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應急燈在第四個月的某晚徹底熄滅時,最后一塊壓縮餅干也被掰成了四份。王翊嘉數著礦泉水桶上的劃痕——那是他們每天限量飲水的記錄,如今只剩下桶底淺淺一層渾濁液體。防盜窗外的嘶吼聲從未停歇,樓道里偶爾傳來畸變體撞墻的悶響,提醒著他們這座“堡壘”早已岌岌可危。
“老校區的藥店早就被搜空了,樓下的超市連罐頭鐵皮都沒剩下。”麻愷恩用消防斧敲了敲墻壁,紅磚簌簌掉渣,“再等下去,要么餓死,要么被破門而入。”
王翊嘉望著窗臺上徹底枯萎的多肉,葉片蜷縮成焦黑的一團。她從枕頭下摸出一張泛黃的地圖,指尖劃過標記著“機場”的位置:“飛行系的實訓基地在那兒,說不定有能用的通訊設備,或者……飛機。”
離開的那天清晨,他們用最后一點力氣撬開樓道鐵門。四個月的營養不良讓兩人身形消瘦,但眼神里的警惕從未松懈。麻愷恩背著裝滿僅剩藥品和打火機的背包,王翊嘉則握緊磨得發亮的鋼管,沿著圍墻邊緣的陰影潛行。畸變體對新鮮血肉的渴望從未減退,他們數次被逼到墻角,靠著默契的配合才險險脫身。
當機場的白色塔樓出現在視野里時,王翊嘉突然停住腳步。跑道盡頭的停機坪上,兩個熟悉的身影正蜷縮在一架小型飛機后揮手——是暖寶和黃姜楠!
“你們怎么在這兒?”王翊嘉沖過去抱住撲過來的暖寶,女孩的頭發沾著油污,臉上卻帶著哭腔的笑。
“我們跟著系里的車隊逃到這兒,其他人……都沒撐住。”黃姜楠拍了拍機身,她穿著飛行服的身影在陽光下格外挺拔,“這是訓練用的四座教練機,油箱還有半滿,我檢查過,能飛!”
黃姜楠的飛行執照在口袋里被捂得發熱。她快速打開機艙蓋,熟稔地檢查儀表盤:“這飛機續航短,但足夠飛到周邊城市的物資點。我查過航圖,東北方向有個未被完全摧毀的倉庫區。”
引擎啟動的轟鳴聲震耳欲聾,嚇得附近的畸變體四散奔逃。四人依次坐進駕駛艙,暖寶緊緊抓著王翊嘉的手,看著地面的景物逐漸縮小。麻愷恩趴在舷窗上,看著曾經的城市在下方變成一片灰黑色的廢墟,心臟隨著飛機的顛簸陣陣發緊。
“高度穩定,航向330,一切正常。”黃姜楠的聲音透過耳機傳來,帶著專業的冷靜。王翊嘉松了口氣,剛想和暖寶說些什么,引擎突然發出一陣刺耳的怪響。
“不對勁!”黃姜楠猛地拉動操縱桿,儀表盤上的指針瘋狂跳動,“發動機故障!油壓在掉!”
飛機瞬間失去平衡,像斷線的風箏般劇烈下墜。暖寶的尖叫和引擎的轟鳴混在一起,王翊嘉死死抓住座椅扶手,看著地面從灰黑的廢墟變成翻涌的藍色——他們正沖向一片無邊無際的海洋。
“抓緊!準備迫降!”黃姜楠的聲音帶著顫抖,卻依舊清晰。機身擦過海面的瞬間,巨大的沖擊力讓四人眼前發黑。冰冷的海水瘋狂涌入機艙,王翊嘉在嗆水前最后看到的,是麻愷恩伸過來的手。
不知漂了多久,她在刺骨的寒冷中睜開眼。咸澀的海水沒過胸口,遠處的飛機殘骸正在下沉,暖寶正被麻愷恩托著往一塊漂浮的木板游去。“姜楠!”王翊嘉嘶吼著揮手,終于看到不遠處的黃姜楠掙扎著浮出水面。
四人拼盡全力游向那塊木板。它大約十平方米大小,表面布滿裂紋,卻足夠支撐起四個人的重量。當麻愷恩把最后一個人拉上來時,所有人都癱在木板上大口喘氣,渾身濕透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冷得牙齒打顫。
“城市……看不見了。”暖寶望著四周茫茫的海面,眼淚混著海水滾落。天灰蒙蒙的,看不到太陽,也看不到陸地,只有無盡的波浪在遠方起伏。木板在海面上輕輕晃動,像一片隨時會碎裂的葉子。
王翊嘉摸出背包里僅剩的打火機,卻在接觸海水的瞬間熄滅了。麻愷恩把外套脫下來擰干,遞給瑟瑟發抖的黃姜楠:“別慌,這木板夠結實。我們還有……”他摸了摸口袋,掏出半包被海水泡軟的餅干,“至少現在,我們還在一起。”
海風帶著咸腥味撲面而來,吹得人臉頰生疼。四人擠在狹小的木板上,望著無邊無際的大海,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漂向哪里。遠處的天空開始聚集烏云,海浪漸漸變大,木板在浪濤中起伏,將他們的命運交給了這片陌生的海域。末日的第四個月,他們逃離了陸地的囚籠,卻墜入了更遼闊的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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