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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周硯的命運羅盤:指向你爺爺失蹤前最后出現的地方

市醫院的消毒水味像無形的針,扎得蘇夙太陽穴突突直跳。她坐在兒科病房外的長椅上,看著玻璃窗里那個蜷縮在病床上的小小身影,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口袋里的桃木劍。小女孩叫念念,警察查了一夜才找到她的父母——一對在外地打工的夫妻,接到電話時哭得差點暈過去,現在正守在病床前,眼睛紅腫得像核桃。

“醫生說念念只是體力透支,沒什么大礙。”周硯的聲音帶著點疲憊,他剛去繳費處辦了手續,手里捏著張皺巴巴的收據,“但那子母蠱...不太好辦。”

蘇夙的眉頭擰得更緊了。子母蠱是血河教的邪術,母蠱藏在施術者體內,子蠱寄生在受害者身上,只要母蠱一動,子蠱就會在受害者體內亂鉆,疼得生不如死。而念念體內的子蠱,源頭顯然在那個戴銀色面具的黑影高層身上。

“就沒有破解的辦法嗎?”她的聲音發澀。一想到那個小小的身影可能隨時承受劇痛,心里就像被塞進了團亂麻。

“有是有...”周硯從背包里掏出個巴掌大的羅盤,銅制的盤面刻著復雜的紋路,指針是根細細的紅繩,末端系著枚小小的銀鈴,“用‘尋蹤蠱’追蹤母蠱的位置,找到施術者,殺了他,子蠱自然就解了。”

蘇夙盯著那羅盤,突然想起爺爺也有個類似的物件,只是比這個舊得多,指針還是根生銹的鐵針。她伸手碰了碰紅繩,指尖剛觸到銀鈴,羅盤突然“嗡”地一聲輕響,紅繩指針劇烈地晃動起來,銀鈴發出細碎的響聲,針尖瘋狂地旋轉,最后死死指向醫院大門的方向。

“它動了!”蘇夙的眼睛亮了,“這是...找到母蠱了?”

“不是。”周硯的表情卻很奇怪,他盯著指針指向的方向,眉頭皺成了個結,“這羅盤叫‘命運羅盤’,是我爺爺傳下來的,不僅能尋蠱,還能找人和物,甚至...窺探一點命運的軌跡。”他頓了頓,聲音壓得很低,“它現在指的方向,不是黑影高層。”

“那是...”

“是你爺爺。”周硯的目光落在蘇夙臉上,帶著種難以言喻的復雜,“它指向的,是你爺爺失蹤前最后出現的地方。”

蘇夙的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了。爺爺?這羅盤能找到爺爺?她猛地站起來,椅子腿在光滑的地板上劃出刺耳的響聲:“快!我們去看看!”

“等等。”周硯拉住她,“現在去太冒險了。黑影高層很可能在附近,而且...你確定要現在找到你爺爺嗎?”

蘇夙愣住了。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這三個月來,她每天都在盼著爺爺回來,可真有機會找到他時,心里卻突然冒出個念頭——如果爺爺的失蹤另有隱情呢?如果他的離開,本就是為了保護她呢?

【系統提示:檢測到“命運羅盤”能量波動,與宿主血脈產生共鳴。觸發支線任務“尋找蘇正清”,獎勵:積分+ 200,解鎖爺爺失蹤前的記憶碎片×1。】

“我確定。”蘇夙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堅定,“不管真相是什么,我都要知道。”

周硯沒再勸阻,只是把羅盤揣進懷里,又從背包里翻出件黑色的外套:“穿上,掩人耳目。”

兩人避開念念父母的視線,從醫院側門溜了出去。剛走到街角,旺財突然從蘇夙的外套里竄出來,對著巷口的方向炸毛,喉嚨里發出“嗚嗚”的低吼。蘇夙順著它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個穿黑風衣的男人站在巷口的陰影里,背對著他們,手里把玩著個銀色的面具——正是那個黑影高層!

