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能召集獸人族的戒指
- 香香軟軟的小兔子居然是萬獸王
- 宇宙無敵大呱呱
- 4990字
- 2025-08-13 18:06:07
意識回籠的瞬間,我故意放緩了睜眼的速度,睫毛在眼瞼上顫了顫,先捕捉到的是鼻尖縈繞的三種氣息——狼族特有的松木煙熏味,龍族鱗片的硫磺暖意,還有人魚身上清冽的海藻香。這三種本該針鋒相對的味道,此刻竟像被月光調和過一般,溫順地纏繞在我周身。
“醒了?”賽倫斯的聲音率先響起,帶著刻意放柔的冷意。我睜開眼時,正對上他懸在半空的手,那只剛硬的龍爪不知何時收了鋒芒,指尖凝著一縷金紅相間的氣流,正小心翼翼地護在我頭頂。
凱爾斯的狼尾在我耳后輕輕掃過,帶著點討好的癢意。他沒敢靠太近,只把一塊烤得金黃的獸肉放在我手邊,銀灰色的獸瞳里還沾著未褪的緊張:“先墊墊,你暈了一天一夜。”
魏藍坐在我斜前方的礁石上,藍紫色長發被月光染成半透明的銀白。他手里捧著個貝殼碗,里面盛著泛著熒光的海草粥,見我看他,耳尖瞬間泛起粉暈:“這是用潮汐泉水煮的,能安神。”
我撐著地面坐起身,粉金色的能量在掌心流轉了一圈——比之前更凝練了,觸碰到礁石的瞬間,竟催生出一圈螺旋狀的光紋。凱爾斯的狼耳猛地豎了起來:“同調能力又進化了。”
“不止。”賽倫斯突然握住我的手腕,他的指尖帶著龍族特有的灼熱,“你現在能同時調動三種能量——自身的火焰,狼族的大地之力,還有海妖的潮汐術。”他暗紅色的瞳孔里閃過一絲訝異,“萬獸王當年都做不到。”
魏藍突然輕咳一聲,將貝殼碗遞過來:“其實……你暈過去之后,我們發現祭壇下的世界樹幼苗開花了。”他抬手指向遠處,海溝中央的光柱早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株參天巨木,樹冠上綻放著粉藍金三色交織的花朵,“那些花瓣落在你身上時,你的力量就開始共鳴了。”
我舀起一勺海草粥,溫熱的漿液滑入喉嚨時,腦海里突然閃過萬獸王的聲音:“真正的同調,是讓每種力量都找到自己的位置。”記憶碎片像被拼好了最后一塊,我終于想起自己是誰——不是單純的獸族混血,而是萬獸王帶出來的可愛徒弟。
“原來如此,”我的笑容擴大,帶著一種撥云見日后的澄澈和……一絲小小的得意,“我可是萬獸王帶出來的可愛徒弟。”這句話像是一把鑰匙,瞬間解開了所有關于我能力的謎題。“你們三個的力量,在我暈過去的那段時間里,已經通過世界樹的花瓣,真正地、深層次地融入了我的本源!這不是簡單的契約或借用,而是……”我攤開掌心,粉金色的火焰跳躍著(賽倫斯的龍血之力),心念再動,一縷沉穩的土黃色能量(凱爾斯的氣息)和一道流轉的碧藍水光(魏藍的潮汐)如同最聽話的精靈,在火焰周圍縈繞、交融,和諧共生,“……成為了我‘同調’天賦的一部分!我可以感知、理解、最終完美調用我所接觸到的任何種族的核心力量!天啊,”我忍不住驚嘆出聲,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這簡直……我簡直就是個行走的、會升級的‘掛’啊!”
“掛?”凱爾斯對這個陌生的詞匯表示疑惑,但他顯然抓住了重點,銀灰色的獸瞳亮得驚人,“你是說,我的力量,現在也是你的力量了?”
