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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余波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羅旭興致勃勃地出了府門,準(zhǔn)備去東清河表現(xiàn)一番。

到了中午,羅旭背著手,一臉陰沉,悶悶地回到府中。

“大哥,李家……”

二弟羅熙焦急地在內(nèi)府明道堂外來回踱步,見到羅旭回來,趕緊迎了上去,急切地想要問出點什么來。

“關(guān)門!”

羅旭沒有理會羅熙的詢問,大踏步邁進(jìn)明道堂,頭也不轉(zhuǎn),只揮了揮手,面上滿是凝重之色。

羅熙忙關(guān)上房門,隔絕內(nèi)外,趨步跟了上去。

一夜之間,李家三位主事者消失不見。出了這么大的事,一時間冀北原上風(fēng)言風(fēng)語,和李家關(guān)系最密的羅家更是人心惶惶。

清晨的時候,李家人找不到家主李忠,平日里常在府中的兩個老爺也不見了,四下一尋連個人影也沒找著,李家上下頓時亂作一團(tuán),急忙去報告了許家。

三個胎息修士平白無故的消失了,這可不是什么小事!

代巡正許伯山當(dāng)即叫上了羅旭,一齊去了李家查案,將李府上下的人問了個遍,從李家直系男丁到旁支女眷,從貼身小廝到外圍租戶,一個也沒放過。

羅旭從一開始被叫過去就知道,李家出了大事,但沒想到竟是連家主都不翼而飛了。

羅家如今和李家雖說不上休戚與共,但多少有些互為倚仗、同病相憐的意思。李家遭此大變,羅家得不到半點好處,甚至將直面許家的壓力。

整個上午,羅旭都在心神不寧地陪著許伯山,對李家上下幾十口人一一問話。盤問到最后,還真問出了一些端倪。

三個昨日在東清河清淤的家丁說,東清河里有一段河底,冒著邪氣,老爺昨日還不以為然,現(xiàn)在看來不知道是不是撞上什么邪祟了。

羅旭和許伯山都大吃一驚,帶上幾人來到東清河指認(rèn),果然那一段河道一旁凌亂不堪,岸邊松軟的河泥上還留著三人躺臥過的印記。

許伯山讓羅家派幾個羅家的家丁,潛下水去看看情況。幾人潛水上來之后,便說河底確實有個空的石穴,里面除了一張翻倒的石臺之外,沒有別的東西。

一時之間,眾人議論紛紛。

這些證據(jù)似乎都指向了一個最合理的解釋:李忠?guī)兹俗蛉涨逵儆龅矫貙殻筮B夜悄悄挖走寶貝不翼而飛了。

羅旭全程參與了問詢和勘察,許伯山也沒有做手腳的機(jī)會。

但羅旭總覺得,整件事情都透露著蹊蹺,讓自己不由得有些后脊背發(fā)涼。

最終,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羅旭也只能對許伯山表示,李忠等人可能是得了寶物,私自外逃了。

隨后便匆匆地趕回羅府,驚魂不定。

二弟羅熙聽完,也是一臉驚疑,道:

“如果是真的,李忠?guī)兹说昧藢氊悾B家族基業(yè)也不要了,逃去別的地方……老天爺,這得是多大的寶貝啊!”

“逃?能逃到哪里去?”

羅旭神色凝重,雖然自己向許家下了這個推斷,但老實說,羅旭自己也不相信。

“秦家對各鎮(zhèn)口戶籍管得這么嚴(yán),除非他跑到深山里,當(dāng)個野人吧!”

“可萬一呢?”羅熙脫口問道。

羅旭擺了擺手,靠在太師椅上,無奈道:

“萬一的事情誰也說不準(zhǔn)。現(xiàn)在李忠?guī)讉€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此事已成了懸案,只有天知道了。”

羅旭心中煩躁無比。

許家有沒有動手的動機(jī)?平心而論,有!李衛(wèi)的毒計,只差一步便讓許家萬劫不復(fù),這是滅族之仇!還好當(dāng)時羅旭留了一手,這事雖是自己授意,但推在臺前的始終是李衛(wèi),否則許家無論如何也容不得羅家了。

但如今時機(jī)不對,許家剛剛主事,立足未穩(wěn),主動出手只會惹得一身騷。

更何況,羅李兩家剛領(lǐng)了治河的差事,許家轉(zhuǎn)頭就殺人,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可若不是許家,又是誰呢?

“媽的!”

羅旭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先是李衛(wèi),后是李忠?guī)讉€。

“這李家人,不是在找死,就是在找死的路上!”

羅熙湊了過來,問道:

“大哥你也覺得是許家下的手嗎?可他許家如今家里只有一個老的,幾個小的……”

羅旭搖手打斷他,道:

“如今是許家也好,不是許家也好,對我們都是莫大壓力。如果李忠真是得到了天大的仙緣遠(yuǎn)走高飛,想想這些年羅家對李家的態(tài)度,日后李忠要是修道有成,回來了也沒羅家好果子吃。”

羅旭頓了頓,接著苦笑道:

“若是許家下的手,那許家對羅家的恨又豈會低于李家?一個能在一夜之間,讓三位胎息修士人間蒸發(fā)的許家……我羅家日后又該如何自處呢?”

聽完羅旭一番分析,羅熙頓時覺得毛骨悚然,像是陷入了前狼后虎的境地。

“要不,我們羅家去給許家送份重禮?若是許家收下,日后或?qū)⑸拼_家,若是不收,說明許家很可能對我們還心存不滿,到時候再做打算。”

羅熙試探著問道。

“蠢貨!”

羅熙重重一拍茶幾,震的茶盞亂跳。

“你現(xiàn)在送禮過去,豈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訴許家:‘我知道是你們干的,我怕了,求你們放過我’嗎?!這是試探嗎?這是在催命!”

“這……這……”羅熙臉色一白,再也說不出話來。

羅旭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羅熙一眼,重重嘆了一口氣:

“許家已經(jīng)不是我們能試探的了。不管李忠等人的失蹤真相如何,羅家唯一能做的,就是徹底放棄所有不該有的念頭,低頭做人,以求平安。”

羅旭心中一片悲涼。自己祖父羅真經(jīng)營冀北原四十余年,掙得好大家業(yè),但羅家子孫中沒一個堪當(dāng)大用的,包括自己也是被趕鴨子上架,不得不接下家主職務(wù)。

自己做了四十幾年紈绔子弟,如今要保得羅家周全已是焦頭爛額了,更關(guān)鍵是手下沒一個成器的,大小事情全是自己出面應(yīng)付。

“那以后……如何是好呢?”羅熙六神無主。

羅旭雙眼微閉,再睜開時,眼中滿是決然:

“如今冀北原姓了許,我們也不得不低頭。羅家在秦道標(biāo)大人那里還有份人情,許兆豐此前親口允諾對我羅家網(wǎng)開一面,不再追究,料想許家暫時不會把我們逼上絕路。”

“接下來,我會打磨修為,早日閉關(guān)沖擊練氣。”

“只有修成練氣,才有和許家分庭抗禮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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