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溫暖的港灣·林薇的依靠
- 悠然人生:我的系統又躺贏了
- 木易流速
- 3621字
- 2025-08-27 22:00:00
魔都的深冬,寒潮來襲。鉛灰色的云層低低壓在弄堂上空,凜冽的北風呼嘯著穿過狹窄的巷道,卷起地上的枯葉和塵土,抽打在斑駁的墻面上,發出“啪啪”的聲響。空氣干冷刺骨,呼吸間都帶著白茫茫的霧氣。窗臺上的薄荷早已枯萎,只剩下幾根倔強的枯枝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楊瑾坐在窗邊,手里捧著一杯熱茶。茶湯氤氳著熱氣,暖意透過杯壁傳遞到掌心。窗外,天色陰沉得如同傍晚。他剛結束一段關于宋代茶道的線上講座(系統知識庫兌換),意識里,面板上的數字安靜地跳動著:【累積資金:420,000.00 RMB】。新獲得的【黃金腎臟】讓他在這種嚴寒中也感覺精力充沛,絲毫不覺萎靡。
突然——
“砰!砰!砰!”
一陣粗暴、急促、帶著強烈戾氣的砸門聲,如同冰雹般砸在樓下林薇小屋的門板上!緊接著,一個粗嘎、含混不清、帶著濃重醉意的男人咆哮聲穿透薄薄的門板,在寂靜的弄堂里炸開:
“林薇!開門!給老子開門!我知道你在里面!”
“躲?!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錢呢?!你媽那個沒用的東西!說沒錢?!糊弄鬼呢?!”
“老子養你這么大!白養了?!白眼狼!開門!”
楊瑾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是林薇的父親。聲音比電話里更加暴戾和失控。他放下茶杯,走到窗邊,輕輕撩開窗簾一角向下望去。
樓下,林薇那扇暗紅色的木門前,站著一個身材高大、卻佝僂著背的男人。穿著臟兮兮的軍綠色棉大衣,頭發凌亂油膩,滿臉橫肉漲得通紅,眼神渾濁而兇狠,渾身散發著濃烈的酒氣和戾氣。他正用拳頭和腳瘋狂地踹著門板,木門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旁邊,一個瘦小的、頭發花白的女人(林薇的母親)正死死拽著他的胳膊,哭喊著哀求:
“她爸!別鬧了!求你了!回家吧!薇薇真沒錢啊!”
“滾開!沒用的東西!”男人粗暴地甩開她,女人踉蹌著跌坐在地上,發出壓抑的哭泣。
弄堂里,幾扇窗戶悄悄推開縫隙,鄰居們探頭探腦,臉上帶著驚懼和無奈,卻沒人敢上前。
“林薇!再不開門!老子把門砸了!”男人咆哮著,抬起腳又要踹。
就在這時,林薇小屋的門“咔噠”一聲開了。
林薇站在門口。她臉色慘白如紙,嘴唇沒有一絲血色,身體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她穿著單薄的居家服,外面只披了一件開衫,顯然是被突如其來的砸門嚇到。她看著門外兇神惡煞的父親和跌坐在地哭泣的母親,眼神里充滿了恐懼、絕望和無助,像一只被逼到懸崖邊的小鹿。
“爸……”她的聲音細若蚊吶,帶著哭腔。
“錢呢?!”男人根本不看她,一把推開她,就要往屋里闖,“老子自己找!”
就在男人的手即將碰到林薇肩膀的瞬間——
“住手。”
一個平靜而清晰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所有人都是一愣,抬頭望去。
楊瑾站在二樓亭子間的窗口,手里還端著那杯冒著熱氣的茶。他臉上沒什么表情,眼神平靜地看著樓下,像在看一場與己無關的鬧劇。但那平靜的目光,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讓暴怒的男人動作下意識地頓住了。
“你是誰?!”男人瞇起渾濁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楊瑾。
“我是她鄰居。”楊瑾的聲音依舊平穩,聽不出情緒,“有什么事,好好說。砸門,沒用。”
“關你屁事!滾一邊去!”男人啐了一口,又要往里闖。
“錢,我有。”楊瑾淡淡地說。
這句話像有魔力,瞬間讓男人停下了動作。他狐疑地上下打量著楊瑾:“你?你有錢?多少?”
“你要多少?”楊瑾問。
“五萬!少一分都不行!”男人梗著脖子。
“可以。”楊瑾點點頭,“給她母親。”
男人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臉上露出貪婪的笑容:“行!給誰都行!只要錢到手!”
