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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胡之深吸一口氣,看著妻子擔憂的眼神,堅定地說:“我不會答應他的,我要靠自己的力量找出真相。”妻子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欣慰。胡之起身,拿起外套,準備出門去聯系朋友開始調查。他知道,前方困難重重,但為了岳父財團,為了自己的未來,他必須勇往直前。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胡之略顯疲憊卻又堅定的臉上。他坐在餐桌前,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腦海中不斷思索著應對之策。妻子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他,眼神中滿是擔憂。“你真的決定好了嗎?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妻子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胡之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妻子,“我已經決定了,這是我必須要做的。”說完,他便起身,拿起手機,開始聯系自己在金融界的朋友。

胡之深知,想要弄清楚岳父財團股價異常的原因,就必須從資金流向入手。他利用系統提供的資源,開始深入調查。在經過一番努力后,他終于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一些資金流向指向了一個神秘的組織,然而,關于這個組織的信息卻少之又少。

胡之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思索:“這個神秘組織到底是什么來頭?他們為什么要針對岳父的財團?”帶著這些疑問,他決定進一步深入調查。

胡之首先來到了一家金融機構。這里存放著大量的交易記錄,或許能從中找到更多關于神秘組織的線索。他走進大廳,里面人來人往,嘈雜的聲音充斥著他的耳朵。胡之徑直走向服務臺,向工作人員表明了自己的來意。工作人員看了他一眼,有些猶豫地說:“先生,這些資料屬于機密信息,沒有特殊許可,我們不能隨意提供。”

胡之心中一緊,他知道,這是調查過程中必然會遇到的阻礙。他深吸一口氣,微笑著對工作人員說:“我理解您的難處,但這件事情關系重大,希望您能通融通融。”說著,他拿出了系統提供的一些證明文件。工作人員仔細地看了看文件,又打量了胡之一番,最終點了點頭,“好吧,看在這些文件的份上,我可以給您提供一些有限的幫助。”

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胡之開始查閱相關的交易記錄。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電腦屏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突然,他發現了一筆異常的資金流動,這筆資金的流向正是那個神秘組織。胡之心中一陣激動,他立刻將相關信息記錄下來。

離開金融機構后,胡之來到了街頭。他一邊走,一邊思考著下一步的調查方向。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有人在跟蹤他。他不動聲色,繼續向前走著,同時用眼角的余光觀察著周圍的情況。果然,不遠處有幾個鬼鬼祟祟的人,他們的眼神一直緊緊地盯著胡之。

胡之心中明白,這些人很可能是神秘組織派來的。他沒有絲毫退縮,反而加快了腳步。他來到了一個人多的地方,希望能擺脫這些跟蹤者。然而,這些人卻不依不饒,緊緊地跟在他身后。

突然,一個人從后面沖了上來,拍了拍胡之的肩膀,“小子,識相的就別再查下去了,不然有你好看的。”胡之轉過身,看著眼前這個一臉兇相的人,冷冷地說:“你們是誰?為什么要阻止我調查?”

那人冷笑一聲,“你不需要知道我們是誰,總之,別再插手這件事,否則后果自負。”說完,他便帶著其他人離開了。

胡之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更加堅定了要查清楚真相的決心。他知道,這個神秘組織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他,一定要將這個秘密揭開。

胡之繼續通過各種渠道收集線索。他聯系了自己在技術領域的朋友,希望能從網絡方面找到關于神秘組織的更多信息。他的朋友也很給力,經過一番努力,終于找到了一些關于神秘組織的網絡痕跡。

胡之看著這些線索,心中漸漸有了一個模糊的輪廓。這個神秘組織似乎隱藏在一個看似合法的商業公司背后,而這個公司的股東信息卻十分模糊。胡之決定,下一步就從這個公司入手,深入調查。

經過幾天的艱苦調查,胡之終于收集到了一些關于這個公司的資料。然而,就在他準備進一步深入調查時,卻遭遇了不明身份人的阻攔。

那是一個傍晚,胡之正準備前往那個公司的辦公地點。當他走到一個偏僻的小巷時,突然從四面八方涌出了一群人。這些人將胡之團團圍住,為首的一個人冷冷地說:“小子,我勸你別再往前走了,不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胡之看著眼前這些人,心中沒有絲毫畏懼。他知道,自己已經離真相越來越近了,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退縮。“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阻止我?”胡之大聲問道。

那群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一步步地向他逼近。胡之握緊了拳頭,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這個神秘組織究竟是什么來頭?他們與岳父財團股價異常有何關系?胡之的心中充滿了疑問,而他,也將為了揭開這些謎團,不惜一切代價。

胡之看著眼前這群來勢洶洶的人,心中明白,一場惡戰在所難免。但他毫不退縮,目光堅定地迎向對方。“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嗎?”胡之大聲吼道,聲音在小巷中回蕩。那群人冷笑一聲,一擁而上。胡之迅速側身躲避,與他們展開搏斗。然而,對方人數眾多,胡之漸漸有些吃力。就在這時,一輛車突然駛來,燈光照亮了整個小巷。

胡之趁著對方分神的瞬間,用力掙脫鉗制,一個箭步沖向那輛車。車門打開,一位戴著墨鏡的神秘人探出頭來,喊道:“上車!”胡之來不及多想,拉開車門鉆了進去。車子疾馳而去,將那群不明身份的人遠遠甩在身后。

