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切的開始
- 契約末路的哀歌
- 結結冰
- 4083字
- 2025-08-15 22:22:44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唐奕然站在路口,紅綠燈交替的瞬間,身后的風卷著尾氣撲過來,帶著這座城市特有的、混合著咖啡香與金屬冷意的氣息。
抬眼就是日月學院的正門。不是他想象中爬滿藤蔓的復古拱門,而是兩棟玻璃幕墻的高樓呈八字張開,中間架著一道懸浮式的銀色校名,陽光底下亮得有些晃眼。
樓體側面的巨幅電子屏正滾動播放著社團招新的動畫,色彩跳脫得像要從屏幕里溢出來。
穿校服的學生三三兩兩地從身邊經過,背著印著學院LOGO的雙肩包,手里捏著冰咖啡,腳步輕快地討論著剛結束的實驗報告。
自動感應門開開合合,帶出里面中央空調的冷氣,與外面濕熱的空氣撞在一起,在門楣下凝成一層薄薄的水霧。
他深吸一口氣,穿過斑馬線,玻璃幕墻上倒映出他略顯局促的影子,被來往的人流切割成細碎的片段。
他從未想過,在他生命中的某一天,竟然會過上一種他從未曾設想過的生活。這種生活與他以往的經歷截然不同,仿佛是另一個世界的存在。它充滿了未知和不確定性,讓他感到既興奮又有些惶恐。
這件事的源頭,要追溯到幾天前那個與今日別無二致的晴日。天光透亮得像塊剛擦過的玻璃,風里裹著夏末最后一點溫熱,連空氣都泛著草木曬透后的清甜——本該是段值得雀躍的旅程,他正奔赴即將承載四年青春的遠方,行李箱滾輪敲著站臺地面,每一聲都像在數著奔赴未來的倒計時。
變故發生時,陽光正斜斜地打在車窗上,在他攤開的錄取通知書上投下一道金邊。刺耳的剎車聲像把生銹的鋸子,猛地劃破了午后的寧靜,緊接著是金屬扭曲的銳響,玻璃碎裂的脆聲,還有某種沉重的、不屬于常規旅途的震動。
他不記得疼痛是從哪個瞬間開始蔓延的,仿佛身體的知覺被驟然抽離,只剩下視覺在瘋狂記錄。眼前炸開一片刺目的紅,粘稠的、溫熱的,混著玻璃碎屑的寒光和扭曲的金屬邊緣,像一幅被孩童胡亂潑灑的抽象畫,卻比任何噩夢都要猙獰。
那抹紅漫過視線,模糊了天空的藍,暈染了通知書上燙金的校徽,成了他意識里最后烙下的色彩。
或許是失血帶來的眩暈拽著他往下沉,又或許是大腦為了逃避這過于殘酷的真實,強行按下了暫停鍵。周遭的喧囂、驚呼、鳴笛都漸漸遠了,像被裹進一層厚厚的棉花里。
他感到自己像片被風吹落的葉子,輕飄飄地墜向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最后一點意識消散前,只覺得那天的陽光,原來也可以這么冷。
唐奕然再次睜開眼時,世界是被墨浸透的黑。
沒有光,沒有聲,連空氣的流動都吝嗇得不肯留下一絲痕跡。他試著動了動手指,卻像在深海里掙扎,感知不到肢體的存在,仿佛軀殼已被剝離,只剩下一縷孤魂懸在無垠的虛無里。
頭痛像有無數根細針在太陽穴里鉆,每一次搏動都牽扯著破碎的記憶——刺眼的紅,金屬的腥氣,還有那封被血浸透的錄取通知書。
“我已經死了嗎?”
