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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放課后,灰原哀的秘密

溫水因為坐在靠近門口的位置上,發現這個長著狐貍臉的學生會副會長,說話喜歡亂噴唾液之后。

他打算閃到旁邊去觀戰。

沒想到起來的太急,腿撞在了桌子上,身體失去平衡直接撞向了副會長。

而這個意外在外人看來,他就像是發現有人對自己的女朋友不禮貌,站出來想要教訓對方的樣子。

連被他擋在身后的灰原哀也是這么認為的。

灰原哀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隨后看向溫水的目光也變得柔和了不少。

對面的真中學姐,居然還有心情對他眨了眨眼,傳遞出“原來這個才是你的選擇嗎,溫水君眼光不錯哦。”的贊許。

溫水感覺自己被架住了。

不過如果能和灰原哀搞好關系,說不定能探聽到更多黑衣組織的秘密信息。

想到這,溫水直接化身護妻狂魔,狠狠推了一下骨川副會長胸口:“離遠點啊混蛋,你口水都要噴我臉上了,好臭好臭!”

這一下用力過猛,直接把對方推了個跟頭。

骨川副會長灰頭土臉地爬起來,憤怒地看著他。

溫水覺得對方一定會沖上來和他打一架,但他一點沒帶怕的。

自己這邊不僅有小蘭這個超強的空手道高手,還有鈴木財團二小姐這個堅實后盾,感覺在帝丹里可以橫著走。

沒想到骨川副會長深吸了幾口氣,忽然一臉自責:“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身為學生會副會長居然把校外的恩怨帶到學校里來,我回去會寫一份檢討的。”

溫水:??

什么鬼,你剛才的氣勢哪去了?

難道是看到身后的小蘭和鈴木園子,不敢動手了?

這時候,灰原哀忽然開口:“是你在人行道騎車太快差點撞到那個老奶奶。而且警方調查的結果也是判定你有危險駕駛的行為,更何況,我也已經賠償醫藥費給你了。”

灰原哀簡單幾句話,就讓溫水大概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然后他忽然想到中午在音樂教室的時候,灰原哀問他的那個關于在校外用合法手段傷害了帝丹的學生,會不會受到懲罰的問題。

溫水一開始還以為灰原哀在暗示他,不要太沖動去找松本貴志一伙人的麻煩。

沒想到居然是她自己把別人撞傷了,看這架勢好像還是她故意撞上去的。

社團活動室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骨川副會長一伙人的眼神明顯比剛才更加冰冷了。

溫水甚至覺得骨川副會長有把手里的入社申請書撕掉的可能性存在。

不過對方沉吟了片刻,笑了笑:“別擔心,我和這位……”他低頭看了眼入社申請書上的名字,繼續說:“我和這位灰原同學的矛盾,不會影響到對文學部的審核結果。”

小蘭和園子同時松了口氣。

看來她倆已經把自己帶入到社團成員里去了,而且有些單純的過分。

溫水反而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這學生會的副會長一看就是個笑面虎,這件事恐怕沒那么容易善罷甘休。

身旁的灰原哀也是差不多的看法,她瞇起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在考慮讓琴酒來處理這件事。

果然骨川副會長話鋒一轉:“不過雖然你們找到了新成員,但這半年來的月刊內容十分低俗,還有人舉報你們在社團活動室藏匿違禁物品。”

“我們沒有違禁品。”澤田美里大聲反駁。

骨川副會長:“檢查一下這間活動教室。”

身后的學生會成員立刻行動起來,在書架和沙發后面翻找了起來。

溫水趁著這個功夫,湊到鈴木園子身邊。

“干、干嘛?”鈴木園子被嚇了一跳,表情有些不自然。

溫水:“你家里勢力那么大,為什么這伙人還敢當著你的面這么囂張。”

鈴木園子驚訝道:“你居然不知道嗎?”

“知道什么?”

“你還真是只顧著學習啊。”鈴木園子無奈的看著他,小聲解釋起來:“這個學校的贊助人之一,是現任首相的老師,而且那位老先生一直推崇傳統教育,沒人敢在這里搞特權。”

“就連你也不行?”

