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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神兵對決?不,我只出一把鋤頭!

擂臺上的混戰終于隨著最后一支隊伍的淘汰而落下帷幕,歸元宗以一種前無古人、后也未必有來者的奇葩方式,全員滿編地站到了最后。

整個觀天臺,依舊沉浸在一種詭異的寂靜之中。

主持長老清了清嗓子,試圖將眾人的注意力拉回正軌:“咳咳……團隊混戰結束,獲勝者……歸元宗!現在,稍作休整,即將開始第二輪,單人淘汰賽!”

他的話音未落,觀天臺上的議論聲便如潮水般炸開。

“歸元宗贏了?就靠躲在角落里喝水吃東西?”

“你沒看到嗎?他們活活把天火宗的精英小隊給耗死了!那防御,那回靈速度,簡直不是人!”

“我還是不明白,那瓶核桃露到底有什么用?醒腦?難道還能臨時加智力不成?”

貴賓席上,離火的臉色陰沉如水,他冷冷地看著水鏡中那些正在盤膝打坐、恢復狀態的歸元宗弟子,眼神仿佛淬了毒的刀。

“單人賽,給我盯緊了歸元宗的每一個人!”離火的聲音壓抑著怒火,“我不管他們吃了什么靈丹妙藥,個人的修為和法寶,是做不了假的!我要讓他們知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旁門左道都是笑話!”

很快,抽簽結果在大屏幕上滾動出現。

第一場,歸元宗,陸川,對陣,天火宗,王燁!

這個對陣一出來,天火宗的席位上頓時爆發出了一陣獰笑。

“王燁師兄!是煉器堂的王燁師兄!”

“哈哈哈,這下歸元宗的死定了!王燁師兄可是我們天火宗百年不遇的煉器天才!”

“讓那個叫陸川的土包子見識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神兵利器!”

在萬眾矚目之下,兩道身影同時出現在了廣闊的擂臺中央。

天火宗的王燁,身材高大,面容倨傲,他一上場,便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

他甚至懶得看陸川一眼,而是對著貴賓席的方向微微躬身,朗聲道:“少主,弟子定不辱命,為我天火宗,拿下首勝!”

說罷,他手腕一翻,一柄造型夸張、通體赤紅的長刀赫然出現在手中。

“嗡——!”

長刀現世的瞬間,一股灼熱的氣浪便以他為中心席卷開來,刀身上銘刻著繁復的火焰符文,一道道流光在符文中游走。

“玄階上品法寶!烈焰狂刀!”觀天臺上,有識貨的長老失聲驚呼。

“天哪,這刀上的靈力波動……怕是已經半只腳踏入地階法寶的門檻了!”

“王燁不愧是煉器天才,此刀一出,同階之內,誰人能擋?”

王燁非常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他單手持刀,刀尖斜指地面,烈焰在地上燒灼出一道焦黑的印記。

“陸川,我知你也是歸元宗的器修。”王燁的聲音里充滿了居高臨下的傲慢,“今日,便讓你死個明白,也讓天下人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煉器之道!”

面對著光芒萬丈的對手和那柄威勢滔天的神兵,陸川依舊是那副萬年不變的冷峻表情。

他沒有說話,只是在全場數萬道目光的注視下,從自己的儲物袋里掏出了一件東西。

那是一把……鋤頭。

一把造型古樸,甚至可以說是簡陋的鋤頭。

木制的長柄上還帶著手握久了留下的深色包漿,連接處用粗糙的金屬箍固定著,而那最為關鍵的鋤頭刃部,是暗沉的黑鐵之色,上面非但沒有任何靈光閃爍,甚至……甚至還沾著幾點沒有擦干凈的——新鮮的泥土。

“噗——哈哈!”

“鋤……鋤頭?我沒看錯吧?他拿了把鋤頭上來?”

“我的天,他真的是器修嗎?難道歸元宗的器修都是用農具打架的?”

“這哥們是來搞笑的吧?打不過就投降,這算行為藝術嗎?”

貴賓席上,天火宗宗主離萬丈的臉都笑成了菊花,他指著水鏡里的陸川,對旁邊的白問天嘲諷道:“白老頭,你們歸元宗真是越來越出息了,沒人可用,派個農夫上來了?”

