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變異的血脈
- 香香軟軟的小兔子居然是萬獸王
- 宇宙無敵大呱呱
- 4723字
- 2025-08-13 14:07:38
晨光穿透時,我掌心的玉佩突然泛起異樣的灼熱。凱爾斯正站在圖騰柱下宣讀狼族新約,淺灰色的皮毛在陽光下泛著銀澤,他肩上的傷口已被我的龍血光霧治愈大半。賽倫斯靠在古樹上擦拭骨刃,銀白色長發垂在肩頭,耳垂的龍形骨飾隨動作輕晃。狼族營地的篝火在晨光中漸漸熄滅,留下一地帶著火星的灰燼。凱爾斯淺灰色的眼睛望著我背后漸漸隱去的龍翼,喉結動了動:“小柔你真的要走嗎?”
“嗯。”我摸著胸前的狼頭龍翼玉佩,玉石的涼意透過掌心傳來,“我要去尋找我的記憶了。”慧蹲在我肩頭,用尾巴輕輕掃過我的臉頰,銀鈴發出細碎的響聲,像是在安撫。
芬阿嬤拄著拐杖走過來,將一個布包塞進我手里:“里面是療傷的草藥,還有這個。”她顫巍巍地展開一張泛黃的獸皮卷,上面用炭筆勾勒著蜿蜒的山脈,“這是老輩人傳下來的地圖,翻過迷霧山脈就是龍族的領地。”
塞倫斯站在營地邊緣的古樹下,銀白色的長發在晨光中泛著柔光。他見我望過去,暗紅色的瞳孔里似乎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暖意,抬手理了理耳垂的龍形骨飾:“放心跟著我總比跟著這個廢物狼來的安全”
凱爾斯突然用力握住我的手腕,狼爪的溫度有些燙人:“我會盡快處理完族里的事,來找你,還有你個死白毛別以為你長得高大身材又好就可以讓小柔對你有其他想法。”他嘟嘴怒瞪了一眼賽倫斯。
塞倫斯輕嗤一聲:“不必了,有我在,沒人能傷她。”
“…讓慧陪你一起走吧。”凱爾斯的狼耳微微耷拉下來,“我也想……陪小柔你一起。”
我心里一暖,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等你處理好狼族的事,我們在龍族圣地匯合。”玉佩突然微微發燙,狼頭的眼睛閃過一道紅光,像是在回應這個約定。
跟著塞倫斯走進迷霧山脈時,我才真正體會到什么叫“幽暗”。參天古樹的枝葉交錯成密不透風的穹頂,陽光只能透過縫隙灑下零星的光點,落在布滿苔蘚的石頭上,泛著詭異的綠光。地面的落葉積了厚厚的一層,踩上去發出“沙沙”的聲響,總讓人覺得身后跟著什么東西。
“這里的魔氣比東邊密林更濃。”塞倫斯突然停下腳步,暗紅色的瞳孔掃過右側的灌木叢。那里的蕨類植物已經完全枯萎,黑色的藤蔓像蛇一樣纏繞在樹干上,每片葉子的背面都爬滿了蛛網狀的黑紋。
慧突然炸起尾巴,銀鈴急促地響起來。我剛握緊玉佩,就聽見灌木叢里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七八只巴掌大的黑色甲蟲爬了出來,甲殼上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口器開合間露出細密的獠牙。
“蝕骨蟲,以生靈的骨血為食。”塞倫斯的指尖泛起紅光,“別被它們碰到,會鉆進骨頭里。”
我想起芬阿嬤的話,集中精神想象著要守護的人——凱爾斯帶傷的笑臉,芬阿嬤渾濁卻溫暖的眼睛,甚至還有塞倫斯站在霧中時的背影。掌心的玉佩突然亮起,粉色的光霧順著手臂蔓延開來,那些蝕骨蟲剛接觸到光霧就發出“滋滋”的響聲,瞬間化作黑色的粘液。
