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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靈異快遞的線索(上)

(一)街角驛站的陰陽氣息

暮色像化了的蜂蜜似的淌滿天空,沈硯帶著鈴鐺拐進老城區的窄巷。墻縫里鉆出來的野草掃著褲腳,癢癢的;空氣里飄著炒貨攤的焦糖香,混著股清清涼涼的氣息——像剛剝開的薄荷糖,又帶著點雨后泥土的濕潤。

“就前頭那家。”沈硯停下腳步,指著巷尾掛著“阿瑤快遞驛站”木牌的小店。褪色的藍布簾被風掀起個角,能看見里頭堆成小山的快遞盒,每個盒子角上都貼著黃符,符紙邊被香火熏得發黑。門口掛的風鈴叮鈴哐啷響,明明沒風,鈴舌卻轉個不停,像有誰在跟它玩似的。

鈴鐺的五彩鬼火突然亮了亮,她拽住沈硯的道袍袖口:“這兒的游魂氣息好濃,不過比星途傳媒的陰氣暖多了。”彩虹裙角掃過墻角的青苔,“里面不止一個鬼魂呢,它們好像在等什么人。”

兩人走近驛站,玻璃門上貼著歪歪扭扭的“收件請敲鈴”,門把手上纏著紅繩,繩結里嵌著顆曬干的桃核,摸起來糙糙的。沈硯伸手剛要推門,風鈴突然“叮鈴鈴”急促地響起來,一串脆生生的鈴聲里,摻著細碎的說話聲,像有人趴在耳邊輕嘀咕。

“這地方不一般。”沈硯摸出張護身符遞給鈴鐺,指尖有點涼,“普通快遞站不會有這么重的靈媒氣場,你看這些黃符,貼得亂哄哄的卻藏著章法,像是懂陰陽的人布置的。”

鈴鐺把護身符塞進袖管,指尖戳了戳最近的快遞盒。盒子晃了晃,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像里面有東西在回應。她歪著頭聽了聽,突然笑彎了眼:“它們在說‘等你好久啦’——是在等我們嗎?”這街角的小小驛站,怎么會聚集這么多溫和的游魂氣息?

(二)半妖少女的鬼魂快遞

掀開門簾的瞬間,暖黃的燈光裹著舊書紙的味道撲過來,把身上的寒氣都驅散了。驛站不大,貨架從地上堆到天花板,每個格子里都塞滿快遞盒,黃符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角落的舊沙發上,堆著洗得發白的布偶,茶幾上放著沒喝完的橘子汽水,汽水瓶口還冒著細細的泡,滋滋響。

“有人在嗎?”沈硯的聲音在小空間里蕩了蕩,驚得貨架頂上的風鈴又“叮鈴”響起來。

“來咯來咯!”里間傳來輕快的應答聲,一個扎雙馬尾的少女抱著紙箱跑出來,額前的碎發沾著汗珠,鼻尖凍得紅紅的,像顆小草莓。她穿件印著貓咪圖案的厚衛衣,牛仔褲膝蓋磨出了洞,腳上蹬著雙不太合腳的棉拖鞋,走起路來有點趔趄。

看到沈硯和鈴鐺時,少女愣了愣,眼睛突然瞪得圓圓的:“你們是…來找東西的?”她的目光在鈴鐺身上打了個轉,落在她袖管里露出的銅鈴上時,輕輕“呀”了一聲。

“你是這家驛站的主人?”沈硯注意到少女耳尖有淡淡的絨毛,瞳孔邊緣泛著淺棕色,不是常人該有的顏色,心里大概有了數。

“我叫阿瑤。”少女把紙箱放在地上,蹲下身輕輕拍了拍,動作溫柔得像在哄小孩,“這是薇薇姐的快遞,她說要等‘帶銅鈴的鬼’來取。”她說話時,紙箱輕輕震動了下,像里面有東西在點頭。

鈴鐺飄到紙箱旁,鬼火湊近時,箱角的黃符突然化作點點金光,像撒了把星星。她轉頭看向阿瑤,眼里滿是好奇:“你能看見它們?能聽見它們說話?”

阿瑤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露出兩顆小虎牙:“從小就能。我奶奶說我是半妖,能跟陰陽兩界的朋友打招呼。這些快遞里,有一半是‘特殊件’——都是鬼魂托我寄的心愿呢。”少女為什么會有和鬼魂溝通的能力?這些“特殊快遞”里藏著怎樣的故事?

(三)銅鈴輕響的身份確認

阿瑤搬來兩張小板凳,給沈硯遞了瓶橘子汽水,又從口袋里摸出顆草莓糖遞給鈴鐺,糖紙有點皺巴巴的:“薇薇姐上個月來寄快遞時,特意跟我說,會有個踩著五彩鬼火、帶銅鈴的姐姐來取。她說你愛吃這個。”

鈴鐺接過草莓糖,指尖剛碰到糖紙,袖管里的銅鈴突然“叮”地輕響一聲,清脆得像冰塊撞玻璃杯。貨架上的快遞盒紛紛晃了晃,黃符光芒閃閃爍爍,像是在鼓掌歡迎。

“她怎么知道我會來?”鈴鐺剝開糖紙,把糖塞進嘴里,甜味在舌尖炸開時,心里突然暖暖的,有點發酸。林薇薇被逼到那種地步,還惦記著給她留線索,甚至記得她愛吃草莓糖的小習慣。