念頭浮起來,沒有悲傷,反而是一種詭異的平靜。死亡的世界原來如此空曠,連回聲都不肯施舍,只有意識在無邊無際的黑暗里漂浮,像片失了錨的葉子。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一瞬,或許是永恒。
心底忽然泛起一絲異樣。不是觸感,不是聲音,更像是一種極細微的震顫,從意識的最深處冒出來。起初淡得像錯覺,他甚至懷疑是殘存的神經在做最后的抽搐。可那震顫漸漸清晰,像投入靜水的石子,一圈圈蕩開漣漪,最終凝成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
不安瘋長著,像藤蔓纏上心臟,越收越緊。緊接著,恐懼來了。
不是具象的怕,沒有鬼怪,沒有陰影,只是純粹的、源自靈魂深處的戰栗。它像墨滴入水中,無聲無息地擴散,染黑了每一寸意識的角落。而在這片濃得化不開的恐懼中央,他“看”到了一抹顏色——
是紫色。
不是紫羅蘭的柔,也不是紫藤花的艷,那紫色帶著一種近乎妖異的沉郁,像深淵里沉淀了千年的寒潭,又像某種活物的瞳孔,在意識的暗處靜靜窺伺。他想探究,想后退,卻連眨眼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抹紫開始膨脹。
它起初只是一點,然后是一片,最后像潮水般漫過整個意識的邊界。紫色越來越濃,濃到幾乎要凝成實質,帶著冰冷的壓迫感,將他的思考都凍結。
就在那片紫要將他徹底吞噬的前一秒——
“唰”的一聲,像有人猛地拉開了厚重的幕布。
唐奕然猛地睜開眼。
他的視線在房間里掃過,每一寸都透著陌生。
不大的空間被收拾得一絲不茍,淺灰色的床單鋪得沒有一絲褶皺,書桌上的玻璃筆筒里插著幾支銀灰色的筆,連墻角的垃圾桶都干干凈凈,襯得整個房間有種近乎刻板的整潔。可這整潔里藏著說不出的疏離——墻面是泛著冷光的淺藍,地板是拼接嚴密的淺色木紋,窗外透進來的光線被某種半透明的簾子過濾成柔和的白,卻照不暖空氣里那點若有似無的涼意。
他確定自己從未來過這里。記憶里沒有絲毫這種房間存在的痕跡。
更讓他毛骨悚然的,是身體里那股異樣的存在感。
像有什么東西沉在胸腔深處,隔著一層看不見的膜,安靜卻執拗地宣告著自己的存在。他試著集中精神去觸碰,指尖剛要“碰到”那層膜的瞬間,一股寒意猛地炸開,順著血管竄遍四肢百骸,像吞了口碎冰,連骨髓都跟著發顫。那寒意里裹著一種說不清的惡意,不是針對誰,更像是某種原始的、冰冷的“存在”本身。他慌忙收回注意力,心臟在胸腔里狂跳,額角滲出一層薄汗。
目光落回房間角落,那里的置物架上擺著些奇形怪狀的物件。有個拳頭大的金屬球,表面布滿細密的螺旋紋路,在光線下泛著暗啞的銀;旁邊是塊半透明的棱柱,里面像凍著流動的星云,顏色會隨著視角微微變幻;還有個巴掌大的黑色方塊,邊緣隱約有紅光一閃一閃,像某種沉睡的眼睛。
他盯著那些東西看了片刻,胃里忽然泛起一陣莫名的惡心。不是因為丑陋,而是一種源自本能的排斥,仿佛那些物件的存在本身就違背了某種規律,看得越久,越覺得背后有雙眼睛在冷冷地注視著自己。
唐奕然猛地移開視線,撐著床沿站起身。地板微涼,觸感真實得不像夢境。他扶著墻,努力在混亂的記憶里搜尋——車禍,刺眼的紅,失重的墜落……然后呢?
沒有醫院的消毒水味,沒有親友的哭喊聲,只有這個陌生的房間,和身體里那個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到底……發生了什么?
