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咸魚的密碼破譯課
書名: 咸魚替身掀桌后,豪門修羅場崩了作者名: 茶煙裊裊本章字數: 2648字更新時間: 2025-08-26 22:44:14
晨光熹微,透過窗簾縫隙,將那尊石膏像的輪廓勾勒得愈發清晰。林薇薇的微笑在漸亮的天光中顯得既圣潔又詭異。蘇晚意收回望向窗外的視線,心里還惦記著那輛消失在晨霧中的黑色轎車和福伯模糊的側影。
但眼下,有更迫在眉睫的事情——她手里那枚冰冷的金屬片,和平板電腦上那個令人頭禿的“雀眼”與點點密碼。
“七長兩短…逆時針雙旋菊…”她盤腿坐在地毯上,把金屬片、平板和那塊繡得歪歪扭扭的軟緞攤在面前,活像個面對高等數學題的學渣,只差抓耳撓腮了。
光想是沒用的,咸魚也得動手試試!
她重新拿起繡花針,深吸一口氣,努力回憶著林薇薇樣本上那種獨特的逆時針運針感覺。這一次,她不再追求繡出一朵完整的花,而是專注于模仿那種“逆時針”走向的長針針法。
一針,兩針…手腕上的血玉鐲安安靜靜,似乎對這種基礎練習懶得搭理。她笨拙地讓針尖帶著絲線在軟緞上走出細微的、旋轉的弧度。繡出來的東西依舊抽象,但至少…有點像那么回事了?
“長針…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吧?”她自言自語,對比著金屬片上的圖案,“那‘短針’呢?是不是就是普通的平針?或者更短的針腳?”
她嘗試著在旁邊繡了幾針短促平直的線跡。
然后,就是組合了。“七長兩短”…是先繡七針這種旋轉的長針,再跟兩針短針?
她在軟緞的角落小心翼翼地試驗起來。繡得歪歪扭扭,毫無美感可言,但似乎…勉強構成了一個極其簡陋的“針腳序列”。
做完這一切,她看著那團比鬼畫符好不了多少的線跡,又看看平板屏幕上那些點,再看看金屬片…
所以呢?這組密碼代表了什么?是一個指令?一個坐標?一個開啟某種機關的序列?
【…逆時針雙旋菊,七長兩短。小心“雀眼”。】
紙條上的字句再次浮現。如果“七長兩短”是針法密碼,那“逆時針雙旋菊”是什么?難道“雙旋菊”本身也是一種針法,或者是一種需要這種密碼才能呈現的最終圖案?
而“小心雀眼”…如果“雀眼”不是指監視,那會不會是指…某個帶有“雀眼”圖案或代號的東西,需要用這個密碼去應對?比如…“錦瑟”裁縫鋪里某個帶有雀眼標記的抽屜?或者…福伯提到的“壓箱底的老料子”里,有某種繡著雀眼紋樣的特殊布料,需要正確密碼才能取出?
線索像毛線團一樣越滾越大,但線頭似乎漸漸清晰了起來。
蘇晚意感覺自己的咸魚腦細胞快燒干了。她需要更多的信息!需要知道這個密碼到底該用在哪里!
她煩躁地揉了揉頭發,目光落在那個漆盒上。要是能再去一次“錦瑟”就好了…直接問問秦師傅…或者,哪怕只是去看看…
但這個念頭很快被打消。顧承嶼明確禁止她再亂跑,昨天酸辣粉事件后,她在這棟別墅里的活動范圍恐怕已經被嚴格限制了。
難道要坐以待斃?等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會來的下一個系統任務或者突發事件?
不行!咸魚也要掙扎!
她猛地站起來,在房間里踱步。目光掃過房間里的固定電話——那是內線,只能聯系別墅內部。她的手機早就不知道被收到哪里去了。
怎么辦?怎么才能獲取外界信息?怎么才能…
她的腳步突然頓住,視線牢牢鎖定在衣帽間的方向。
監控!
那個她之前發現并替換掉的、藏在芭蕾舞裙防塵罩里的微型監控探頭!雖然她用薄荷糖片替換了它,但…那玩意兒是不是還在工作?或者說,它是不是仍然連接著某個接收終端?