“可以這么理解。”賽倫斯的聲音恢復了一貫的冷靜,但暗紅的眼底卻翻涌著復雜的光芒,有審視,有震撼,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灼熱,“這意味著你的潛力,理論上……沒有上限。”
魏藍的眼中則充滿了純粹的欣喜和一種近乎虔誠的信任:“大人……您果然……”
話音未落,海溝深處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咆哮。世界樹的根系劇烈搖晃,那些剛開出的花朵紛紛凋零,黑色的菌絲如同潮水般從海底裂縫中涌出,在水面凝結成無數張腐爛的臉——是腐藤族長的殘魂集合體。
“不過是個縫合怪!”殘魂發出刺耳的狂笑,菌絲織成的巨手朝著我們拍來,“魔神大人早就預料到你的存在,這些可是用千名獸族的怨恨煉化的‘噬靈絲’!”
凱爾斯率先化作銀灰色的閃電,狼爪撕裂菌絲的瞬間,那些碎片竟像活物般鉆進他的傷口。他悶哼一聲,傷口處迅速爬滿黑色紋路:“該死,會寄生!”
賽倫斯的龍火瞬間將凱爾斯包裹,黑紅色的火焰灼燒著菌絲,卻也讓凱爾斯疼得齜牙咧嘴。“笨狼,別硬抗!”他一邊護著凱爾斯后退,一邊對我喊道,“用潮汐術!水克怨!”
魏藍突然偷偷握住我的手,他掌心的鱗片項鏈與我手腕的光紋產生共鳴,藍色的潮水順著我們交握的地方涌起,在半空化作巨大的水幕。那些噬靈絲撞在水幕上,發出凄厲的慘叫,卻并未消散,反而在水面凝結成更粗壯的鎖鏈。
“不夠!”魏藍的臉色蒼白下去,魚尾在礁石上拍得噼啪作響,“需要更純粹的生命之力……”
我突然想起世界樹凋零的花朵,粉金色的能量順著根系注入大地。那些枯萎的花瓣竟重新綻放,這一次,花朵中心鉆出細小的光帶,分別纏繞上凱爾斯的狼爪、賽倫斯的龍翼和魏藍的魚尾。
“來吧——”我低喝一聲,三種力量順著光帶逆流而上,在我頭頂凝結成旋轉的三色光環。光環落下的瞬間,噬靈絲如同冰雪般消融,海溝深處傳來魔神不甘的怒吼,那些黑色裂縫開始緩緩閉合。
凱爾斯看著自己傷口處褪去的紋路,耳尖紅得能滴出血:“剛才……你的力量順著光帶進來時,好像聽見你在罵我笨蛋?”
賽倫斯輕哼一聲,用龍尾把凱爾斯掃到一邊:“她罵的是所有硬扛的蠢貨。”他湊近我,暗紅色的瞳孔里映著我的倒影,“不過,剛才你把大部分力量分給我,自己沒事?”
魏藍突然輕笑出聲,指著我背后展開的翅膀——左邊是銀灰色帶狼毛的肉翼,右邊是覆蓋著暗紅色鱗片的膜翼,中間還夾雜著幾片閃著藍光的魚鱗。“大人的翅膀,好像暴露了什么?”
我這才發現自己的異變,正想收起翅膀,卻被賽倫斯按住肩膀。他難得沒有毒舌,只是用指腹輕輕碰了碰那些混合的羽毛:“挺好看。”
凱爾斯突然從背后抱住我,下巴擱在我發頂,毛茸茸的尾巴圈住我們三人:“別亂動,讓我抱會兒。”他的聲音悶悶的。
魏藍也靠了過來,魚尾輕輕搭在我的腿上,帶著海水的涼意:“我煮了很多海草粥,夠我們四個……還有慧和小松吃的。”
遠處,慧的銀鈴在空中劃出清脆的弧線,小松抱著松果在世界樹的枝椏間蹦跳,青藍色的火焰點燃了夜空。我看著纏繞在身上的狼尾、龍翼和魚尾,突然明白萬獸王那句話的真正含義——所謂守護,從來不是誰屬于誰,而是當我們站在一起時,就能成為彼此的鎧甲。
賽倫斯突然低頭,在我額角印下帶著龍火溫度的吻:“下次再暈過去,我就把這只笨狼扔去喂海溝里的章魚。”
凱爾斯立刻炸毛:“你敢!小柔暈過去明明是因為某條長翅膀的蜥蜴亂用威壓!”
