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掛斷電話，冷汗已經浸濕了后背，衣料緊貼皮膚，黏膩得令人窒息。

林晚照說得對，猜測沒用，我們必須知道那個「儀式」究竟是什么。

是敲擊木魚的特定頻率？還是上香時的某種固定順序？

趙承業和陳默，一個是玩弄數字的首席財務官，一個是心思縝密的心腹，他們的計劃絕不可能建立在虛無縹緲的玄學之上。

這個所謂的「儀式」，本質上一定是一個可以被量化、被記錄、被系統識別的精準指令。

系統……記錄……

我腦中一道電光閃過——李姐的U盤！

就在昨天整理她遺物時，我發現U盤里除了資金流水，還夾雜著一段加密日志，來源標注為「禪院后臺同步日志」。

當時我以為是系統冗余，隨手略過。可現在想來，那串看似無意義的代碼段，結尾竟反復出現「trigger=ritual」的字段……

我幾乎是撲到桌前，指尖因急促的動作在抽屜邊緣劃出刺耳的刮擦聲。

金屬U盤被我攥在掌心，冰涼而堅硬，像一塊沉入深淵的密鑰。拔出時，接口發出輕微「咔噠」一聲，仿佛打開了某個塵封的機關。

如果說整個洗錢網絡是一臺精密的機器，那它的操作手冊，一定就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