鈴木園子撅起小嘴:“我爸媽把我送到這里,就是看好了這邊的教學環境,除了我這里還有不少財閥豪族的子嗣,到這里都得乖乖聽話,不過那些人平時不怎么來學校就是了。”

溫水咋舌。

他還以為骨川副會長是因為害怕小蘭和園子,才切換成笑面虎模式的。

沒想到是因為害怕帝丹的校規懲罰。

也就是說,這座學校相當于是被圈起來的新手村,至少在學校范圍內沒人敢炸刺搞特權,一切都得按照校規來。

怪不得之前鈴木園子被叫到門口罰站的時候,沒有一點大小姐的脾氣,班里的其他人也覺得理所當然的樣子。

溫水正想著呢,鈴木園子忽然補了句:“如、如果你被欺負了,我可以偷偷讓我的保鏢幫你報仇。”

鈴木園子揮舞著小拳頭,臉頰在陽光照射下變得紅紅的,看起來十分可愛。

溫水笑了笑:“謝謝,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說完他又悄悄溜到灰原哀身邊。

“你離我太近了。”灰原哀上來就是一記穿心箭。

不過她又回想起溫水剛才主動擋在他身前的樣子,語氣一軟:“下次注意點,總這樣會讓別人誤會我們關系密切,被組織的人看到可能會有麻煩。”

溫水往后退了一點,問:“你打算讓琴酒和伏特加來處理這件事?”

灰原哀:“沒有啊。”

“那是打算用毒藥把這群人都毒死嗎?”溫水問。

灰原哀無奈道:“我在你的印象里,就是那種因為一點小沖突就把對方毒死的人嗎?”

溫水:“難道不是嗎?”

“你能活著從音樂教室走出來,就足以證明我的仁慈和胸懷廣闊。”灰原哀表情不悅。

溫水低頭看了眼灰原哀的胸懷,確實很廣闊,至少比小蘭和園子要更廣闊一些。

而且軟度也很驚人——這點剛才在音樂教室溫水親眼目睹過。

察覺到灰原哀眼神有些不對,溫水趕緊換了個話題:“那你打算怎么辦,那個叫骨川的恐怕沒那么容易對付。”

“怕什么,來之前我已經打聽好了。”灰原哀語氣不急不緩,“這座學校的贊助人之一,是現任首相的……”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溫水打斷道,“所以你打算利用游戲規則把這群人玩死?”

灰原哀微微頷首:“嗯,算是吧,不過看看事情的發展再說。”

雖然灰原哀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但溫水總感覺她不想主動惹麻煩,不然之前也不會問他會不會受到懲罰的問題了。

難道是因為她轉學來帝丹臥底的那個任務?

這時候,學生會的人也已經完成了搜查。

除了一些零食、掌上游戲機、織了一半的毛衣和逗貓棒之外。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些封面暴露的圖書,其中一半還都是兩個男人深情對視的彩色封面。

溫水立刻退到灰原哀的身后,警惕地看著對面的高坂學長。

他忽然有種退出社團的沖動。

真中學姐立刻走上前和學生會的人解釋,說這些書都是捐贈得來的。

畢竟她們社團不是正統文學部,獲得的經費有限,這里的書籍都是通過無償贈與的手段,從各地書店籌集來的,最后還拿出了書店的捐贈證明。

但溫水覺得一般書店不可能捐這類書給文學部,真中學姐一定是威脅書店老板了。

“你、你該不會叛變吧?”澤田美里狐疑的看著他。

溫水笑了笑:“當然不會,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忠誠。”

灰原哀忍不住發出一聲輕笑。

溫水覺得她一定是在認可他的說法。

解釋了半天,因為有捐贈證明,學生會的人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但還是要求把這些違禁書籍帶走封存。