塞倫斯挑了挑眉:“進步挺快。”
“是你教得好。”我脫口而出,說完才覺得有些別扭,臉頰微微發燙。他愣了一下,暗紅色的瞳孔里竟泛起笑意。
走了三天三夜后,我們來到一處斷崖。崖下是翻滾的云海,白色的霧氣中偶爾閃過銀色的光帶,塞倫斯說那是龍族圣地的結界。他站在崖邊,銀白色的長發被風吹得獵獵作響,突然轉身握住我的手:“抓緊了。”
不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帶著我縱身躍下。失重感瞬間攫住了心臟,我下意識地閉上眼,卻聽見耳邊傳來風的呼嘯和鱗片摩擦的輕響。睜開眼時,只見一對巨大的黑紅色龍翼在我頭頂展開,翼膜上的金色紋路在云霧中閃著光——是塞倫斯化出了原形。
“別怕。”他的聲音帶著龍形特有的低沉,“很快就到了。”
穿過結界的瞬間,我感覺像是穿過了一層溫水。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翠綠的山谷中流淌著金色的河流,河岸兩邊長滿了開著白色花朵的植物,花瓣上凝結著露珠,滴落時發出清脆的響聲,像風鈴在歌唱。遠處的山峰上矗立著一座古老的宮殿,灰白色的石墻上爬滿了發光的藤蔓,頂端的尖塔直插云霄。
“這里是……”我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龍族的圣地,黃泉谷。”塞倫斯收起龍翼,落在一片柔軟的草地上,“那條河是龍血凝結的生命之泉,能凈化一切魔氣。”
我們沿著河岸往前走,那些白色的花朵在我靠近時紛紛轉向,花瓣輕輕蹭著我的腳踝,像是在歡迎。慧從我的肩頭跳下來,追著一只翅膀上帶著金色斑點的蝴蝶跑遠了,銀鈴的聲音在山谷中回蕩。
宮殿的大門是用黑曜石打造的,上面雕刻著巨龍與巨狼對峙的圖案,仔細看去,卻發現它們的尾巴在門后悄悄纏繞在一起。塞倫斯將手掌按在門中央的凹槽里,那里的形狀正好與他耳垂的骨飾吻合。隨著“轟隆”一聲巨響,大門緩緩打開,露出里面幽深的通道。
通道兩側的墻壁上掛滿了壁畫,第一幅畫的是星空下的祭壇,龍族和狼族的獸人圍著一塊巨大的月神石,手里舉著燃燒的火把。“這是千年前締結盟約時的場景。”塞倫斯的聲音在通道里回響,“那時的狼族首領和龍族族長是生死之交。”
再往前走,壁畫的內容漸漸變得沉重。狼族的獸人舉著骨刃砍向龍族,月神石被染成了紅色,無數巨龍從空中墜落,金色的河流變成了暗紅色。“這是第一次盟約破裂。”塞倫斯的聲音冷了下來,“狼族的新首領想獨占封印裂隙的力量,聯合了族里的長老偷襲了龍族。”
”十年前的大火,凱爾斯的父親引走魔狼群,恰巧救下了受傷的我,而我又在地上發現暈倒的你,當時你的情況很危險,龍族的血是有治愈能力的給你喂了一點,但是你情況依舊沒有好轉,我只能將你帶回黃泉谷。”塞倫斯暗紅色的瞳孔在燈光下閃著光,
“所以當年是你救了我?而我擁有的龍族力量也是因為喝了你的血.....”我轉頭看向塞倫斯,他的耳尖微微發紅,避開了我的目光。“我不是兔獸人嗎?我變異了??“
“你的血脈更特殊。”賽倫斯走到我身邊,纖細有力的手指撫過玉佩邊緣,“但你可知龍血的反噬?”
我剛要追問,西側突然傳來騷動。眾多族獸人沖破守衛,為首的刺翼鳥首領翅膀染血,前爪重重踏地:“該死的龍族還我族人!”
