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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三人組的正義聯(lián)盟(上)

(一)月光下的線索拼圖

驛站后院的月光像融化的銀子,潑在青石板路上亮得晃眼。三人圍著翻倒的木箱蹲成圈,箱底鋪的舊報紙被夜風吹得“嘩啦啦”響,上面攤著林薇薇的工牌、銀鎖素描和幾張泛黃的快遞單。空氣里飄著橘子汽水的甜香,混著阿瑤剛點燃的艾草味,清清涼涼的,把夜露的寒氣都驅散了些。

“總算能好好琢磨琢磨了。”阿瑤揪了片艾草葉子在手里搓碎,香味一下子濃了起來,她指尖沾著綠色的碎末,“剛才在屋里怕驚動其他鬼魂,說話都得壓低嗓子。奶奶說艾草能清心,想事情不容易亂。”

鈴鐺的五彩鬼火在工牌上方輕輕浮動,把“林薇薇”三個字旁邊的暗紅血跡照得清清楚楚。她指尖輕輕劃過血跡,聲音放得軟軟的:“你聽,她錄這段音的時候手一定在抖,工牌外殼都磨出沙沙聲了。”

沈硯鋪開從阿瑤那借的星途總部簡易地圖,用小石子壓住邊角免得被風吹跑:“法務部的防靈陣就夠棘手了,總部的安保指定更嚴。咱們得先把線索理清楚,可不能打沒準備的仗。”他指著地圖上標紅的“負一樓”字樣,指尖在上面點了點,“薇薇提到的密室就在這兒,靠近停車場,監(jiān)控盲區(qū)多但陰氣最重,得格外小心。”

阿瑤突然“呀”了一聲,從口袋里掏出顆草莓糖放在工牌旁邊,糖紙在月光下閃閃發(fā)亮:“差點忘了這個!薇薇姐特意托我轉交給你的,說‘密碼藏在最甜的回憶里’。”糖紙反光剛好映在鈴鐺袖管露出的銅鈴上,亮晶晶的很好看。

院墻的爬山虎被風吹得“沙沙”響,影子在三人身上晃來晃去,像有無數(shù)只溫柔的手在撫摸這些帶著體溫的證據(jù)。鈴鐺看著月光下的工牌,突然覺得林薇薇的氣息就在身邊,溫柔得像小時候奶奶搖的蒲扇。這些零散的線索,會在月光下拼湊出怎樣的真相?

(二)草莓糖里的密碼約定

阿瑤把錄音筆往鈴鐺面前推了推,筆身上還沾著點她的指紋:“剛才試了好幾個密碼都不對,薇薇姐說只有你能解開。”她按下播放鍵,“滋滋”的電流聲過后,是林薇薇帶著哭腔的聲音:“密碼是……是我們最常分享的東西,你看到就會懂的……”

鈴鐺指尖懸在錄音筆的數(shù)字鍵上,鬼火隨著心跳忽明忽暗。她想起林薇薇每次直播結束,都會從包里摸出草莓糖,剝開糖紙塞給她:“吃點甜的,壞人的嘴臉就沒那么難看了。”有次她好奇問為什么總買這個牌子,林薇薇笑著晃了晃糖紙:“你看包裝上的小鈴鐺,跟你多像呀。”

“會不會是……生產(chǎn)日期?”鈴鐺深吸一口氣,按下數(shù)字鍵“626”——草莓糖包裝上的生產(chǎn)日期后三位。錄音筆毫無反應,她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下去,像泄了氣的氣球。

“別急呀。”沈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掌心暖暖的,“薇薇說‘最甜的回憶’,說不定不是數(shù)字呢?”

阿瑤突然眼睛一亮,一把搶過錄音筆按了幾下:“對啊!說不定是語音密碼!我試試說‘草莓糖’!”她清了清嗓子,對著麥克風認認真真地說:“草莓糖。”

“嘀——”錄音筆突然發(fā)出解鎖提示音,緊接著傳出老板和陌生男人的對話,聲音壓得很低卻字字清晰:“銀鎖大人要的怨氣收集夠了嗎?”“快了,林薇薇這丫頭快被逼瘋了,她的執(zhí)念最純……”

鈴鐺的眼眶一下子熱了,口袋里的草莓糖硌著掌心,又甜又疼。林薇薇用她們之間的小秘密藏起最關鍵的證據(jù),這份跨越生死的約定里,藏著怎樣沉甸甸的信任?

(三)銀鎖標記的陳年秘聞

錄音筆里的對話還在繼續(xù),陌生男人的聲音像磨砂紙擦過木頭,粗啞得刺耳:“周三晚上把她的‘情緒結晶’送到負一樓密室,用鎮(zhèn)魂符鎮(zhèn)住,別讓怨氣跑了。”老板諂媚的聲音緊接著響起:“您放心,我這就去準備,只求銀鎖大人別忘了咱們的約定……”

“情緒結晶?”阿瑤往嘴里塞了顆草莓糖,含含糊糊地問,腮幫子鼓鼓的,“聽著就好嚇人,是用怨氣做的東西嗎?”