“他果然在這!”蘇夙的心跳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識地摸向口袋里的中級鎮魂符。

周硯卻按住了她的手,搖了搖頭:“他沒發現我們。而且...他好像在等什么人。”

果然,沒過幾分鐘,巷口匆匆跑來個穿灰色夾克的男人,手里拎著個黑色的皮包,遞給黑影高層后,又低聲說了幾句什么,然后就匆匆離開了。黑影高層拿著皮包,轉身走進巷尾,很快就沒了蹤影。

“追上去?”蘇夙問。

“不。”周硯掏出命運羅盤,指針依舊指向醫院大門的方向,絲毫沒受黑影高層的影響,“先找你爺爺。找到他,或許就能知道子母蠱的破解之法,甚至...找到對付黑影組織的關鍵。”

蘇夙點點頭,壓下追上去的沖動。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爺爺,這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念念,為了所有被黑影組織傷害的人。

命運羅盤的指針很穩定,一直指向城東的方向。兩人跟著指針穿過三條街,來到一片老舊的居民區,這里的房子比福安里的更破,墻面上布滿了涂鴉,垃圾桶旁堆著半人高的廢品,散發著股酸腐的氣味。

“指針在這兒停下了。”周硯指著面前的一棟二層小樓,樓門緊閉,門環上銹跡斑斑,門楣上掛著塊褪色的木牌,依稀能看出上面寫著“陳記雜貨鋪”。

“雜貨鋪?”蘇夙愣住了。她從沒聽爺爺提過這里。

周硯推了推門,鎖著的。他從發帶上解下根細鐵絲,三兩下就把鎖捅開了。門“吱呀”一聲開了,一股濃重的灰塵味撲面而來,嗆得蘇夙直咳嗽。

屋里的光線很暗,窗戶被厚厚的窗簾擋住了,只能隱約看見貨架的輪廓,上面擺滿了落滿灰塵的瓶瓶罐罐,標簽早就看不清了。柜臺后面的椅子上,搭著件洗得發白的藍布衫,袖口磨出了毛邊,看著有點眼熟。

“這衣服...”蘇夙的心臟漏了一拍。她小時候見過爺爺穿類似的衣服,也是這種藍布,只是沒這么舊。

周硯走到柜臺后,拿起那件藍布衫,突然“咦”了一聲,從口袋里掏出個小小的筆記本,封面都磨破了,上面用鋼筆寫著“進貨清單”四個字。

“是你爺爺的字跡嗎?”他把筆記本遞給蘇夙。

蘇夙接過筆記本,指尖剛碰到封面,眼淚就差點掉下來。這是爺爺的字,她絕不會認錯!那筆鋒,那彎鉤,和爺爺留在算命館的《卦象筆記》上的字跡一模一樣!

她顫抖著翻開筆記本,里面果然記著些雜貨鋪的進貨記錄,日期停留在三個月前——正是爺爺失蹤的時間。最后一頁沒有記錄,只有一行潦草的字:

“他們來了,我得走。小夙,別找我,照顧好自己。記住,別信周家人。”

“別信周家人?”蘇夙猛地抬頭看向周硯,眼神里充滿了震驚和不解,“這是什么意思?”

周硯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他一把搶過筆記本,盯著那行字,嘴唇抿成了條直線:“我不知道...我爺爺和你爺爺是過命的交情,他不可能害你爺爺。”

“可這是我爺爺親手寫的!”蘇夙的聲音帶著顫抖。她不愿意相信,可爺爺的字跡就在眼前,那行字像根刺,扎在她心里。

就在這時,命運羅盤突然“叮”地一聲輕響,紅繩指針指向了柜臺后的墻壁。蘇夙和周硯對視一眼,走過去仔細查看,發現墻壁上有塊磚是松動的。

周硯摳下那塊磚,里面露出個小小的暗格,放著個黑色的鐵盒,和裝鳳凰佩的盒子很像。

“是這個。”蘇夙的心跳得飛快。

鐵盒沒有鎖,一打開就露出里面的東西——幾張泛黃的照片,還有半張殘破的地圖。照片上是年輕的爺爺和一個陌生男人的合影,兩人站在一棟老樓前,笑得很開心。蘇夙一眼就認出,那棟老樓正是福安里的那棟!