車內,胡之喘著粗氣,心中滿是疑惑,轉頭看向神秘人:“你是誰?為什么幫我?”神秘人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別管我是誰,我只是看不慣那些人欺負你。不過,你最好小心點,他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說完,神秘人在一個路口將胡之放下。

胡之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已經是深夜。屋里燈光昏暗,妻子坐在沙發上,看到他滿身狼狽,臉上先是閃過一絲心疼,隨即又被憤怒取代。“你又去哪里鬼混了?這么晚才回來,還弄成這副樣子!”妻子站起身,質問道。

胡之心中一緊,知道妻子誤會了,趕忙解釋:“我沒有鬼混,我是在調查財團股價異常的事情,剛才在外面還遇到了阻攔。”妻子卻根本不聽,冷笑一聲:“調查?你以為你是誰?別再找借口了,這么久了,你在這個家除了吃軟飯,還做過什么?”

胡之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沒想到妻子會在這個時候舊事重提。“我一直都在努力改變,你為什么就看不到呢?這次真的是為了財團,為了我們這個家。”胡之試圖讓妻子理解自己。

妻子卻越說越激動,眼中滿是失望:“努力?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和以前有什么區別?這么長時間,你給這個家帶來過什么?每次都說在努力,結果呢?現在還在外面惹事,萬一出了事怎么辦?”

胡之心中一陣苦澀,他知道妻子是擔心自己,但這種不信任和指責還是讓他感到無比難受。“我真的是在做正事,我想幫岳父解決財團的危機,也想證明自己。”胡之的聲音有些沙啞。

妻子卻絲毫不為所動,她深吸一口氣,冷冷地說:“夠了,胡之。我們之間的問題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不想再這樣下去。我覺得我們還是分居一段時間吧,大家都冷靜冷靜。”

胡之如同被雷擊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他怎么也沒想到,妻子會再次提出分居。“為什么?就因為你不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啊!”胡之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

妻子別過頭,不去看胡之的眼睛,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這么久了,我已經累了。每次都希望你能改變,可每次都讓我失望。我不想再這樣爭吵下去了,分居對我們都好。”

胡之心中滿是痛苦和無奈,他想上前抱住妻子,請求她的原諒,可雙腳卻像被釘住了一樣無法挪動。“難道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就因為這些誤會,說放棄就放棄嗎?”胡之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妻子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走進房間,關上了門。胡之獨自站在客廳,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他望著緊閉的房門,心中五味雜陳。家庭矛盾再度爆發,他在處理商業危機的同時,還要面對家庭破碎的風險,他該如何平衡兩者,挽回局面?

清晨的陽光照在胡之憔悴的臉上,他緩緩從沙發上坐起,眼神中透著堅定。他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放棄,家庭和事業都需要他去守護。他深吸一口氣,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挽回妻子,解開財團危機的謎團。

胡之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房間,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房間里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他一頭栽倒在床上,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腦海里不斷浮現出與妻子爭吵的畫面,還有岳父財團那岌岌可危的股價。

就在他沉浸在痛苦與迷茫之中時,魂戒里突然傳出系統那熟悉的電子音:“宿主請注意,檢測到關鍵線索,發現一個隱藏在暗網的交易平臺,可能與神秘勢力有關。”胡之猛地坐起身來,眼中瞬間燃起希望的火花。他顧不上疲憊,迅速打開電腦,準備按照系統提示進入暗網交易平臺。

胡之深知進入暗網絕非易事,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但此刻,為了拯救岳父財團,為了挽回自己的家庭,他已經沒有退路。他緊盯著電腦屏幕,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房間里安靜得只能聽到電腦主機嗡嗡的運轉聲和他急促的呼吸聲。

經過一番艱難的操作,胡之終于成功進入了暗網交易平臺。平臺界面一片漆黑,閃爍著詭異的綠色光標,仿佛一個隱藏在黑暗深處的神秘世界。胡之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種莫名的緊張感涌上心頭。他小心翼翼地在平臺上搜索著與岳父財團股價操縱有關的信息。

隨著搜索的深入,胡之的眉頭越皺越緊。平臺上的信息十分隱晦,大多是一些加密的代碼和暗語。但憑借著系統賦予的能力和他自身的智慧,他還是逐漸拼湊出了一些線索。這些線索表明,岳父財團的股價操縱并非簡單的商業競爭,背后似乎隱藏著一個更大的陰謀。這個陰謀涉及到多個勢力的勾結,而他們的目標似乎不僅僅是搞垮岳父財團,還有著更深層次的目的。

胡之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個巨大的謎團之中,每解開一層,就會發現更多的迷霧。他繼續在平臺上深挖,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突然,一條信息引起了他的注意。信息中提到了一個看似普通的公司,但胡之敏銳地察覺到,這個公司極有可能是整個陰謀的關鍵一環。然而,這條信息并沒有提供更多關于該公司的具體信息,只是隱晦地暗示了它與暗網交易平臺的某種聯系。