賽倫斯皺眉轉身:“你們這群沒有禮貌的鳥獸都不調查一下就隨意闖入龍族圣地,別怪我無情。”
“那就把你們送去見我們族人的亡魂吧!”刺翼鳥獸人怒視著我們,“昨夜有目擊者看見龍血光霧出現在結界裂口!你們根本不是在修復封印,是在掠奪元素之力!”
他身后的刺翼鳥突然射出骨刺,我展開龍翼躲閃的瞬間,瞥見他脖頸處纏繞的黑霧——那是被魔氣侵蝕的征兆。玉佩驟然發燙,龍翼紋路映得掌心通紅,我正欲催動光霧凈化,卻被賽倫斯拽住手腕。
刺翼鳥的骨刺擦著我的龍翼飛過,釘在通道盡頭的石壁上,爆出一團黑色的粉末。我這才看清,那些刺翼鳥的羽毛根部都泛著灰敗的色澤,與之前遇到的魔狼如出一轍。
“他們被魔氣影響了了。”賽倫斯將我護在身后,骨飾突然爆發出刺眼的紅光,“黃泉谷的結界能壓制魔氣,他們闖進來只會加速異化。”
為首的刺翼鳥首領發出尖銳的嘶鳴,翅膀上的羽毛根根豎起,化作鋒利的飛刃。賽倫斯側身避開,指尖凝聚的紅光如鞭子般抽向對方,卻在接觸到飛刃的瞬間被彈開——那些羽毛上竟裹著層暗紫色的薄膜,像是用次元裂隙的碎片制成。
“是狼族長老的黑魔法。”我突然想起大長老權杖上的詭異紅光,“他們是不是在利用刺翼鳥測試龍族的防御!”
慧不知何時叼著塊發光的白色花瓣跑回來,銀鈴的響聲讓刺翼鳥的動作明顯遲滯。我接住花瓣時,掌心的玉佩突然與花瓣產生共鳴,粉色光霧中浮現出細小的金色紋路——那是生命之泉的凈化之力。
“用這個!”我將花瓣擲向最近的刺翼鳥,光霧炸開的瞬間,對方翅膀上的灰敗色澤褪去大半,露出原本湛藍的羽毛。那只刺翼鳥茫然地晃了晃腦袋,眼中的兇光漸漸消散:“我……我怎么會在這里?”
“是腐藤族的寄生孢子。”賽倫斯踢開地上的黑色粉末,粉末中滾出幾粒芝麻大小的種子,“有人在刺翼鳥的巢穴里種下了這個,能通過呼吸控制他們的心智。”
為首的刺翼鳥獸人突然發出痛苦的嘶吼,他的脖頸處爆出黑色的藤蔓,整個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我剛要沖過去,卻被賽倫斯死死按住:“別靠近!那是自毀咒,他想拉我們一起同歸于盡!”
轟然巨響中,黑曜石大門被炸出個缺口,沖擊波將我們掀飛出去。我撞在壁畫上,看著千年盟約的圖案在震動中剝落,露出后面更深的壁畫——那上面畫著只兔子,脖子上掛著龍翼吊墜,正將手伸進金色的河流里,河水順著她的指尖化作光帶,纏繞住墜落的巨龍。
“這是……”我撫過壁畫上兔子的臉,竟與自己有九分相似。
“是你的母親。”賽倫斯捂著流血的手臂走過來,暗紅色的瞳孔盯著壁畫,“她是唯一能與龍族血脈共鳴的兔族巫女,當年就是她用生命之泉的力量,救下了被偷襲的龍族幼崽。”
通道外突然傳來潺潺的水聲,生命之泉的河水正在逆流,金色的波浪拍打著河岸,將白色花朵的花瓣卷向空中。我跑到宮殿門口,看見黃泉谷的結界正在劇烈波動,原本翠綠的山谷染上了淡淡的紫色——次元裂隙的碎片正在侵蝕這里的本源。
“他們想徹底污染生命之泉。”賽倫斯展開龍翼沖上天空,黑紅色的翼膜在陽光下劃出殘影,“一旦泉水失去凈化能力,整個森林的魔氣都會失控!”