白問天依舊樂呵呵地摸著胡子,笑而不語,只是那瞇成縫的眼睛里,閃爍著一絲誰也看不懂的精光。

擂臺上,王燁也愣住了,他臉上的傲慢瞬間變成了錯愕,隨即化為了極度的憤怒和羞辱。

“鋤……鋤頭?”他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陸川狂笑道,“陸川,你是來給我松土的嗎?歸元宗是沒武器了嗎!用這種廢鐵來羞辱我,羞辱煉器之道!”

面對著鋪天蓋地的嘲諷和對手的暴怒,陸川的臉上依舊古井無波。

他伸出粗糙的手掌,輕輕撫摸著那暗沉的鋤頭柄。

這把鋤頭,正是他觀摩沈微炒菜時,從那顛勺的動作與鍋氣的流轉中悟道,又根據前輩給王長老的那張“農具圖紙”,耗費了七天七夜,用凡鐵親手鍛造而成。

他稱之為,“返璞歸真之器”。

【前輩的教誨,豈是爾等凡夫俗子所能領悟!】陸川的內心在咆哮,【器之魂,在于‘用’,而不在于‘形’!前輩一舉一動皆合大道,她用鍋鏟能烹調天地元氣,我用此鋤,為何不能對敵?此鋤,能耕種一方菜地,孕育生機;亦能翻天覆地,破碎虛空!】

他堅信,這把鋤頭里,蘊含著沈前輩“大道至簡,返璞歸真”的無上真意!

“比賽開始!”

隨著主持長老一聲令下,王燁的怒火徹底爆發。

“廢物!給我死來!”

他怒吼一聲,手中的烈焰狂刀瞬間爆發出刺目的火光,整個人化作一道赤紅的殘影,朝著陸川猛沖而去。

刀未至,灼熱的刀風已經撲面而來,在青石板鋪就的擂臺上犁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天火三疊浪!”

王燁一出手便是自己的得意絕技,一刀劈出,竟帶起三重火焰刀浪,一浪高過一浪,封死了陸川所有閃避的空間!

全場觀眾都屏住了呼吸。

然而,面對這毀天滅地般的一擊,陸川只是雙腳微微岔開,穩穩地扎了個馬步,雙手握緊鋤頭柄,對著那迎面而來的三重火焰刀浪,以一個無比標準的姿勢,向前猛地一揮。

那是一個農夫在田間地頭,刨開堅硬土塊時,最常用的動作。

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中,那把平平無奇的鋤頭,就這么迎上了烈焰狂刀的鋒芒。

“鐺——!”

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之聲,響徹全場!

第一重火焰刀浪,撞在鋤頭的刃口上!

緊接著,烈焰狂刀的本體,結結實實地砍在了那塊黑不溜秋的鋤頭尖上。

預想中鋤頭被一刀兩斷的畫面并沒有出現。

反而,在烈焰狂刀與鋤頭接觸的那一點上,王燁看到了他那柄以玄階上品法寶的刀刃處……竟然被磕出了一個米粒大小的缺口!

“不……”王燁的瞳孔驟縮。

還沒等他從這巨大的震驚中反應過來,只聽——“咔嚓!”

那柄威風凜凜的烈焰狂刀,從那個缺口處開始,裂紋如同蛛網般瘋狂蔓延,最后……轟然斷成了兩截!

而那把沾著泥土的鋤頭,毫發無傷,連一絲劃痕都沒有。

靜。

死一般的寂靜。

王燁呆呆地站在原地,手里只剩下半截刀柄,另一半燃燒著殘焰的斷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他失魂落魄地看著自己視若生命的斷刀,又抬頭看了看那把樸實無華的鋤頭,嘴唇哆嗦著:“不……不可能……我的刀……我的烈焰狂刀……是玄鐵精英所鑄……不可能……”

他的煉器之心,隨著這把刀一起碎了。

陸川收回鋤頭,將其小心翼翼地重新扛在肩上,動作自然流暢,仿佛他剛才真的只是刨了一下地。

他對著已經失魂落魄的王燁,行了一個標準的稽首禮,就走下了擂臺。

全場依舊鴉雀無聲。

凡鐵,一擊破碎神兵!

“我看到了什么?那把鋤頭……到底是什么東西?!”

“一招!就一招!玄階上品的法寶就跟紙糊的一樣碎了!”

“歸元宗……歸元宗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他們的器修都這么猛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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