還要求“寫出自己內心的文學部”在這個月的月刊內容上,必須表現出自身的價值來。

而且不可以有低俗內容出現,不可以影射學生會,最終評審的結果要交給學生會成員和顧問老師們一起裁定。

如果失敗的話就會被降級為同好會,取消社團活動室的使用資格。

學生會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

澤田美里開始整理被翻亂的活動室,真中學姐對溫水他們笑了笑:“不好意思,讓你們看笑話了,如果你們現在想要退出的話……”

溫水本以為她會說如果想退出,現在就可以離開之類的。

沒想到她直接在桌上來了個土下座:“能不能拜托你們下個月再退出,幫我們度過這次難關。”

溫水看了眼身旁的小蘭和園子,這兩人心地善良,而且很單純,看起來已經把自己看成是文學部的一份子了。

他又看了眼灰原哀,發現對方對他輕輕點了點頭。

看來這件事不會影響她的任務。

溫水接收到了妹子們傳遞過來的意志,對真中學姐說:“我們加入倒是沒關系啦,不過高坂學長已經在收拾東西了。”

溫水指著墻角的方向。

高坂學長蹲在地上,像被解雇的程序員一樣,把筆記本電腦和制作游戲的工具書籍等隨身物品,放進一個大號旅行包里。

真中學姐沖過去一腳把對方踢倒:“惠輔,你在干什么,給我有點志氣啊!”

高坂學長哭喪著臉:“得罪了學生會的副會長,這次評審肯定格外嚴格,而且真中你應該最清楚吧,我們并沒有能做出優秀月刊的才能啊。”

溫水心想怪不得這家伙動不動就要信仰之躍,果然平時也是這種容易退縮的性格嗎?

“沒有才能”這句話瞬間激怒了小蘭。

畢竟她前天才剛被自己的父親說沒有成為偵探的才能,一直被當成家庭主婦培養來著。

小蘭走到高坂學長面前,正色道:“學長,我認為才能這種東西并不代表全部,也有通過努力實現夢想的例子。而且能有機會守護自己心愛的東西,已經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小蘭說起“守護”、“幸福”、“心愛的事物”之類的詞匯時。

身上又開始彌漫出強烈的敗犬氣息。

也不知道灰原哀到底怎么跟她解釋的,看樣子小蘭還是沒有完全相信啊。

真中學姐也走過去,按著高坂學長的肩膀:“就是說啊,惠輔,之前你還說拉不到新人,現在不是已經找到好幾個新成員了嗎?

接下來只要做出優秀的月刊,就能讓顧問老師認可我們的能力,即使是學生會在這里也不能胡作非為。”

大家一起勸了半天,高坂學長這才稍微打起了一些精神。

很難相信這樣的人居然可以當副部長,感覺連澤田都比他更有根性一些。

收拾好東西之后,大家重新圍坐在長條桌前,真中學姐又泡了新的茶給大伙。

雖然溫水今天才第一次來到這里,對這個文學部分部沒有多少歸屬感,莫名其妙就快進到“一起守護我們的社團吧!”這種事情,感覺稍微有點奇怪。

但他上輩子也是看灌籃高手長大的。

能和同伴一起沖擊全國大賽什么的,只是想想就會感到熱血澎湃啊!

更何況,溫水還有個取材系統呢,就在他做出對抗學生會這個決定的同時,腦海里的取材進度也發生了變化。

【校園推理、等一下我在端水:25.7%】

看樣子幫助文學部對抗學生會應該是個還算不錯的素材。

目標已經定下,那就是——必須要在月底之前制作出優秀的月刊,獲得學生會干部以及顧問老師們的認可。

因為是文學部,月刊內容主要以文章為主,也可以選擇詩歌、散文、甚至漫畫都可以。

校方主要也是想鼓勵大家利用課余時間豐富興趣愛好。

其實之前真中學姐她們每個月也會寫點自己喜歡的小故事,做成月刊,但從被沒收的書籍類型來看,可能不太容易被人接受。

總之,這次要寫出足夠優秀的正能量的作品出來。

但事實卻是,在場的人對此都沒有十足的把握。

溫水雖然是以想要寫小說出道的目的加入文學部的,但他的國文很差。

小蘭和園子的天賦點也沒加到這方面。

哪怕是天才女科學家灰原哀,也因為很早就出國留學,而且大部分精力都放在藥物研究上的關系,對寫作這方面不太擅長。

至于剩下的三位文學部元老——都已經混到快要被廢部了,還能指望他們什么呢?

