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下) 我帶妖孽世子在敵人老窩蹦迪!
- 惡毒女主咸魚后,全員瘋批求貼貼
- 繆Monster
- 2047字
- 2025-08-24 20:33:00
“是是是,下官明白!定當妥善安置!”知府連忙躬身應道。
“阿黑,協助兩位大人,將一干人犯押送州府大牢,嚴加看管。”
蕭絕吩咐完,目光轉向沈絳,悄聲說:“折騰半宿,該辦正事了。有些事,還是趁熱打鐵的好。”
沈絳會意。
臨走時,她看了一眼被官兵帶走的敏安郡主。
她也正回頭看她。
“我叫蕭敏敏,你得記住我!”
她突然出聲。
沈絳唇角微揚,同樣回應:“沈絳。記住了。”
蕭敏敏這才滿意地轉過頭,在官兵的護衛下走了出去。
悅君樓,滿地狼藉。
刺鼻的血腥味混合著脂粉香,在空曠的大堂里彌漫,只剩下幾支殘燭在嗶嗶作響。
隨州衙門。
大牢深處,陰冷潮濕的氣息濃得化不開。
審訊室內。
錢秀麗被鐵鏈鎖在石凳上,頭發散亂如草。
此刻,她雙目緊閉,頭歪向一邊,暈厥了過去。
蕭絕姿態閑適地坐在圈椅里,半邊臉隱在陰影中。
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指尖把玩著一枚小巧的玉扳指。
沈絳站在離錢秀麗三步遠的地方。
長發高束,臉上易容的黃蠟已洗去,露出原本清冷絕艷的面容。
而此刻,這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沉靜得像結了冰的湖面。
她走到墻角一個盛滿冷水的木桶邊,拿起漂浮在水面上的木瓢。
嘩啦——!
一瓢水兜頭潑在錢秀麗臉上。
“呃啊——!”
錢秀麗猛地一個激靈,劇烈地嗆咳著。
她驚恐地睜開腫脹的眼睛,視線模糊了好一陣,才聚焦在眼前兩道身影上。
“錢秀麗。”
沈絳開口。
“原名王菊。原籍鹽鄉。十六年前,經手了一樁買賣,一個男嬰。”
“不……不……”她下意識地否認。
“我問,你答便是。”
蕭絕看著這一幕,笑笑道:“阿絳,這樣做,莫不是在逗小孩。”
說著,他看了眼一邊的阿白阿黑。
兩人會意。
接著,兩人走到一邊的架子前,前面擺滿了各種刑具,各式各樣。
阿白走到一邊,拿出燒紅的烙鐵,徑直朝錢秀麗走過來。
聽了蕭絕的話,沈絳也附和的笑笑。
“世子說的對,這樣,的確是沒什么興致。”
接著,她又轉眼看向阿白遞過來的烙鐵,順手接過來。
她徑直遞到錢秀麗面前。
“那孩子,”沈絳的聲音陡然轉厲。
“從哪里來的?”
錢秀麗瞪大了眼睛,盯著那燒的通紅的烙鐵。
“是……是林家的,是林家的孩子!”
她嘶聲尖叫。
“就是十幾年前,鹽鄉周邊的……圓安鎮上,被抄家滅門那個林家。老爺是……叫林海,對,林海。”
“林海?”
陰影中的蕭絕指尖的玉扳指微微一頓,眼中掠過一絲了然。
林海,前戶部侍郎,因卷入一樁震動朝野的貪墨大案,被滿門抄斬,是當年的一樁大案。
而后來,有人替他翻了這案,林家含冤而終,一時間成了令人唏噓的事。
“繼續說。”
“林家……林家被抄那天,亂得很!”
錢秀麗喘著粗氣,語速飛快。
“有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少爺……被一個丫鬟,護著逃了出去。這事兒……這事兒當時道上有人傳,說那丫鬟抱著孩子躲到了城外的圓安寺。”
她生怕沈絳不信,急切地補充著細節:“孟纖云當時要得急,出的金子晃花了我的眼。我正好知道圓安寺的消息,就……就動了心思。”
“我打聽到那個丫鬟,每天下午要去后山撿柴火,就就趁她出門,溜進她們藏身的那間禪房,孩子偷了出來!連夜……連夜送給了沈家來接應的人。”
錢秀麗又想想,補充道:”接應的那人,叫……叫沈忠,沒錯沈忠。”
沈絳緩緩直起身,
她沒再問一句話,轉身,走向陰影中的蕭絕。
錢秀麗見她轉身,以為要放過自己,剛想松一口氣。
轉眼,卻對上蕭絕那雙在火光下似笑非笑的眼睛。
“大人……饒命……饒命啊……我知道的都說了……”錢秀麗哀嚎著。
蕭絕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指尖的玉扳指停止了轉動。
隨后緩緩站起身,玄色錦袍在火光下流淌著暗沉的光。
他踱步到沈絳身邊,與她并肩而立,目光掃過的錢秀麗。
“既已招供,便無用了。”
“該如何處置,按律法便是。只是……”
他微微側頭,對沈絳露出一個笑容,“阿絳,你說,讓她在死前,多嘗嘗這牢里的滋味,如何?”
沈絳沒有回答,只是最后看了一眼錢秀麗的臉,然后轉身,率先走了出去。
蕭絕低笑一聲,也慢悠悠地跟了出去。
厚重的鐵門在身后轟然關閉。
錢秀麗的哭嚎徹底隔絕在石壁之后。
甬道內,只剩下兩人一前一后的腳步聲,在死寂的牢獄中回蕩。
后半夜里,兩人沒做過多的停留,他們必須盡快找到這個人。
隨州城的喧囂被疾馳的馬車遠遠甩在身后。
蕭絕靠在軟墊上,玄色錦袍松垮,露出線條優美的鎖骨。
他手里握著沈絳從悅君樓帶出來的那把刀。
刀身狹長,刃口在昏暗的光線下流動著寒芒。
“嘖,”他指尖拂過鋒利的刃口
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睨著對面閉目養神的沈絳。
“阿絳奪刀殺人的樣子……”
他故意頓了頓,“真是……颯爽英姿,讓人見之難忘。”
沈絳眼皮都懶得抬,只從鼻腔里冷冷哼出一個音節:“呵。”
蕭絕像是沒聽見她的冷淡,手腕一翻,刀在他修長的指間挽了個漂亮的刀花。
他身體微微前傾。
“這刀沾了血,也算開了鋒,殺氣太重。不如……贈予本世子把玩?”
他目光灼灼。
沈絳覺得,這人仿佛討要的不是一把兇器。
而是什么……定情信物。
沈絳終于睜開了眼。
她唇角勾起一個極淡、卻冷冽的度。
沒有廢話。
她身形未動,右手卻快如閃電般探出。
五指扣住蕭絕遞過來的刀柄末端。
蕭絕只覺一股力道傳來,虎口一麻,那刀竟瞬間脫手。
一聲短促沉悶的利響。
刀被沈絳反手一擲,擦著蕭絕大腿外側的錦袍,釘入了他兩腿之間的馬車坐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