胡之陷入了沉思,他深知這條線索的重要性,但如何才能進一步揭開這個公司的神秘面紗呢?暗網交易平臺上的隱晦信息究竟指向何方?這個更大的陰謀究竟是什么?胡之能否憑借這些線索,解開謎團,拯救岳父財團?這一個個問題在他腦海中盤旋,讓他感到壓力巨大。但他沒有退縮,反而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他知道,自己已經離真相越來越近了,只要再努力一把,或許就能揭開這個陰謀的真面目。

胡之深吸一口氣,胸腔里翻涌的焦躁被他強壓下去,眼神重新凝起堅冰般的冷硬。他太清楚了,從綁定系統的那一刻起,腳下的路就再沒有“退縮”二字。指尖在鍵盤邊緣輕輕敲擊著,他迅速整理好被亂碼攪亂的思緒,指令系統全力破解那個在暗網頻繁交易的可疑公司信息庫。屏幕右下角的時間跳成00:17,窗外的月光突然被流云遮去,他沒察覺到,窗簾縫隙里,一道不屬于夜色的陰影正悄然爬過墻壁。

房間里只亮著電腦屏幕那片幽幽的藍光,將胡之的臉切割成明暗兩半——疲憊的眼下青黑浸在陰影里,緊抿的唇角卻透著不肯認輸的堅決。暗網交易平臺的界面像一張布滿陷阱的蛛網,一條條用密語編碼的信息在屏幕上滾動:“白鳥歸巢時,三號倉見”“貨已備妥,老規矩抽成”……這些隱晦的字句像一道道被鎖住的謎題,他指尖翻飛,借助系統解析出的密鑰逐字破譯,試圖順著資金流向的蛛絲馬跡,揪出那個在幕后操縱市場的黑手。

鍵盤敲擊聲密集得像驟雨打在鐵皮上,間或夾雜著胡之略顯急促的呼吸。追蹤進行到第三個小時,當他終于鎖定一串指向海外空殼公司的IP地址時,屏幕突然劇烈閃爍起來——原本有序排列的代碼瞬間變成狂亂跳動的亂碼,綠色的字符像毒蛇般扭曲游走。胡之心臟猛地一縮,不好,對方啟動了反追蹤程序!

下一秒,密密麻麻的攻擊代碼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涌來,防火墻的警報聲尖銳地刺破寂靜。他看見自己的防御界面上,代表對方的紅色光點正瘋狂啃噬著藍色的防護墻,進度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跌。額頭上瞬間沁出細密的汗珠,胡之咬緊牙關,左手飛快地在快捷鍵上切換,右手操控鼠標布設新的防御節點。系統賦予的代碼解析能力在此時被催發到極致,那些原本晦澀的程序語言在他眼中清晰起來,變成可拆解的齒輪。

視覺上,屏幕被紅與藍的警示燈交替照亮,胡之的臉在光影里忽明忽暗;聽覺上,電腦主機因超頻運轉發出沉重的嗡鳴,像一頭瀕臨窒息的野獸,與他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交織成令人窒息的交響;觸覺上,指尖在鍵盤上敲擊得發麻,指節因為用力而泛出青白,冷汗順著掌心滑進鍵盤縫隙,帶來一陣冰涼的黏膩。

就在他以為能勉強守住防線時,屏幕突然“滋啦”一聲黑了下去,所有數據像被黑洞吞噬般消失得無影無蹤。胡之的手僵在鍵盤上,心臟沉得像灌了鉛——難道幾個小時的心血,就這么付諸東流了?

而現實世界的風暴,已在門外悄然集結。胡之所住的老舊居民樓里,樓道感應燈不知被誰提前破壞,幾個身著黑色風衣的身影正借著陰影向三樓移動。他們步伐輕得像貓,墨鏡后的眼睛在黑暗里閃著冷光,其中一人抬手按住袖口的微型通訊器,聲音壓得極低:“目標在302,信號沒斷,應該還在操作。行動組左側包抄,切斷后窗退路。”

房間里,胡之還在與系統緊急溝通:“能不能恢復數據?至少把那串IP找回來!”系統的機械音帶著電流般的雜音:“正在嘗試碎片修復,預計成功率63%……”他剛松了半口氣,耳邊突然捕捉到一絲異樣——樓道里的腳步聲太輕了,輕得不像晚歸的鄰居。

胡之猛地站起身,下意識握緊了桌角的金屬臺燈。門把手上的黃銅鎖芯發出輕微的轉動聲,“咔噠”一聲輕響,門被緩緩推開一條縫。

三道黑影瞬間擠了進來,為首的人抬手掀開墨鏡,露出一雙毫無溫度的眼睛,視線直直射向胡之:“胡先生,跟我們走一趟吧。”他們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消毒水和鐵銹混合的氣味,那是長期接觸化學品和武器才有的味道。

胡之的后背抵著冰冷的墻壁,目光飛快掃過房間——后窗被鐵欄桿封死,唯一的出口被三人堵住。電腦屏幕在這時突然亮起,系統的提示框急促閃爍:“數據修復中斷!檢測到強電磁干擾!”