一群人冥思苦想了半天。

鈴木園子忽然一拍桌子:“不如下周末我們去度假吧?!”

“度假?”小蘭拉了一下她的手臂,“園子,現在時間緊迫,哪還有功夫去度假啊。”

鈴木園子解釋道:“作家一般不都是喜歡外出取材嗎,說不定去了合適的地方,在環境的影響下,就能寫出滿意的東西來了。

剛好我姐姐下周要去森林里的別墅,和她大學時期的電影研究會同學聚會,我們也可以去湊湊熱鬧。”

溫水這邊直接一個“要素察覺”。

別墅度假、鈴木園子的姐姐、還有她大學時電影研究會的同學……

他腦海中閃過繃帶怪人的劇情。

這可是不可多得的優質素材啊,溫水一下來了精神:“我覺得可以,我現在就已經有點靈感了。”

“溫水君,你這也太快了吧。”坐在對面的澤田里美忍不住說。

“澤田。”真中學姐責備的看對方一眼,然后點了點頭:“我覺得可以作為一個備選計劃,我們再想想其它的。”

于是大家又趴在桌上開始頭腦風暴。

在太陽快要落山時,大伙暫時商量出兩套方案。

真中學姐她們怎么說也是【寫出自己內心的文學部】的骨干成員,其實心中都有一個想要寫出來的故事,只不過一直沒有鼓起勇氣動筆而已。

如今面臨廢部危機,幾人決定試試看。

“那就分頭行動吧!”真中學姐干勁十足的說:“我們也準備在周末去輕井澤那邊取材。

不如干脆每個人都寫一份自己內心想表達的作品,發表在社刊上吧。這樣就算內容很差勁,也能讓顧問老師感受到我們的真誠。”

溫水點了點頭,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但他也沒忘提醒對方:“也別太真誠了,你們之前就是因為太真誠,才會被學生會盯上的吧?”

真中學姐臉色一紅。

高坂學長清了清嗓子,補充道:“不過這些天還是希望你們能抽空來社團活動室,這里有很多書可以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們也可以互相交流。”

這時候他才有點副部長的樣子。

商量妥當之后,真中學姐從椅子上站起來,把手伸到半空:“那這次就拜托你們了,讓我們一起守護文學部吧!”

其余幾人也紛紛從座位上站起來,把手疊上去互相加油打氣。

只有小蘭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了胸口。

真中學姐一臉關切:“怎么了小蘭,是身體不舒服嗎?”

溫水笑著幫忙解釋:“不是的學姐,我們這邊有不一樣的習俗,一般會把手放在心臟上加油打氣。”

“心臟?”真中學姐楞了一下。

“才沒有那種習俗呢!”小蘭紅著臉反駁道,然后趕緊把手放在了最上面。

真中學姐帶頭喊道:“加油!”

“打敗學生會!”

“寫出夢想的……”

“去輕井澤……”

在場的每個人都喊出了不一樣的加油口號。

大家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

之后幾天里,灰原哀用很快的速度融入了2年級b班。

不過她融入的方式有些奇怪。

灰原哀除了和溫水等人偶爾說上幾句話,幾乎不和任何人有超出友誼范圍的交流,再加上學習成績很好。

短短幾天就已經獲得了“霜棘女王”、“移動冷氣機”、“氛圍破壞者”之類的稱號。

溫水覺得灰原哀可能是擔心和別人走的太近,容易被看出身份的破綻,才擺出這副架勢的。

當然,也有她懶得和班里那些幼稚生物交流的可能性存在。

畢竟原著里的灰原哀,身體變小之后一開始也是很不合群的,后來才逐漸被吉田步美感化。

但她的溫柔也僅限于少年偵探團之內。

另外,小蘭和園子這兩天也沒閑著,動不動就消失半天,還弄了個筆記本當偵探調查筆記,在上面寫寫畫畫的,估計是在調查灰原哀的底細。

顯然小蘭并沒有完全相信對方的一面之詞。

灰原哀應該也看出來了,不過溫水相信她也會有所應對。如果她應對不了小蘭和園子,那還是趁早打消和黑衣組織對抗的心思吧。

以上這些只是他生活中的小插曲而已。

對溫水來說,這兩天他聽到最關鍵的信息是在食堂吃午餐的時候,聽到了關于柯南的消息。

“什么?你說你家來了個叫江戶川柯南的小鬼頭?”

