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歲月之愁》歌詞
作詞顧姐
不知不覺間已走過了60個春秋
曾以為可以享受有限的晚年時候
歲月像一個無情的沙漏
把我的青春和夢想都慢慢帶走
曾以為到了這個年紀什么都無憂
現實卻如冰冷的寒流讓我心顫抖
有些事我想要去努力做
可是身體卻不再聽從我的要求
我多想對歲月說一聲慢些走
我多想再重溫那奮斗的勁頭
為了家庭為了子女我付出了所有
如今我想要盡情享受生活卻不能為嘿
我多想對歲月說一聲慢些走
我多想再擁有那健康的體魄
疾病纏身讓我疲憊讓我心憔悴
可我依然熱愛這人生
不愿輕易言敗
曾以為到了這個年紀什么都無憂
現實卻如冰冷的寒流讓我心顫抖
有些事我想要去努力做
可是身體卻不再聽從我的要求
我多想對歲月說一聲慢些走
我多想再重溫那奮斗的勁頭
為了家庭為了子女我付出了所有
如今我想要盡情享受生活
卻不能為嘿
我多想對歲月說一聲慢些走
我多想再擁有那健康的體魄
疾病纏身讓我疲憊讓我心憔悴
可我依然熱愛這人生
不愿輕易言敗
《六十歲的霜》
梳子劃過發間時,總有些細碎的聲響。不是青絲摩擦的柔,是霜落在枯草上的脆。
鏡子里的人,眼尾的紋路盛著六十載的月光,忽明忽暗。年輕時總說“愁什么”,仿佛日子是攥在手里的沙,握緊了就能不落。可現在才懂,愁是漏下來的沙,順著指縫,堆成鬢角的白。
擔心電話那頭的咳嗽聲,比天氣預報里的降溫更讓人坐立難安;望著空蕩蕩的客廳,想起孩子小時候踩著板凳夠糖罐的模樣,腳邊的拖鞋卻只剩一雙;想再爬一次屋后的山,膝蓋卻在陰雨天里先一步發出警告。
愁是半夜醒來,摸向枕邊的手機,屏幕暗著,卻總覺得該有誰發來消息;是打開藥盒,數著膠囊的數量,忽然想起年輕時連感冒都懶得理會;是路過菜市場,看到新鮮的櫻桃,愣了愣——孩子小時候最饞這個,現在他住的城市,該也有了吧。
風從窗縫鉆進來,掀起窗簾的一角。鏡中的白發在光里明明滅滅,像極了這半生沒說出口的牽掛。愁啊,不是驚天動地的苦,是揉在日子里的細沙,硌著,磨著,不知不覺,就染白了頭。
《六十歲的褶皺》
作者顧姐
月光漫過窗欞時,總在發間找到落腳點。不是染上去的白,是日子泡在水里,慢慢洇開的漬。
六十歲的愁,是抽屜里的藥盒比存折厚。標簽上的字認識你,你卻叫不全它們的名字,像樓下那群蹦蹦跳跳的孩子,臉熟,卻喊不出乳名。風從樓道鉆進來,帶著菜市場的魚腥氣,也帶著某塊關節的鈍響——年輕時扛過百斤的麻袋,如今拎不動半袋米,腰彎下去,就像被歲月按了暫停鍵。
是手機相冊翻到最后,停在去年的全家福。手指劃過每個人的臉,停在自己眼角的紋路里,那里面盛著沒說出口的話:孩子房貸還了多少?女兒的孩子該添件厚衣裳了?老伴的降壓藥快吃完了吧?這些念頭像藤蔓,在深夜里悄悄爬滿枕頭,天快亮時,就在鬢角結了霜。
常站在陽臺看樓下的樹。春天發芽,秋天落葉,年復一年,從不含糊。人卻不行,總在某個清晨突然發現,能記住的事越來越少,忘不掉的卻越來越沉。比如二十歲沒敢追的姑娘,三十歲沒抓住的機遇,四十歲沒說出口的道歉,五十歲沒攔住的離別。這些碎片在心里滾來滾去,磨出繭,也磨出疼。
有人說“歲月是最好的釀酒師”,可釀到六十歲,才懂酒里多的是澀。不是大悲大痛,是超市里看了又看的打折菜,是公交上年輕人讓座時的局促,是電話里跟孩子說“沒事”時的喉頭發緊。愁是揉在日子里的沙,你看不見它,卻在每一步都覺得硌腳。
夕陽把影子拉得很長時,會坐在長椅上發呆。看放學的孩子追著氣球跑,看買菜的老人拎著布袋蹣跚,忽然想起自己也曾是那個追氣球的人,后來成了拎布袋的人。時間從不等人,就像頭發從不等人變白,皺紋從不等人變老。
“人這一輩子,就像算盤珠子,撥一下,動一下。”父親當年的話,此刻在耳邊響得清晰。只是到了六十歲才明白,有些珠子,撥不動了;有些空當,填不滿了。
風又起了,掀起衣角。摸了摸頭發,白得像雪,卻也軟得像棉。這愁啊,不是壓垮人的山,是裹著人的棉,沉甸甸,卻也暖烘烘——畢竟,能愁白了頭的,都是認真活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