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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曲阜傳訊·孟軻論性破迷陣

咸陽宮的夕陽還未完全沉入宮墻,墨離握著剛到手的法家律法典,快步走出宮門。青衣下擺掃過石階上的青苔,她指尖下意識摩挲著腰間的機關(guān)心——青銅圓盤的溫度仍未褪去,像是還在呼應(yīng)殷墟地下那枚能量轉(zhuǎn)換核心的藍光。方才商鞅遞出律法典時眼中的凝重,還有甘德快馬趕往洛陽前的叮囑,都讓她清楚,六派聯(lián)合的步伐必須再快些。阿木在殷墟?zhèn)饔嵵刑岬降摹矮C犬座次級探測器即將抵達”,像一根緊繃的弦,時刻懸在她心頭。

“師姐,派去曲阜的弟子已經(jīng)出發(fā)了。”墨家弟子墨硯捧著革囊快步跟上,囊中有阿木繳獲的那枚刻有獵犬座符號的勾玉復(fù)制品,“按您的吩咐,弟子會將殷墟的情況詳細告知儒正純先生,務(wù)必請他攜春秋鼎前來匯合。”

墨離點頭,目光望向東方曲阜的方向:“儒家的信念之力能護陣,春秋鼎更是六派信物中的核心之一,缺一不可。只是……儒正純先生向來謹慎,若他質(zhì)疑消息的真?zhèn)危惚銓⑦@勾玉復(fù)制品給他看,再提商鞅已出律法典——有法家背書,他應(yīng)當(dāng)會信。”

墨硯應(yīng)下,翻身上馬,馬鞭一揚,身影很快消失在咸陽城外的晨霧中。墨離站在原地,直到那道身影徹底看不見,才轉(zhuǎn)身返回驛館——她還需整理墨家機關(guān)城的圖紙,為后續(xù)進入殷墟史前基地做準備。而此時的曲阜,孔廟大成殿內(nèi),儒正純正捧著一卷《孟子》,指尖在“性善論”的字句上輕輕摩挲。

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儒家弟子儒書推門而入,臉上帶著幾分急切:“先生,咸陽墨家派來弟子了,說有要事相告,還帶了一枚奇怪的勾玉。”

儒正純放下竹簡,起身時,腰間懸掛的春秋鼎碎片微微發(fā)燙——這碎片是祖?zhèn)髦铮慨?dāng)有重大變故或地外能量異動時,便會有感應(yīng)。他快步走向殿外,只見墨硯正站在杏壇旁,手中捧著一枚泛著黑色光澤的勾玉,玉上刻著的符號扭曲詭異,與他曾在古籍中見過的“獵犬座星符”一模一樣。

“儒正純先生,晚輩墨硯,奉師姐墨離之命而來。”墨硯見他出來,忙上前見禮,將殷墟的情況一五一十道來,從阿木找到史前基地、遭遇天照影忍,到商鞅已獻出律法典、甘德前往洛陽尋釋家,最后又補充道,“師姐說,獵犬座的次級探測器隨時可能抵達殷墟,若不能盡快集齊六派信物,能量轉(zhuǎn)換核心恐被他們搶先開啟,到時候華夏靈脈都將被異化能量污染。”

儒正純接過勾玉,指尖剛一碰觸,春秋鼎碎片突然爆發(fā)出金色的光芒,與勾玉上的黑色能量相互排斥,發(fā)出“滋滋”的聲響。他心中一沉——這股能量的邪惡程度,遠超他之前遇到的任何一次地外異動。“我知道了,”他沉聲說道,“春秋鼎我會盡快備好,但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需先處理。”

他轉(zhuǎn)身望向殿內(nèi)的《孟子》竹簡,眉頭微蹙:“我派去魏國的弟子傳回消息,孟子先生在大梁見梁惠王時,察覺城內(nèi)有異常的能量波動,百姓們像是被某種力量影響,變得貪念叢生、爭執(zhí)不休,連梁惠王也性情大變,竟提出要增稅擴軍,攻打鄰國。我懷疑……那是獵犬座設(shè)下的陣法。”

墨硯心中一驚:“獵犬座竟已把手伸到魏國了?”