一邊是即將丟失的關鍵證據,一邊是步步緊逼的神秘人。胡之的指節因為攥緊臺燈而泛白,大腦在絕境中飛速運轉。陰影里,他看見其中一人的手摸向腰間,那里隱約凸起一個槍形的輪廓。

看來,這場追蹤游戲,已經從虛擬空間,變成了生死較量。

胡之緊盯著步步逼近的神秘人,后背已抵上冰冷的墻壁。掌心的冷汗浸濕了攥在手里的臺燈底座,他在腦海中飛速檢索系統功能——商業預判在此刻毫無用武之地,談判精通面對亡命之徒更是天方夜譚。就在為首那人的手即將搭上他肩膀時,窗外突然炸響一陣尖銳的剎車聲,輪胎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響像一把利刃劃破夜空,連房間里的空氣都跟著震顫了一下。

神秘人齊齊頓住腳步,墨鏡后的目光齊刷刷射向門口。最左側那人抬手按住耳機,喉結滾動著低吼:“東側街口有異動,可能是條子,速戰速決!”話音未落,三人已呈三角之勢再次逼來,動作里帶著不容置疑的狠戾。胡之深吸一口氣,正準備舉起臺燈砸向最近的人,“砰”的一聲巨響,老舊的木門竟被硬生生撞得脫了合頁,木屑飛濺中,一道穿著沖鋒衣的身影踉蹌著沖了進來。

“胡之!”

熟悉的聲音讓胡之瞳孔驟縮——竟是林曉。她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濡濕,眼鏡片上沾著灰塵,手里卻緊緊攥著個巴掌大的金屬儀器,儀器表面的指示燈正急促閃爍。這位曾經在公司里總愛追著他問代碼邏輯的女同事,此刻臉頰漲得通紅,眼神卻亮得驚人:“你們這群來路不明的東西,離他遠點!”

話音未落,林曉猛地按下儀器側面的紅色按鈕。只聽“嗡”的一聲低鳴,一股無形的電磁脈沖瞬間席卷整個房間。神秘人腰間的通訊器突然爆出刺啦的雜音,口袋里的手電也應聲熄滅,連胡之桌上那臺剛重啟的電腦都再次黑屏。“是電磁干擾器!”有人低罵一聲,隊形瞬間散亂。

混亂中,那個身材魁梧的神秘人怒吼著撲向林曉,砂鍋大的拳頭帶著風聲砸來。林曉卻異常靈活,側身躲開的同時從斜挎包里摸出個銀色小罐,用力往地上一磕——“砰”的一聲,白煙瞬間騰起,帶著刺鼻的辣椒味在狹小的房間里彌漫開來。神秘人紛紛捂住口鼻咳嗽,墨鏡滑落的瞬間,胡之瞥見他們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

“走!”林曉一把抓住胡之的手腕,掌心的溫度滾燙。她拉著他跌跌撞撞沖向后窗,手指在窗臺一勾便扯掉了半扇松動的紗窗,“快!我車就在巷口!”胡之跟著她翻出窗戶,鐵欄桿劃破了胳膊也渾然不覺,兩人順著排水管滑到地面,腳掌剛落地就被林曉拽著沖進巷弄。

巷口停著輛半舊的白色轎車,引擎還在低低轟鳴。拉開車門的瞬間,胡之回頭望了一眼,只見那幾個黑影已撞開房門沖到窗邊,其中一人正舉著手機似乎在拍照,但轎車已經如離弦之箭般竄了出去,將那些模糊的身影甩在后視鏡里。

“他們是沖著暗網的線索來的。”胡之癱在后座,心臟還在瘋狂擂鼓。林曉一邊打方向盤避開路口的監控,一邊從儲物格里摸出瓶礦泉水丟給他:“上周就覺得你不對勁,你突然辭職那天,我在公司服務器里看到有人在追蹤你的登錄記錄,順著IP查到了這個地址。”她側過臉看了他一眼,嘴角揚起個淺淺的笑,“我就知道你肯定在查大事,所以帶了家伙過來碰碰運氣。”

轎車在迷宮般的老城區轉了足足四十分鐘,確認后視鏡里沒有可疑車輛后,林曉把車停進了一個廢棄工廠的地下車庫。打開應急燈的瞬間,胡之才發現她胳膊上有塊淤青,想來是撞門時磕到的。“先處理數據。”林曉卻像沒事人一樣,從后備箱拖出個銀色工具箱,三下五除二就拆開了胡之的筆記本后蓋。

當她纖細的手指在電路板上靈活操作時,胡之突然想起以前加班時,林曉總說自己的副業是修舊電腦。此刻她咬著下唇專注的模樣,倒比在公司討論方案時多了幾分銳氣。應急燈的光線昏黃,映得她額頭的汗珠像碎鉆般發亮。不知過了多久,隨著一陣輕微的“嘀”聲,電腦屏幕突然亮起,那些被中斷的代碼正一行行重新加載。

“成了!”林曉松了口氣,推了推下滑的眼鏡,“幸好我帶了數據恢復卡,他們的電磁脈沖只破壞了表層緩存。”

胡之湊過去細看,屏幕上正滾動著暗網交易的完整記錄。隨著系統自動解析,一個個隱藏在代碼后的名字浮出水面——有幾個竟是岳父財團近期的合作方,還有兩個名字出現在財經新聞的富豪榜上。更驚人的是,其中一筆資金流向直指蘇然的私人賬戶。

