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河的家不大,這家伙居然是個單身漢。
李仲久絲毫沒掩飾他的驚訝。
“別用那副表情看著我!”
“就我這個樣子,哪里會有女人愿意留在家里等我!”
金九河拿出幾個杯子,又從冰箱里拎出來一些酒,對著突然來訪的李仲久和趙泰雄示意,讓他們坐下一起喝一杯。
“哪里的話,久河哥是要當會長的人,女人只會影響久河哥上升的勢頭!”
李仲久隨口拍了個馬屁。
“哈哈哈,你小子說的很有道理,難怪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
金九河笑著指了指他。
李仲久先一步起開啤酒給幾人倒好,他端起酒杯:“哥,畔尾的事兒,謝謝!”
金九河眼神一瞇,其實李仲久不來,他也要找機會回島上一次。
不只是那個死掉的實為島來客,更是因為畔尾島的一些事情需要做個收尾。
他當然不是那么輕易的將新希望加工廠留給李仲久,他可是工廠的股東之一。
“其實,我一直在疑惑!”
“李世宰死的時候,那個實為島圖案,是你畫的吧!”
李仲久知道有些事兒總要說過去。
“是的!”
“那么死掉的那個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金九河皺起了眉頭,對這件事他實在是想不通。
“別告訴我你們之間起了內(nèi)訌!”
說完,他緊緊的盯著李仲久。
“事實上,我是第二次見到他!”
李仲久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那家伙和我不是一期,具體是哪個教官的學生,我也不清楚!”
“在申老師消失之后,沒有任何人告訴我該怎么做!”
“所以,我才會來到畔尾島,才會選擇找個工作先!”
金九河在聽到某個字眼的時候,端著酒杯的手猛地一握,一不小心將酒杯捏碎。
“所以在你很煩躁的時候,干掉了船上的那幾個家伙,又從他們口中得知了油村的事兒?”
他此時對李仲久的身份再無疑問。
外界對于實為島的了解實在是有限,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實為島真正領(lǐng)袖是申安國。
而只有極少數(shù)人稱呼申安國為申老師!
“然后,你還替我干掉了李世宰那個家伙!”
說到這里的時候,金九河臉上已經(jīng)帶著笑容,他是實為島第二期的成員,勉強有著叫申安國老師的資格,一時間對李仲久更加親近。
“那倒不是,干掉李世宰只是因為他幫助阿美利卡弄白粉!”
李仲久一副很坦白的模樣,甚至顯得有些單純。
“呵,你知道嗎,要不是全羅北道上層剛好在打架,島上早就鬧翻天了!”
“可,島上不是已經(jīng)鬧翻天了嘛!”
金九河一愣,想到這幾天從叔叔金東貴那邊了解到的情況,畔尾島的確成為了各方勢力的焦點。
“那個女孩子,很漂亮吧!”他想到了什么,對著李仲久揶揄道。
然后...
“是的,很漂亮!”
金九河有些驚訝,他當然能感受到李仲久的驕傲,他只是開玩笑而已,從沒想過對方能給出個答案。
但現(xiàn)在,他不得不認真的記下這一點。
“軍部韓城志的女兒,可不是誰都能惦記的啊小子!”
來自金九河的提醒,讓李仲久的心情有些復雜,他看著這個男人,臉上的橫肉已經(jīng)消失,剩下的只是凜冽的線條,可想而知回到星力公司的這些日子,他的壓力也不小!
“不說那些了小子,你這次來是遇到了什么麻煩了嘛?”
李仲久將思緒從孝周那里收回,伸手從趙泰雄那里拿過了一個背包。
當背包里的東西倒在了桌子上的時候,金九河也來了些興趣。
“這就是你口中的新品?那個什么預制三明治料理?”
李仲久點點頭,這就是他出島的一個目的。
“還是讓泰雄給您演示一下吧!”
趙泰雄很懂事也很果斷,直接去了廚房。
沒過多久他就拎著熱水壺走了出來。
一步步的,就像在島上工廠中一樣,金九河親眼看到了干干癟癟的蔬菜是如何變成了成熟的蔬菜。
沒一會兒功夫,幾塊三明治就已經(jīng)做好放在了盤子里。
“您嘗嘗看!”李仲久說著先一步拿起一塊放進嘴里嚼了起來。
金九河現(xiàn)在是真的將李仲久當成后輩來看待了,他甚至沒等李仲久口中食物咽下,就跟著拿起一塊放進了嘴里。
嗯,味道還不錯!
難能可貴的是,海鮮的鮮美和吸滿水分的蔬菜之間形成了特殊的風味!
“你要怎么做?”
“打廣告!”
“廣告?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有成熟的方案了吧!”
李仲久點點頭,他不會傻到直接前往歐美去宣傳自己工廠的產(chǎn)品,即使他的產(chǎn)品能讓大多數(shù)歐美家庭解決早餐的煩惱。
他想的是,先在本土獲得認可,而認可則需要廣告。
巧的是,廣告需要明星idol,而他對這些很了解。
比如剛剛?cè)ミ^東大,又參加了北半島公演的組合Fin.K.L!
除了他以外,沒有人知道這個組合里的某個小麥皮膚單眼皮的女孩,在幾年后會被稱為半島之內(nèi)天下無敵!
“那么需要我來做些什么呢?”
“我想要找一個組合做代言!”
“代言?”金九河抿了抿嘴,無非就是一些藝人,該不會是這小子想要......
“總之,我應該會借著您的名頭,去接觸試試看!”李仲久看是有些無奈,畢竟他是畔尾島新希望海產(chǎn)品加工廠理事,而金九河則是星力公司執(zhí)行理事!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地方小廠廠長和省會上市公司副總的差距!
“呀,我可要警告你!”金九河看起來有些生氣:“千萬不要用我的名頭做些骯臟的事兒!”
李仲久心中一喜,這是同意了!
難得的興奮之下,幾人喝到很晚!
第二天,頭疼欲裂的李仲久盯著手中的清酒瓶子很是無語。
說你是果汁吧,你他媽有酒精度數(shù)!
說你是白酒吧,你還有果甜香味!
起床放水,多少舒服了些的李仲久聽到有人在按門鈴。
走過去開門的時候,他瞥了眼在沙發(fā)上睡的跟一條死狗一樣的趙泰雄。
頓時生出了一股成就感,渾然忘記了自己也是從那一堆酒瓶子中醒來的!
“您好,李理事,這是金理事讓我交給您的!”
來人是個秘書打扮的中年大叔,見到李仲久立刻鞠著躬遞上一個文件袋。
“你怎么知道是我?”李仲久將這句話咽下,笑著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