唐奕然深吸一口氣,指尖在褲縫上蹭了蹭。身體檢查的結果像盆冷水,澆滅了最后一點僥幸——身上這套灰藍色休閑服確實是他出門時穿的,洗得有些發白的袖口還留著上次爬山勾破的小口子,可口袋里空空如也,手機、錢包、甚至那張被他反復摩挲過的錄取通知書,全都沒了蹤影。
他站在房間中央,目光重新落回那些沉默的物件上。方才的排斥感仍在,像根細刺扎在喉嚨里,但“弄清楚狀況”的念頭更迫切,逼著他邁出腳步。
先是書桌。木質桌面光滑得能映出人影,除了那支銀灰色的筆,只有一本攤開的本子。封面是磨砂質感的黑,翻開的頁面上沒有字跡,只有些排列詭異的符號,像蚯蚓在紙上亂爬,又像某種密碼。他試著用指尖碰了碰紙頁,冰涼的觸感傳來,那些符號似乎極輕微地閃爍了一下,快得像錯覺。他猛地縮回手,心臟又是一緊。
桌角的臺燈造型也奇怪,沒有常見的燈罩,只有一根金屬支架向上彎曲,頂端嵌著顆鴿子蛋大的珠子,通體乳白,摸上去溫溫的,像有微弱的光在里面流動。他按了按底座的按鈕,珠子沒有亮,反而發出一陣極輕的嗡鳴,震得指尖發麻。
視線移向那面淺藍的墻。靠近了才發現,墻面并非實色,而是由無數細小的六邊形拼接而成,像蜂巢的截面,仔細看能看到縫隙里透出的微光。他伸出手,指尖剛要觸碰到墻面,那些六邊形忽然開始緩慢地轉動,露出后面更深的藍,像要把人吸進去。他嚇得后退半步,那些六邊形又慢悠悠地轉了回去,恢復成原本的樣子,仿佛什么都沒發生。
“這都是些什么東西……”唐奕然喃喃自語,聲音在空蕩的房間里打了個轉,顯得格外干澀。心底的疑惑像漲潮的水,一層層漫過恐懼的堤岸,每多探看一分,就覺得這地方的詭異又深了一寸。表面的整潔安靜像層薄冰,誰也說不準下一秒會不會裂開,尤其是在觸碰那些怪東西的時候,總覺得有什么不可控的事正懸在頭頂,隨時會砸下來。
他的目光掃過書桌,這才注意到桌面下嵌著幾個暗棕色的抽屜,邊緣嚴絲合縫,不細看幾乎發現不了。指尖搭上冰涼的木質把手時,他的指節微微發緊,拉開的動作慢得像在拆解一顆炸彈,生怕從里面竄出什么活物,或是觸發什么奇怪的機關。
抽屜“咔噠”一聲滑開,里面的東西卻讓他愣住了。
沒有金屬的冷光,沒有流動的光影,只有幾本再尋常不過的筆記本——藍白封面,邊緣有些磨損,正是學校門口文具店最常見的那種。而封面上用黑色水筆寫的名字,筆鋒凌厲,和他自己的字跡分毫不差:唐奕然。
他的心跳莫名快了幾拍。這不是他的本子。他的筆記本要么記得滿滿當當,要么早就隨手丟在家里的書桌上,絕不可能出現在這里。
可那名字又的確是他的。
好奇心像藤蔓纏住了心臟,剛才的忌憚被拋到了腦后。他抽出最上面的一本,指尖劃過封面的褶皺,深吸一口氣,翻開了第一頁。
指尖捻過最后一頁紙,唐奕然合上筆記本,動作里帶著點難以掩飾的失落。
原以為能從字里行間找到些關鍵線索,誰知翻來覆去,滿眼都是陌生的術語和公式。每個字都認得,連在一起卻像聽一場不懂的方言,混沌一片,怎么也摸不清頭緒。看得久了,只覺得太陽穴發緊,那些字符仿佛在紙上打轉,越想抓住,越是滑不溜丟。
能感覺到這些內容分量不輕——字跡從工整到潦草,頁邊畫滿了復雜的示意圖,批注密密麻麻,透著記錄者的專注與急切。可這份“重要”對現在的他而言,更像一層隔靴搔癢的紗,明明攥著線索,卻碰不到核心,心里堵得發慌。
他把幾本筆記本摞回抽屜,指尖劃過封面時,忽然想起什么。
剛才翻得急,有些細節沒太在意。但隱約記得,內容里反復提到一個名字:日月學院。某頁夾著的便簽上,也用同樣的字跡寫著和這所學院相關的地址與時間。
一個念頭猛地竄出來:這個房間里,或許真的有過另一個“唐奕然”。和他同名同姓,卻屬于一個有著不同規則的世界,在這所叫“日月學院”的地方生活、研究。
是車禍把他拋到了這里?還是兩個世界的自己,在某個瞬間錯位了?
唐奕然捏了捏眉心,抽屜的木紋在指尖硌出淺淺的印子。他站起身,目光又落回那扇門上。困在這房間里想破頭也沒用,答案總得自己去找。
去日月學院看看。
這個想法一出,胸口那股冰封般的寒意似乎都松動了些。他不知道那個世界的“唐奕然”是什么模樣,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當成異類,但只有走出去,才能弄明白——他到底是代替了誰,還是本就該出現在這里。
一路輾轉,唐奕然逢人便問路,幾番周折總算站定——眼前便是日月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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