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 重生后,太子爺的心尖寵殺瘋了
- 孟寧晚
- 2366字
- 2025-08-24 18:38:20
爆炸的硝煙尚未散盡,金屬碎屑與塵埃混合著血腥氣彌漫在控制室內。
刺耳的警報與遠處越來越近的交火聲構成了絕望的交響。
傅硯秋的哭喊被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側腹的傷口因她的動作而涌出更多鮮血,那股詭異的麻痹感正沿著神經快速蔓延。
但她眼中只有江辰那張迅速失去血色的臉,以及他胸前那柄觸目驚心、泛著幽藍微光的短刃。
強烈的求生欲和拯救江辰的信念如同強心針,瞬間壓過了劇痛與麻痹。
她猛地扯下身上早已破損不堪的外衣,用最快的速度、盡可能不去觸動刀柄地,將布料緊緊纏繞在江辰的胸膛和刀身周圍,試圖壓迫止血。
每一秒,江辰的生命都在飛速流逝。
轟!轟!
外面的交火聲已逼近門口,沉重的撞擊聲不斷響起。
增援部隊正在強行破開被“猞猁”鎖死的通道閘門。
時間不夠了!
傅硯秋的目光掃過那個被江辰炸開的隔板豁口,火光和黑煙正從那里涌入。
那是唯一的生路!
她不知道外面是什么,但留在這里,只有被自毀程序埋葬,或者被“猞猁”可能留下的后手殺死。
她咬緊牙關,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將江辰的一條胳膊架在自己未受傷的肩上,用幾乎拖拽的方式,艱難地將他向豁口挪動。
每動一下,側腹都如同刀絞,江辰身體的重量更是讓她幾欲崩潰。
地上的血跡拖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堅持住,江辰,我帶你出去,我一定能帶你出去。“
她喘息著,聲音嘶啞,像是在對他說話,又像是在給自己催眠。
就在她半拖半抱地將江辰弄到豁口邊緣時,控制室的主閘門被炸開了!
全副武裝的突擊隊員蜂擁而入。
“發現目標!兩人重傷!緊急醫療支援!”有人大吼。
傅硯秋最后的意識里,只看到幾個模糊的身影快速向她沖來,以及他們身后,控制室內那不斷跳動的紅色倒計時數字最終歸零前的一剎那。
緊接著,巨大的爆炸聲和沖擊波從控制室核心區域傳來,但似乎被某種內部結構延遲或削弱了,并非瞬間毀滅一切,而是引發了連鎖的坍塌和爆炸。
她被猛地撲倒保護起來,灼熱的氣浪和震耳欲聾的轟鳴席卷而過。
黑暗徹底吞噬了她。
不知過了多久,傅硯秋在一片顛簸和巨大的噪音中恢復了片刻的意識。
她似乎在一架高速飛行的直升機上。
耳邊是螺旋槳的轟鳴,身上蓋著保溫毯。
劇烈的疼痛和麻痹感依舊存在,但似乎被藥物暫時壓制了。
她艱難地轉動眼球。
旁邊,江辰躺在一旁的擔架上,面色死灰,胸前那可怕的短刃已經被取下,但取而代之的是更復雜的醫療設備呼吸面罩覆蓋著他的口鼻。
胸口貼著監護電極,一名軍醫正在全神貫注地給他進行靜脈注射,額頭上滿是汗水。
他的生命體征監測儀上,心跳曲線微弱而不穩定地起伏著,隨時可能拉成一條直線。
“救救他……”
傅硯秋想開口,卻只能發出氣若游絲的聲音。
一名守在旁邊的隊員立刻注意到她醒了,俯下身大聲道:“傅小姐,堅持住!我們正在前往最高級別戰地醫院!江同志情況很危險,但我們會盡全力!”
傅硯秋的目光無法從江辰身上移開,看著他那毫無生氣的樣子,心如刀割,眼淚無聲地從眼角滑落。
每一次機器的輕微報警聲都讓她的心臟驟停一瞬。
“猞……猞……“她想問那個戴面具的男人。
隊員搖了搖頭,面色凝重:“控制室核心區徹底坍塌爆炸,通道結構復雜,我們趕到時,‘猞猁’已經消失。目前搜索沒有結果,可能被埋,更可能…從他自己的密道逃走了。”
這個消息像是一塊冰,砸在傅硯秋的心頭。
那個男人沒死,他逃了!
強烈的情緒波動和身體的極度虛弱讓她再次陷入昏迷。
最后映入眼簾的,是機艙外急速掠過的陰沉天空,以及艙內那盞冰冷地照射著江辰蒼白面容的急救燈。
直升機向著遠方疾馳,將化為廢墟的B7倉庫和無數謎團甩在身后。
艙內,生死未卜。
艙外,迷霧重重。
直升機最終降落在深山之中一處隱蔽的基地醫院樓頂。
艙門剛一打開,早已嚴陣以待的醫療團隊便涌了上來。
傅硯秋和江辰被迅速而小心地轉移至移動擔架床。
“重傷員兩名!男性,疑似特殊能量武器貫穿傷,生命體征極不穩定,深度昏迷,立即送一號手術室!女性,腹部穿刺傷伴有未知毒素反應,送二號手術室!”
經驗豐富的急救醫生快速判斷,語速極快地下達指令。
兩架擔架床沿著不同的通道被飛速推走。
“等等……他……“
傅硯秋在藥物和劇痛的間隙中掙扎,手指無力地試圖抓住江辰離開的方向,但視野很快被白色的天花板和醫護人員緊繃的面孔取代。
冰冷的消毒水氣味涌入鼻腔,徹底取代了倉庫里的硝煙與血腥。
她被推入明亮的手術室,無影燈亮起的瞬間,最后的意志終于潰散,沉入無邊的黑暗。
再次醒來時,首先感知到的是持續而鈍痛的身體,尤其是側腹那纏繞緊密的繃帶下傳來的灼痛和深層麻痹感。
然后是單調的醫療儀器聲。
她躺在單人病房里,窗外天色已暗,只有床頭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江辰!”她猛地想要坐起,卻因牽動傷口而痛哼一聲,冷汗瞬間浸濕額發。
“別動!”一個冷靜的女聲響起。
守在床邊的一名穿著干練作戰服、但未佩戴武器的女子立刻按住了她,“你傷勢很重,需要靜養。”
“江辰呢?他怎么樣?!”
傅硯秋死死抓住對方的手臂,指甲幾乎掐進對方衣料里,聲音因急切和虛弱而顫抖,“他在哪?”
女子沉默了一下,眼神略顯復雜:“江總還在重癥監護室,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這個消息像重錘砸在傅硯秋心上。
她掙扎著要下床:“帶我去看他!”
“你現在去不了ICU,而且你的身體狀況也不允許。”
女子語氣堅決但并非不近人情,“上面派我來負責你的安全和初步情況了解。我叫林靜,你可以相信我。”
傅硯秋喘著氣,身體因無力而癱軟回去,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下。
重癥監護室……
沒有脫離危險……
林靜看出她的不安與擔心:“搶救他的都是國內最好的專家。那種武器…很詭異,造成的不僅僅是物理創傷,似乎還有一種強烈的生物毒素和能量殘留,抑制生機,常規手段效果很差,專家們正在全力研究應對方案。”
她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猞猁’的那把武器,我們采集到了一點殘留物,極其特殊,從未見過。這可能是關鍵。”
傅硯秋閉上眼,父母犧牲的模糊記憶與江辰胸膛插著短刃的畫面交織重疊,帶來刺骨的寒意和仇恨。
“猞猁!!!”她念出這個名字,仿佛要將它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