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七寶打藍霸
- 斗羅:劉備穿成雪崩皇子
- 地鼠7號
- 4615字
- 2025-08-20 07:30:00
數日后,天斗城。
藍電霸王龍宗的宗主玉元震,與七寶琉璃宗宗主寧風致,幾乎是前后腳,抵達了這座帝國的權力中心。
當兩方人馬在巍峨的皇宮門口相遇時,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微妙而緊張的氣氛。
“玉宗主,別來無恙。”寧風致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主動上前打招呼。
“寧宗主,許久未見,風采依舊啊。”玉元震也哈哈一笑,露出了豪爽的笑容。
兩人面上微笑,熱情寒暄,仿佛多年未見的好友。但彼此的眼神深處,卻都帶著一絲沉重與戒備。
在內侍的引領下,兩人穿過重重宮闕,最終來到了一座恢弘的大殿之外。
“兩位宗主,陛下就在殿內等候。”
當兩人推門而入,看到空曠大殿中的景象時,心頭都是猛地一緊。
偌大的殿堂之內,竟只有雪夜大帝一人,身著常服,靜靜地坐在皇位之上。沒有侍衛,沒有宮人,甚至……連一絲屬于暗衛的魂力波動都感知不到!
這太不尋常了!
玉元震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渾身魂力暗自運轉。
“臣,玉元震(寧風致),參見陛下!”兩人走到殿中,對著雪夜大帝,恭敬地彎腰行禮。
“兩位宗主,不必多禮,平身吧。”雪夜大帝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虛弱,他抬了抬手,示意兩人賜座。
玉元震站直身體,率先開口,聲如洪鐘:“陛下,老夫教子無方,劣孫玉天恒沖動無狀,竟出手重傷了四皇子殿下。此乃我藍電霸王龍宗管教不嚴之過,老夫今日前來,特向陛下請罪,甘愿受罰!”
雪夜大帝聞言,卻只是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玉宗主言重了。不過是小孩子之間打打鬧鬧,意氣用事罷了,當不得真。說起來,朕還要恭喜你啊,天恒那孩子,當真是后起之秀,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實力與膽魄,未來成就,不可限量啊!”
他又轉向寧風致,嘆道:“還有寧宗主你,聽說你的愛女榮榮,也是出落得越發優秀。唉,看著你們兩大宗門人才輩出,后繼有人,朕這心里,真是羨慕得緊啊!”
寧風致與玉元震對視一眼,心中愈發不安。雪夜大帝這番話,聽著是夸贊,卻總覺得意有所指。
兩人連忙惶恐地起身,躬身道:“陛下謬贊了!我等宗門子弟,如何能與皇室天驕相比?太子殿下文武雙全,仁德寬厚,乃是帝國未來的希望,我等皆望塵莫及!”
他們下意識地便將太子雪清河抬了出來,一頓猛夸。
然而,讓他們做夢也想不到的是,當聽到“雪清河”這個名字時,御座之上的雪夜大帝,那張原本還帶著苦笑的臉,表情瞬間凝固了。
緊接著,在兩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這位九五之尊的帝王,竟像是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悲痛,雙手捂住臉,肩膀劇烈地聳動起來,發出了壓抑而痛苦的……嗚咽之聲。
雪夜大帝,哭了。
寧風致和玉元震,徹底懵了。
他們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陛下!您……您這是為何而哭啊?!”
寧風致和玉元震,一個是心思縝密的天下第一輔助,一個是霸道絕倫的頂級強攻系封號斗羅。他們一生之中,見慣了風浪,經歷過無數的大場面。
然而,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有朝一日,會親眼目睹一位帝國的九五之尊,在自己的面前,哭得像一個無助的孩子。
這不是帝王的權術,更不是虛偽的表演。
這是發自肺腑的,浸透了血與淚的,最深沉的悲慟。
“陛下!您……您這是為何啊?!”
玉元震性情耿直,率先開口,聲音中充滿了震驚與關切。
寧風致也連忙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究竟發生了何等大事,竟讓您傷心至此?若有我七寶琉璃宗能效勞之處,萬死不辭!”
雪夜大帝緩緩抬起頭,他沒有去擦拭臉上的淚水,任由其縱橫流淌。
他用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環視著眼前這兩位帝國的擎天玉柱,聲音沙啞而悲愴地說道:
“朕這一哭,非為一人,也非為一事。”
“朕為自己而哭!”
他一拳捶在龍椅的扶手上,眼中迸發出無盡的恨意,“朕的兒子,慘死不瞑目!朕的血脈,被人陰謀屠戮!朕竟認賊作子十余載,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朕恨!恨自己有眼無珠,恨自己后繼無人啊!”