“他們想借做空蘇氏財團牟利,蘇然說不定是內應。”林曉指著屏幕上的轉賬記錄,眉頭擰成了疙瘩,“這些人背后肯定有更大的操盤手,你看這筆匿名注資,來源指向離岸賬戶,手法很像前年攪亂東南亞股市的那幫資本鱷。”

胡之的手指在屏幕上劃過那些冰冷的名字,突然想起系統發布的新任務。原本以為只是解決普通的商業糾紛,此刻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卷入了一場足以撼動整個商界的陰謀。車庫里的空氣驟然變冷,應急燈的光線忽明忽暗,照在兩人凝重的臉上。

“接下來怎么辦?”林曉的聲音有些發沉。

胡之望著屏幕上不斷刷新的數據流,眼神漸漸變得堅定:“把證據整理出來。既然他們敢動蘇氏財團,就絕不會只滿足于做空——他們肯定還有更大的動作。”

黑暗中,電腦屏幕的光映著他的側臉,林曉突然覺得,眼前這個曾經總被岳父指著鼻子罵“窩囊”的男人,眼底正燃燒著一種她從未見過的火焰。而那隱藏在層層迷霧后的神秘勢力,恐怕還不知道,他們不僅沒能掐滅真相的火苗,反而讓它在絕境中燒得更旺了。

胡之與林曉的目光在昏黃的燈光下交匯,彼此眼中都映著電腦屏幕的幽藍,那里面跳動的代碼仿佛成了此刻唯一的光源。“不管這張網多密,總得有破綻。”胡之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他抬手抹了把臉,將疲憊壓下去,“蘇氏不能倒,否則不知多少人要跟著遭殃。”林曉重重點頭,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鏡:“我們把線索像拼積木一樣拆開,總能找到咬合點。”

兩人重新坐回電腦前,狹小的房間里瞬間被鍵盤敲擊聲填滿。墻上早已貼滿了打印紙,用紅筆圈出的名字和箭頭密密麻麻——蘇氏財團的幾個主要競爭對手被圈在最外圍,中間是幾家名字陌生的投資公司,而最核心的位置,空著一塊刺眼的留白。胡之將暗網交易記錄按時間排序,紙張翻動的沙沙聲里,他突然停在某一頁:“你看這筆轉賬,時間正好是蘇氏宣布研發新項目的第二天。”

林曉湊近來看,鼻尖幾乎要碰到紙面。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檸檬洗發水味混著房間里的灰塵氣息,竟奇異地讓人平靜。“收款方是家叫‘啟明創投’的公司,”她指尖點在紙面,“我查過這家,表面做風投,實際老板背景很模糊。”說著她在電腦上調出公司注冊信息,屏幕上彈出的股東名單里,一個不起眼的名字讓胡之瞳孔驟縮——張誠,蘇氏前技術總監,三個月前突然離職。

“他手里有蘇氏核心技術的半套備份方案。”胡之的聲音沉了下去,“當時蘇然還因為這事發過脾氣,說他吃里扒外。”林曉立刻在關系圖上添上這條線,紅色箭頭從“啟明創投”直指“張誠”,再延伸到蘇氏的技術部。“現在能串起來了,”她呼出一口氣,指尖在屏幕上圈出一片區域,“競爭對手提供技術漏洞,金融大鱷注入資金,空殼公司負責執行,而蘇然……”她頓了頓,“他的私人賬戶接收過啟明創投的三筆匯款,總金額七位數。”

胡之捏著筆的指節泛白,墨水在紙上洇出個小黑點。窗外的天漸漸亮了,晨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剛好落在“蘇然”的名字上,那字跡仿佛被鍍上了一層冷霜。“還差最后一環,”他低聲道,“他們怎么確保蘇氏股價會按預期暴跌?總得有個引爆點。”

林曉突然敲擊鍵盤,調出蘇氏近期的合作名單:“你看這個,他們上周剛和‘恒信物流’簽了原材料運輸合同,而恒信的最大股東,是啟明創投的關聯公司。”她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如果運輸環節出問題,研發項目就得停滯,到時候不用做空,股價自己就會崩。”

就在這時,胡之的手機突然在桌上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動的“劉經理”三個字讓兩人同時屏住了呼吸。接起電話的瞬間,對方的聲音像被火燎過一樣焦灼:“胡之!你到底查到沒有?今早開盤股價又跌了七個點,董事會已經在討論要不要拋售子公司止損了!”

胡之握著手機走到窗邊,晨光刺得他瞇起眼。遠處的蘇氏大廈在薄霧中若隱若現,頂樓的旗幟無力地垂著。“劉經理,給我三天時間,”他的聲音異常平靜,“我需要知道恒信物流最近的運輸計劃。”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我只能給你弄到部分單據,半小時后發到你郵箱。但你記住,這是最后一次,董事長已經在問為什么要相信一個‘外人’了。”

掛了電話,胡之轉身時撞翻了椅子,金屬腿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恒信物流,”他對林曉說,“他們要對運輸動手。”林曉立刻調出物流系統的界面,手指在鍵盤上翻飛:“我試試入侵他們的調度系統,但這需要時間……”

