夢趕緊把遙控器搶回來,仔細檢查了一下,也一臉困惑:“奇怪……按下去應該有反應的啊……難道是故障了?還是我拿錯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虛驚一場,剛剛松下一口氣的時候——

靜香忽然輕輕地“咦”了一聲,她眨了眨大眼睛,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然后又疑惑地看向旁邊的出木杉英才,臉上泛起一絲非常不自然的紅暈,下意識地小聲喃喃道:

“奇怪……怎么突然覺得……出木杉同學……看起來……”

她的話沒說完,似乎自己也覺得這念頭很突兀很害羞,立刻抿住了嘴,低下了頭,手指不安地絞著衣角。

而幾乎在同一時間,林曉也感到一絲異樣。

就在靜香看向他的那一刻,他的心跳毫無征兆地漏跳了一拍,一股莫名強烈的好感與保護欲不受控制地從心底涌起,讓他幾乎想立刻走到靜香身邊去。這種情緒來得極其突然和猛烈,完全不符合他此刻應有的、只是對靜香有好感的狀態。

他猛地看向那個被哆啦A夢拿在手里的、看似無效的遙控器,又看向臉頰微紅、神態異常的靜香,一個極其不妙的猜想瞬間擊中了他!

那個骷髏頭警告……那個紅色的按鈕……靜香和他幾乎同時出現的、反常的情感波動……

難道那個道具……根本不是沒效果?!

它的效果……是作用在人的……

情感上?!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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