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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御前斗法洗冤記

太和殿的金磚被晨光鍍上金邊,章凡攥著拳頭站在殿中,玄色錦袍下擺還沾著破廟的泥點。他剛從密道逃出來就直奔皇宮,此刻嗓子眼里還卡著巴豆粉的辛辣味。

“陛下!”他對著龍椅上的李玄朗聲道,“國師用朱砂毒害您!那仙丹里的紅渣子根本不是什么仙料,是能讓人五臟俱焚的硫化汞!”

百官嘩然。玄微子站在丹陛旁,拂塵一甩冷笑:“黃口小兒胡言亂語!朱砂乃是煉丹常用之物,少量入藥可安神,何來毒害之說?”

“少量?”章凡往前踏一步,袖口滑落半包朱砂,“那您敢讓陛下用真龍之氣驗一驗嗎?”

這話戳中要害。古代相傳真龍之氣能辨毒物,李玄下意識摸了摸胸口——昨晚又咳了血,太醫(yī)只說是“虛火旺盛”,此刻被章凡一提醒,眼神頓時變了。

“玄微子,”李玄的聲音沉下來,“你敢驗嗎?”

玄微子的指尖在拂塵里絞了絞,很快恢復(fù)鎮(zhèn)定:“陛下圣體豈能輕試?這小子分明是妖言惑眾,想借陛下之手除掉老臣!”

“是不是妖言惑眾,一試便知。”章凡突然從懷里掏出根銀針,“臣有個法子——朱砂遇毒則黑,若國師清白,這針插進朱砂里,定然光亮如新!”

他將銀針往朱砂包里一插,再拔出來時,針尖竟黑得像淬了墨!

“嘩——”百官倒吸冷氣。戶部尚書嚇得手里的象牙笏板都掉了,“真、真有毒!”

玄微子的臉?biāo)查g漲成豬肝色:“你、你這是妖術(shù)!銀針早就被你動了手腳!”

“是不是妖術(shù),讓您的血來驗啊。”章凡笑得像只逮著雞的狐貍,“國師不是說自己清白嗎?不如滴滴血在朱砂上,讓大家瞧瞧?”

李玄敲了敲龍椅扶手:“準(zhǔn)奏。”

侍衛(wèi)遞上銀刀,玄微子的手抖得像秋風(fēng)中的落葉。他磨磨蹭蹭地割破指尖,血珠剛滴在朱砂上,那團紅粉末竟“滋啦”冒起黑煙,瞬間凝成墨塊!

“拿下這妖人!”李玄拍案而起,龍袍下擺掃得案幾上的玉圭“哐當(dāng)”落地。

侍衛(wèi)們蜂擁而上,玄微子卻突然仰天狂笑,笑聲震得殿梁上的灰塵簌簌往下掉。他被按在地上的瞬間,突然發(fā)力掙開束縛,右手成掌拍向章凡——

“小畜生!你以為換了維生素就能瞞天過海?!”

銀光閃過,章凡下意識偏頭,銀針擦著他的耳根飛過,“釘”在龍椅扶手上。那針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寸寸碎裂,化作齏粉!

“你果然知道!”章凡的后背瞬間沁出冷汗。這老東西不僅識得維生素,連他換仙丹的事都清楚?

玄微子被侍衛(wèi)死死按住,嘴里仍在嘶吼:“你的手機快沒電了吧?等那玩意兒徹底黑屏,我看你還能耍什么花樣!”

“手機?”李玄皺眉,“那是什么法器?”

章凡的心沉到了谷底。這三個字像道驚雷,炸得百官議論紛紛——

“難道章少爺也會妖術(shù)?”

“難怪他總能拿出奇物,原來是靠法器!”

“陛下,這兩人怕是一伙的,都該拿下!”

李玄的眼神在章凡和玄微子之間來回掃視,最后定格在章凡揣手機的口袋上:“章愛卿,把你的‘手機’呈上來。”

完了。章凡暗暗叫苦。那手機昨晚在密道里摔裂了屏幕,現(xiàn)在只剩 5%的電,開機都費勁,哪能拿出來?

他正琢磨著怎么蒙混過關(guān),殿外突然傳來太監(jiān)尖細的唱喏:“玫瑰姑娘求見——”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玫瑰拎著個琉璃瓶快步走進來,瓶里晃悠著半瓶澄明液體。她徑直走到玄微子面前,將瓶子往地上一墩:“國師大人,認得這東西嗎?”

玄微子瞥見瓶身標(biāo)簽,瞳孔驟縮——那上面用朱砂寫著“硝酸銀溶液”。

“你……”

“朱砂里的硫化汞遇硝酸銀會生成黑色硫化銀,”玫瑰語速極快,“章少的銀針是提前用硝酸銀泡過的,您的血滴進去自然會黑——這不是妖術(shù),是化學(xué)!”