“這個男人...”周硯的聲音帶著驚訝,“是我爺爺!”

蘇夙的腦子“嗡”的一聲。爺爺和周硯的爺爺年輕時就認識?他們還一起去過福安里的老樓?那爺爺為什么要寫“別信周家人”?

她拿起那張殘破的地圖,上面畫著些奇怪的符號,像是某種標記,中心位置畫著個小小的五角星,旁邊寫著“望月臺”三個字。

“望月臺?”蘇夙愣住了。她想起清風道長留下的字條,說爺爺的下落在云棲山頂的望月臺,只在子時顯形。

原來爺爺早就知道自己會失蹤,還留下了線索!這地圖,就是去望月臺的路線圖!

鐵盒底部還有個小小的夾層,蘇夙掀開夾層,里面露出半塊玉佩,和她的鳳凰佩正好能拼在一起,拼成一個完整的鳳凰圖案!

“鳳凰佩的另一半!”周硯的眼睛亮了,“難怪黑影高層一直找你,他要的是完整的鳳凰佩!”

蘇夙把兩半玉佩拼在一起,玉佩突然發出淡淡的金光,溫暖的感覺順著指尖蔓延到全身,之前因為“別信周家人”產生的疑慮,似乎也消散了些。

【系統提示:鳳凰佩(完整)激活!解鎖新功能“血脈共鳴”,可感知附近有血緣關系的人或物。獎勵積分+ 200,爺爺失蹤前的記憶碎片已解鎖。】

一段模糊的畫面涌入蘇夙的腦海:

爺爺站在雜貨鋪里,手里拿著鳳凰佩的另一半,對著個穿黑風衣的人說:“想拿玉佩?先過我這關!”

穿黑風衣的人笑了,聲音很熟悉,像是那個戴銀色面具的黑影高層:“蘇正清,別掙扎了,你斗不過我們的。識相點,交出玉佩和望月臺的地圖,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

爺爺把玉佩和地圖塞進暗格,拿起墻角的扁擔:“做夢!”

畫面到這里就斷了,蘇夙卻已經明白了。爺爺是為了保護鳳凰佩和地圖才失蹤的,他寫下“別信周家人”,可能是怕周家人里有黑影的內鬼,也可能...是另有隱情。

“我們得去望月臺。”蘇夙把玉佩和地圖收好,眼神變得堅定,“爺爺一定在那里。”

周硯點點頭,沒有再提“別信周家人”的事,只是臉色依舊不太好看。

兩人剛想離開,突然聽見樓上傳來“咔噠”一聲輕響,像是有人在走路。蘇夙的心臟猛地一縮,握緊桃木劍就往樓梯口走。

樓梯很陡,積著厚厚的灰塵,每走一步都揚起一陣灰。二樓的光線更暗,只有一扇小窗戶透進點微光,照亮了角落里的一張床,床上躺著個模糊的人影,蓋著厚厚的被子,一動不動。

“誰在那兒?”蘇夙的聲音發顫。

床上的人影沒有動。蘇夙壯著膽子走過去,用桃木劍挑開被子,瞬間倒吸一口涼氣——床上躺著的不是人,是個稻草人,穿著爺爺的藍布衫,胸口插著根針,針上纏著根黑色的線,線的另一端連在窗戶上,被風吹得輕輕晃動。

“是‘替身扎小人’!”周硯的聲音帶著憤怒,“黑影組織的人來過這里,他們在詛咒你爺爺!”