“朕為帝國而哭!”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帝王的悲憤,“亂臣謀逆,奸佞竊國!我天斗數百年基業,竟被宵小之輩滲透腐蝕,行將傾覆!社稷危在旦夕,而朕,卻險些成了斷送這大好河山的千古罪人!”
“朕,也為你們兩大宗門而哭!”
他望向寧風致和玉元震,眼神中帶著一絲同病相憐的悲憫,“豺狼虎視眈眈,早已布下天羅地網,只待時機一到,便要將你們連根拔起!你們以為敵人的目標只有皇室嗎?不!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待我天斗覆滅之日,便是你們兩大宗門,被那頭惡狼撕成碎片之時!”
“最后,朕更是為這天下萬民而哭!”
雪夜大帝的聲音,帶上了一絲顫抖的哽咽。他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尸橫遍野,血流成河的未來,“戰亂將起,浩劫將至!到那時,天下間,不知將有多少無辜百姓流離失所,生靈涂炭!朕身為天子,卻無力庇佑子民,朕……有愧于天下啊!”
四聲哭訴,一聲比一聲沉痛,一聲比一聲驚心!
寧風致和玉元震被雪夜大帝這番話,徹底給驚懵了。
他們呆立在原地,腦海中一片空白,完全無法理解,局勢怎么會突然之間,嚴重到了如此地步?
亂臣竊國?豺狼環伺?戰亂將起?他們怎么沒聽說?
這其中的任何一件事,都足以讓整個大陸為之震動!
“陛下!”短暫的震驚過后,兩人立刻反應過來。
他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們不約而同地單膝跪地,神情肅穆,異口同聲地宣誓道:
“我七寶琉璃宗(藍電霸王龍宗),世代受皇室恩惠,與帝國榮辱與共!無論奸佞是誰,無論惡首何人,只要陛下一聲令下,我宗門上下,誓死效忠!愿為陛下手中之劍,誅殺國賊,澄清玉宇!”
他們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大殿之內。
看著跪在下方的兩位忠臣,雪夜大帝眼中流露出一絲深深的感動。他緩緩站起身,親自走下臺階,將二人一一扶起。
“好,好啊!有兩位愛卿此諾,朕心甚慰!”
他緊緊握住兩人的手,鄭重地說道,“朕今日召兩位前來,不為其他,正是要與二位愛卿聯手,救我皇室于危難,救我天斗于將傾,救這天下萬民于水火!共行一件……匡扶社稷之大事!”
寧風致與玉元震心頭一凜,齊聲道:“請陛下吩咐!臣等,萬死不辭!”
雪夜大帝的眼神,在這一刻變得無比銳利,他吐出了一個石破天驚的命令:
“朕要你們,替朕擒拿——當朝太子,雪清河!”
“什么?!”
饒是兩人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聽到這個命令時,還是如遭雷擊,大腦瞬間宕機。
擒拿太子?
難道說……太子殿下他……要造反?!
看著兩人那驚駭欲絕的表情,雪夜大帝的臉上浮現出無盡的憤恨與痛苦,他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那句話:
“不,他不是太子!他根本就不是朕的兒子!”
隨后,雪夜大帝便將劉備告知他的那個,關于千仞雪偽裝成雪清河,潛伏十余載,意圖竊國的驚天秘聞,和盤托出。
……
當聽完這匪夷所思的一切后,寧風致和玉元震的反應,比雪夜大帝初聞時好不了多少。
“豈有此理!”
玉元震勃然大怒,他那霸道的魂力不受控制地向外迸發,將身下的座椅都震成了齏粉,“武魂殿!欺人太甚!竟敢行此偷天換日之惡行,謀害皇子,竊我天斗國祚!”
寧風致的臉色也陰沉得可怕,他雖然沒有像玉元震那般怒發沖冠,但那雙閃爍著智慧光芒的眼眸中,卻也充滿了冰冷的殺意。
“陛下,事不宜遲!臣請命,現在就前往東宮,與劍斗羅、玉宗主聯手,將那奸賊千仞雪拿下,碎尸萬段,以慰大皇子、二皇子在天之靈!”
“不可!”雪夜大帝立刻制止了他們的沖動。
他沉聲說道:“那千仞雪心機深沉,潛伏多年,早已將東宮經營得如同鐵桶一般。她身邊,至少有一名封號斗羅貼身保護。天斗城內的武魂圣殿,亦是高手如云,我們一旦動手,稍有不慎,打草驚蛇,讓她逃脫,那我們的所有計劃都將功虧一簣!”
“此事,必須周密部署,一擊必中!”
說著,雪夜大帝的眼中閃過一絲老辣的精光,他將自己的全盤計劃,向二人娓娓道來。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
數日之后。
天斗城東門之外,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驟然爆發!