溫水看著坐在他對面,正在用筷子在便當盒里攪動米飯的小蘭。

旁邊的鈴木園子因為拉面里辣椒放太多,正在吐舌頭。她的舌頭出乎意料的長。

現在正是學校食堂人流量的高峰期,到處都亂哄哄的,食堂大嬸們不得不提高嗓門,還不時能聽到有人把飯菜灑在地上的驚呼聲。

整個食堂內彌漫著濃郁的飯菜香氣。

小蘭夾起一塊炸雞:“是啊,說是父母都去國外了,本來是委托阿笠博士照顧的,后來又被爸爸接了這個委托,每個月給了不少委托費呢。”

溫水心想雖然過程和柯南原著有點出入,但結果都是一樣的。

柯南果然住進了毛利偵探事務所。

那么接下來,這個世界應該就會開啟“死神小學生模式”了吧。

時間線或許也會定格或者錯亂,謀殺率會急劇上升,警視廳徹底淪為背景板,當然,溫水取材的機會也會大大增加。

溫水現在越來越覺得,當初選擇和小蘭搞好關系是非常正確的決定。

鈴木園子一邊用手往嘴里扇風,一邊問道:“那小蘭你豈不是要照顧兩個人,這樣不會很辛苦嗎?”

“還好啦,柯南很聰明的,多做一人份的飯也沒什么區別,還可以吃到更多種類的菜。”小蘭笑著說,“而且最近我的零花錢也多起來了,便當里的菜也比之前豐富了不少哦。”

溫水看向她面前的便當盒。

果然里面的菜品種類比之前多了一些,特別是肉食多了不少。

小蘭忽然用筷子夾起一個肉卷:“要吃么,溫水君?”

“誒?不用了,我只是好奇那個肉卷是怎么做的。”溫水連連擺手。

“別客氣嘛,今天不小心做多了,你嘗嘗味道怎么樣。”小蘭直接把肉卷夾到他的盤子里。

溫水和鈴木園子一樣,吃的是食堂的飯菜。他點的是【蔬菜咖喱套餐】,380円,還附送一碗味增湯。

鈴木園子點的是【辣得要死的拉面】,888円,附送食堂大嬸擔憂的注視。

溫水說了聲謝謝,夾起肉卷正要往嘴里送,小蘭忽然感慨道:“雖然這么說不太好,但多虧了柯南君的委托費,我才能吃到這么好吃的牛肉。”

溫水忽然感覺手里的肉卷沉甸甸的。

按邏輯來推理的話,其實是柯南出錢讓小蘭能吃到更好的肉,然后小蘭反而把肉給了他。這讓溫水感覺自己似乎有變成黃毛的趨勢。

不過話說回來,這牛肉卷還挺好吃的。

“對了,溫水,你今天放學去文學部嗎?”鈴木園子忽然問。

溫水搖頭:“今天不行,我得去和打工的便利店店長交代辭職的事情。”

其實溫水早就想要辭職了。

但那個店長一直沒在東京都,昨天才回來,然后通知他今天晚上過去一趟。

“晚點去行嗎,今天鈴蘭偵探團有活動。”鈴木園子一臉神秘的說。

小蘭:“你又亂起名字,多少考慮一下溫水君的感受啊。”

溫水忽略了這個細節,問道:“難道是準備開始調查裂口女了嗎,還是要去三池苗子的表妹家?”

