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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白月光之母的審視

林夫人?!薇薇的母親?!

蘇晚意手里的繡花針差點直接戳進指頭里!她猛地抬起頭,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緊,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血液轟的一下沖上頭頂,又迅速褪去,留下冰涼的恐懼。

林薇薇的母親!那個她拼命模仿、卻連皮毛都學不像的正主的親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她怎么會來?顧承嶼知道嗎?還是…這就是他說的“后果”的一部分?讓正主的母親來親自驗收“贗品”的失???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水澆頭,讓她四肢發(fā)麻。她下意識地想把手里的刺繡藏起來,那團歪歪扭扭的“咸菜菊花”簡直是自取其辱的最佳證據(jù)!但她立刻又意識到,根本無處可藏!房間里一覽無余,她坐在窗邊,手里的針線活一目了然。

手腕上的血玉鐲似乎也感應到了她的極度恐慌,開始隱隱發(fā)燙,腦海里那冰冷的電子音雖然沒有直接響起,卻像背景噪音一樣帶來無形的壓力。

“蘇小姐?”門外的女聲再次響起,溫和,卻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穿透力,仿佛已經(jīng)洞悉了她的慌亂。

躲不過了!蘇晚意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飛快地將刺繡樣本和工具胡亂塞進旁邊的漆盒,蓋上蓋子,推到桌子底下。然后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睡得有些皺巴巴的睡衣,努力擠出一個盡可能鎮(zhèn)定(雖然可能很僵硬)的表情,走到門邊。

她深吸一口氣,擰開了門鎖。

門外站著一位看起來五十歲上下、保養(yǎng)得極好的婦人。她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香奈兒風格粗花呢套裝,珍珠項鏈和耳釘點綴得恰到好處,頭發(fā)一絲不茍地挽在腦后,妝容精致,氣質雍容華貴。她的眉眼間能看出與林薇薇幾分相似的輪廓,但比林薇薇那種柔美更多了幾分歲月沉淀下的銳利和精明。此刻,她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屬于長輩的關切微笑,但那雙微微上挑的鳳眼里,目光卻如同精密的掃描儀,不動聲色地、極其快速地將蘇晚意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那目光掠過她蒼白的臉色,略顯凌亂的頭發(fā),普通的睡衣,最后在她微微顫抖的手指和強裝鎮(zhèn)定的眼神上停留了一瞬。

蘇晚意感覺自己像一件被放在放大鏡下的瑕疵品,無所遁形。她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側身讓開通道:“林…林夫人,您好…請進?!甭曇舾蓾l(fā)緊。

林夫人微微頷首,姿態(tài)優(yōu)雅地邁步走了進來。她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高級的鳶尾花香水的味道,與房間里冰冷的空氣混合在一起。她的目光在房間里隨意地掃視了一圈,從中央那尊石膏像上掠過,眼神幾不可察地微微一動,似乎閃過一絲極其復雜的情緒,快得讓人抓不住,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冒昧打擾了,”林夫人開口,聲音溫和,語氣卻帶著一種自然的、居高臨下的疏離感,“剛去看望過承嶼,聽他說你身體不適,在家休養(yǎng),就順路過來看看。”她走到窗邊的小圓桌旁,目光落在還沒收走的早餐托盤上,看到那幾乎沒動過的百合粥和點心,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胃口不好?”

蘇晚意跟在她身后,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還…還好…就是沒什么胃口?!彼鼗卮?,心里瘋狂吐槽:被軟禁、被系統(tǒng)逼著學刺繡、還要提防無處不在的監(jiān)控,能有什么胃口!

林夫人轉過身,重新將目光落在她臉上,那審視的意味更加明顯:“臉色是不太好。承嶼也是,工作再忙,也要照顧好身邊人?!彼@話說得滴水不漏,既表達了關心,又 subtly點明了蘇晚意“被照顧”的身份。

蘇晚意只能低著頭,扮演鵪鶉:“…謝謝林夫人關心?!?

林夫人的目光又掃過房間,最后落在了窗邊小圓桌旁的地面上——那里,剛才被蘇晚意匆忙推進去的漆盒,還露著一角。

“哦?還在學刺繡?”林夫人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緩步走過去,微微彎下腰,竟然親自伸手將那個漆盒從桌子底下拖了出來!

蘇晚意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完了!那團“咸菜菊花”!

林夫人打開盒蓋,目光落在里面那些刺繡工具和那幾塊林薇薇留下的完美樣本上,眼神變得有些悠遠和復雜。她伸出保養(yǎng)得宜、涂著淡粉色指甲油的手指,輕輕拂過那朵逆時針旋轉的菊花繡樣,指尖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柔和…懷念?