“恐怕不止魏國。”儒正純抬手撫摸春秋鼎碎片,金色光芒漸漸收斂,“墨家說殷墟有能量核心,獵犬座必然會在各地設(shè)下阻礙,拖延我們六派聯(lián)合的時間。孟子先生雖精通儒家信念之術(shù),但大梁的情況特殊,我需親自去一趟,助他破陣。你先在此等候,待我處理完大梁之事,便與你一同前往咸陽匯合。”

次日清晨,儒正純帶著兩名儒家弟子,快馬加鞭趕往大梁。沿途所經(jīng)的城鎮(zhèn),果然如弟子所說,百姓們臉上多了幾分焦躁,街頭因瑣事爭執(zhí)的人隨處可見,甚至有商販為了幾分利錢,與客人大打出手。這種景象,與儒家所倡導(dǎo)的“禮義仁智信”格格不入,更像是被某種外力放大了內(nèi)心的欲望。

三日后,他們抵達大梁城外。剛到城門,便見守城的士兵正圍著一名老農(nóng)大聲呵斥,只因老農(nóng)攜帶的粟米少了半斗,便被懷疑是偷來的。儒正純上前,從懷中取出儒家的玉牌,沉聲道:“住手,此乃誤會。”

士兵見是儒家傳人,雖有不甘,但也不敢放肆,悻悻地退到一旁。老農(nóng)對著儒正純連連作揖:“多謝先生,多謝先生!不知為何,近來城里的人都像著了魔,一點小事就吵得面紅耳赤,連官老爺都比往常嚴苛了許多。”

儒正純心中了然,這正是“欲望放大陣”的典型癥狀——通過地外能量放大人類內(nèi)心的貪念、嗔念,使其失去理智,最終引發(fā)社會混亂,阻礙儒家凝聚信念之力。他安撫好老農(nóng),快步走向魏國王宮。

王宮大殿內(nèi),梁惠王正坐在王座上,臉色陰沉地聽著大臣們的奏報。下方的文武百官分成兩派,一派主張立刻增稅擴軍,攻打周邊小國以獲取土地;另一派則認為國庫空虛,應(yīng)先休養(yǎng)生息,雙方吵得不可開交,甚至有人拔劍相向。孟子站在殿中,白色長袍的袖口被氣得微微顫抖,卻始終沒有開口——他已嘗試過勸說,可梁惠王像是聽不進任何話,反而斥責(zé)他“迂腐無用”。

“大王,”孟子見梁惠王又要拍案贊同擴軍,終于忍不住開口,“如今百姓流離失所,田地荒蕪,若再發(fā)動戰(zhàn)爭,只會讓更多人陷入苦難。儒家認為,‘人性本善’,側(cè)隱之心、羞惡之心、辭讓之心、是非之心,人皆有之。可如今大梁城內(nèi),百姓爭利、官員好斗,這絕非本性,而是被外物所惑啊!”

梁惠王不耐煩地揮手:“孟先生,休要再談什么‘性善’!如今列國紛爭,弱肉強食,若不主動出擊,難道要等著被他國吞并嗎?我看你就是讀書讀傻了!”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通報:“曲阜儒家傳人儒正純求見!”

梁惠王愣了一下,隨即皺眉:“儒家又來一人?讓他進來。”

儒正純走進大殿,目光掃過爭吵的百官,又看向王座上滿臉焦躁的梁惠王,最后落在孟子身上。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確認——這里的“欲望放大陣”,比他們想象的更嚴重。

“儒正純見過大王。”儒正純行禮后,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大王可知,如今大梁城內(nèi)的亂象,并非百姓與官員的本性,而是源于地外文明設(shè)下的‘欲望放大陣’?這陣法以特殊能量放大人類內(nèi)心的負面欲望,若不及時破除,不僅大梁會陷入混亂,整個魏國都將淪為獵犬座的‘實驗場’。”

“地外文明?實驗場?”梁惠王嗤笑一聲,“你們?nèi)寮沂遣皇嵌枷矚g說這些怪力亂神的話?我看你們就是想阻止我擴軍!”