魏藍笑著把海草粥遞到我們中間:“別吵了,再吵粥要涼了。”
月光穿過世界樹的枝葉,在我們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三種截然不同的氣息在我掌心交融成溫暖的光團,這一次,沒有失控,只有安穩的流動。或許未來還會有更強大的敵人,但只要我們三個站在一起,就沒有跨不過的海溝。
凱爾斯的狼尾又開始不安分地掃我的臉頰,賽倫斯的龍翼悄悄把我往他那邊攏了攏,魏藍的魚尾輕輕拍打著礁石,哼起了海妖族的歌謠。我靠在他們中間,看著世界樹的花瓣在風中飛舞,輕聲道“魏藍為什么是個人魚,他不應該是海妖嗎?“
魏藍的魚尾輕輕一頓,藍紫色的鱗片在月光下泛起細碎的光。他低頭攪了攪貝殼碗里的海草粥,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碗沿的紋路:“海妖族本就分兩支,一支是章魚形態的深海水裔,另一支是人魚形態的潮汐族。”
“三百年前那場內亂,深海水裔投靠了想復活魔神的腐藤族族長,我們潮汐族則守著凈化陣對抗魔神殘魂。”他忽然抬頭,眼底映著世界樹的三色花影,“我是潮汐族最后的王族,當年被深海水裔當作叛徒交給腐藤族長時,才剛滿百歲。”
凱爾斯的狼爪突然攥緊,指節泛白:“那些深海水裔現在在哪?”他耳尖的絨毛根根倒豎,顯然想起了被同族背叛的過往。
賽倫斯的龍翼微微展開,暗紅色的瞳孔掃過海面:“祭壇下的肉瘤里,嵌著的不全是深海水裔的心臟嗎?”他嗤笑一聲,龍尾在礁石上拍打出沉悶的聲響,“他們以為投靠魔神能獲得永生,到頭來不過是腐藤族長培育共生體的養料。”
我突然想起魏藍胸口那根水晶管,粉金色的能量在掌心亮起:“海妖族王臨終前遞來的鱗片,當時他說這是潮汐族的信物,也是打開凈化陣的鑰匙”。
話音未落,世界樹的枝葉突然劇烈搖晃,三色花瓣簌簌飄落,在海面鋪成一條光帶。光帶盡頭的海面上,浮出一座由珍珠筑成的宮殿,殿頂的貝殼在月光下開合,吐出無數光點。
“那是……潮汐族的遺址?”魏藍的魚尾興奮地拍打水面幻化出獸人的雙腿,濺起的水花在半空化作藍色的星子,“居然連沉在海底的宮殿都浮上來了!”
凱爾斯突然拽住我的手腕往宮殿方向跑,狼爪踏過光帶時激起金色的漣漪:“走,去看看有沒有藏著寶貝!”他的尾巴高高翹起,顯然對未知的寶藏充滿好奇。
賽倫斯無奈地跟上,龍翼掃過光帶時,那些金色漣漪突然化作火紅色的光紋:“這笨狼就知道寶貝,小心里面藏著魔神的殘魂。”話雖如此,他卻刻意放慢速度,讓我能跟上他的步伐。
宮殿的大門是用巨蚌殼做的,推開時發出清脆的聲響。殿內的珊瑚柱上嵌著會發光的水母,照亮了墻壁上的壁畫——第一幅畫里,人魚形態的潮汐族與章魚形態的深海水裔并肩坐在礁石上,共享月光;最后一幅畫里,兩族在祭壇前廝殺,黑色的菌絲從裂縫中鉆出,纏繞住倒下的族人。
“原來三百年前的內亂,是腐藤族長挑唆的。”我指著壁畫角落的黑袍人影,那人手里握著的骨杖與腐藤族長的一模一樣,“他故意讓兩族自相殘殺,好趁機奪取凈化陣的控制權。”
魏藍的手指撫過壁畫上的潮汐族王,眼眶微微發紅:“這位是我的祖父,他為了保護凈化陣,自愿讓菌絲寄生,臨終前才把鱗片交給海妖族王保管。”他忽然轉身,單膝跪在我面前,“大人,我以潮汐族最后的王族名義,懇請您擔任海妖族的共主。”
