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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周啟銘

2007年,江城的秋意是被連綿的雨水泡透的。

九月末的雨已經(jīng)帶了涼意,豆大的雨點砸在仕蘭中學(xué)的雕花鐵門上,濺起細碎的水花,又順著鐵藝上纏繞的藤蔓花紋蜿蜒而下,在門柱根部積成小小的水洼。

這場雨從凌晨開始就沒歇過,起初是細密的雨絲,像無數(shù)根銀線斜斜地織著,后來不知被誰惹惱了,驟然變成傾盆之勢,嘩啦啦地潑下來,將整座城市澆得透濕。

江城的雨向來是沒道理可講的。本地人早有默契,出門包里必揣傘,指不定哪片云彩飄過,就能給你一場措手不及的洗禮。

有人說這城市底下藏著龍王,脾氣陰晴不定;也有人說江邊的濕地太多,水汽蒸騰起來,自然就成了雨。

但此刻,這些坊間傳聞都無法慰藉周啟銘被雨水浸透的煩躁。

他站在教學(xué)樓的屋檐下,望著眼前白茫茫的雨幕。腳下的青石板路被沖刷得油亮,倒映著灰蒙蒙的天空和遠處林立的高樓。仕蘭中學(xué)的建筑是復(fù)古的歐式風格,紅磚墻在雨水的沖刷下愈發(fā)鮮艷,尖頂?shù)溺姌请[在云層里,只偶爾傳來被雨聲模糊的鐘鳴。

作為江城最頂尖的私立學(xué)校,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透著精致——修剪整齊的冬青叢沿著道路兩側(cè)延伸,即便在雨中也保持著一絲不茍的姿態(tài);路燈的基座上爬滿了常青藤,葉片上滾動著晶瑩的水珠;就連垃圾桶,都是定制的銅制雕花款,與周圍的環(huán)境相得益彰。

“貴族學(xué)校”的名頭不是白來的。

這里的學(xué)生非富即貴,福布斯榜上有名的企業(yè)家子女能數(shù)出一串,政要的后代也不在少數(shù),他這個“萬軻國譽集團老總的兒子”,實在算不得什么。

更何況,他是個私生子。

這個念頭像一根細針,悄無聲息地刺入心臟,帶來一陣微弱卻持續(xù)的刺痛。

周啟銘已經(jīng)記不清是幾歲知道這件事的了,或許是某次無意中聽到父親的秘書打電話,或許是母親在深夜對著一張男人的照片流淚時被他撞見。他只記得,當他懵懂地問母親“為什么別人的爸爸會天天回家”時,母親臉上那種混雜著難堪、苦澀和溫柔的復(fù)雜表情。

“啟銘,爸爸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母親總是這樣說,然后摸摸他的頭,眼神里藏著他當時讀不懂的哀傷。

后來他長大了,懂得了“私生子”、“二奶”這些詞語背后的齷齪與難堪。

他明白了為什么父親只能在周末偷偷來看他,為什么他不能像其他同學(xué)一樣,在家長會上驕傲地介紹自己的父親,為什么母親總是小心翼翼地避開所有關(guān)于“周太太”的話題。

萬軻國譽集團的董事長周建明,在公眾面前是風度翩翩、家庭和睦的成功人士,而他和母親,只是這位成功人士人生賬本上,一筆需要被小心翼翼藏匿起來的灰色支出。

雨水似乎更大了,風裹挾著雨絲斜斜地打過來,濺在周啟銘的校服褲腿上,冰涼的觸感讓他打了個寒顫。他深吸一口氣,將那些翻涌的情緒壓下去。他不能在這里失態(tài),至少在仕蘭中學(xué),他是周啟銘,成績優(yōu)異,運動全能,待人接物得體周到,是老師眼中的模范生,也是不少同學(xué)愿意結(jié)交的朋友。他用十幾年的時間,為自己構(gòu)建了一個完美的殼,堅硬到足以抵御那些潛在的窺探和議論。

“算了,跑吧。”周啟銘把書包往肩上緊了緊,書包里裝著剛發(fā)的數(shù)學(xué)競賽題,還有一本沒看完的《百年孤獨》。他深吸一口氣,打開傘,直接沖進了雨幕。