如果…如果能想辦法接觸到那個終端的信號,或者哪怕只是確定它是否還在傳輸…是不是也能獲得一些信息?
這個想法讓她心臟怦怦直跳。風險極大!但如果能成功…
她想起那個剛剛得到的、還沒捂熱乎的獎勵——【設備干擾】(低功率)。
說明是:對周圍三米內非系統關聯的特定微型電子設備進行短時信號屏蔽或功能擾亂,可使用一次,有效時間30秒。
30秒…夠干什么?也許…夠她冒險嘗試一下,做點什么?
比如,在干擾生效的30秒內,快速檢查一下那個被替換的探頭是否還有異常?或者…更大膽一點,試著用那臺連接著監控終端的設備(如果有的話)做點別的事?
但問題是,接收終端在哪里?肯定不在她的房間。最可能的地方…是顧承嶼的書房?還是保安室?或者其他什么隱蔽的角落?
她根本無從得知。
一種無力感再次涌上心頭。空有想法,卻沒有實施的途徑和能力。
就在她沮喪之際,臥室門外傳來了規律的敲門聲。
“蘇小姐,您醒了嗎?”是福伯的聲音!他回來了?這么快?
蘇晚意嚇了一跳,連忙將地毯上的金屬片、平板和刺繡工具一股腦塞進被子底下,然后才應聲道:“醒了…請進。”
福伯推門進來,手里端著的托盤上不是早餐,而是一套疊得整整齊齊的…淺灰色運動服和一雙軟底鞋。
“蘇小姐,”福伯將托盤放在床邊,語氣一如既往的平穩,“顧先生吩咐,從今天起,為了您的健康考慮,每天早餐前,需要您進行半小時的晨間散步活動。活動范圍僅限于主樓后的玻璃花房及相連的露天小花園。我會陪同。”
晨間散步?去花房和小花園?蘇晚意愣住了。顧承嶼這是唱的哪一出?突然關心起她的健康了?還是…另有用意?
花房…她想起剛穿來那天晚上在花房的“天鵝撲街”慘案,以及和顧承嶼的第一次正面交鋒。那里可不是什么美好的回憶。
但…能離開這個房間,去到另一個空間,哪怕只是半小時,也是好的!而且…花房和小花園…
一個念頭突然劃過腦海!
那個地方,相對獨立,或許…監控會不會少一些?或者…有別的什么可能性?
“好的…我知道了。”她壓下心中的疑慮和一絲小小的期待,點了點頭。
福伯微微躬身:“請蘇小姐換好衣服,十分鐘后我在樓下等您。”說完,便退了出去。
蘇晚意拿起那套柔軟的運動服。布料很好,但款式普通,像是傭人統一會穿的那種,但又是新的。
顧承嶼讓她穿這個去散步?是怕她穿著睡衣出去丟人?還是…不想讓她再碰任何屬于林薇薇風格的東西?
她甩甩頭,不再多想,快速換好衣服和鞋子。
十分鐘后,她走下樓梯。福伯果然已經等在門口。清晨的別墅格外安靜,傭人們似乎都還沒開始忙碌。
福伯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引著她穿過一條安靜的走廊,走向通往后院的方向。陽光透過走廊的玻璃窗灑進來,帶著晨間的清新。
就在經過一個拐角時,走在前面的福伯,腳步似乎幾不可察地放緩了一絲,他的手看似隨意地垂在身側,手指卻極快地在墻壁上某個裝飾性的木質浮雕花紋上,輕輕敲擊了幾下。
噠…噠噠…噠…
節奏很輕,很快,幾乎微不可聞。
蘇晚意的心猛地一跳!這個節奏…?!
她下意識地凝神去記。那敲擊的節奏,聽起來似乎是——短、長長、短?
這…這聽起來怎么那么像…
福伯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步伐,仿佛剛才什么都沒有發生。他推開一扇玻璃門,清晨微涼的、帶著泥土和花草芬芳的空氣瞬間涌入。
眼前是一片被玻璃穹頂籠罩的蔥郁世界——花房到了。各色花卉在晨光中舒展,露珠在葉片上閃閃發光。
但蘇晚意的心,卻還停留在剛才那個拐角。
短、長長、短…
這會不會是…另一種形式的“密碼”?
福伯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