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山脈·暴雪夜】

凜被倒吊在實驗室倉庫的橫梁上，手腕上纏著禁魔鎖鏈。

“十二小時。”碧霄的聲音比冰還冷，“好好記住這個教訓。”

艾瑞克縮在墻角，頰囊里鼓鼓囊囊塞著三把備用鑰匙……但他不敢用。這是碧霄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懲罰，往常頂多是罰抄寫或者打掃培養室。

凜的尾巴無力地垂著，耳朵卻還倔強地支棱：“我只是好奇……”

“砰！”

碧霄一掌拍在金屬貨架上，整個架子瞬間覆滿冰霜。

“地下二層沒有‘好奇’。”她的金瞳在陰影中燃燒，“再有下次，我會把你變回貓崽扔回沼澤。”

凜的瞳孔縮成細線，終于徹底蔫了。

【一年后·初春】

實驗室外的雪絨草冒出嫩芽時，艾瑞克已經能獨立調配中級穩定劑，凜則完全掌握了人形化——除了偶爾冒出來的尾巴尖。

碧霄越來越少去地下二層。

她將零的休眠倉溫度調到極限低溫，龍化進度被硬生生壓在85%，但代價是艙體表面永遠凝結著厚厚的冰晶，連監測屏幕都時常因低溫失靈。

“就快找到了……”

這句話逐漸變成實驗室里的某種背景音，像墻上走不準的齒輪鐘，所有人都聽得見，但沒人再當真。

直到那個染血的天環族少女撞進結界。

【實驗室正門·黃昏】

警報器尖銳的鳴叫中，碧霄一把拉開大門。

蜷縮在臺階上的身影抬起頭，三對翅膀只剩殘缺的左耳翼和半邊腰翼還在流血，頭頂的光環忽明忽暗。

“救……我……”少女昏過去了

【手術室·緊急狀態】

“天環族的再生能力應該能抗住！”艾瑞克手忙腳亂地調整輸液架，“但她的光環能量正在泄露……”

“準備基因注射。”她突然說。

艾瑞克僵住了：“用、用哪個族的樣本？”

碧霄從冷藏柜取出一支黑色金屬管，指紋解鎖時，整個實驗室的燈光都暗了一瞬。

“龍族。零的。”

【賭局開始】

藥劑推入天環族少女血管的瞬間，她的光環突然迸發刺目白光。碧霄早有準備地展開結界，卻還是被沖擊波掀得后退三步……

少女的傷口處開始長出細密的龍鱗，但屬于天環族的羽翼并未脫落，反而被鍍上一層金屬光澤。更驚人的是她的光環，原本柔和的白色光輪，此刻纏繞著金紅色的龍炎。

“融合度41%……63%……”艾瑞克的聲音在發抖，“還在上升！”

碧霄的玉鐲突然劇烈震動，常青樹紋路瘋狂閃爍。她猛地撲向監測屏……

地下二層的休眠倉內，零的眼皮正在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