鈴木園子警惕地環顧四周,然后把桌上的拉面碗移開,示意他和小蘭湊過去。

三人像是特務接頭一樣圍成了一圈。

與此同時,溫水他們身后桌的一個男生,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溫水今天放學會去新宿的便利店,可能會晚點。】

隨后那個男生拿起桌上的餐盤,往食堂門口走去。

溫水并不知道身后還有個間諜,他的注意力全都被偵探團的調查目標,和鈴木園子那遠超常人的舌頭吸引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搞得這么神秘?”溫水問。

鈴木園子和小蘭對視了一眼,最后由鈴木園子說出了真相:“我發現剛轉學來的灰原同學有些奇怪。”

溫水一聽頓時失去了興趣。

什么嘛,搞這么神秘,原來她倆還是對灰原哀不放心啊。

他還以為終于要準備調查裂口女了呢。

“你先別急啊,我還沒說完呢。”鈴木園子一把抓住他后退的衣領,然后因為距離太近,兩人的額頭直接狠狠撞在了一起。

“啊,好疼!”

“你還好意思喊疼?”

溫水和鈴木園子都被撞的頭暈眼花。

小蘭先是用手幫鈴木園子揉了兩下被撞到的地方,還吹了口氣,然后發現坐在對面的溫水表情痛苦的皺著眉。

她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站起來,用那柔軟細膩的小手幫溫水也揉了兩下。

溫水目瞪口呆的看著小蘭。

“既、既然是同伴,就要懂得雨露均沾啊。”小蘭紅著臉解釋,還用了今天國文課上提到的詞語。

溫水臉上的表情更奇怪了,同伴什么的先放到一半,“雨露均沾”好像是我的臺詞才對吧?

稍微恢復了清醒之后,三人又圍在了一起。

鈴木園子緩緩道:“你沒發現這幾天灰原同學,放學后都會消失一小段時間嗎?”

溫水回憶了一下,好像的確灰原哀去社團的時間比他要晚一些。

“然后呢?”

“我和小蘭擔心她,就稍微調查了一下。”鈴木園子說。

溫水心想是為了找到她和工藤新一的聯系吧,不過他也沒戳破:“那你們都發現什么了?”

“我們發現灰原同學每天放學后,都會先去一趟化學教室,而且每次都只待5分鐘。”鈴木園子一臉神秘道。

溫水:“化學教室?”

鈴木園子點了點頭:“沒錯,第一天和她一起進去的是隔壁班的村井君,是個喜歡澀氣漫畫的宅男。”

溫水心中一驚,灰原那家伙該不會在偷偷搞人體實驗吧?

“第二天,和她一起進去的是教英文的野田老師,野田老師去年剛和妻子離婚,據說原因是妻子出軌。”鈴木園子繼續說。

溫水感覺情況好像有點不對勁了,追問道。

“那第三天呢?”

“今天就是第三天啊!我們還發現從化學教室里出來之后,不論是村井君還是野田老師,臉上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鈴木園子說完,欲言又止的看著溫水。

“你說……該不會是那個吧?”

“什么?”

“還能有什么,這種情況,很像是那些用身體換錢的女生吧?”鈴木園子聲音稍微大了一點,然后又趕緊捂住嘴。

溫水腦海中閃過一個詞——援助交際。

不過這怎么可能啊?!

黑衣組織的天才科學家,轉學過來用身體去賺錢這種事,感覺比柯南把衛星踢下來都要離譜。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忽略灰原哀的真實身份,單憑她的行為來判斷,好像的確很符合那個不太好的猜想。

因為那種事好像也是計時的。而且還有價目表之類的,用手和用……

等一下,腦子里忽然冒出奇怪的知識了呢。

溫水把思緒拉回到當下,眉頭緊皺。

“也、也有可能是剛轉學過來,心里壓力大想找人傾訴吧?”小蘭忍不住幫灰原哀辯解。

看來小蘭雖然把對方當成了偷腥貓,但也不愿意相信灰原哀會做出那種事情。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鈴木園子猛地一拍桌子,“今天放學后,我們先躲在化學教室里,等她們進來不就知道真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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