一旁的御史大夫也附和道:“大王所言極是!儒正純先生,你莫要聽信孟子先生的胡言,如今當(dāng)務(wù)之急是增強國力,而非糾結(jié)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儒正純沒有爭辯,而是從懷中取出春秋鼎碎片,托在掌心。碎片剛一出現(xiàn),便爆發(fā)出柔和的金色光芒,光芒擴散開來,籠罩住大殿的一角。那些被光芒觸及的官員,原本漲紅的臉漸漸恢復(fù)平靜,爭吵的聲音也小了下去。

“大家感受一下,”儒正純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這是儒家的信念之力,能暫時壓制陣法的影響。若你們?nèi)杂X得我在說謊,不妨隨我到宮外看看——那些被欲望操控的百姓,只需一絲信念之光,便能恢復(fù)理智。”

梁惠王半信半疑,但見方才還爭吵不休的大臣們此刻都安靜下來,心中也有了幾分動搖。他起身道:“好,我便隨你去看看。若你敢騙我,定要治你的罪!”

一行人來到王宮之外的大街上,此時的街道比儒正純進城時更加混亂——有商販為了搶占攤位,用扁擔(dān)毆打同行;有百姓為了搶奪一袋糧食,在街上扭打在一起;甚至有孩童因為一塊糖,哭鬧著拉扯母親的頭發(fā)。

孟子見狀,心中刺痛,他走到街心,清了清嗓子,聲音透過儒家的“信念傳音”之術(shù),傳遍了整條大街:“諸位百姓,靜一靜!我乃孟子,今日有一言要對大家說。”

混亂的人群漸漸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孟子身上。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惻隱之心,仁之端也;羞惡之心,義之端也;辭讓之心,禮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這些本心,是我們生而為人的根本,就像種子埋在土里,只需澆水施肥,便能長成參天大樹。可如今,有外力試圖蒙蔽我們的本心,放大我們的貪念與嗔念,讓我們變成只會爭搶的野獸——這不是我們的錯,卻是我們必須反抗的!”

他的聲音溫和卻充滿力量,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滴春雨,落在人們的心田。儒正純適時將春秋鼎碎片舉過頭頂,金色的信念之光擴散得更廣,籠罩了大半個街區(qū)。那些原本滿臉焦躁的百姓,眼神漸漸變得清明,扭打的人松開了手,哭鬧的孩童停止了哭泣,商販們也收起了手中的扁擔(dān)。

“先生說得對……”一名商販喃喃自語,“我剛才怎么會因為一個攤位,就動手打人呢?”

“我也是……”另一名百姓羞愧地低下頭,“為了一袋糧食,差點跟鄰居反目,真是糊涂!”

孟子見眾人開始醒悟,繼續(xù)說道:“儒家講‘仁者愛人’,講‘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這些不是空洞的道理,而是我們能在亂世中活下去的根本。現(xiàn)在,有外來的勢力想破壞我們的家園,想讓我們自相殘殺——他們把我們當(dāng)成實驗品,把地球當(dāng)成實驗場!但我們不是實驗品,我們是有信念、有尊嚴的華夏兒女!只要我們守住本心,凝聚信念,就能打破他們的陰謀!”

隨著他的話語,越來越多的百姓感受到了內(nèi)心深處的“善”,街道上開始響起附和的聲音:“先生說得對!我們不能被操控!”“我們要守住本心!”“打倒那些外來的壞人!”