“媽……”林薇難以置信地看著楊瑾,又看看母親,眼淚無聲地滑落。
地上的女人也停止了哭泣,茫然地看著楊瑾。
“錢,明天下午,打到她母親卡上。”楊瑾繼續說,語氣不容置疑,“現在,帶著你妻子,離開這里。以后,不要再來了。”
“明天?不行!現在就要!”男人瞪眼。
“現在沒有。”楊瑾的語氣冷了一分,“明天下午,五點前。如果五點沒收到……”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男人,“我認識幾個朋友,在靜安分局。他們最近在查幾起酒后滋事和暴力討債的案子。”
他的聲音不高,卻像冰錐一樣刺入男人的耳膜。男人臉上的橫肉抽搐了一下,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他看看楊瑾平靜卻深不見底的眼神,又看看周圍探頭探腦的鄰居,酒似乎醒了幾分。
“……行!明天下午五點!要是沒到賬……”他色厲內荏地指了指楊瑾,“老子再來找你!”說完,他一把拉起地上的女人,罵罵咧咧地推搡著她,踉踉蹌蹌地消失在弄堂拐角。
寒風卷過,弄堂里死一般寂靜。
林薇還僵立在門口,身體抖得像風中的落葉。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無聲地滾落。
楊瑾放下茶杯,走下樓。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走到林薇面前。
“沒事了。”他輕聲說。
林薇猛地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那雙清澈的眼睛里,此刻盛滿了劫后余生的驚恐、難以置信的震動,以及……一種難以言喻的、復雜的情緒。她嘴唇翕動,想說什么,卻發不出聲音。下一秒,她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氣,身體一軟,向前倒去。
楊瑾伸手,穩穩地扶住了她。她的身體冰涼,顫抖得厲害。他脫下自己的羊毛開衫(系統資金購入,厚實保暖),裹在她單薄的身上。
“進屋吧。”他低聲說,扶著她走進小屋。
門輕輕關上,隔絕了外面的寒風和窺探的目光。
小屋里,暖氣開得很足,但空氣依舊冰冷。桌上還放著半杯沒喝完的水。
楊瑾扶著林薇在沙發上坐下,給她倒了杯熱水。
“喝點水。”他把杯子遞到她手里。
林薇捧著溫熱的杯子,指尖依舊冰涼。她低著頭,眼淚一滴一滴砸進杯子里。
“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她的聲音哽咽著,充滿了羞愧和無力,“那錢……我會想辦法還你……”
“不用急。”楊瑾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語氣平和,“先休息。”
“他……他明天要是再來……”林薇的聲音帶著恐懼的顫抖。
“不會。”楊瑾的聲音很篤定,“他不敢。”
林薇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他。楊瑾的眼神依舊平靜,卻帶著一種讓人心安的力量。她想起他剛才站在窗口的樣子,平靜,卻如山岳般不可撼動。那句“我認識分局的朋友”,輕描淡寫,卻精準地擊中了那個酒鬼父親的軟肋。還有那五萬塊錢……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一種前所未有的、洶涌澎湃的情緒,如同決堤的洪水,瞬間沖垮了她心中最后一道防線。是感激?是依賴?是長久以來壓抑在心底、被恐懼和孤獨冰封的情感?她分不清。她只知道,在這個冰冷刺骨的世界里,眼前這個人,是她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依靠和溫暖。
她放下水杯,猛地撲進楊瑾懷里,雙手緊緊環抱住他的腰,臉埋在他溫暖的胸膛,放聲痛哭起來。壓抑了太久的恐懼、委屈、屈辱、絕望……在這一刻,如同開閘的洪水,洶涌而出。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哭聲撕心裂肺,仿佛要將所有的痛苦都哭出來。
楊瑾的身體微微一僵。他沒有推開她,也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輕輕地、一下一下地拍著她的后背。動作笨拙,卻帶著無聲的安撫。他的胸膛寬闊而溫暖,帶著【黃金腎臟】賦予的、源源不斷的暖意和力量,透過薄薄的衣衫傳遞給她。他清晰地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抖,她滾燙的淚水浸濕了他的衣襟,她脆弱得像一碰即碎的琉璃。
時間在哭泣聲中緩緩流逝。窗外的風聲似乎小了些。屋內的暖氣讓空氣漸漸回暖。
林薇的哭聲漸漸低了下去,變成了斷斷續續的抽噎。她依舊緊緊抱著楊瑾,仿佛那是溺水者唯一的浮木。她的臉頰貼著他的胸膛,能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像最安定的鼓點,一下一下,敲在她的心上。他身上有淡淡的茶香和陽光曬過的味道,混合著一種令人安心的、屬于他特有的沉靜氣息。
她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他的下頜線清晰,喉結微微滾動。燈光下,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靜,像包容一切的夜空。那里面沒有憐憫,沒有施舍,只有一種深沉的、無聲的守護。
一股難以言喻的沖動涌上心頭。
她微微踮起腳尖,閉上眼,顫抖著,將溫軟的唇瓣,輕輕印在了他的唇上。
楊瑾的身體瞬間繃緊。唇上傳來柔軟、微涼、帶著咸澀淚水的觸感。他能感受到她的緊張和生澀,以及那不顧一切的、孤注一擲般的勇氣。
他沒有動。
沒有回應。
也沒有推開。
只是靜靜地站著,任由那帶著淚水的吻,像一片輕盈的雪花,落在他的唇上,然后融化。
林薇的吻很短暫,像蜻蜓點水。她很快退開,臉頰緋紅,眼神慌亂,不敢看楊瑾的眼睛,聲音細若蚊吶:“對……對不起……我……”
“沒關系。”楊瑾的聲音有些低沉,卻依舊平靜。他伸出手,用指腹輕輕擦去她臉頰上殘留的淚痕。
這個細微的動作,像是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林薇心中所有的閘門。她再次撲進他懷里,這一次,不再是絕望的哭泣,而是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依戀和渴望。她仰起頭,主動吻上他,不再是淺嘗輒止,而是帶著生澀卻無比熱烈的探索和索取。
楊瑾的身體終于有了回應。他收緊手臂,將她更緊地擁入懷中。他的吻從最初的被動承受,漸漸變得溫柔而有力。他引導著她,回應著她,唇舌交纏間,傳遞著無聲的安撫和接納。他的手掌撫過她單薄的脊背,帶著灼熱的溫度,驅散了她身上最后的寒意。她的身體在他的懷中漸漸柔軟下來,顫抖停止,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和滾燙的體溫。
窗外,寒風依舊在呼嘯。
窗內,一室旖旎。
暖黃的燈光下,兩具身體緊緊相擁,如同寒冬里相互取暖的旅人。
所有的言語都顯得多余。
只有彼此的心跳和呼吸,交織成最動人的樂章。
在這個冰冷的世界里,
他們終于找到了,
唯一的,
溫暖的港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