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能不要我,對不對
- 野欲誘吻
- 若初寧
- 2272字
- 2025-08-29 00:01:00
房間內流淌的空氣越來越熱,溫度早已經調低,溫贏的脊背上卻還是冒出了晶瑩的汗珠。
在她連連搖頭的時刻,顧思衡很惡劣的,捉住了她推拒的手。
他牽著她的手,按到了平坦的小腹之上。
速度放緩,力道卻更重。
他低笑著,循循善誘的,一遍遍問她,感受到了嗎?寶寶。
溫贏哪里還能回答得了他,哼哼唧唧地求饒,說不要。
顧思衡吻著她的額角,唇瓣貼在她的肌膚上翕動,語氣里好似滿是委屈,“阿贏,怎么能不要我呢?”
溫贏望不見他眼底的黯然,只聽見耳邊有人一遍遍在問:“不能不要我,對不對?”
她張大了嘴巴,是想要回答的。
可嗓音斷斷續續的,從嘴角溢出的只有口申口今,其他的,一句都說不出來。
沒得到回答的人變本加厲。
不僅恢復了速度,手掌按壓的力道也要更重。
溫贏瞪大了眼,用力地扭動手腕,腿也不安分地蹬起來,試圖掙脫。
只可惜,徒勞無功。
京市今天的氣溫雖低,卻是個暖陽高照的好天氣。
柏悅60層,最好的房型,他們下午見面時,還正當金光滿地,如今,早已日暮西山。
屋內所有的光亮都來源于窗外的繁華夜景。
顧思衡吻了溫贏好一會兒,她的抽噎聲還未停。
指腹輕柔地抹去眼淚,他一改方才的霸道強勢,輕聲哄著她:“好了好了,沒事了,不哭了,寶貝很棒。”
小腹起伏的幅度終于轉弱,身下的濕涼,眼前仍舊恍惚的光影……
一切的一切無不都在提醒著溫贏方才那一瞬的失控。
溫贏只記得自己的哭喊聲都被極具侵略性的吻給堵在了口中。
她努力地想要多獲取些空氣,高昂起的脖頸青筋凸顯,可因始終不能得償所愿,淚水從眼尾溢出,滾落。
后來,她整個人都在不由自主地顫栗。
顧思衡明明知道她受不住了,但這次卻不像從前那樣給她暫緩片刻的機會。
寬大的手掌兵分兩路,一手緊扣著她的腰,一手用力按著她的小腹。
無視了她所有的求饒,蠻橫而無理地chong狀。
不得不承認,那是一場極致的歡愉,可那種不受控的感覺令她光只是回想起來都覺得心驚。
“你……怎么……”溫贏被欺負的,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顧思衡反倒是一臉無辜,耐心地問:“慢慢說,我怎么了?”
溫贏算是看出來了,他跟她裝傻呢!
這混蛋!
溫贏抽噎著扭過臉,不滿地低喃道:“丟……人……”
她剛剛的樣子,真的太丟人了。
顧思衡也知道自己剛剛欺負她欺負狠了,柔聲安慰:“哪里丟人了,阿贏很厲害,我也很喜歡?!?
明明是謫仙似的人物,現在說起這種話倒是張口就來。
溫贏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種心虛感,她伸手去捂他的嘴:“你別說了!”
顧思衡將她摟進懷里,笑問:“那親一親,要不要?”
剛剛干混蛋事的時候是一點都不聽她的話的,現在反倒來征求她的意見了。
假正經!
溫贏撅著嘴,點了點頭:“嗯?!?
她被親得七葷八素的,還不忘提要求說:“你一會兒還要抱我去洗澡?!?
“好,我去放水。”
溫贏心滿意足地笑起來。
那晚,他們交頸纏綿,溫贏不知道在他耳邊說了多少回:“我愛你,阿衡,好愛好愛?!?
哪怕時隔五年,這些記憶卻還依舊歷歷在目。
所以阿贏,這就是你說的不熟嗎?
這樣都算不熟的話,要怎樣才算呢?
前塵往事難忘,顧思衡嘴角揚起的笑意苦澀,幸好,他也不想忘記。
夜風拂面,吹散了空氣中殘存的最后一絲馨然淡香。
顧思衡想他大概是真的是醉了,竟然也開始埋怨風的無情,為什么連回憶的機會都不愿給他?
—
總算坐上了車,溫贏剛系好安全帶,抬眼就和賀嶼川那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探尋目光對上了。
她擰眉:“你那么看著我干嘛?”
賀嶼川一副欲言又止的為難樣:“沒……干嘛呀?!?
“賀嶼川?!睖刳A威脅他說:“你現在不說,一會兒也別給我打迂回戰,要是敢時不時瞥我一眼再問,你就完蛋了,知道嗎!”
這祖宗真是把他給看得透透的。
賀嶼川也不裝了,發動車子,直截了當地問:“你是不是和思衡私底下吵過架?”
溫贏一口否決:“沒有?!?
賀嶼川當然不信她,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打算刨根問底:“那你倆怎么看著這么不對付呢,我記得咱高中的時候關系挺好的呀,后來上大學我去京大找你,思衡……”
顧思衡顧思衡,今晚怎么繞來繞去都是這個名字,沒完沒了的。
“我本來就和他不熟!”溫贏心里的火一下子躥了起來,厲聲打斷他:“高中也只是一起吃飯,大學是校友,僅此而已,我難道就非得和他打招呼嗎?”
重逢,攙扶,撒謊。
一樁樁一件件,最終被溫贏歸結為,偶然,巧合,刻意。
在這些字眼中,真正失控的,好像只有她。
都說時間是公平的,可到了顧思衡這,仿佛就成了例外。
同樣的五年,她見到他的第一眼,就憶起了從前,在他靠近時,心底也情不自禁地翻涌起暗潮。
溫贏知道,她就算演得再淡然灑脫,也沒辦法騙過自己的心。
她其實已經算挺能自洽的了。
從察覺情緒異樣的剎那,溫贏就一遍遍開解自己,說到底那段刻苦銘心的戀情是生生從心口剜走的一塊肉,是她骨血的一部分。
即便五年足以淡化傷疤,但存在過就注定會留下痕跡,學會接受它可能帶來的幻痛就好了。
她原本都說服自己了,可偏偏又在大門口和他遇上。
于是,溫贏又親眼見證了一回,顧思衡那一如既往的沉著冷靜。
她想,或許顧思衡已經成為了剔除七情六欲的得道之人,真正做到了往事如煙。
從前她跟在顧思衡身后,總認為,追逐,本就是一場賭博,愛,更不該去計較得失。
所以那時她不論怎么付出,都覺得心甘情愿。
但失去和愛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定義,人的劣根性也總會在心灰意冷時盡顯——比較,而后不甘。
她也沒那么壞。
不至于惡劣到希望他痛苦,只是希望他能有所動容。
至少……不要讓那段全心全意地付出,最終只是像她獨自做的一場南柯夢。
溫贏也知道,分手五年還談這些,未免有些太過矯情了。
她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不喜歡情緒脫離掌控的感覺。
本就正當煩躁,賀嶼川又說了一大堆與顧思衡相關的事,是以,不偏不倚地撞在了溫贏情緒爆發的槍口上。
各種復雜的思緒像彈簧似的不斷被壓抑,最終在那一瞬觸底反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