百官聽得云里霧里,李玄卻抓住了關(guān)鍵:“你的意思是,章凡在騙朕?”

“是,也不是。”玫瑰轉(zhuǎn)向龍椅,“國師的仙丹確實加了過量朱砂,章少換維生素是怕陛下中毒。至于這驗毒戲法……”她笑了笑,“不過是想讓大家看清,誰才是真正心懷不軌的人。”

這話既承認了章凡的欺詐,又保住了他的初衷。章凡暗暗咋舌——這女人臨場反應(yīng)比他還快!

玄微子還在掙扎:“一派胡言!你有什么證據(jù)說我加了過量朱砂?”

“證據(jù)?”玫瑰踢了踢地上的琉璃瓶,“這瓶溶液是從您密室搜出來的,里面還剩半瓶朱砂溶解液。太醫(yī)說陛下痰中帶血是汞中毒癥狀,您還要狡辯嗎?”

李玄的臉色徹底沉了。他想起自己最近總頭暈耳鳴,原來不是仙丹的“排濁反應(yīng)”,是真中毒了!

“拖下去!”他指著玄微子厲聲道,“關(guān)進天牢,嚴查他的黨羽!”

玄微子被拽走時,突然回頭死死盯著章凡:“裂隙快開了……你爹媽就在歸墟陣眼……”

章凡的腳步猛地頓住。

爹媽?他們也穿越了?

就在這時,他的口袋突然震動了一下——是手機低電量提醒。屏幕在錦袍下亮起微弱的光,映出鎖屏壁紙里一家三口的合照。

“章愛卿?”李玄的聲音拉回他的神思。

章凡趕緊收斂心神,剛要回話,就見玫瑰突然沖他使了個眼色,又悄悄指了指殿角的銅鶴。他順著望去,赫然發(fā)現(xiàn)銅鶴翅膀下藏著個微型攝像頭——那是他前幾天安的監(jiān)控,本想拍國師的罪證,沒想到此刻還在工作。

而攝像頭的紅燈,已經(jīng)不閃了。

“陛下,”玫瑰突然開口打破沉默,“章少的‘手機’其實是海外傳來的計時法器,昨晚為了救駕摔壞了,怕是拿不出來了。”

李玄的目光在章凡口袋上停留片刻,最終擺了擺手:“罷了。這次你們二人救駕有功,想要什么賞賜?”

章凡的心還在玄微子的話里打轉(zhuǎn),脫口道:“臣想查歸墟陣!”

這話一出,滿殿寂靜。連玫瑰都驚訝地看向他。

李玄的手指在龍椅扶手上叩了叩,半晌才道:“那是前朝禁術(shù),早已失傳……你為何突然要查這個?”

“臣……”章凡剛要編理由,殿外突然跑來個侍衛(wèi),手里舉著個血書:“陛下!天牢傳來急報——國師自盡了!”

血書掉在地上,墨跡暈開像朵詭異的花。章凡盯著那攤血,突然想起玄微子被拖走時的眼神——那不是絕望,是篤定。

這老東西根本不是自盡。

他下意識摸向口袋,手機徹底黑屏了。最后一絲現(xiàn)代科技的依仗消失,一股寒意順著脊梁骨爬上來。

李玄看著那血書,突然笑了:“既然國師已死,此事就暫且作罷。章愛卿,玫瑰姑娘,隨朕去御花園詳談吧。”

章凡跟在龍椅后,路過銅鶴時特意瞥了一眼——攝像頭的線被人剪斷了,切口平整,顯然是高手所為。

御花園的風(fēng)帶著桂花香,卻吹不散章凡心頭的陰霾。他看著李玄談笑風(fēng)生的側(cè)臉,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可能:

從朱砂驗毒到國師自盡,或許從頭到尾,都是一場被人設(shè)計好的戲。

而他們這些自以為掌控局面的人,不過是棋盤上的棋子。

口袋里的手機徹底涼了,像塊沉默的墓碑。章凡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不管是誰在背后操盤,他都必須找到歸墟陣。

因為玄微子最后那句話,他信了。

暗處的影衛(wèi)收起沾血的匕首,將玄微子的尸體拖進地道。地道盡頭,有人掀開暗門,月光照亮他腰間的蟠龍銜珠紋——那是章府的標(biāo)記。

“老爺,辦妥了。”

陰影里的人點了點頭,指尖劃過份密報,上面寫著:“歸墟陣眼坐標(biāo),已送章凡。”

夜風(fēng)吹過太和殿的角樓,銅鈴發(fā)出細碎的聲響。章凡站在御花園的回廊下,望著天邊的殘月,突然覺得這皇宮的夜色,比破廟的密道還要深。

他的洗冤之路,好像剛走出第一步,就踩進了更深的泥沼。而那黑屏的手機,到底還藏著多少沒來得及說的秘密?

下一章,歸墟陣的坐標(biāo)將指引章凡走向更危險的境地,而李玄的真實目的,也即將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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