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陰謀(二)
- 權(quán)臣心上雪
- 朱古力黎
- 2101字
- 2025-08-25 11:11:29
沈俸雪心中一沉,看來今晚真的是鴻門宴!
她悄悄觀察四周,發(fā)現(xiàn)剛才那些丫鬟都不見了蹤影。整個別院靜得可怕,只有風(fēng)吹樹葉的沙沙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沈俸雪能感覺到有人正在包圍這座正廳。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快速思考脫身之策。
如果硬拼,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肯定不是這些殺手的對手。
唯有智取。
沈俸雪故意將茶杯打翻,發(fā)出“啪”的一聲脆響。
緊接著,她便倒在椅子上,裝作中毒昏迷的樣子。
果然,很快就有人推門而入。
“怎么樣?”一個低沉的男聲問道。
“看起來是中毒了,已經(jīng)昏迷。”另一個聲音回答,“不過還有氣息,看來毒量還不夠。”
“那就直接動手吧。做得干凈些,不要留下痕跡。”
沈俸雪聽到金屬撞擊的聲音,知道對方已經(jīng)拔出了兵器。
她屏住呼吸,等待著最佳的時機。
一個黑衣人走到她身邊,舉起匕首就要刺下。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沈俸雪猛地睜開眼睛,一把抓起桌上的茶壺向那人臉上砸去!
“啊!”黑衣人慘叫一聲,捂著臉后退。
沈俸雪趁機翻身而起,抓起椅子向另一個黑衣人砸去。
房間里頓時亂作一團。
“臭娘們兒居然裝死!”黑衣人怒罵著重新?lián)淞松蟻怼?
沈俸雪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只能且戰(zhàn)且退。
她一邊躲避攻擊,一邊尋找逃生的機會。
突然,她看到門外還站著一個黑衣人。看來這些人早有預(yù)謀,把各個出口都封死了。
門口的黑衣人聽到動靜,忙不失迭的接近她。
沈俸雪心中暗罵,看來今晚是兇多吉少了。
但她絕不會束手就擒!
就在這時,她注意到房間角落里昏倒著一個丫鬟。應(yīng)該是剛才那個給她端茶的丫鬟,不知為何也被打暈了。
沈俸雪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來。
她趁著混亂,猛地撲向那個昏迷的丫鬟。
沈俸雪動作極快,三兩下就扒下了丫鬟的外衣,套在自己身上。
趁著那些黑衣人四處在尋找她的時候,低著頭混入一群丫鬟之中,當(dāng)著黑衣人的面走出了房間。
夜色正濃,她壓低帽檐,混在陰影中快速移動。
身后傳來追趕的聲音,沈俸雪不敢回頭,只是拼命奔跑。
她對這別院的布局并不熟悉,只能憑著感覺往外跑。
好在她從小體質(zhì)不錯,加上現(xiàn)代人的運動習(xí)慣,跑起來倒也不慢。
夜風(fēng)如刀割般刺痛著她的臉頰,但她不敢有絲毫松懈。
身后傳來的腳步聲時遠時近,讓她的神經(jīng)繃得如琴弦般緊。
她穿過一片竹林,竹葉嘩嘩作響,掩蓋了她急促的喘息聲。又翻過一道矮墻,手掌被粗糙的磚石磨得生疼。
一直跑到天微微亮起來,東方的天際泛起魚肚白,后面的追兵才徹底的擺脫。
沈俸雪也徹底的虛脫了。
她扶著一塊石頭,氣息奄奄,接下來該怎么辦?
蕭景珩竟然對她動了殺心!
——
“爺,沈俸雪逃走了!”潮生稟告道。
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蕭景珩猛然間的睜開眼睛,那雙眼瞳如寒星般銳利,瞬間迸射出令人膽寒的殺意:“此女朕是狡猾,中了迷藥,這么多殺手都沒能殺死她,絕不能留她!”
“爺?shù)囊馑际牵俊背鄙俅蔚脑儐枴?
“務(wù)必找到沈俸雪,格殺勿論!”蕭景珩覺得沈俸雪的存在就是個禍害,此女必須要除掉。
否則留在后宅遲早要出事情。
他的后宅一向安靜,可是自從這個宴清梧來了,整個寧王府就變得雞飛狗跳的。
既然沈俸雪是皇帝親自賜婚,自己明的動不了她,但是暗的卻可以。
沈風(fēng)雪驟然暴斃,這皇上即便是知道是自己所為,也不敢輕舉妄動。
“是!”潮生領(lǐng)了命抱拳離開。
——
“姑娘姑娘!”
沈俸雪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聽到耳畔傳來一陣聲音。
抬頭入眼的是一個面色黝黑、滿臉皺紋的大叔,眼中滿是焦急。
“姑娘,你是不是迷路了啊,怎么一個人躺在路邊?”農(nóng)戶大叔關(guān)切的問道。
沈俸雪看到不遠處的一輛牛車,立馬抓住了大叔的袖口:“大叔,我是迷路了,能不能麻煩您帶我一程?”
“好啊,姑娘你要去哪里啊?我載你一程。”大叔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
沈俸雪強忍著全身的痛楚上了牛車,坐在了稻草上,仰面躺著。
“其實,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大叔你走吧,等我要下牛車了再告訴你!”
天大地大的,沈俸雪這才意識到,竟沒有她的容身之地。
這時天空之中又開始飄落起雪花,就像是她現(xiàn)在心情一樣低沉而壓抑。
牛車晃悠悠的前行著,車輪碾過積雪發(fā)出吱嘎聲,老牛的鼻息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沈俸雪也是半夢半醒之中。
只要是一閉上眼睛,就是未知的恐懼。
蕭景珩那張陰鷙的面孔如魔鬼般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那雙眼中的殺意如毒蛇般纏繞著她。
她被嚇的一身冷汗,后背的衣服再次被汗水浸濕,在寒風(fēng)中更顯凄涼。
這時候牛車緩緩?fù)A讼聛恚嚿砦⑽⒒蝿恿藥紫虏艔氐嘴o止。
只聽到有著粗重聲音的士兵厲聲喝道:“停下來,排查!所有人下車接受檢查!”
沈俸雪頓時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血液仿佛瞬間凝固,難道是蕭景珩安排的人在排查自己?
沈俸雪聽到那粗重的聲音,瞬間血液凝固。
她強迫自己保持冷靜,慢慢往稻草堆里鉆。粗糙的草莖刺痛她的皮膚,但她咬牙忍住,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音。
“老伯,車上拉的什么?”士兵的聲音越來越近。
“就是些稻草,準(zhǔn)備拿到鎮(zhèn)上賣的。”大叔的聲音有些緊張,但還算穩(wěn)定。
沈俸雪屏住呼吸,透過稻草的縫隙,她看到一雙黑色的靴子正緩緩靠近牛車。
“有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特別是女子,大概二十來歲,穿著丫鬟的衣服。”
大叔搖頭:“沒有沒有,我一大早就出門了,路上沒見到什么人。”
那雙靴子停在了牛車邊。
沈俸雪的心跳如擂鼓,幾乎要躍出胸膛。
汗水從她額頭滴落,浸濕了身下的稻草。
“這車子挺滿的。”士兵的聲音就在頭頂響起。
接著,一根長矛毫無預(yù)兆地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