“沒時間了。”胡之從抽屜里翻出張皺巴巴的名片,那是上次參加行業峰會時,恒信的一個調度員塞給他的,“我去會會這個人,你繼續破解郵件。”他抓起外套時,林曉突然叫住他:“等等。”她從包里掏出個小巧的錄音筆塞進他手心,“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們既然敢動蘇氏,就敢對我們下手。”

胡之捏緊那冰涼的金屬外殼,點了點頭。推開門的瞬間,清晨的冷風灌了進來,吹得墻上的紙張簌簌作響。那些密密麻麻的線索在風里晃動,仿佛一張即將收緊的網,而他和林曉,正站在網中央,試圖在被勒緊前,找到那根能救命的繩索。

胡之看著電腦屏幕上那尚未破解的加密郵件,又看了看墻上貼滿的線索,心中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關鍵證據。林曉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決心,轉頭對他說道:“別擔心,我們一定可以。接下來我全力破解加密,你去準備匯報資料,我們雙管齊下。”胡之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開始整理資料,準備迎接在岳父財團會議室里即將到來的挑戰。

胡之將整理好的資料仔細地放進文件袋,又反復確認了一遍線索的完整性,這才匆匆離開秘密據點,前往岳父財團。一路上,他的腦海中不斷演練著匯報時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

踏入岳父財團的大樓,熟悉的壓迫感撲面而來。胡之深吸一口氣,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向會議室。此時,會議室里已經坐滿了岳父財團的高層領導。他們或交頭接耳,或神色嚴肅地看著手中的文件,對胡之的到來并未過多在意。

胡之走到會議桌前,清了清嗓子,開始匯報:“各位領導,經過我和林曉這段時間的調查,我們發現財團股價異常波動并非偶然,背后極有可能存在一個神秘勢力。這個勢力涉及商業競爭對手以及金融大鱷,他們企圖通過做空財團來獲取巨額利益。”他一邊說,一邊將整理好的線索和推測一一展示在大屏幕上。

一位頭發花白的高層領導皺了皺眉頭,質疑道:“胡之,你說的這些有什么實質性的證據嗎?僅憑這些線索和推測,就說有神秘勢力做空我們,是不是太草率了?”

胡之趕忙解釋:“目前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從資金流向以及暗網交易平臺上的隱晦信息來看,這些線索之間是有關聯的。而且之前我們遭遇的不明身份人的跟蹤警告,也能側面證明有人不想讓我們查出真相。”

另一位中年領導冷哼一聲:“哼,說不定這都是你自己編造出來的,為的就是在財團中獲取更多權力。你一個贅婿,突然這么積極,誰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胡之心中一緊,他料到會有人懷疑,但沒想到質疑聲來得如此激烈。他努力保持鎮定,說道:“我對財團的忠心天地可鑒。這段時間我和林曉日夜調查,就是為了找出真相,拯救財團。如果我有私心,又何必冒著危險去追查這些?”

然而,質疑聲并未停止。“這些話誰都會說,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空談。”“就是,不能僅憑你的一面之詞就輕信你。”各種聲音此起彼伏,會議陷入了僵局。

胡之看著眾人懷疑的眼神,心中有些焦急。他知道,在缺少關鍵證據的情況下,想要說服這些老謀深算的高層領導并非易事。但他不能放棄,岳父財團的危機迫在眉睫,如果不能團結眾人的力量,后果不堪設想。

胡之深吸一口氣,再次開口:“各位領導,我理解你們的顧慮。但時間緊迫,財團的股價還在持續下跌。如果我們現在不采取行動,等證據確鑿時,可能一切都來不及了。我們可以一邊繼續尋找證據,一邊制定應對策略,雙管齊下。”

這時,一位一直沉默的領導緩緩開口:“胡之說的也有道理,雖然目前證據不足,但這些線索也不容忽視。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還是要有所行動。”有了這位領導的支持,會議室里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

但仍有部分領導堅決反對:“沒有證據就行動,萬一這是個陷阱,讓我們陷入更被動的局面怎么辦?”

胡之的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知道,自己必須盡快想出辦法說服眾人。他在腦海中迅速梳理著思路,試圖找到一個能讓大家都信服的方案。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陣冷風灌了進來,讓原本緊張的氣氛更加凝重。眾人的目光都投向門口,不知道接下來又會發生什么......

胡之看著眾人各異的表情,心中明白,想要說服他們并非一時之功。但時間不等人,他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各位領導,既然大家意見不一,我愿意獨自去尋找關鍵證據。在找到證據之前,還請大家不要輕易放棄。”說完,他不顧眾人的反應,毅然轉身,邁出了會議室的大門,準備迎接新的挑戰。

踏出會議室的那一刻,胡之只覺肩頭的壓力愈發沉重。岳父財團的股價如同一把高懸的利刃,時刻刺痛著他的心,每一秒的流逝,都可能讓財團陷入更深的危機。他深知,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根據之前所掌握的線索,胡之將目標鎖定在了一家可疑的金融機構。那是一座位于城市邊緣的現代化建筑,外表看起來并無異常,但在胡之眼中,這里卻隱藏著揭開陰謀的關鍵。

當他靠近那座建筑時,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玻璃幕墻上反射出的自己略顯疲憊卻又堅定的面容。周圍車輛川流不息,嘈雜的引擎聲和喇叭聲交織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尾氣味道。胡之深吸一口氣,將緊張的情緒稍稍壓下,開始觀察起周圍的安保布局。