儒正純能清晰地感覺到,百姓們的信念正在匯聚,與春秋鼎碎片的金色光芒相互呼應(yīng),形成一股強大的能量流。這股能量流越來越強,甚至在半空中凝聚成了“仁”“義”“禮”“智”“信”五個金色的大字,緩緩旋轉(zhuǎn)。

“就是現(xiàn)在!”儒正純對孟子點頭,“陣法的陣眼應(yīng)該在王宮的上空,百姓的信念共振,能震落陣眼的探測器!”

孟子會意,提高聲音,再次說道:“諸位百姓,隨我一同默念——人性本善,信念不滅!”

“人性本善,信念不滅!”

“人性本善,信念不滅!”

百姓們的聲音整齊劃一,匯聚成一股震天動地的力量。這股力量與春秋鼎碎片的光芒融合在一起,化作一道金色的光柱,直沖云霄。

就在光柱觸及王宮上空的那一刻,天空中突然閃過一道詭異的黑色波紋,波紋中央,一個拳頭大小的金屬球緩緩顯現(xiàn)——那正是獵犬座的“欲望放大陣”陣眼探測器!探測器表面刻滿了扭曲的符號,正不斷釋放出黑色的能量,籠罩著整個大梁城。

金色光柱撞上探測器,發(fā)出“嗡”的一聲巨響。探測器劇烈顫抖起來,表面的符號開始褪色,黑色能量也漸漸消散。百姓們見狀,信念更加堅定,默念的聲音也更大了。

“咔嚓——”

探測器表面出現(xiàn)了一道裂痕,裂痕越來越大,最后“砰”的一聲,探測器從空中墜落,摔在王宮前的廣場上,摔成了碎片。碎片中,一枚刻有獵犬座符號的芯片滾了出來,很快便被金色的信念之光燒成了灰燼。

隨著探測器的毀滅,大梁城內(nèi)的最后一絲黑色能量也消失殆盡。百姓們徹底恢復(fù)了理智,紛紛圍到孟子和儒正純身邊,感激地行禮:“多謝兩位先生,救了我們大梁!”

梁惠王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的景象,臉上滿是愧疚。他走上前,對孟子和儒正純躬身行禮:“兩位先生,是寡人糊涂,錯怪了你們。若不是你們,大梁恐怕早已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地。從今往后,魏國愿與儒家、墨家等六派攜手,共同對抗地外文明!”

孟子扶起梁惠王,溫和地說道:“大王能醒悟,便是魏國百姓之福。如今獵犬座的陰謀才剛剛開始,殷墟的能量轉(zhuǎn)換核心還需六派信物共啟,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儒正純點頭,從懷中取出傳訊符,注入靈力:“我需立刻將大梁的情況告知墨離師姐,讓她放心。同時,也該啟程前往咸陽了——殷墟那邊,不能再等了。”

傳訊符化作一道白光,飛向咸陽的方向。廣場上,百姓們?nèi)栽跉g呼,金色的信念之光在他們頭頂緩緩流轉(zhuǎn),像是一道守護的屏障。而在不遠處的屋頂上,一道黑影一閃而過——那是天照勢力的眼線,他看著被摧毀的探測器,眼中閃過一絲忌憚,隨即消失在小巷中。

儒正純敏銳地察覺到了那道黑影的氣息,他皺了皺眉,對孟子說道:“天照的人還在盯著我們,看來接下來的路,會更加兇險。”

孟子點頭,目光堅定:“但只要我們六派聯(lián)合,百姓信念不散,就沒有跨不過去的坎。走吧,去咸陽,與其他學(xué)派匯合——華夏文明的未來,就在我們手中。”

兩人帶著儒家弟子,轉(zhuǎn)身走向城外。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將身影拉得很長,身后的大梁城,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往日的秩序,百姓們的笑聲與交談聲,像是在為他們送行。而他們都知道,這只是對抗獵犬座的第一步,更大的挑戰(zhàn),還在殷墟的地下等著他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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