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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王二狗的“怪病”

  • 透視神醫在桃源
  • 限量版回憶
  • 3459字
  • 2025-08-26 08:00:00

夜,深得像一塊浸透了墨汁的絨布,沉甸甸地壓在桃源村上空。

白日里的喧囂被徹底吞噬,連蟲鳴都噤了聲,只有偶爾幾聲瘆人的狗吠,劃破死寂,又迅速被無邊的黑暗吞沒。

村尾,林逍那間破屋的油燈早就熄了。

他蜷在吱呀作響的竹躺椅上,身上搭著薄毯,呼吸均勻,眉宇間那點揮之不去的疲憊在沉睡中也未曾完全散去。

白日開墾藥田的勞累,加上昨夜元炁消耗的后遺癥,讓他睡得格外沉。

然而,這死寂的夜,注定要被打破。

“嗷——!!!疼死老子了!!!”

一聲凄厲到變了調的、不似人聲的慘嚎,如同平地驚雷,猛地從村東頭王二狗家的方向炸開!

那聲音里充滿了無法忍受的極致痛苦,在寂靜的夜里傳得極遠,驚得附近幾戶人家的狗都跟著狂吠起來!

“二狗哥!二狗哥你撐住啊!”

“快!快去請大夫!找葉醫生!”

“沒用啊!葉醫生給的止痛藥片吃了跟糖豆似的!不管用啊!”

王二狗家那破院子里,燈火通明,人影晃動,亂成了一鍋粥。

王二狗殺豬般的慘嚎一聲高過一聲,夾雜著女人驚恐的哭喊和狗腿子們六神無主的叫嚷。

“肝……我的肝……像是被……被鐵鉤子鉤住了……在……在攪啊!”

王二狗癱在炕上,壯碩的身體蜷縮得像只煮熟的蝦米,臉色蠟黃,嘴唇發紫,黃豆大的汗珠如同小溪般從額頭、鬢角瘋狂涌出,瞬間就浸透了身下的破草席。

他雙手死死地、用盡全力地摳著自己右側的肋下,仿佛要把里面的東西活活掏出來!

那位置,正是白天林逍“點”過的地方!

“天殺的林逍!一定是他搞的鬼!一定是他!”

王二狗的老娘哭天搶地,拍著大腿咒罵,“白天得罪了他,晚上就遭報應了啊!我的兒啊!”

斜眼和竹竿兩個狗腿子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看著自家老大痛得在炕上翻滾抽搐,面孔扭曲,眼神渙散,眼看就要不行了的樣子,嚇得魂飛魄散。

“斜眼哥……咋辦啊?二狗哥這……這怕不是要……”

竹竿的聲音都帶了哭腔,腿肚子直哆嗦。

斜眼那張歪嘴的臉此刻也慘白如紙,白天林逍那邪門的一指和那句陰惻惻的“小心半夜疼醒”如同魔咒般在耳邊回響。

他看著王二狗那副生不如死的慘狀,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還能咋辦!”

斜眼猛地一跺腳,臉上閃過恐懼、掙扎,最終被巨大的求生欲壓倒,“去找他!只有他能救二狗哥!快!”

兩個狗腿子跌跌撞撞沖出院子,如同喪家之犬,朝著村尾林逍那破敗的院落狂奔而去。

王二狗那撕心裂肺的慘嚎,如同背景音,緊緊追在他們身后,催命一般。

嘭嘭嘭!

“逍哥!林逍哥!救命啊逍哥!”

“開門!快開門啊!”

急促、恐慌、帶著哭腔的拍門聲和呼喊聲,如同驟雨般砸在林逍那扇本就搖搖欲墜的破木門上,在寂靜的深夜里格外刺耳。

林逍猛地睜開眼。

黑暗中,那雙桃花眼里沒有半分睡意被驚擾的慍怒,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冰冷和了然。

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冰冷的、帶著嘲諷的弧度。

來了。

他慢悠悠地從躺椅上起身,活動了一下因為睡姿有些發僵的脖頸,發出輕微的咔噠聲。

然后才趿拉著鞋子,慢條斯理地走到門后。

吱呀——

破舊的木門被拉開一道縫隙。

門外,斜眼和竹竿兩張驚恐萬狀、汗水和鼻涕糊了一臉的臉,在慘淡的月光下如同見了鬼。

看到林逍出現,兩人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冰冷的泥地上!

“逍哥!逍哥救命啊!”

斜眼哭嚎著,頭磕得砰砰響,“二狗哥……二狗哥他不行了!疼……疼得快死了!求求您!求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救救他吧!”

“是啊逍哥!都是我們有眼無珠!您是大神醫!您菩薩心腸!救救二狗哥吧!”

竹竿也跟著磕頭,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林逍靠在門框上,半邊身子隱在黑暗里,半邊被月光照亮。

他臉上掛著那副慣常的、帶著三分憊懶七分痞氣的笑容,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磕頭如搗蒜的兩人,眼神里沒有絲毫溫度。

“哦?”他拖長了調子,聲音帶著點剛睡醒的沙啞,卻清晰地鉆進兩人耳朵里,“二狗哥怎么了?白天不還龍精虎猛,要讓我滾出桃源村嗎?”

“不敢了!我們再也不敢了逍哥!”

斜眼嚇得魂飛魄散,連連擺手,“二狗哥他就是肝……肝疼!疼得滿地打滾!逍哥您白天神機妙算,一眼就看出來他肝不好!求您發發慈悲!救救他吧!”

