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斯從廠門口出來的時候，安娜朝他迎了上去。她想做出理智的樣子，好讓他知道她也可以是另外一副樣子。她想說，我不能去美國也挺好，因為我們夏天還要一起為你的夜校學習。但她什么也沒說出來，就像往常發生的那樣，只是號啕大哭。安娜在所有她不認識的人面前大哭，他們白天工作，晚上就有權上夜校。她把她幾乎已完全撕裂的心放在這哭聲中，最終露出了這顆心的內核，它是好的。只有誰還沒完全變硬才會哭。嘴和臉被扭曲得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