蘇夙的眼睛紅了。她拔出稻草人胸口的針,針上的黑線突然竄起來,在空中織成個小小的網,朝著她的臉罩過來。

“小心!”周硯一把將她推開,驚蟄劍的金光掃過黑線,發出“滋啦”的響聲,黑線瞬間化成了灰燼。

稻草人的腦袋突然掉了下來,滾到蘇夙腳邊,里面露出張黃色的符紙,上面用朱砂畫著個扭曲的“死”字,旁邊還畫著個小小的鳳凰圖案。

“是沖我來的。”蘇夙的聲音冰冷。黑影高層不僅知道爺爺在這里,還知道鳳凰佩在她身上,甚至...知道她會來這里。

這不是巧合,是陷阱!

就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像是門被撞開了。蘇夙和周硯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警惕。

“我們被包圍了。”周硯握緊驚蟄劍,劍身上的金光在昏暗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明亮,“是黑影組織的人。”

蘇夙深吸一口氣,掏出中級鎮魂符:“正好,我也想會會他們。”

樓下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夾雜著粗魯的咒罵聲和武器碰撞的聲音。蘇夙走到樓梯口,往下一看,瞬間倒吸一口涼氣——至少有十幾個穿黑衣服的人堵在樓下,手里都拿著砍刀或鋼管,為首的是個獨眼龍,臉上有道猙獰的刀疤,正惡狠狠地盯著樓上。

“找到那丫頭了!老大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獨眼龍的聲音像砂紙磨過木頭,難聽至極。

周硯把蘇夙護在身后,聲音低沉:“等下我沖下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從后窗跳出去,往云棲山跑,去找望月臺。”

“那你怎么辦?”蘇夙的聲音發顫。

“我自有辦法脫身。”周硯的嘴角勾起個淺淡的弧度,“別忘了,我可是周家的人,沒那么容易死。”

蘇夙還想說什么,獨眼龍已經帶著人沖上樓了。周硯低喝一聲,驚蟄劍的金光暴漲,朝著人群沖了過去。金光砍在鋼管上,發出“哐當”的響聲,震得那些人虎口發麻,連連后退。

“快走!”周硯大喊著,又放倒了兩個黑衣人。

蘇夙咬緊牙關,知道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她看了眼周硯的背影,轉身沖向后窗。窗戶很小,還釘著鐵欄桿,她用桃木劍使勁撬,欄桿紋絲不動。

“媽的!”蘇夙急得爆了句粗口,眼看獨眼龍就要繞過周硯沖過來,她突然想起系統商城里的“初級爆破符”(50積分)。

“兌換初級爆破符!”

一張畫著火焰紋路的符紙出現在掌心,蘇夙想都沒想就往鐵欄桿上貼。符紙瞬間燃起金色的火焰,“轟隆”一聲巨響,鐵欄桿被炸得粉碎,碎石濺得蘇夙滿臉都是。

她顧不上疼痛,縱身從窗戶跳了出去,落在后面的小巷里。身后傳來周硯的慘叫聲和黑衣人的咒罵聲,蘇夙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但她沒有回頭,只是握緊懷里的鳳凰佩和地圖,朝著云棲山的方向狂奔。

她知道,她必須活下去,必須找到爺爺,必須揭開所有的秘密。這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周硯,為了所有守護著正義和光明的人。

跑到巷口時,蘇夙回頭看了一眼那棟二層小樓,只見濃煙從窗戶里冒出來,火光映紅了半邊天。她仿佛看見周硯的身影在火光中晃動,手里的驚蟄劍依舊閃著金光。

“等我。”她在心里默念,轉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周硯為了掩護蘇夙被黑衣人包圍,還炸起了大火,他到底能不能平安脫身啊?爺爺留下的“別信周家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周硯的爺爺是不是有問題?

蘇夙拿著完整的鳳凰佩和望月臺的地圖,能順利到達云棲山嗎?黑影高層會不會在半路設下埋伏?最讓人揪心的是念念體內的子母蠱,蘇夙能及時找到破解之法嗎?

下一章更驚險——蘇夙在前往云棲山的路上,遇到個穿道袍的老頭,自稱是清風道長的師弟,說能幫她找到望月臺,卻在半路把她引到了個布滿“血河陣”的山谷里!更可怕的是,山谷里的石碑上刻滿了蘇家和周家的名字,像是某種獻祭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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