雨點狠狠砸在他的臉上,冰涼刺骨。他低著頭,沿著教學(xué)樓后的小徑快步走著。這條路平時很少有人走,盡頭是學(xué)校的圍墻,墻外就是繁華的商業(yè)街。他打算從這里抄近路去地鐵站——今天母親說身體不舒服,他想早點回去。

雨水模糊了視線,耳邊只有嘩啦啦的雨聲和自己踩在水洼里的腳步聲。

這條路兩旁種著高大的香樟樹,枝葉繁茂,即使在雨天也遮擋了不少光線,顯得有些昏暗。

樹影在濕漉漉的地面上搖晃,像一個個張牙舞爪的鬼影。

就在這時,一陣奇怪的聲音傳入耳中。

不是雨聲,也不是風聲,而是一種……類似野獸喉嚨里發(fā)出的低沉嗚咽,夾雜在雨幕里,若有若無。

周啟銘的腳步頓住了。他皺起眉,側(cè)耳傾聽。

17歲的少年聽覺敏銳,尤其是在這種寂靜的環(huán)境里,任何一點異常都能被放大。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江城的雨天總有些奇怪的傳聞,比如有人在雨夜看到過模糊的黑影,比如某條小巷里發(fā)生過不明原因的襲擊,這些傳聞被學(xué)生們添油加醋地傳播,成了都市怪談的一部分。

周啟銘握緊了書包帶,猶豫著要不要轉(zhuǎn)身離開。

但那聲音又消失了,仿佛只是他的錯覺。

也許是野貓吧,他想,這里靠近圍墻,偶爾會有流浪貓出沒。

他繼續(xù)往前走,腳步卻下意識地放慢了,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周圍。

香樟樹的枝葉在風中搖晃,投下斑駁的光影,那些光影落在濕漉漉的地面上,仿佛活了過來。

突然,前方的樹影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動了一下。

周啟銘猛地停下腳步,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睜大眼睛,試圖看清那是什么。雨太大了,視線受阻,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形輪廓,背對著他,靠在樹干上,一動不動。

是學(xué)生嗎?哪個學(xué)生會在這種鬼天氣里,獨自一人躲在這里?

“誰?”周啟銘開口問道,聲音在雨聲中顯得有些單薄。他握緊了手里的傘柄,傘骨是金屬的,必要時或許能當個武器。

那個身影沒有立刻回答。幾秒鐘的沉默,卻像幾個世紀般漫長。周啟銘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地響,和雨聲交織在一起。

然后,那個身影緩緩地轉(zhuǎn)了過來。

距離有些遠,周啟銘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到他穿著一件深色的外套,頭發(fā)濕漉漉地貼在頭上,整個人像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他的姿勢很奇怪,微微佝僂著背,雙臂下垂,手指似乎在無意識地蜷縮著。

“……額……要來了……”一個沙啞、含混不清的聲音飄了過來,像是生銹的鐵片在摩擦。

周啟銘皺起了眉。這聲音聽起來完全不像正常的人類,倒像是……某種野獸在模仿人說話。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這人該不會是個神經(jīng)病吧?

江城的繁華背后,總有一些被遺忘的角落,住著一些不太正常的人。雨天的時候,偶爾會有精神失常的人跑到街上,做出一些怪異的舉動。學(xué)校保安平時管得嚴,但難免有疏漏的時候。

他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心里盤算著要不要繞開這個人。惹不起,總躲得起。

就在這時,那個男人突然抬起了頭。

隔著雨幕,周啟銘看清了他的眼睛。

那一瞬間,周啟銘感覺自己的血液仿佛瞬間凍結(jié)了。

那不是人類的眼睛。

瞳孔是狹長的豎瞳,像蛇,像蜥蜴,像所有他能想到的冷血爬行類動物。而瞳孔的顏色,是一種純粹的、不帶任何雜質(zhì)的金色,像是融化的黃金,在昏暗的光線下散發(fā)著妖異的光澤。那光芒里沒有絲毫溫度,只有一種原始的、冰冷的惡意,直直地刺入他的眼底,順著神經(jīng)蔓延到四肢百骸,讓他從靈魂深處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

這不是幻覺,也不是精神病。這根本不是人!