“薇薇小時候,就最喜歡這個針法…”她輕聲說著,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蘇晚意說,“安靜,坐得住,一繡就是大半天…不像有些孩子,毛毛躁躁的…”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蘇晚意那明顯剛被針扎過、還有點泛紅的手指。

蘇晚意臉上火辣辣的,羞恥感幾乎要將她淹沒。她感覺自己像個被公開處刑的小丑。

林夫人拿起蘇晚意剛才繡的那塊軟緞,看著上面那團慘不忍睹的線團,眉頭幾不可察地又蹙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開,臉上甚至露出一絲極淡的、意味不明的笑意:“針腳是生疏了些…不過,有心學總是好的。承嶼讓你學這個?”

蘇晚意硬著頭皮點頭:“…是?!?

“嗯,”林夫人放下那塊軟緞,語氣聽不出喜怒,“他倒是有心。薇薇的東西,他都保管得很好。”她的目光再次掃過房間,掠過那尊石膏像,語氣似乎帶著一絲淡淡的感慨,“有時候,太過執(zhí)著于過去,也未必是好事。人總要向前看,你說呢,蘇小姐?”

這話像是在感慨,又像是在試探。蘇晚意摸不準她的意思,只能含糊地應了一聲:“…林夫人說得是?!?

林夫人不再看她,轉身在房間里緩緩踱步,目光看似隨意地掃過梳妝臺、衣柜、最后,落在了那個靠墻的矮柜上。她的腳步微微一頓。

蘇晚意的心猛地一緊!那個相框!

林夫人朝著矮柜走了過去。蘇晚意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她死死盯著林夫人的背影,手心全是冷汗。

林夫人在矮柜前停下,目光落在那個被蘇晚意重新扣過去的相框上。她伸出手,指尖似乎想要觸碰相框的邊緣,但最終又收了回來。她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看了那相框幾秒鐘,背影顯得有些凝滯。

房間里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蘇晚意甚至能聽到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林夫人緩緩轉過身,臉上已經(jīng)恢復了那種無懈可擊的、雍容的淺笑:“瞧我,光顧著說話了。你身體不舒服,該多休息才是?!?

她走回蘇晚意面前,從她那個精致的手提包里,取出一個小巧的、用絲絨包裹的盒子,遞給蘇晚意:“一點小禮物,算是見面禮。女孩子家,戴點玉石,養(yǎng)人,也靜心?!?

蘇晚意愣愣地接過那個沉甸甸的小盒子,觸手冰涼。

“打開看看?!绷址蛉宋⑿χf,眼神里卻沒什么溫度。

蘇晚意遲疑地打開絲絨盒子。里面黑色的絲絨襯墊上,躺著一只…通體翠綠、水頭極好的翡翠玉鐲。那綠色濃郁欲滴,光澤溫潤,一看就價值不菲。

但這只鐲子的款式…蘇晚意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手腕上那只冰涼的血玉鐲。雖然顏色不同,但大小、粗細、甚至那種圓潤的弧度…都和她手上這只該死的鐲子,有著驚人的相似!

林夫人送她一只…和系統(tǒng)綁定的血玉鐲如此相似的翡翠鐲子?這是什么意思?警告?暗示?還是…別的什么?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蘇晚意下意識地想推拒。

“收下吧。”林夫人的語氣溫和卻不容拒絕,她的手輕輕按在蘇晚意拿著盒子的手上,指尖微涼,“算是長輩的一點心意。薇薇以前…也有一只類似的,她很喜歡?!彼哪抗庠俅螔哌^蘇晚意手腕上那只被袖子半遮半掩的血玉鐲,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緒。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被輕輕敲響。

福伯刻板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林夫人,顧先生來電,詢問您是否還在別墅,他有事想與您商議。”

林夫人收回手,臉上的笑容無懈可擊:“看來承嶼是催我回去了?!彼龑χK晚意點點頭,“好好休息,蘇小姐。刺繡…慢慢學,不急?!?

說完,她優(yōu)雅地轉身,跟著福伯離開了房間。

門輕輕合上。

蘇晚意僵在原地,手里捧著那個沉甸甸的絲絨盒子,里面那只翠綠的翡翠玉鐲散發(fā)著冰冷昂貴的光澤,仿佛一條碧綠的毒蛇,無聲地對她吐著信子。

林夫人最后那句話…“慢慢學,不急”…聽起來像是安慰,但結合她之前所有的舉動和眼神,蘇晚意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竄上來。

她低頭,看著手腕上那只依舊安靜的血玉鐲,又看了看盒子里這只幾乎一模一樣的翡翠鐲。

這對母女,一個給了她綁定系統(tǒng)的血色枷鎖,一個送了她看似溫潤卻可能暗藏殺機的綠色仿品…

她們到底想干什么?

蘇晚意猛地蓋上盒子,像是被燙到一樣將它扔在桌上。她背靠著墻壁,緩緩滑坐在地毯上,感覺前所未有的孤立無援。

而就在這時,被她扔在桌上的那個絲絨盒子,蓋子因為撞擊微微彈開了一條縫隙??p隙中,那只翡翠玉鐲的內壁上,似乎用極細的金線,刻著幾個若隱若現(xiàn)的、需要極其仔細才能看清的小字…

但那縫隙太小了,字跡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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