我望著空中不斷擴大的紫色光斑,突然想起芬阿嬤地圖背面的小字:“龍兔同源,泉脈相生。”掌心的玉佩燙得驚人,龍翼紋路亮起的同時,背后的粉色翼膜竟滲出金色的液體,滴落在地上化作細小的溪流,溪流所過之處,枯萎的白色花朵紛紛重綻。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原來母親留下的不只是血脈,還有與生命之泉的連接。當我展開龍翼飛向高空時,金色的溪流順著翼膜纏繞上賽倫斯的龍翼,兩色光帶在空中交織成網,將紫色光斑層層包裹。
刺翼鳥們突然集體起飛,湛藍的翅膀組成屏障擋在結界缺口前。剛才被凈化的那只刺翼鳥沖我大喊:“巫女大人曾救過我們的祖先!現在輪到我們報恩了!”
金色光網收緊的瞬間,我聽見了記憶深處的聲音——那是母親的低語,她說龍族的血與兔族的淚,本就是封印裂隙的兩把鑰匙。當光網徹底合攏,紫色光斑化作漫天星屑,生命之泉的河水重新順流而下,在河面上映出完整的星圖。
“星圖顯示還有兩處裂隙。”賽倫斯落在我身邊,用龍血治愈著刺翼鳥的傷口,“一處在戰熊族的山脈,另一處在海妖族的深海。”
我低頭看向掌心的玉佩,狼頭的眼睛正閃爍著微光。凱爾斯的氣息順著玉佩傳來,帶著淡淡的硫磺味——那是狼族處理魔氣殘留時會用到的礦物。他應該已經解決了族里的事,正在趕來的路上。
“我們先去戰熊族。”我將玉佩貼近耳邊,仿佛能聽見凱爾斯的腳步聲,“芬阿嬤說戰熊族的礦石能加固結界。”
慧突然咬住我的衣角,拽著我往宮殿深處跑。它停在一間密室門口,銀鈴指向墻壁上的凹槽——那形狀正好能放下狼頭龍翼玉佩。當我將玉佩嵌入凹槽,密室的地面緩緩升起個石臺,上面放著個水晶球,里面封存著一縷銀白色的長發。
“是龍族歷代族長的記憶結晶。”賽倫斯的指尖撫過水晶球,里面的長發突然散開,化作無數光點涌入我的腦海。
記憶中,年輕的賽倫斯跪在祭壇前,兔族巫女將龍翼吊墜系在他的脖頸上:“記住,龍血的真正力量,是守護而非征服。”畫面一轉,是十年前的火場,賽倫斯抱著昏迷的我沖進黃泉谷,生命之泉的河水漫過我的身體,與他滴落在我嘴邊的龍血融為一體。
“所以我是特殊的獸人……”我摸著胸口,那里還殘留著淡淡的灼熱,“是母親早就用生命之泉,為我種下了能容納龍血的根基。”
水晶球突然投射出最后的畫面:戰熊族的山脈正在崩塌,海妖族的深海翻涌著黑色的浪潮,而狼族附近的一棵大樹下,凱爾斯正被數名黑袍人圍攻。
“凱爾斯!”我猛地攥緊玉佩,龍翼瞬間展開,“我們現在就去戰熊族山脈!”
賽倫斯化作龍形載著我沖出黃泉谷時,刺翼鳥們組成護航的梯隊,湛藍的翅膀在陽光下鋪成流動的星河。慧蹲在我的肩頭,銀鈴的響聲與玉佩的嗡鳴交織成曲,像是在為即將到來的戰斗奏響序曲。
飛過迷霧山脈時,我看見戰熊族的山脈確實在震顫,原本灰黑色的巖石上布滿了蛛網狀的裂痕,黑色的霧氣從裂縫中噴涌而出。山腳下,凱爾斯的狼爪正死死按住塊不斷膨脹的黑色晶石,他的半張臉已經被魔氣侵蝕,銀灰色的皮毛泛著詭異的紫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