凱爾斯突然按住我的肩膀,狼耳抖了抖:“小柔才不要當什么共主,我們還要去找萬獸王呢!”他顯然不想被束縛在某個地方,畢竟狼族向來向往自由。
賽倫斯卻難得地站在魏藍那邊:“成為共主也無妨,正好可以借此召集各族殘余勢力。”他的龍爪在壁畫上劃過,指腹撫過那些刻著的符文,“你看這些壁畫,上面記載的同調術比萬獸王教你的更完整。”
我突然注意到壁畫最深處的符文——與我掌心的光紋完全一致,只是多了幾個螺旋狀的圖案。粉金色的能量順著指尖注入符文,壁畫突然亮起,投射出萬獸王的虛影。
“小柔,當你看到這幅壁畫時,應該已經掌握了完整的同調術。”萬獸王的聲音比記憶中更溫和,金色的鬃毛在光影中浮動,“記住,你的使命不是統治,而是讓各族找到平衡。就像潮汐族與深海水裔本是同源,卻因誤解自相殘殺,你要做的,是讓他們明白……”
虛影突然消散,化作無數光粒融入我的掌心。那些光粒在掌心凝結成一枚戒指,戒面是由狼爪、龍鱗和魚尾交織而成的花紋。
“這是……?”凱爾斯的瞳孔驟然收縮,顯然認出了這枚戒指的來歷——據說戴上它的人,能號令所有獸族。
賽倫斯的龍翼輕輕搭在我的肩上,暗紅色的瞳孔里帶著贊許:“看來這獸王早就料到你會走到這一步。”他忽然低頭,在我耳邊低語,“不過別得意,我可不會輕易服從任何人,除了你。”
魏藍卻已經站起身,對著戒指行了個潮汐族的禮節:“既然是萬獸王的安排,那我便輔佐大人復興海妖族。”他的眼底閃著堅定的光,藍紫色的長發在光影中如同流動的星河。
宮殿外突然傳來慧的銀鈴響,小松的聲音緊隨其后:“吱吱!外面來了好多獸族!”我們沖出宮殿時,只見海面上站滿了形形色色的獸族——有背著弓箭的狐族,有皇家的獅鷲族,還有天馬族…
為首的狐族長老對著我掌心的戒指單膝跪地:“參見大人!我們是‘世界樹’的外圍成員,聽聞凈化陣啟動,特來相助!”
凱爾斯突然大笑起來,狼爪拍著我的后背:“看吧,小柔現在可是名副其實的獸族領袖了!”他的尾巴纏住我的手腕,帶著炫耀般的得意。
賽倫斯的龍尾在海面掃出巨大的浪花,將那些試圖靠近的獸族隔開:“離她遠點,沒看到她剛醒嗎?”他的占有欲毫不掩飾,卻在對上我無奈的眼神時,悄悄收回了龍尾。
魏藍適時地遞來海草粥:“先吃完粥吧,不然一會兒該涼透了。”他的笑容溫和如水,巧妙地化解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我坐在宮殿前的臺階上,看著眼前吵吵鬧鬧的獸族——凱爾斯正和皇家獅鷲族首領比拼力氣,賽倫斯在給飛馬族等等族講解如何辨認魔神殘魂,魏藍則在教小美人魚們編織貝殼網。粉金色的能量在掌心流轉,與戒指上的花紋產生共鳴,散發出溫暖的光。
忽然明白萬獸王那句話的真正含義——所謂調和,不是強迫所有人達成一致,而是讓每種力量都能在自己的軌道上發光。就像狼族的勇猛,龍族的孤傲,潮汐族的溫和,本就該是相輔相成的存在。
“喂,小柔!”凱爾斯突然舉著塊烤得焦黑的獸肉跑過來,狼臉上沾著煙灰,“嘗嘗我的手藝!”
賽倫斯緊隨其后,手里端著個水晶盤,里面盛著用龍火烤的海魚:“別吃他烤的,半生不熟的。”他把水晶盤塞進我手里,龍鱗在陽光下閃著細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