沈硯的臉色比月光還冷,他從背包里翻出那本線裝古籍,書頁“嘩啦嘩啦”響著被翻到某一頁。他指著插畫上的銀鎖圖案:“這是玄清門記載的邪術‘聚怨術’,用活人強烈的情緒——尤其是絕望和恐懼——煉制‘情緒結晶’,能增強陰邪法器的力量。”他指尖劃過圖案,“你們看,這圖案和薇薇畫的素描一模一樣,鎖芯里的‘三’字,就是煉制時注入的陰氣標記。”

鈴鐺湊近看古籍,指尖剛碰到紙頁,銅鈴突然“叮”地響了一聲,書頁上的銀鎖圖案竟?jié)B出絲絲黑氣,像活過來似的。“我能感覺到這上面的陰氣,和星途老板玉佩里的一模一樣。”她聲音發(fā)緊,“這個銀鎖人,肯定是煉制邪術的主謀!”

“不止呢。”沈硯的指尖劃過書頁上的批注,字跡已經(jīng)有些模糊,“我?guī)煾府斈曜凡檫@個叛徒時,發(fā)現(xiàn)他專門挑弱勢人群下手——被網(wǎng)暴的主播、被壓榨的員工、走投無路的窮人……這些人的怨氣最容易操控。”他“啪”地合上古籍,聲音沉得像石頭,“三十年前失蹤的玄清門叛徒,和現(xiàn)在的銀鎖人,絕對是同一個人。”這個修煉邪術的銀鎖人,為啥偏要收集弱者的怨氣?他和星途老板的交易背后,還藏著啥陰謀?

(四)三人分工的默契初顯

“光知道這些沒用,得拿到他煉邪術的證據(jù)才行。”鈴鐺用鬼火在空氣中畫了個圈,圈里慢慢浮現(xiàn)出星途總部的輪廓,“負一樓密室肯定有他的法器或賬本,只要能讀取那些物品的記憶,就能揭穿他的真面目。”

沈硯在地圖上畫了條紅線,筆尖在紙上劃出“沙沙”聲:“從員工通道進停車場,那里的監(jiān)控每三分鐘切換一次視角,有十五秒盲區(qū)。但通道盡頭有陰陽兩道門禁——陽間是指紋鎖,陰間……”他頓了頓,在旁邊畫了個符陣圖案,“多半是銀鎖人布的‘鎖魂陣’,專門防靈體闖入。”

阿瑤突然舉起手,像課堂上搶答的學生,眼睛亮晶晶的:“指紋鎖我有辦法!上周送快遞時,星途前臺的小姐姐讓我?guī)退炇瞻彝低低亓怂闹讣y膜,本來是想跟她開玩笑的……”她從口袋里掏出片透明膠帶,上面還沾著模糊的紋路,“雖然不是老板的,但能混進大樓!”

鈴鐺和沈硯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驚訝。阿瑤吐了吐舌頭,有點不好意思:“別這么看我嘛,半妖的直覺告訴我,多留個心眼總沒錯。”

“那咱們分工吧。”沈硯拿過樹枝在地上畫分工圖,“我負責破解陽間的安保系統(tǒng)和陰陣,用符箓制造混亂;阿瑤你偽裝成快遞員,用‘加急件’做掩護,把咱們的工具帶進去;鈴鐺……”

“我負責潛入密室,讀取物品記憶,找到證據(jù)。”鈴鐺接過話頭,鬼火在指尖跳得更歡了,“我的速度比你們快,還能穿墻,遇到危險更容易脫身。”三人的能力看似毫不相干,卻在月光下形成了奇妙的互補,這份臨時分工能應對即將到來的危險嗎?

(五)快遞箱里的戰(zhàn)術準備

阿瑤突然蹦起來跑回驛站,沒多久抱著個印著“易碎品”的紙箱回來,箱子“哐當”一聲放在地上,震得里面的東西“叮叮當當”響。箱子上貼滿黃符,邊角還用紅繩纏了三圈,看著特別扎實。

“這是我的‘陰陽快遞戰(zhàn)術箱’!”她得意地拍著箱子蓋,掌心都拍紅了,“桃木劍能驅小邪祟,朱砂能畫臨時符,信封里塞了艾草灰,遇到陰氣重的地方撒一把,能暫時隱藏氣息。”她從箱子底下掏出個保溫杯,打開蓋子“噗”地冒出熱氣,“還有我奶奶熬的姜茶,驅寒暖身,等下潛入前喝一口,陽氣足足的!”

沈硯拿起桃木劍掂量了下,劍身上刻著細密的符文,摸著糙糙的:“這劍開過光,對付普通陰物夠用了。”他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幾張黃符,上面的朱砂還沒干透,紅通通的,“我再補幾張‘隱身符’和‘破妄符’,隱身符能讓監(jiān)控拍不到你們,破妄符能識破幻術陷阱。”

鈴鐺飄到紙箱旁,指尖點了點空信封,眼睛亮晶晶的:“這些信封能借我用嗎?我可以讓里面的空氣記住周圍的聲音,相當于‘錄音筆’,遇到重要線索能錄下來。”

阿瑤使勁點頭,頭發(fā)都晃散了:“當然可以!這叫‘陰陽協(xié)作’!”她突然想起什么,從口袋里掏出三個徽章,上面刻著銅鈴、符箓和快遞盒的圖案,“差點忘了這個!‘正義聯(lián)盟’的徽章,戴上它就是自己人啦!”徽章在月光下閃著微光,像三顆小小的星星。這些看著簡陋的裝備,能幫他們闖過星途總部的重重防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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