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這么明顯的敷衍肯定是假的啊,是不是有人去探尋真相了?是因為什么才燒的那么干凈?熠華!你倒是回答我啊!”
“不知道。”
烈陽下,一紙紅傘與人流相背而行,腳步只有在路口處才會頓一頓。紙傘下高束的墨發隨著步伐在腰邊洋洋灑灑飄蕩,霎一抬傘,絕艷的小臉雌雄莫辨,帶著恰到好處的靈動笑意,紅衣微揚,少年如風掠過無痕,及至一間珠簾垂掛的半遮半掩的花樓前被攔下,服飾各異的幾位女子各顯神通招攬客人,或手捧鮮花,或輕搖折扇……
為首的粉衣女子施施然走到少年面前,輕啟紅唇:
“小公子好生面生,可是初來此地,何不進去參觀參觀?”
紅衣少年笑容明艷,晃花了一圈女子的眼,脆生說道:
“好姐姐,放過我罷,我要是進去就不曉得要來了,只怕等我的人要吃了我。”
恍惚間,粉衣女子讓開了道,只見少年笑盈盈從她打開的缺口快步離開,在少年經過時,粉衣女子感覺手中多了一個瓶子,反應過來轉身已不見少年的身影。
“涂姐姐,你怎么把他放走了?”
“好了,那人看著也才十五六,何況穿著華貴,哪里看得上我們這些卑賤女子。”
“不過也是難得有人能抵擋住涂姐姐的魅力……”
涂凝遠眺著少年離開的方向,摸了摸手中的玉瓶,并沒有理會姐妹們的話。
被念叨的少年正腳步散漫地走著,不時向過路人詢問,好一會走到一個無人的巷子,一只全身通紅的朱鳥出現在少年的肩膀上,貓咪大小的鳥兒嘰嘰喳喳地叫著,時不時揮舞翅膀比劃,如此一副人與鳥的互動場景,好笑又叫人摸不著頭腦。
少年沒給朱鳥半個眼神,腳步不停,漫不經心道:
“跑出來做什么,一會又被人看到可別指望我會管你。”
朱鳥像是沒聽見這句話翅膀抱著圓潤的肚子,像是在笑。
“熠華,剛才,剛才那是狐貍吧!哈哈哈,你倒是艷福不淺,及笄日被狐貍魅惑去青樓,哈哈!”
熠華終于施舍了一點眼風給肩膀上的小東西,輕笑道:
“是比不上彤焰大人威風,化形第一天就被一群母雞簇擁,讓人好生羨慕。”
一聽這話,彤焰就開始跳腳,一個勁地反駁,奈何某人一門心思地找路,壓根不搭理彤焰。
直至黃昏,在暈染的暖色中,熠華收起傘停在了一個普通的庭院前,彤焰也停下了雀舌,從樸實無華的院門中感受到了平靜而不尋常的氣息。
“終于到了。”熠華幾步跨進庭院,身上靈脈的氣息被釋放了出來,一旁的石碑閃爍,顏色變換由青轉綠,又由綠轉藍,最后凝成了紫。
“符合考核要求,天賦潛力達最高級別紫色,初始積分為四分,請使用考核玉牌進入考核場地。”
熠華環視一周,精致的庭院普普通通,并沒有玉牌的存在,只有空地中間有一個可以的白發小老頭睡得正香,頭向著前方趴在桌上,嘴巴半張開,隱約可見寬大的青色衣袍掩蓋著什么東西。
熠華不懷好意地笑著,示意彤焰把小老頭叫醒,自己反倒退了兩步,還催動靈力護在耳朵上。
這是真的“叫”醒啊!
彤焰輕輕扇動翅膀,圓潤的身體靠近小老頭的耳朵,一聲清亮的鳥鳴劃破天際引得周圍棲息的鳥兒四散,徒留意外中心的小老頭一臉呆滯,飽含痛苦地看向兩位罪魁禍首,尚未回神地看著熠華拿走了在桌上顯露出來的玉牌。
熠華往玉牌中注入靈力只見玉牌閃著紫色的光,正要將熠華卷入不知名的地方。
小老頭終于回神,急忙開口:
“哎哎,還沒登記呢,你是——”
紅衣少年一笑,
“南宮熠華。”
熠華瞬間消失在原地,徒留愣在原地的小老頭,才想到剛才在少年肩上的小朱雀。
南宮熠華,是朱雀皇室的陵光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