他發現,金融機構的入口處有兩名安保人員,身著統一的黑色制服,神情嚴肅,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建筑的側面有一扇側門,雖然沒有人員看守,但旁邊安裝了監控攝像頭。胡之繞到建筑后方,那里有一個通風口,似乎是個可乘之機。

胡之貓著腰,小心翼翼地靠近通風口。他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寂靜的環境中格外響亮,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生怕發出一點聲響。當他來到通風口下方時,伸手摸了摸,金屬的觸感帶著一絲涼意。他用力推了推,通風口的蓋子發出輕微的“嘎吱”聲,在這安靜的氛圍中顯得格外刺耳。胡之心中一緊,連忙停下動作,緊張地觀察四周,好在并沒有引起安保人員的注意。

他再次用力,終于將通風口蓋子推開。胡之深吸一口氣,雙手撐住通風口邊緣,奮力鉆了進去。通風管道內彌漫著一股陳舊的灰塵味道,狹小的空間讓他有些呼吸困難。胡之屏住呼吸,在黑暗中摸索著前進,每挪動一步,都能感覺到灰塵簌簌落下,鉆進他的鼻腔和喉嚨,讓他忍不住想要咳嗽,但他強忍著。

不知過了多久,胡之終于看到前方透出一絲光亮。他心中一喜,加快了前進的速度。當他從通風管道鉆出時,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儲物間。儲物間里堆滿了各種雜物,陳舊的紙箱散發著一股霉味。胡之輕手輕腳地打開儲物間的門,向外張望。

外面是一條長長的走廊,燈光有些昏暗,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監控攝像頭。胡之緊貼著墻壁,小心翼翼地前行。他的眼睛時刻留意著攝像頭的轉動,每當攝像頭即將轉向他的方向時,他便迅速找個角落藏起來。

胡之就這樣在走廊里穿梭,尋找著可能藏有關鍵文件的地方。突然,他聽到前方傳來一陣腳步聲,心中一驚,連忙躲進旁邊的一間辦公室。他躲在門后,大氣都不敢出,聽著腳步聲漸漸靠近,又漸漸遠去。

經過一番搜索,胡之終于在一間標有“機密”字樣的辦公室里找到了一些文件。文件上的內容讓他心跳加速,上面清楚地記錄著一些與神秘勢力勾結的交易明細和計劃。胡之激動不已,他知道,這些文件很可能就是能揭露陰謀的關鍵證據。

然而,就在他準備離開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胡之心中暗叫不好,看來是安保人員察覺到了異常。他迅速將文件收好,準備尋找其他出路。但此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撞開,幾名安保人員沖了進來。

“你是什么人?在這里干什么?”一名安保人員大聲喝道。

胡之心中緊張,但表面上卻故作鎮定:“我是來找人的,不小心走錯地方了。”

“找人?這里是你能隨便亂闖的嗎?跟我們走一趟!”安保人員說著,便要上前抓住胡之。

胡之見狀,迅速側身一閃,避開了安保人員的抓捕。他憑借著系統給予的敏捷身手,在狹小的辦公室內與安保人員周旋起來。

胡之左躲右閃,巧妙地避開了安保人員一次又一次的攻擊。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安保人員趕到,將他圍在了中間。胡之心中明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盡快找到突破口。

他環顧四周,發現窗戶離自己不遠。雖然從這里跳下去可能會受傷,但總比被抓住要好。胡之看準時機,猛地沖向窗戶,一腳踢碎玻璃,縱身一躍。

胡之在空中調整著身體的姿勢,落地時,他感覺到腳踝一陣劇痛,但他顧不上這些,強忍著疼痛起身,繼續向前跑去。安保人員在后面緊追不舍,大聲呼喊著。

胡之在金融機構內部與安保人員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追逐。他利用對環境的快速分析能力,不斷地變換路線,試圖擺脫安保人員的追捕。

胡之雖然找到文件,但還未離開金融機構,安保人員隨時可能發現他。這些文件是否就是能揭露陰謀的關鍵證據?他又能否順利脫身?

腳踝的劇痛像有根燒紅的鐵絲纏在骨頭上,每跑一步都疼得胡之眼冒金星。他死死咬著牙,將文件袋塞進襯衫里緊貼著胸口,粗糙的紙邊硌得皮膚發疼,卻讓他有種攥住救命稻草的實感。身后的通道里,安保人員的皮鞋聲像密集的鼓點追上來,夾雜著對講機的刺啦聲:“各單位注意!目標往B區管道井跑了!封鎖三號出口!”

