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地底人與地底怪物
- 我一畫畫的,你讓我拯救世界?
- 億只大嵩鼠
- 2056字
- 2025-08-26 20:25:29
星輝城是一座光鮮的城市。
這不僅可以從寬敞的馬路和廣場,節次鱗比的摩天大樓和布滿天空的霓虹投影中體現,也可以從市中心那些滿面紅光的人臉上和他們華貴的服飾上看出。
但當我們把視角下移,移到那些被陽光忽略的角落,就會發現這座城市的另一面。
比如奔波的工人,比如蹣跚而行的殘疾兒童,比如餓死在路邊的乞丐。
一面是這座城市的頭臉,一面是這座城市的良知。
清晨的寒風有些凄冷,吹的幾位環衛工不由得縮起脖子,顫抖了幾下,他們熟練的走到街角,那里蜷縮著一具早已僵硬的身體。
他們嘆了口氣,帶著底層人的兔死狐悲,為街角那具僵硬的身體蓋上簾布。
這地方的乞丐很多,每周都會餓死或凍死幾個。
沒有人會關心他們姓甚名誰,死了也就死了,人們只會皺著眉繞個彎路,生怕那僵硬的軀殼里帶著什么傳染的病毒。
也沒有人會關心這些乞丐為什么吃不上飯,就像沒有人關心路邊的那條狗上一頓吃了什么。
環衛工站在尸體前后,一人一端將其抬起,挪到了路中間的井蓋旁。
年長的環衛工目光撇了撇腳下的井蓋,示意另一人打開它。
“我們不是應該講他送往殯儀館嗎...”
年輕人皺了皺眉,似乎覺得將尸體丟進下水道不太符合規范。
年長的環衛工停下動作,直起腰,呼出一口白茫茫的哈氣。
他臉色平靜,眼神渾濁得像結了冰的河面,帶著一種近乎麻木的茫然。
“誰有那閑工夫給他送過去,你是嫌今天的活好干是不。”
老人嘬了嘬牙花子,伸出腿給了年輕人一腳。
“麻溜的給他扔下去,下水道里有吃肉的老鼠,不用我們操心。”
“待會天亮了,被人逮到,罰款你來交啊。”
“好...好吧。”
年輕人聞言不再固執,揉了揉屁股,咬著牙搬開了沉重的井蓋,將尸體重新抬起。
“一...二...三!”
兩人喊著號子,將尸體扔到井口里。
卻沒成想那枯瘦的身影下落到一半竟橫著卡在井口,頭和腳分別卡在井的兩端,身子折成詭異的角度。
“媽的,死了還不讓人安生!”
老人恨恨的罵了一句,雙手扶著井口邊緣,小心的坐了下去。
他要把這具尸體踹下去。
老人剛抬起腿,卻只見一條血紅的觸手,毫無征兆的從幽深的黑暗中竄了出來,帶著黏糊糊的腥臭體液,猛的卷住那具枯瘦的尸體!
幾滴溫熱腥臭的體液甚至濺到了老環衛工驚愕的臉上。
“啊...啊...”
眼見得那具尸體被恐怖的力量瞬間折為兩半,拖進了黑暗,老人只覺得一陣極致的恐懼抓住了他的心臟。
他張開嘴想要驚呼,卻怎么也發不出聲音。
另一道觸手如同一柄利劍,刺穿了老人單薄的胸膛。
力量如同泄了閘的洪水頃刻流逝,他徒勞地張開嘴,想要發出警告。
但任由老人再怎么用力,卻只能發出氣流穿過傷口的嘶啞怪響。
他轉過頭,看向那位站在一旁的年輕人,眼里帶著驚懼與無力,張開了嘴。
“跑...”
聲音嘶啞漏氣,如同一座殘破的風箱。
“什么?”
在年輕人的視角,只能看到老人的頭顱緩緩轉過來,帶著猙獰的表情,嘴唇開合著,發出他根本聽不清的聲響。
他不由得往前走了兩步。
“老頭子,你說話大聲點,我聽不...”
“噗嗤!”
利刃破開血肉的悶響粗暴的打斷了他的話語。
年輕人不敢置信地看著那條血紅色的觸手,它從自己的下腹穿刺進去,又在背后繞了個彎,從胸口穿了回來。
尖端帶著一顆熱氣騰騰的心臟,在寒風中抽搐著。
“這是...我的心臟么?”
這是年輕人陷入永恒的黑暗前,腦海中最后一個荒誕而冰冷的念頭。
觸手靈活地卷起兩人的尸體,縮回下水道,最后還不忘精準的勾起那片井蓋,嚴絲合縫地蓋了回去。
寒風中的一幕,并未打破清晨的寂靜。
街道上空無一人。
這些環衛工工作時間太早了,早到沒有人關心。
漆黑的下水道內,遠比外面想象的要寬敞。
一大一小兩道身影站立在沒有污水的地面,他們面前,是十具已經悄無聲息的尸體。
這些尸體被折成詭異的形狀,按照某種規律擺放著,組成了一幅詭異的圖畫。
稍矮的那道身影是一位女子,二十左右的光景,一身紫色緊身衣,描眉畫目,帶著與年齡不符的魅意。
而她身旁,則是一位背后長滿觸手的男人。
他正用觸手卷著剛剛到手的兩具尸體,粗暴地擠壓扭折,將榨出的溫熱血液一飲而盡,發出滿足的吞咽聲。。
“紫煙,等我吃完這兩份血食,把他們擺好,這一塊的傳送節點是不是就完成了。”
男人滿口血肉,說出的話哼哼唧唧,伴隨著利齒咀嚼的聲音,在寂靜的下水道里顯得格外刺耳。
紫煙聞言,并未說話。
此時她正無語的盯著身邊正在大快朵頤的男子,似乎很是看不起自己這位同伴。
“這么劣質的血食,你也吃的下去?”
女人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鄙夷。
“我不跟你一樣挑食,我餓,街上的人又不讓我吃。”
男人哼哼唧唧的吞咽下口中的血肉,剛想伸嘴去咬這兩具還算完整的軀體,又想起了主人的任務,頓時縮回了嘴巴。
他不情不愿的走到一旁,拿過圖紙,按照上面的圖案,催動背后的觸手,硬生生的折斷了兩人的骨骼,扭成詭異的形狀。
咔吧咔吧的骨骼折斷聲在寂靜的環境里讓人毛骨悚然。
女子打了個哈欠,周身氤氳起一片紫色的煙霧,她躺在煙霧里盯著男人,似乎眼前的血腥景象還不如一場無聊的戲劇表演。
似乎是感受到了同伴眼神里的的不屑,男人一邊按照圖紙扭曲著兩具尸體,一邊皺著眉問道。
“你為什么不愿意吃這些底層人?”
女子回想了一下,撇了撇嘴,似乎回憶起什么不好的事。
“底層人的肉,”她的語氣里帶著不易察覺的嫌棄。
“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