阿瑤蹲在紙箱旁,手指輕輕敲著箱蓋,像在跟里面的人打招呼:“薇薇姐說,如果你能找到這兒,就說明她的‘求救信號’起作用了。她說星途老板不是好人,逼她做好多不愿意做的事,還威脅要毀了她全家。”

“她寄了什么東西?”沈硯擰開汽水瓶蓋,“噗”的一聲輕響,氣泡冒了出來。他目光掃過驛站四周,墻上貼著張快遞單記錄表,其中幾行地址怪得很——“忘川河畔三號”“奈何橋邊老槐樹收”,收件人都是“思念的人”。

阿瑤沒直接回答,仰頭看著鈴鐺,眼神認真得像在發誓:“薇薇姐說,只有你能打開這個箱子。她說你的銅鈴能聽到真相的聲音。”她頓了頓,補充道,“她說這箱子里裝著能讓壞人倒霉的證據,還說你一定會幫她把公道討回來的。”

鈴鐺晃了晃手腕,銅鈴又“叮”地響了聲,紙箱上的黃符自己掉了下來,露出里面用紅布裹著的東西。她指尖懸在紅布上方,能感覺到里面傳來微弱的靈力波動,像林薇薇的氣息在輕輕跳。這紅布包裹的,會是能扳倒星途老板的關鍵證據嗎?

(四)帶血工牌的錄音密碼

阿瑤小心翼翼地解開紅布,露出兩樣東西:一枚沾著暗紅痕跡的工牌,和一本畫滿素描的筆記本。工牌上“林薇薇”三個字被淚水泡得有點模糊,邊角有明顯的咬痕,背面還沾著幾根干枯的頭發,輕輕一碰就掉了。

“這工牌是她的寶貝。”阿瑤拿起工牌,指尖輕輕拂過血跡,動作輕得像怕碰碎了它,“她說那天在茶水間,老板又來威脅她偽造自殺,她急得咬了工牌一口,不小心蹭上了血。她偷偷按了工牌背面的錄音鍵,把老板說的話都錄下來了。”

鈴鐺接過工牌,指尖觸到血跡的瞬間,眼前突然閃過畫面:林薇薇縮在茶水間角落,雙手緊緊攥著工牌,指節都白了,老板猙獰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簽了那份自愿解約協議!不然我讓你爸媽在老家待不下去!你那些照片,我隨時能發上網!”

“錄音藏在工牌芯片里,要密碼才能打開。”阿瑤翻開筆記本,指著其中一頁,眼睛亮晶晶的,“薇薇姐說密碼很簡單,是你最喜歡的東西。她畫了這個——”

紙上畫著顆歪歪扭扭的草莓糖,旁邊寫著“甜的能壓苦”,字跡有點抖,像是在哭著寫的。鈴鐺的眼眶突然有點熱,她記得林薇薇每次直播結束,都會塞給她顆草莓糖,說:“咱們吃點甜的,就不覺得苦了。”

“密碼是‘草莓糖’。”鈴鐺按下工牌側面的隱藏按鈕,工牌突然發出細微的電流聲,老板威脅的話語清晰地傳了出來,每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你要是敢不聽話,我就讓你跟之前那個小雅一樣,被全網罵到抬不起頭!讓你永遠翻不了身!”

沈硯趕緊拿出手機錄音,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這已經不是威脅了,是赤裸裸的脅迫。有了這段錄音,加上之前的協議證據,足夠讓警方立案了。”但工牌上的血跡為什么會殘留這么強的怨氣?難道林薇薇當時已經預感到自己的結局了嗎?

(五)銀鎖素描的陳年舊影

阿瑤翻開筆記本的另一頁,指著幅鉛筆素描,聲音壓低了些:“薇薇姐說這個很重要,讓我一定要交給你。她說老板經常摸這個吊墜,還跟一個戴面具的人打電話,說‘銀鎖大人交代的事一定辦好’。”

素描上是枚古樸的銀鎖吊墜,鎖鏈纏繞成蛇形,鎖身上刻著復雜的花紋,正中間有個模糊的“三”字。鈴鐺看到素描的瞬間,突然捂住額頭,銅鈴發出急促的“叮叮”聲,腦海里閃過破碎的畫面——昏暗的房間里,一個戴銀鎖吊墜的男人背對著她,手里拿著張寫著“三柒”的紙,字跡潦草。

“這是…銀鎖人的標記!”沈硯的聲音帶著震驚,他湊過去仔細看素描,手指都有點抖,“我師門典籍里記載過,三十年前玄清門出了個叛徒,就戴著一模一樣的銀鎖吊墜。那個叛徒修煉邪術,用活人怨氣煉法器,害死了好多人,最后神秘失蹤,成了懸案。”

鈴鐺的頭痛越來越厲害,鬼火忽明忽暗,像快沒電的燈泡:“我見過這個吊墜…在我死前見過…那個男人說…說‘三柒計劃不能停’…”

“三柒計劃?”沈硯和阿瑤異口同聲地追問,眼里滿是疑惑。

鈴鐺搖了搖頭,記憶像被濃霧裹住了,怎么也抓不住:“記不清了…只記得很疼…好多血…還有這個銀鎖在發光…”她攥緊銅鈴,冰涼的觸感讓她稍微清醒些,“這個銀鎖吊墜,一定和我的死因有關,和星途老板的壞事也有關!”

阿瑤突然指著素描的角落,聲音有點激動:“你們看這里,薇薇姐畫了個小標記——這個銀鎖吊墜的鎖鏈上,刻著個‘清’字!”沈硯的瞳孔驟然收縮,玄清門的“清”字!難道三十年前的叛徒,和現在的銀鎖人是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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