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杜頌今
- 愛意沉淪
- 伊謙
- 2112字
- 2025-08-27 00:05:00
江燦沉吟,猶豫道,“來吧。”
明天要去公司處理一下事務(wù),她雖是掛名董事,可還有很多項目需要她簽字通過,也需要了解各個項目的進(jìn)度,還需要開會。
明天....應(yīng)該可以結(jié)束吧。
“好。”宋泊川像吃了個定心丸一般,克制的、輕緩的在摸了摸江燦的頭。
由頭頂傳來溫柔的感覺,讓江燦一怔,唇角勾起弧度。
看來她離攻略成功的進(jìn)度的進(jìn)度條又進(jìn)一步。
可惜的是宋泊川馬上就覺得自己的動作不合時宜,忙將手收回來。
江燦撒嬌讓他摸他都不肯,江燦也只能作罷,臨進(jìn)宿舍樓時回首向宋泊川揮了揮手就進(jìn)去。
宋泊川反復(fù)摩挲著碰過江燦的手指,心中暗暗祈愿。
希望江燦回來之后還會對自己感興趣。
千萬、千萬、千萬不要被杜頌今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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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傳媒公司大樓樓下咖啡館
江燦少有的穿上正裝,掃了個淡妝,帶上杜頌今的續(xù)約文件,來到杜頌今說好的地點坐下。
江燦坐著靠窗的位置,點了杯卡布奇諾,看眼時間,下午三點。
玻璃窗外,一個少年被牽著的小狗溜著跑,滑稽的場面讓江燦冷著的臉輕笑出聲。
她多年前在這里也見過另一個少年、另一條小狗.....
其實江燦第一次見到杜頌今不是在所謂的盛典,而是在她高一的時候,那時候杜頌今還是個大學(xué)生兼網(wǎng)絡(luò)歌手,這是她所剩不多的記憶里的一截片段。
江燦不堪忍受學(xué)校殘酷的封閉式,聯(lián)合言行意,兩人從學(xué)校里逃出來。
跑回市區(qū)的路上,她爸爸江高遠(yuǎn)打來電話將她一頓呵斥,她也毫不示弱吵了起來,吵得口干舌燥加上暴雨導(dǎo)致前方的路被水淹沒,汽車無法通行,于是她選擇去咖啡館歇腳。
那天雨水特別大,敲得玻璃噼啪響,江燦坐在咖啡廳的窗邊。
她看著豆大的雨滴砸在地面上,濺起一朵朵水花。
這時,一個格格不入的身影跌跌撞撞闖進(jìn)來,那是一個長相稍顯稚嫩的少年,穿著寬大的西裝,懷抱著濕爛的簡歷,腳踩洗得泛白的帆布鞋,渾身被雨水淋透,卻還拉開衣服撐開一片不會被雨淋到的天地,露出懷里那只濕漉漉的小土狗。
黃色的皮毛臟兮兮的,閉著眼睛躺在他的臂彎里一動不動。
大概是死了吧,當(dāng)時江燦心想著。
即使活著,流浪的貓狗也活不了多久。
“外面有點冷,我們可以進(jìn)來避雨嗎。”少年向阻攔他的的店員祈求,他的聲音很好聽,像是昂貴樂器彈奏出的清脆。
好聽的聲音似乎天然的帶有愈療的奇效,至少此刻的江燦心中的煩意消去些許,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個格格不入的少年。
他就像是.....誤入人間的仙子,臉上、身上沾上塵污,但純凈的眼眸難掩璀璨光輝。
高雅的咖啡店不允許貓狗入內(nèi),店員左右為難,少年主動出去蜷著身體在屋檐下躲雨,卻也懂事的不站在別人店門口,躲在咖啡廳窗外的角落,給小黃狗做起心臟按壓。
江燦斜支著腦袋,覺得眼前這個少年帶著稚氣的天真,明明很窮,本性卻無比純真。
她緩步走近,聽見他天真的說,“馬上就停雨了,我會帶你去醫(yī)院的,再撐一下。”
江燦發(fā)出輕笑聲,睨過他兜里露出一角那不太智能還破碎的手機(jī),問道,“你有錢嗎,就給它治。”
或許是她的語氣過于高傲,眼前少年的臉憋得羞紅,慢吞吞吐出兩個字,“沒有。”
“呵。”江燦被逗笑了,這一刻她因為這個少年也希望這個狗好好活著,就當(dāng)是日行一善。
她答應(yīng)他,只要把小狗交給她,她承諾會為狗治病,并幫小狗找到一個家。
少年很愚蠢的信了,虔誠的將臟兮兮的小狗遞到她懷里,她也信守承諾將小狗送去寵物醫(yī)院。
可沒多久就收到小狗已經(jīng)去世的消息,小狗身有先天性心臟病,再加上感染犬細(xì)小病毒病。
少年將它救起時它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有錢也是無力回頭。
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這么去了。
————
咖啡廳大門推動,小狗營業(yè)牌晃動,掛著的風(fēng)鈴伶俐的發(fā)出叮鈴聲。
杜頌今優(yōu)越的身形映入眼簾,不得不說,杜頌今是天生的明星,就是站在那就能將人的視線牢牢的鎖在他身上。
“江燦。”杜頌今戴著帽子口罩,坐在江燦面前。
“你來了。”江燦一如多年前,斜支起腦袋,目光在杜頌今身上寸寸掃過,想找到眼前的杜頌今和多年前的杜頌今的相似之處,可她失敗了。
浸透大染缸的杜頌今早就把天真稚氣的杜頌今給無情殺害。
也是,她又何必找尋,天真稚氣的杜頌今怎么可能做得出出軌的事情。
“合同不變。”江燦從回憶中抽離,將合同推過去。
杜頌今拿起匆匆掃過幾眼,合同條件和他幾天見到的一樣。
除去擁有獨立工作室,其他的條件比起他多年前素人簽約的條件還要差,分成達(dá)到驚人的三七分。
他是三,公司是七。
還是十年的合約,這個合約和賣身契沒區(qū)別。
“江燦,你知道的,我約你出來聊,想要的不是這樣的條件。”杜頌今將合同合上擱在桌子上,即使帶著口罩墨鏡都掩蓋不住他不滿的情緒。
即使現(xiàn)在他的地位岌岌可危,可還有無數(shù)粉絲的支持,他也沒淪落到簽下這種合約的地步。
他之所以找江燦來談,就是想要從前條件的合約。
江燦呷了口咖啡,信口撒謊道,“華燈不是我的一言堂,這是我能爭取的最好的,這次的緋聞處理起來并不輕松,還有失敗的可能,我也需要給總部董事會一個交代。”
既然要敲竹杠,那就敲個利落。
“我沒做!”杜頌今辯解道,片刻之后皺著眉相信了江燦的話,“真的?”
“嗯。名譽恢復(fù)后你的資源不會變,還是資源傾斜在你身上”江燦當(dāng)然知道杜頌今沒做,否則她怎么進(jìn)行公關(guān)澄清,她開口安排道,“我會先發(fā)布一份律師函,警告一下網(wǎng)友,再買些水軍為你控評。”
“燦燦,還是你對我最好。”杜頌今哽咽道。
短短一個多月里他算是體會到什么叫虎落平陽被犬欺。
每個人都恨不得在他身上啃下一口流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