“吼……吼……”男人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吼聲,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威懾力。他的身體開始發(fā)生詭異的變化,肩膀微微聳動,指關(guān)節(jié)發(fā)出“咔噠咔噠”的聲響,指甲似乎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長、變尖,泛著暗青色的光澤。

周啟銘的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個念頭:跑!

幾乎是本能反應(yīng),他猛地轉(zhuǎn)身,用盡全身力氣往前沖。腳下的水洼被踩得水花四濺,書包在背上劇烈地晃動著。他甚至能聽到身后傳來的急促腳步聲,沉重、雜亂,帶著一種非人的速度,在濕漉漉的地面上“啪嗒啪嗒”地響,像催命的鼓點。

“操!”周啟銘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平時很注意形象,很少說臟話,但此刻,恐懼已經(jīng)壓倒了一切。他能感覺到背后那道冰冷的視線,像實質(zhì)的針一樣扎在他的后背上,讓他頭皮發(fā)麻。

周啟銘跑得飛快,17歲的少年,運動細胞異常發(fā)達,平時在學(xué)校的百米跑能輕松拿下冠軍。但此刻,他感覺自己的速度慢得像蝸牛。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那股令人作嘔的、混雜著腥氣和腐臭的味道也越來越濃,幾乎要鉆進他的鼻腔。

“什么東西……”周啟銘一邊跑一邊喘著粗氣,腦子里亂糟糟的。喪尸?怪物?還是什么科幻電影里的異形?這些只存在于虛構(gòu)作品里的東西,怎么會活生生地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中?

雨更大了,模糊了前方的路。他眼角的余光瞥見路邊有一個垃圾桶,幾乎是下意識地,周啟銘猛地將手里的傘丟了出去,傘面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正好砸在垃圾桶上,發(fā)出“哐當”一聲巨響。

他希望這聲巨響能拖延一下對方的腳步,哪怕只有一秒鐘。

緊接著,周啟銘毫不猶豫地將肩上的書包也扯了下來,用力往后一甩。書包里的書本、文具散落出來,在雨水中浸濕、散開。他不知道這有沒有用,但他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減輕負擔,拼命逃跑。

“嗬……”身后傳來一聲低沉的嘶吼,似乎被掉落的書包絆了一下。

周啟銘心中一喜,腳下的速度更快了。他看到前面不遠處就是圍墻的拐角,只要拐過去,就能看到校門口的保安亭了。到時候,只要大聲呼救……

就在他即將沖到拐角的時候,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從側(cè)面襲來,狠狠地撞在他的腰上。

“呃!”周啟銘感覺自己像被一輛高速行駛的自行車撞中了,身體瞬間失去平衡,不受控制地向前撲去。他的臉狠狠地摔在濕漉漉的青石板路上,冰涼的雨水和粗糙的地面瞬間奪走了他的呼吸。

劇痛從額頭傳來,他伸手一摸,滿手都是溫熱的液體,混雜著雨水,黏糊糊的。

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一只冰冷的、帶著鱗片的手就抓住了他的后衣領(lǐng),將他像拎小雞一樣輕易地提了起來。

“咔嚓……”一聲輕微的脆響,周啟銘感覺自己的胳膊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甚至能清晰地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劇痛讓他忍不住慘叫出聲,冷汗瞬間浸濕了后背。

周啟銘被提在半空中,身體因為疼痛而劇烈地顫抖著。他掙扎著,扭動著,試圖擺脫那只冰冷的手,但那只手像鐵鉗一樣牢固,紋絲不動。鱗片摩擦著他的皮膚,帶來一種尖銳的刺痛感。

周啟銘終于看清了抓住他的那個“東西”的全貌。

那確實是個人形,但絕對不是人。

男人的臉上布滿了細密的、暗綠色的鱗片,像某種水生爬行動物。眼睛是那雙妖異的黃金豎瞳,此刻正死死地盯著他,里面閃爍著饑餓和殘忍的光芒。他的嘴唇咧開,露出兩排尖銳的、泛黃的牙齒,嘴角似乎還掛著某種粘稠的液體。他的脖子上、手腕上,都覆蓋著同樣的鱗片,皮膚呈現(xiàn)出一種不健康的青灰色。

