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奧丁鎮時,龍皓晨只有十四歲。他背著一把最廉價的竹劍,口袋里揣著偷來的張猛的令牌——那是他用三個月的隱忍換來的“路費”。
皓月城騎士分殿的門檻,比奧丁鎮的子殿高十倍。管事劉成看到他的破衣爛衫,直接往地上啐了口痰:“哪來的叫花子?我們這收騎士,不收要飯的!”
周圍的貴族子弟跟著哄笑。一個叫林坤的少年,父親是圣殿的管事,他故意撞了龍皓晨一下,把他的鐵劍撞掉在地上:“喲,這劍是從垃圾堆里撿的?給我提鞋都嫌磕磣。”
龍皓晨彎腰撿劍,指尖在劍柄上捏出了白痕。他沒說話,只是走到角落,像塊石頭一樣杵著。接下來的半個月,他每天都來,看著別人練劍、測靈力,把那些嘲諷的話當成咒語默念。
考核日那天,劉成給他安排了最末等的對手——一個靈力遠超他的世家子弟。“輸了就滾,別臟了我們的場地。”劉成嘲諷的笑著說。
龍皓晨握著那把最廉價的竹劍,走上比試臺。世家子弟的劍帶著靈力的光芒刺來,他卻不閃不避,忽然矮身,鐵劍貼著對方的手腕劃過——那是他在馬廄里練了無數次的刁鉆角度。
“啊!”世家子弟痛呼著丟了劍,手腕上多了道血痕。全場死寂,劉成的臉瞬間漲紅。龍皓晨收起劍,對著劉成和林坤的方向,微微鞠了一躬,笑容溫和得像春日陽光:“承讓了。”
沒人看到,他轉身時,眼底一閃而過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