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提示】

1.本章是“終章前夜”，真正的大決戰還要再緩一緩。

2.時間跨度：第1901—2000天，整整一百日。

3.六線并進，但節奏刻意放慢：

①“歸人”——鳳青鸞帶母親殘魂返鄉；

②“鑄燈”——謝無羨為最后的決戰鑄一柄新劍；

③“歸宗”——蕭御在天璇宗種下萬盞雪燈；

④“歸?！薄o人雪笙重建北溟；

⑤“歸墟”——沈云辭攜魔嬰潛回云淵；

⑥“歸心”——洛無極在雪燼宮獨自守塔。

4.無刀光劍影，只余風雪與燈影，請慢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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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雪燼之后，長夜未明

第1901天，北溟極夜第一縷晨光像一把鈍刀，慢慢割開天色。

雪燈舟泊在天璇外海，像一片凍住的葉子。

鳳青鸞立在船頭，掌心那?！把a天穹”火紋，

在寒風里一明一暗，像一顆不肯睡去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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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歸人（第1901—1930天）

1.雪燈引路

母親謝瑤的殘魂太虛弱，已無法凝成人形，

只化作一盞掌心燈，燈影里偶爾浮現她年輕時的側臉。

鳳青鸞每日以指尖火溫養，

燈影便愈發清晰：

少女謝瑤在雪原上舞劍，劍尖挑落第一片雪花。

2.歸途三千里

雪燈舟沿東荒海岸南下，

一路緩行，日行不過三百里。

每過一座小城，鳳青鸞便在城門口掛一盞雪燈，

燈上寫一行小字：

“雪燈照影，照我歸人?！?

小孩子們圍著燈轉圈，

把雪燈糖咬得咯吱響。

3.雪燈糖

她重拾舊業，在船頭架起小爐，

熬糖、拉絲、吹燈。

糖燈里封著極小的火紋，

孩子咬一口，便能在舌尖看到一朵雪蓮花。

孩子們叫她“糖燈姐姐”，

她笑著應，眼底卻藏著雪原的風。

4.母親的故鄉

第1925天，船入“青鸞原”。

那是謝瑤出生之地，

如今只是一片荒廢的梅林。

梅林深處有一口枯井，

井壁刻著謝瑤小時候刻的“瑤”字。

鳳青鸞把母親的殘魂燈放進井底，

燈影落在井水里，像一輪小小的月亮。

她跪在井邊，輕聲說：

“娘，我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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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鑄燈（第1931—1960天）

1.劍爐重開

謝無羨在青鸞原盡頭重開“劍爐”。

爐以雪為火，以骨為炭，

他要鑄一柄“歸人劍”。

爐火三九八十一天不滅，

劍胚每日長一寸，

劍脊上慢慢浮現雪燈紋。

2.雪火為爐

每至子時，爐中雪火最旺，

謝無羨便以指尖血滴在劍胚，

血遇雪火，發出嬰兒般的啼哭。

劍靈初生，便認得鳳青鸞，

在她經過時輕輕嗡鳴。

3.萬劍來朝

第1950天，劍爐上空飛來萬柄斷劍，

皆是從前太陰宮折毀的舊劍。

斷劍圍著劍胚旋轉，

像一群終于等到將軍的老兵。

謝無羨抬手，萬劍歸一，

劍成，長三尺七寸，

重七斤七兩，劍名——

“歸人”。

4.試劍

劍成之夜，謝無羨以歸人劍劈開極夜，

劍光如晨曦，

照亮千里雪原。

鳳青鸞在劍光里回頭，

看見少年眉目如舊，

卻多了風雪磨出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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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歸宗（第1961—1980天）

1.萬盞雪燈

天璇宗舊山門已毀，

蕭御在廢墟上種下萬盞雪燈。

燈芯以鮫人淚晶、春雷酒、風雪死士血為引，

燈影可照千里。

第1970天，萬盞雪燈全部點亮，

燈影交織成一只巨大的火鸞，

覆蓋整個天穹。

2.歸宗大典

第1980天，天璇宗新宗門“雪燈天闕”落成。

大典無鼓無鑼，只有萬盞雪燈同時亮起。

鳳青鸞攜母親殘魂燈登闕，

謝無羨背“歸人劍”立于側，

雪笙以鮫人王血為墨，

在闕頂寫下：

“雪燈照影，照我歸人。”

3.雪燈糖再開

大典當夜，天璇山下擺起千攤糖燈。

孩子們提著雪燈糖跑過雪地，

糖燈里映出他們的笑臉，

也映出遠處雪燈天闕的燈火。

蕭御在闕頂望著，輕聲說：

“風雪渡人，終于渡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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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歸海（第1981—1990天）

1.鮫人歸海

雪笙率鮫人萬騎，

在北溟之眼重建“雪燈灣”。

灣口立燈萬盞，燈影映海，

如萬輪月亮沉進水里。

第1985天，鮫人王雪瀾殘魂歸位，

以王血為誓：

“雪燈不滅，北溟不夜。”

2.雪燈港

北溟新港落成，

港口立碑，碑上刻：

“雪燈照影，照六界；

雪潮未至，燈火不熄?！?

碑下埋千壇春雷酒，

待三年后共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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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歸墟（第1991—1995天）

1.云淵舊街

沈云辭攜魔嬰“燼”，

悄然回到云淵舊街。

舊街依舊繁華，

雪燈糖攤前圍滿孩子。

燼第一次嘗到甜味，

在舌尖綻開一朵雪蓮花。

2.燼的獨白

夜里，燼坐在云淵塔頂，

望著北溟方向，

輕聲對沈云辭說：

“父燼，母雪，

我想看看雪燈照影?！?

沈云辭摸摸他的頭，

聲音溫柔得不像魔：

“快了，等雪燈再亮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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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歸心（第1996—2000天）

1.雪燼宮

雪燼宮殘垣下，

洛無極獨坐孤塔。

塔頂懸一盞殘燈，燈芯幽藍。

他每日以指尖血溫養，

燈影里映出謝瑤年輕時的笑。

第2000天，燈芯終于熄滅。

洛無極抬眼，望向南方，

輕聲說：

“阿瑤，我來晚了。”

2.雪燈再起

同一夜，

青鸞原枯井里，

謝瑤殘魂燈突然亮起。

燈影映出千里雪原，

映出歸人萬盞雪燈，

映出孩子們手里的雪燈糖。

鳳青鸞在燈下抬頭，

輕聲應：

“娘，我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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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雪燈照影·歸人

第2000天，極夜最后一寸幽藍被晨光刺破。

雪燈舟、照影舟并肩，

駛回天璇宗。

萬盞雪燈同時亮起，

燈影交織成一只巨大的火鸞，

覆蓋整個天穹。

雪燈照影，照我歸人。

雪燼無聲，歸途有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