“好……好久沒吃……美味的人肉了……呵呵……”怪物開口了,聲音沙啞而緩慢,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他的呼吸帶著濃烈的腥臭味,噴在周啟銘的臉上,讓他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你……放開我……”周啟銘咬著牙,強忍著劇痛和惡心,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他的胳膊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知覺,劇痛像潮水一樣一波波地襲來,讓他眼前陣陣發(fā)黑。

怪物似乎覺得他的掙扎很有趣,發(fā)出一陣低沉的、類似笑聲的呼嚕聲。他反手一甩,將周啟銘舉到自己眼前,鼻子湊到周啟銘的脖子上,用力地嗅了嗅。

“嗯……年輕的……血肉……很新鮮……”他的黃金瞳里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比那些老家伙……好吃多了……”

周啟銘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了。死亡的陰影從未如此真切地籠罩著他。他能感覺到怪物的指甲已經(jīng)刺破了他的皮膚,冰冷的觸感讓他渾身發(fā)抖。

“你……到底是什么東西……”他的聲音因為恐懼和疼痛而顫抖著。

怪物沒有回答,只是咧開嘴,露出一個更加猙獰的笑容。他的手臂猛地用力,周啟銘感覺自己的骨頭像是要被捏碎了一樣。

“呃……”周啟銘再次痛呼出聲,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他看到怪物的嘴越來越近,那兩排尖銳的牙齒在雨幕中閃著寒光。

難道我今天要死在這里了?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被一股強烈的求生欲壓了下去。不,他不能死!他還沒好好孝順母親,還沒弄清楚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到底算什么,還沒……還沒活夠!

周啟銘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抬起沒受傷的那條胳膊,狠狠地一拳砸向怪物的臉。

“砰!”拳頭結(jié)結(jié)實實地砸在了鱗片上,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仿佛打在了一塊堅硬的石頭上。

怪物似乎被激怒了,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嘶吼。他猛地松開手,周啟銘的身體像斷線的風箏一樣,狠狠地摔在地上。

“噗——”周啟銘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移了位,一口鮮血猛地從嘴里噴了出來,濺在濕漉漉的地面上,染紅了一小片雨水。

劇痛讓周啟銘幾乎失去了意識,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撕裂般的疼痛。雨水不斷地打在他的臉上,冰冷刺骨,卻讓他勉強保持著一絲清醒。

周啟銘看到怪物一步步地向他走來,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臟上。他的黃金瞳里閃爍著暴怒的光芒,喉嚨里發(fā)出威脅的低吼。

完了。周啟銘絕望地想。

就在這時,一道平靜的聲音突然在雨幕中響起,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絕望。

“哎呀,真是意外。”

周啟銘費力地轉(zhuǎn)過頭,循聲望去。

只見在不遠處的香樟樹下,站著一個撐著黑傘的少年。他穿著和周啟銘一樣的仕蘭中學(xué)校服,背著書包,身姿挺拔地站在雨里。黑色的傘面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只能看到他微微揚起的下巴,和嘴角那抹似有若無的、帶著點玩味的笑容。

是陳少華。

他的同班同學(xué)。

他怎么會在這里?

陳少華似乎完全沒被眼前的恐怖景象嚇到,他慢悠悠地往前踱了幾步,黑色的雨傘在他手中輕輕轉(zhuǎn)動著,傘沿滴落的水珠在他腳邊形成一圈小小的水暈。

他抬起頭,看向那個怪物,語氣輕松得像是在談?wù)撎鞖猓骸澳愫冒 芊穹畔滤兀俊?

怪物似乎沒料到會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它轉(zhuǎn)過身,黃金瞳警惕地盯著陳少華,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警告聲。

陳少華像是沒聽到那警告一樣,繼續(xù)說道:“畢竟,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而且是個熱心腸的家伙,而且又聰明,未來說不定會對這個社會做出很大貢獻呢。

“你這樣可是在摧毀我們祖國的花朵啊,死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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