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眼鏡的禮物?
- 都重生了還舔?高冷同桌才是女神
- 陳水圣
- 2050字
- 2025-08-23 11:48:39
“哇——!!!”
短暫的寂靜后,女生宿舍樓下瞬間被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淹沒。
“看見沒看見沒!披衣服!他給他披衣服了!”
“天吶!這也太帥太溫柔了吧!偶像劇照進現實啊!”
“那是陳墨?!我滴媽!他以前不是個非主流嗎?怎么突然這么帥了!”
“那個女生是誰?好羨慕!我也想要這樣的男朋友!”
無數道目光,羨慕,嫉妒,好奇,祝福,聚集在槐樹下那兩個身影身上。
被陳墨的寬大羽絨服包裹,再聽到周圍那些議論,許穆清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臉上,燙得能煎雞蛋。
她像只受驚的小兔子,猛地從陳墨身前走開,手足無措,語無倫次。
“我...我我我...我上去拿外套!馬上!”
說完,她根本不敢看陳墨的眼睛,轉身就想往宿舍樓里沖。
然而,剛跑出去兩步,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腳步猛地頓住。
在原地糾結地跺了跺腳,最終還是一咬牙,又轉了回來。
她低著頭,完全不敢看陳墨。
很快,她掏出一個用袋子裝著,看起來鼓鼓囊囊的東西。
像是下了決心般,塞到了陳墨懷里。
“給...給你的!”
說完,她像是用盡了全部的勇氣,再也無法多待一秒。
轉身就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嗖”地一下竄進了宿舍樓,消失在厚重的棉簾后面。
陳墨懷里抱著那個突然塞過來的紙袋,愣在了原地。
周圍看熱鬧的女生們更是發出了更大聲的起哄。
“哇哦!回禮了回禮了!”
“定情信物?”
“磕到了磕到了!這CP我鎖死了!”
還有一部分女生因為場面過于甜蜜,罵罵咧咧地走了。
寒風吹過,幾片雪花落在了陳墨臉上,冰涼的觸感讓陳墨清醒過來。
他低頭,看著懷里那個樸素的紙袋,心里有點好笑,又有點期待。
給我的?
這小眼鏡,居然還會準備禮物?
他下意識地收緊手臂,將紙袋抱在懷里。
隔著紙袋,能摸出里面是柔軟織物的觸感。
他忍不住笑意,搖了搖頭,低聲自語。
“跑得比兔子還快...嚇成這樣...真是...”
“可愛”兩個字在他舌尖滾了滾,沒有說出口。
這丫頭,總是能給他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
陳墨深吸一口氣,緩緩打開了那個樸素的紙袋。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柔軟的灰色毛線。
他輕輕將里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是一條織法細密,厚實柔軟的羊毛圍巾,和一雙同色系,看起來就非常暖和的手套。
男款的。
樣式簡單大方,沒有任何花哨的圖案。
但每一針,每一線,都透著用心和仔細。
摸上去的質感甚至比商場專賣柜里那些價格不菲的還要柔軟。
這...是她自己織的?
她是什么時候開始織的?
是在每天深夜,宿舍熄燈后,借著走廊微弱的光線?
還是在課間休息,別人都在說笑玩鬧的時候,她一個人安靜地在角落里,默默地一針一線?
她那樣內向怯懦的性子,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敢去買這些毛線?
又是懷著怎樣的心情,一針一線地編制?
她是不是...早就想送給他了?
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起一幅畫面。
微弱的燈光下,少女瘦弱的背影在床鋪上,低著頭,神情專注。
纖細的手指笨拙卻又執著,時不時會因為織錯了而微微蹙起眉頭。
但因為想到他收到禮物時的表情,而悄悄微笑,露出一個甜甜的小酒窩。
前世十年的卑微,換來的是婚禮上的背叛。
重生歸來,他帶著滿腔恨意,只想復仇,只想變強,早已習慣了孤獨和不被人在乎。
他以為自己的心早就裹上了一層厚厚的鎧甲。
可此刻,捧著這條傾注了不知多少夜晚心血的圍巾。
原來...被人真心實意地關心著,惦記著,是這種感覺...
他扯了扯嘴角,想笑一下,笑這小眼鏡傻得可愛。
可是笑著笑著,視線卻迅速模糊一片。
他哭了。
重生以來,哪怕被張天豪砸碎腦袋,哪怕面對柳如煙的羞辱和王鴻文的挑釁,他都冷硬得像一塊石頭。
可現在,因為一條普普通通,甚至有些土氣的毛線圍巾,他居然...哭了。
......
與此同時,宿舍樓302室內。
許穆清背靠著宿舍門,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心臟砰砰跳,腦袋里一團漿糊。
全是剛才陳墨給她披衣服時靠近的臉,和他身上那股好聞的味道。
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小腦袋,試圖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趕出去。
“誒?許穆清?”
一個正在敷面膜的室友從上鋪探出頭,好奇地指著她。
“你怎么...穿著件男生的外套啊?”
許穆清:“!!!”
她猛地低頭,這才驚覺自己身上還穿著陳墨那件寬大的羽絨服。
剛才太慌亂了,完全忘了這回事。
“我...那個...我就是...”
許穆清頓時慌了手腳,臉更紅了。
手忙腳亂地想把外套脫下來,卻越急越亂,拉鏈都卡住了。
室友看著她這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眼睛滴溜溜一轉,恍然大悟般拖長了聲音。
“哦——我懂了!剛才樓下那個超級大帥哥,是來找你的?這外套是他的?”
“行啊許穆清!深藏不露啊!你該不會是有男朋友了吧?!”
“才沒有!”
許穆清又急又羞。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只是...只是同學!”
但室友那“我懂,我都懂”的眼神,就說明了一切。
許穆清也顧不上解釋,終于把卡住的拉鏈扯開,慌忙脫下那件外套,抓起自己的舊棉襖穿上。
又一次拉開門,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
沒有外套,他會在雪地里凍僵的!
這個念頭驅使著她,甚至壓過了內心的緊張情緒。
下樓的腳步又快又急,甚至差點在樓梯拐角滑倒。
許穆清一口氣沖下樓,寒冷的空氣撲面,讓她稍微冷靜了一點。
她喘著氣,目光急切地尋找著那個身影。
他果然還站在原地,沒有離開。
雪花落了陳墨一身,他卻仿佛毫無察覺。
只是...
陳墨抱著條圍巾站在雪地里微笑的看著她,不知道是感動的說不出話,還是凍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