緊接著,兩股強橫到令天地都為之變色的魂力波動,沖天而起。
一股是霸道絕倫,仿佛能撕裂蒼穹的狂暴雷霆;另一股,是鋒銳無匹,好似能斬斷世間萬物的無上劍意!
整個天斗城,都仿佛在這兩股力量的碰撞下,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無數魂師駭然地望向城東,他們能夠清晰地感知到,那是屬于封號斗羅級別的,毀天滅地般的力量!
很快,城衛軍與禁衛軍便封鎖了所有消息,將事發地點圍得水泄不通。
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依然有小道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在帝都的各個角落里飛速傳播——
藍電霸王龍宗宗主玉元震,與七寶琉璃宗的劍斗羅塵心,不知因何故,在城外爆發了一場驚天大戰!
……
夜,深沉如水。
天斗城武魂圣殿,一間密室之內,燈火昏暗。
白金主教薩拉斯正靠在柔軟的椅子上,閉目養神。他那張總是帶著幾分陰鷙的臉上,此刻卻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譏諷笑意。
白日里那場大戰,他自然也感知到了。皇室與上三宗之間,終于出現了裂痕,這正是他,以及整個武魂殿最樂于見到的局面。
就在此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一名黑衣下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面前,躬身稟告:
“主教大人,殿外……有一位貴客求見。”
“貴客?”
薩拉斯眼皮都未抬,哂笑道,“這三更半夜的,能有什么貴客?搞得這般偷偷摸摸,是見不得人嗎?說,是誰?”
那下人遲疑了一下,壓低聲音道:“回大人,來人身披斗篷,看不清樣貌。但……但屬下感覺,他的實力,似乎……還在大人您之上!”
薩拉斯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可是八十六級的魂斗羅!實力還在他之上?那豈不是說……來是一位頂級的魂斗羅,甚至有可能是封號斗羅?!
他臉上的譏諷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他坐直了身體,沉聲道:“讓他進來!”
片刻后,一個高大魁梧,全身都籠罩在黑色斗篷里的身影,走進了密室。
一股無形的壓迫感,隨著他的進入,瞬間充滿了整個房間。
薩拉斯的心頭一凜,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魂力波動,確實遠勝于他。
“閣下深夜到訪,又何必藏頭露尾?”
薩拉斯站起身,不咸不淡地說道,“這,可不像是要開誠布公談事情的態度啊。”
那黑衣人沉默了片刻,發出了一聲壓抑著無盡憤怒的冷哼。隨即,他緩緩抬起手,將頭上的兜帽撤下。
當看清來人面容的那一刻,即便是以薩拉斯的城府,也不禁失聲驚呼:“玉元震宗主?!”
只見來人,赫然便是藍電霸王龍宗的宗主,玉元震!
只是,此刻的他與往日那霸道威嚴的形象大相徑庭。他臉色蒼白,嘴角還掛著一絲未干的血痕,身上的衣袍有多處破損,裸露出的手臂上,甚至還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劍傷!
整個人看上去,滄桑而狼狽,眼中更是燃燒著熊熊的怒火!
“是您?!”
薩拉斯震驚地看著他,“那……那白天的傳言,難道是真的?是誰……是誰將您傷成這樣?”
“除了七寶琉璃宗那柄天下第一的利劍,還能有誰!”
玉元震的聲音,充滿了無盡的憤怒與不甘。
他猛地一拳捶在桌子上,堅硬的鐵木桌案應聲而裂!
“雪夜!寧風致!好!好得很!”玉元震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的表演無懈可擊,將一個被背叛的盟友的憤怒與絕望演繹得淋漓盡致。
“就因為我那孫子,打了雪崩那個廢物!雪夜老兒竟聽信了所謂‘藍電宗有不臣之心’的讒言,不問青紅皂白,聯合寧風致那個偽君子,在城外設下埋伏,妄圖對我下死手!”
“今天,若不是老夫見機得快,拼著受了塵心一劍逃了出來,恐怕已經回不來了!”
薩拉斯倒吸一口涼氣,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震驚與同情,心中卻早已樂開了花。
他一邊安撫著玉元震的情緒,一邊不斷地追問細節,試圖從對方那憤怒的話語中,拼湊出事情的全部真相。
待玉元震將一番“血淚控訴”說完,薩拉斯才故作為難地嘆了口氣,說道:“玉宗主,您的遭遇,在下深感同情,也為雪夜陛下與寧宗主的所作所為感到不齒。只是……您深夜到訪我武魂圣殿,恐怕不只是來向在下訴苦的吧?”
玉元震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沉聲道:“薩拉斯主教,明人不說暗話。如今,我藍電霸王龍宗與皇室、七寶琉璃宗已然決裂。我今夜前來,是想向武魂殿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