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墨瞳孔驟然收縮，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他慌忙將臉轉向另一邊，防止自己真的小腦控制大腦。

“蜘蛛……姐姐，”少年清冽的嗓音里摻了三分沙啞，“要不你再考慮考慮唄，我一個練氣期的小渣渣，對你來說還不夠前菜呢。”

“弟弟莫要妄自菲薄，你們人族不是有句古話，人不可貌相，萬一深潭之下或有蛟龍呢？”

蜘蛛精笑道，隨后很順利的將自己腰間的繩帶扯開。

黑色的紗衣瞬間滑落，露出僅剩的抹胸長裙、和光潔香肩。

“弟弟，要欣賞新的風景了哦。”

說罷，女子將自己的蓮足踩到蛛網上，緩緩向赫墨走去。

見此赫墨拼命的掙扎起來，女子只是腳尖微微用力，蛛網的上下晃動，便讓赫墨剛剛掙開的手臂重新黏了回去。

他竭盡全力的掙扎，在蜘蛛精眼中不過是前戲的娛樂。

………………

另一邊，曉雨御劍凌空，青絲在疾風中飛揚，腳下山川如波濤般向后掠去，葉辰緊隨其后，忍不住再次開口：“你確定是這里？”

少女恍若未聞，眸中閃過一絲追憶之色——前世卷宗中的記載與眼前景象逐漸重合，她突然劍鋒一轉，朝著左側山谷俯沖而下。

二人剛落地，周遭的樹木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活了過來，虬結的樹枝如毒蛇般扭動，漫天落葉化作鋒利刀刃朝二人呼嘯而來。

“哼。”

面對攻來的飛葉，曉雨掌心騰起一團暗紅色的火焰，火焰所過之處，飛葉瞬間化為灰燼，火舌舔舐著周圍樹木，轉眼間整片林子都籠罩在詭異的紫焰中。

“哼。”

看著面前的火焰，葉辰瞳孔微縮，下意識地想要觸碰這奇異的火焰，就在指尖即將觸及的剎那，體內混元靈根突然發出尖銳預警，迫使他猛地收手。

（可惜……）曉雨眼底閃過一絲可惜，（若他碰到紅蓮業火，借此留下暗傷該多好啊。）

在掃清阻礙后，二人繼續向前，很快就來到一處山洞。

曉雨神識一掃，臉色驟變——蛛網上的少年衣衫凌亂，而那個妖嬈的身影正緩緩向他貼近，試圖坐到小師弟身上。

（可惡的妖精！）她攥緊拳頭，（竟然敢打小師弟的主意，明明我還沒體驗過呢。）

一旁，葉辰雖未用神識探查，但從曉雨鐵青的臉色已猜出七八分，不知為何，他心中既對那蜘蛛精涌起殺意，又莫名生出一絲……嫉妒？

洞穴內，躺在蛛網上的赫墨，看著馬上就要坐到自己身上的蜘蛛精，趕忙開口道：“等等姐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題？”蜘蛛精輕笑，玉指劃過少年胸膛，“不急，弟弟，等結束了再問也不遲。”

“不這個問題至關重要，這個問題，關系到自己和我們能否一起愉悅起來。”少年急中生智道。

“哦？”蜘蛛精來了興致，暫時停下動作，“什么問題？”

“我們還沒互相告訴名字呢，我叫赫墨，不知姐姐芳名？”

蛛絲微微顫動，女子紅唇輕啟：“孟殊……記住了嗎？我可愛的小弟弟。”

說罷，孟殊已經半趴在赫墨身上，摟住他的脖子，吻向他的臉頰，眼前就要親上，一縷暗紅火線如毒蛇般竄出，灼熱的火舌舔過孟殊的發梢。

看著這突然出現的火焰，孟殊趕忙向后退去，瞬間熔斷了所有蛛絲，赫墨只覺身體一輕，整個人朝著洞窟底部墜去。

“啊！”

眼看自己向下方落去，赫墨不由閉上眼睛，（自己現在好歹是修士，應該摔不死吧。）

預料中的劇痛并未降臨，反而聞到一縷熟悉的香氣，赫墨睜開眼，熟悉的容顏出現在自己眼前。

（自己身為男子為什么每次都是被抱的那一個啊。）

“小師弟，你沒事吧？！”

曉雨的聲音帶著罕見的顫抖，指尖不自覺收緊，好在自己來的及時，否則小師弟的貞潔就不保了。

“曉雨師姐，我沒事。”

赫墨尷尬的撓了撓頭，其實晚點也沒關系，即使她殺自己也得她享用完了才會動手。

“接下來，一切交給師姐就好，你在師姐身后躲好。”

曉雨落到地上，將赫墨輕輕放下，轉身時眸中已凝起寒霜。

孟殊此刻臉上滿是凝重，眼前的女人比那個男子帶給她的威脅還要恐怖，看來要拼命了。

孟殊十指翻飛結印，白色蛛絲籠罩住自身，隨著蛛絲的散開，一只身軀有小山般大的四只眼睛的魔蛛，赫然出現。

“這是什么啊？”

“這是她的真身。”葉辰不知何時已立在赫墨身后，淡淡道。

下一刻，漫天銀絲從那猙獰的蛛口吐出，對此曉雨只是隨手一揮，暗紅色的火焰，便將無數銀白蛛絲燒成了灰燼。

“太弱了，你連讓我拔劍的必要都沒有。”

“蛛絲對你沒用，那這招呢！”

聞言，孟殊猙獰的蛛口再次張開，粉色煙霧從其嘴中噴出，見此曉雨只是從儲物戒內取出兩枚青玉丹丸，一枚自己吃下一枚喂入赫墨嘴中，至于葉辰管自己什么事。

眼見自己所用的招式都沒用，孟殊頓時明白二人之間的差距，但卻不打算放棄，因為她的竹馬還在故鄉等她，只要她完成這最后一次。

下一刻她嘴唇張開，一枚粉色的妖丹吐出。

“她這是要自爆嗎？”

“嗯，這不顯而易見嘛。”“葉辰負手而立，“只不過她還是太天真了，光憑借自爆妖丹是無法從曉雨手中逃走的。”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在赫墨腦海之中響起。

（告訴她有關竹馬真相，徹底瓦解她求生的意志，讓她為她所殺害的凡人償命，同時擔下她的因果，向真正的兇手施以懲罰。）

面對這堪比任務說明的話語，毫不猶豫地拒絕：（不干，難得轉世一次我是來享受的，那是來給你打工的。）

（真的不干嗎？）那聲音幽幽道，（你若拒絕幕后黑手依舊逍遙法外，將來會有不少凡人因此而死，你能坦然接受嗎？）

（當然能，我可沒那么高的道德素養，話說你到底是什么，在別人腦子里說話很沒禮貌的。）

那聲音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道：（你真的能坦然接受嗎，未來會不后悔嗎？）

赫墨沉默了一瞬，仿佛給自己找了個理由一般，開口道：（……，有什么好處？）

（這是試煉，亦是災厄。）那聲音緩緩道，（若你選擇告訴她真相，我會賜予你相應的賜福。）

（我接了，這不是因為我道德水平高，我只是單純好奇你會給我什么賜福？）

說罷，赫墨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堅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