通道里的應急燈忽明忽暗,將胡之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墻壁上滲出的霉斑混著消毒水味撲面而來,他在岔路口猛地往左拐時,肩膀狠狠撞在生銹的鐵管上,疼得他差點喘不過氣。“左邊是死路!”身后有人大喊,胡之卻不管不顧,借著系統臨時激活的“環境預判”技能,他瞥見墻角堆著半人高的廢棄紙箱——這是他剛才跑過右岔路時記下的細節。

他撲過去一腳踹翻紙箱,硬紙板嘩啦啦散了一地。追在最前面的安保人員猝不及防摔了個趔趄,后面的人瞬間被堵住。胡之趁機爬上堆在墻邊的鐵架,手指摳住天花板的檢修口,猛地用力一掀——“哐當”一聲,生銹的蓋板掉在地上,他連滾帶爬鉆進通風管道。

管道里漆黑一片,只能聽見自己粗重的呼吸和心臟撞肋骨的聲音。胡之用手摸索著往前爬,金屬邊緣劃破了手掌,血腥味混著灰塵嗆得他直咳嗽。不知爬了多久,前方突然透出微光,他踹開蓋板跳下去,發現竟落在了辦公樓的消防樓梯間。

“在這兒!”樓下傳來吼聲。胡之顧不上腳踝的劇痛,轉身就往上沖。樓梯間里悶熱得像蒸籠,汗水順著額角流進眼睛,澀得他睜不開眼。他扶著墻壁一級級向上跳,每跳一步都感覺腳踝要碎了,直到聽見上方傳來“咔噠”一聲——有人從樓上往下鎖了防火門。

“完了!”胡之心里一沉,身后的腳步聲已經到了三樓轉角。他急得四處亂看,目光突然落在樓梯間的滅火器箱上。他一把扯開箱門,抄起那只沉甸甸的干粉滅火器,轉身對著沖上來的人影狠狠砸過去。

“砰!”滅火器正中那人胸口,對方悶哼著倒在臺階上,后面的人被絆得人仰馬翻。胡之趁機轉身撞向防火門,老舊的門鎖竟被他撞得松動了。他連拉帶拽打開門,發現外面是間燈火通明的辦公室——看樣子是數據中心,一排排服務器正在嗡嗡運轉。

“抓住他!”有人從樓梯間沖出來。胡之眼疾手快,扯過旁邊的網線狠狠一拽,服務器機柜瞬間傾斜,各種線纜纏成一團。他踩著混亂的線纜沖到窗邊,一把推開老式玻璃窗,晚風吹得他瞬間清醒——外面果然有消防梯。

他翻身跳上窗臺,雙手抓住冰涼的鐵梯往下滑。鐵銹蹭得手心火辣辣地疼,襯衫被鐵架勾破了好幾個洞。剛滑到五樓,就聽見頭頂傳來怒吼:“他在消防梯上!開槍示警!”一聲空槍響過,子彈擦著他的耳邊飛過,打在對面的墻面上迸出火星。

胡之心臟驟停,手腳并用地加速下滑。快到二樓時,他索性松開手,任由身體順著鐵梯摔下去。“咚”的一聲,他重重砸在地面,眼前黑了好一陣才勉強爬起來,一瘸一拐沖進旁邊的小巷。

巷子里堆滿了垃圾桶,餿臭味直沖鼻腔。胡之借著垃圾桶的掩護躲了片刻,聽見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人在大喊:“往東邊追了!”他等腳步聲遠了,才貓著腰從另一頭溜出去,鉆進主街的人流里。

夜晚的街道燈火璀璨,下班的人群摩肩接踵。胡之故意往熱鬧的商場走,混在進出的人流中,還順手從路邊攤買了頂鴨舌帽戴上。他能感覺到有人在后面張望,但沒人敢在這么多人面前動手。走到地鐵站時,他故意買了去市中心的票,卻在站臺廣播響起時,轉身鉆進了反方向的列車。

車廂里擠滿了人,胡之被夾在中間動彈不得。他低頭看著胸口凸起的文件袋,能清晰地感覺到紙張的紋路——那里面是恒信物流與啟明創投的秘密協議,詳細記錄了他們如何通過偽造運輸延誤,配合金融大鱷做空蘇氏股價的計劃。只要把這些交給證監會,所有陰謀就會不攻自破。

列車到站時,胡之隨著人流擠下車,換乘了三趟地鐵才最終在城郊的老站下車。他走進約定好的小巷,墻根的野貓被腳步聲驚得竄進陰影里。沒過多久,一輛黑色轎車悄無聲息地滑進來,車窗降下,露出林曉帶著焦慮的臉:“上車!”

胡之剛坐進副駕,就疼得倒抽一口冷氣。林曉這才發現他的腳踝腫得像饅頭,手心全是血痕。“先去醫院!”她急得要發動車子,卻被胡之按住手。“先看文件。”他從襯衫里掏出文件袋,紙張已經被汗水浸得發皺。

林曉飛快地翻閱著,當看到最后一頁的簽名時,她猛地抬頭:“是蘇然的筆跡!還有啟明創投老板的簽名,這個人上周剛和蘇氏董事長吃過飯!”她拿出手機開始拍照,“這些足夠讓證監會介入調查了,只要凍結他們的賬戶,股價就能穩住!”

胡之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掠過的路燈,突然覺得腳踝沒那么疼了。但他知道,事情還沒結束——那些人發現文件被盜,絕不會善罷甘休。果然,林曉的手機突然彈出一條新聞推送:“恒信物流數據中心遭入侵,警方已介入調查。”

“他們開始銷毀證據了。”林曉的聲音有些發緊。胡之望著黑暗中一閃而過的路牌,緩緩握緊了拳頭:“那我們就給他們送份‘大禮’。”他拿出手機,找到劉經理的號碼,指尖懸在撥號鍵上——是時候讓蘇氏的人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內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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