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差不多,拍賣開始。
姜白翻開圖冊,燙金封面,是一只小巧的雞缸杯,她認(rèn)得,全球私藏不過十件,價格億元起。
“果真老祖宗的奢侈品,才是頂流!”
“喜歡?”
宋臨安的聲音很有特點,就像是空曠的山谷中,雨落下時的細(xì)微有力。
“喜歡,但不一定要擁有。”
姜白的眼睛一直沉在圖片上,她沒發(fā)現(xiàn)宋臨安的神色起了變化,作為一名失業(yè)的舞者,她對自己的經(jīng)濟實力還是有認(rèn)知的。
臺上的女郎,優(yōu)雅開拍。
坐席內(nèi),叫拍聲兒,此起彼伏。
其中有一對年輕夫婦,坐在首排,連舉六次,直接將價格哄抬至一個億。
“真有實力!”
姜白對此,表示欽佩。
拍賣師示意,看有人要繼續(xù)加價嗎?
“一個億,一次、一個億,兩次~”
“一點一億。”
宋臨安開口了,姜白應(yīng)聲兒,側(cè)首看他,心道:果真身邊的才是大佬!
拍賣師再次示意,流程如上,“一點五億。”
還是那對年輕夫婦,現(xiàn)在的價格,在同類歷史競拍中,算是低的,姜白記得有一只拍到兩個億。
“兩個億。”
姜白:不要吧!我就這么一想,大佬,不會真的要付這么多吧!
價格喊到這里,全場進(jìn)入了沉默模式,那對年輕夫婦,好似有些急了,“奇怪,錢不夠,不買便好了。”
姜白很細(xì)膩,她能感覺到,前面的夫婦似乎坐不住了,期間,還有些冒昧地回頭看宋臨安。
“兩億二。”
“這也太刺激了吧!”
姜白的情緒被帶動起來,哇塞!果真有錢就任性,這幾千萬幾千萬地加碼,宋臨安瞥過頭看姜白,她小臉酒紅酒紅的,是只活潑的兔子!
拍賣師再次進(jìn)入詢問流程,就在落錘那一秒,宋臨安淡淡道:“兩億六。”
話音落,整個現(xiàn)場沸騰了,這個絕對是溢價了。
姜白吃驚地看向宋臨安,“宋先生,買貴了!”
“我喜歡,就不貴!”
這個回答很大佬,姜白表示有被刺激到,這單拿出一千萬都夠東舞五年的經(jīng)費了!而且,還是很富裕的那種。
姜白深呼吸一口,準(zhǔn)備接著看,誰知?宋臨安直接起身,拍拍她,“走了。”
“額,其他的不看了嗎?”
下面的雖然不是珍品,但也都是好東西,比如一件清宮梅瓶,就很不錯!但是大佬走了,姜白自是識趣的。
“我們不是回去嗎?”
宋臨安朝著堂內(nèi)走,拍場的服務(wù)人員在前開路,“不付錢嗎?”
這祖宗,還用上疑問句了。
姜白拍拍腦袋,也是,等等,你刷卡就好,還非得讓我看看巨額交易是如何進(jìn)行的嗎?
“先生,請。”
服務(wù)生,對著宋臨安,而宋臨安看向姜白,一時間,氣氛有些微妙,不是吧!看我干嘛?我可沒有兩億六,等等,這個數(shù)字,為何這么熟悉呢?
宋臨安示意姜白手中的牌子,“這個嗎?”
在得到宋的答復(fù)后,姜白又看了一眼小黑牌,果真是小瞧了它。
“交易成功,小姐,您拿好。”
姜白接過牌子,眼神求助宋臨安,想要把牌子還他,誰知?這廝,“姜總,好闊氣!”
這突如其來的追捧,讓在場的人,再次對姜白行了最深的注目禮!
“哈!我也這么覺得!”
交易完成,庫房看貨,姜白親自上手了這件珍品,果真,皇帝摸過的就是不一樣!“蘇師要是在,應(yīng)該比我還興奮!”
姜白對朋友,是有共感的,她喜歡分享。
“你為何喚他老師?”
“沒有啊!蘇師是蘇大師的簡稱,叫大師,他不愿意,說有大成者,才可喚大師!”
“嗯!”
晚來的拍場老板,對著姜白一陣恭維,這些虛的,姜白見的也多了,應(yīng)對的很得體!“姜小姐,您看這物件,您有出手的打算嗎?”
這話,姜白聽著怪異,如此珍品,她才拍到手,都沒捂熱呢!
“沒有。”
姜白拒絕的利索,大佬的東西,她要看緊了!
來人又說了一堆話,這下,姜白聽明白了,原來是那對夫婦想要,“抱歉,這是一錘子買賣,他們想,剛才就該加價了,現(xiàn)在賣慘來求,我也不是做慈善的!”
姜白能說出這種話,倒是讓宋臨安有些吃驚,畢竟,在他眼里,姜白偏藝術(shù)家,對這些金銀,難有算計!
這里的老板眼見貴客有些生氣,便趕緊收話頭,并提出帶姜白去看看其他的拍品。
“可以去嗎?”
姜白分的清大小王,自己這個“姜總”,還是大佬親封的,不能忽視人家!
“可以。”
這兩天,姜白上手了好多珍品,對古絲綢之路,有了深刻的認(rèn)知,她覺得在那個盛世中,應(yīng)該存有很多可創(chuàng)作舞劇的符號,比如一件唐代凈瓶外壁,描畫的飛天場景,就很吸引人。
宋臨安看著做筆記的姜白,意識到,面前的女孩子,很純粹!并非圈子傳的那樣。之前,宋調(diào)過姜白和紀(jì)成的資料,言語有些不干凈!
“今天賺到了,這些之前只能看看照片,沒想到可以上手,真的很棒!”
驅(qū)散紀(jì)成帶來的陰霾,姜白有著屬于年輕女子的活潑!
宋臨安看了喜歡。
“喜歡,之后~就好。”
此刻,宋臨安好像意識自己好像不能提以后,畢竟,等舉證完成,他們應(yīng)該不會再見了!
“這位小姐。”
姜白抱著手機,正在給蘇子生分享照片,誰知?那對年輕夫婦堵在她身前,“額,你們好。”
姜白臉上的笑消失了,來人的說辭,與拍場老板表達(dá)的一模一樣,“不行。”
許是和宋臨安待久了,姜白拒絕人,也變得干脆利索。
來人好似并未放棄,有拉扯之意,“兩位這么喜歡,之后可以到內(nèi)地參觀!”
宋臨安發(fā)聲了。
“什么內(nèi)地?”
“北城博物館。”
姜白聽到這句話時,內(nèi)心升起一股欽佩之情,原來,大佬買下來,是要捐給國家啊!這做人的境界就是高!
來人悻悻離去。
“好奇怪的人。”
“他們是走私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