“肝疼?”林逍挑了挑眉,笑容里充滿了惡劣的玩味,“嘖,看來我白天沒說錯啊。火氣太大,傷肝。報應來得挺快嘛。”

他故意頓了頓,欣賞著地上兩人恐懼到極致的表情,才慢悠悠地補了一句:“行吧,看你們這么有‘誠意’,我就勉為其難,過去看看。”

說完,他不再理會地上如蒙大赦、千恩萬謝的兩人,轉身回屋,慢吞吞地穿上外套,又摸出那個裝著銀針的、有些年頭的木盒揣進懷里。

動作從容不迫,仿佛不是去救命,而是去赴一場無關緊要的約。

等他磨蹭夠了,跟著一路小跑、點頭哈腰的斜眼和竹竿來到王二狗家時,院子里已經圍了不少被慘叫聲驚動的村民。

看到林逍來了,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眼神復雜——有驚懼,有好奇,更多的是一種看神仙般的敬畏。

王二狗那殺豬般的慘嚎還在持續,只是已經帶上了明顯的嘶啞和虛弱。

他老娘哭得癱在一邊。

林逍走進那間彌漫著汗臭、尿騷和血腥味的破屋子。

炕上,王二狗蜷縮著,臉色灰敗,眼神渙散,嘴里嗬嗬作響,如同瀕死的野獸。

他那只摳在肋下的手,指甲縫里全是血和泥。

“逍……逍哥……”王二狗看到林逍,渙散的眼睛里爆發出最后一絲希冀和巨大的恐懼,聲音嘶啞破碎,“救……救我……疼……”

林逍走到炕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這副慘狀,臉上那點痞笑依舊掛著,眼神卻冰冷如霜。

他伸出手,看似隨意地搭在王二狗死死捂著的右側肋下位置——正是“章門穴”附近。

“嘖,”林逍咂了咂嘴,語氣帶著點“同情”,“二狗哥,你看你,白天我就說了吧?火氣太大,傷肝。不聽勸,這下遭罪了吧?”

王二狗疼得說不出話,只能發出嗬嗬的抽氣聲,眼神里充滿了哀求。

林逍不再廢話。

他掏出木盒,打開。

手指捻起一根細長的銀針,針尖在昏暗的油燈下閃爍著幽冷的寒芒。

他沒有像對待蘇晚晴或王老漢那樣仔細探查,甚至懶得再開靈樞之眼。因為這一切,本就在他掌控之中。

他只是隨意地,如同拍蚊子般,手腕一抖!

唰!

銀光一閃!

那根銀針快如閃電,精準無比地刺入了王二狗右側肋下“章門穴”旁邊一寸處!

一個極其隱蔽、與之前他封鎖肝經氣血的節點緊密關聯的穴位!

針尖觸及皮膚的瞬間,林逍指尖一縷微弱到極致、肉眼難辨的元炁暖流,如同最精密的鑰匙,悄無聲息地順著針體渡入!

目標只有一個——解除他之前布下的、那道臨時截斷肝經氣血的元炁“枷鎖”!

嗡!

如同無形的堤壩瞬間潰決!

王二狗只覺得被刺中的地方猛地一麻!

緊接著,一股難以形容的、如同開閘泄洪般的巨大“通暢感”,轟然席卷了他那如同被無數鈍刀瘋狂攪動的腹腔!

那深入骨髓、讓他恨不得立刻死去的劇痛,如同退潮般,在短短一個呼吸間,驟然消失!

“呃……”

王二狗身體猛地一僵,喉嚨里那凄厲的慘嚎戛然而止!

他瞪圓了眼睛,嘴巴張得老大,臉上那極致的痛苦扭曲瞬間凝固,然后被一種巨大的茫然和難以置信所取代!

不……不疼了?

真的……一點都不疼了!

剛剛還如同地獄般折磨他的劇痛,仿佛從未存在過!

只剩下一種劇烈痛苦驟然消失后的巨大空虛感和……一種難以言喻的輕松!

他下意識地松開了死死摳著肋下的手,試探性地、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氣……不疼!

再吸一口……還是不疼!

“好……好了?”他茫然地喃喃自語,聲音帶著劫后余生的嘶啞和巨大的不可思議。

他嘗試著動了動身體,除了之前掙扎留下的酸痛和虛弱,那要命的肝區劇痛,真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屋子里死一般寂靜。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剛才還在地上打滾哀嚎、眼看就要斷氣的王二狗,就在林逍那看似隨意的一針之下,瞬間……好了?

斜眼和竹竿張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王二狗的老娘忘了哭,傻傻地看著自己兒子。

圍觀的村民更是倒吸一口涼氣,看向林逍的眼神充滿了見鬼般的震驚和……狂熱!

“二狗哥,感覺如何?”

林逍慢條斯理地收回銀針,用一塊布擦了擦針尖,臉上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痞笑,“下次啊,火氣別那么沖。傷肝,知道嗎?”

王二狗癱在炕上,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頭,渾身被冷汗浸透,眼神復雜到了極點地看著林逍。

有恐懼,有后怕,有劫后余生的慶幸,更有一種深入骨髓的、對這個男人邪門手段的忌憚!

他嘴唇哆嗦著,半天才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謝……謝逍哥……救命……”

林逍嗤笑一聲,將銀針收回木盒,看都沒看王二狗一眼,轉身就往外走。

堵在門口的村民如同潮水般自動分開,敬畏地看著他。

“神了……真神了!”

“我的老天爺!一針!就一針啊!”

“白天點一下讓人痛不欲生,晚上扎一針又讓人起死回生……林逍這手段……通神了啊!”

“這哪是獸醫?這是活神仙下凡啊!”

村民的議論聲如同嗡嗡的潮水,在寂靜的夜里迅速擴散開來。

恐懼、敬畏、不可思議,最終都匯成了一句在桃源村悄然流傳開、并在日后愈演愈烈的認知:

林神醫,能讓人痛不欲生,也能讓人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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