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風塵,晨光踏著殘陽余暉終于回到了冰火兩儀眼。這里依舊是大陸獨一份的奇景:左側寒潭凝著千年不化的冰晶,白氣裊裊如霧,潭邊的八角玄冰草泛著淡藍冷光;右側火山泉涌著滾燙的巖漿,赤紅色的火焰苔在巖壁上跳躍,蒸騰的熱氣與寒氣在空中相撞,凝成細碎的水珠,沾得晨光墨色的衣袍邊緣微微發潮。還沒來得及休息下西門獸就來向晨光稟報,他單膝跪地,頭顱微垂:“主人,屬下已經捕捉到了武魂殿行動的蛛絲馬跡,還有唐三的蹤跡,不過他的變化太大了以至于要不是唐昊在旁邊屬下壓根看不出來。”晨光抬手拍了拍額頭,懊惱之色溢于言表,“什么?!完蛋了,我都忘記種下藍銀皇的種子了,又疏忽大意了,”他指尖微動,一枚巴掌大小的魂導器自腰間浮現,淡藍色的光暈中,一枚通體瑩綠、泛著生命氣息的種子被他捏在掌心,他死死的盯著似是在思考什么,“現在也沒什么作用了,不不不,系統能不能……”
“可以的宿主。”系統洞悉到晨光的訴求,還沒等他說完就提前告知,“好嘞!”晨光眼中閃過一絲亮色,他另一只手取出一張泛著玄光的卡牌,指尖將種子與卡牌輕輕貼合。剎那間,淡綠色的生命能量與卡牌上的暗金色紋路交織,形成一圈微弱的光暈,順著他的指尖滲入卡牌,這是相當于“魂獸吞噬”的融合之法。光暈散去后,卡牌上多了一道細小的綠紋,他松了口氣,低聲道:“雖效果有限,總算沒浪費。”隨后,他將七張形態各異的卡牌逐一收入魂導器,動作間牽動了胸口的傷勢,忍不住悶咳了一聲。“沒辦法,受傷太嚴重了,”然后便拿出了神啟創造卡,“唉,暫時還不能把你召喚出來,目前的實力盡管你已經是神了,但還是遜色于海神,”晨光拿出了僅剩的一塊十萬年魂環石,“系統,開始煉化深海魔鯨王吧,一塊十萬年魂環石和五套十萬年魂骨套裝,還有一顆武魂進化石和剩下所有未使用的魂骨。”晨光將除了卡片以外的所有道具全部都給了“深海魔鯨王”以保證“造神”的穩定性,“好的宿主,煉化中,進度:0.1%......”“嗯?!這么慢?!”晨光很是震驚,“這樣的話說不定還能……”隨后晨光把神啟創造卡放入了魂導器中,“西門獸你去把泰坦也叫來,然后我們去趟象甲宗,趁現在還未煉化完成,我們去做任務。”晨光說完又拿出了一張新的卡,“好久不見,老朋友。”……
天斗帝國,唐三站在一片藍銀草叢中,周身環繞著淡藍色的魂環,盡管他失去了十萬年右腿骨,但因為晨光忘記種下種子而視為上一代藍銀皇消失,所以還是成功覺醒了藍銀皇武魂,并且唐昊也帶著他去獲得了“殺神領域”,一切如原著般但是魂力卻比原著中提升的更快,唯一不同的是小舞將兩只十萬年魂獸可能被殺并且已經出現了新的、更為強大的十萬年魂獸在那個地方的事情在那時就告訴了唐昊,唐昊沒辦法將小舞先安頓在了妹妹(唐月華)那里,而且說謊告訴唐三她已經走了,唐昊打算在唐三完成雙封號后再告訴他;寒風呼嘯,冰雪覆蓋了每一寸土地,冰封山脈的深處,奧斯卡裹緊了身上的棉衣,卻依舊擋不住刺骨的寒意,他在此修煉并在獲得第六魂環之前遇到了正在歷練的王冰霖并拜其為師,獲得了比原著中年限更高的鏡影獸魂環和更高年限的頭部魂骨以及一塊八萬五千年左右的右臂骨;榮榮也因為有了寧元豐的指導魂力與原著同一時間相比更高幾級,同時七寶琉璃宗和張騎、夢瑤也打下了很不錯的友誼基礎;星羅帝國的演武場上,戴沐白的肌肉線條比從前更顯健壯,魂力波動如浪潮般洶涌,一拳打出,空氣中都帶著破空之聲,一旁的朱竹青身形如電,淡紫色的魂環在她周身流轉,速度比原著快了近三成。她與戴沐白并肩而立,兩人的魂環年限都比原著更高,魂技也多了幾分變化,眼神中滿是默契;馬紅駿一身亮紅色的錦袍,胸前佩戴著伯爵徽章,他如原著般成為了天斗帝國的鉑爵。此刻,他正站在一片空地上,聽著身前的張騎指導,在張騎的指導下,他比原著更早突破五十級,還獲得了一塊泛著橙黃色光澤的魂骨,年限高達三萬年,蘊含著強大的火焰之力。“五年之約,還剩兩個月!伙伴們,你們還好嗎?”眾人心想……
晨光在成功抓到深海魔鯨王后自身道具也快用完了,所以把剩下的幾個斗羅叫著準備去獵殺封號斗羅來完成任務獲得道具。“按照這個時間線計算,唐三已經完成了戾氣的去除,應該在尋找小舞,‘獵魂行動’也應該正式開始了。”晨光眼神銳利如鷹,指尖敲擊著魂導器,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正好去嘗試能否撿漏幾個人頭。”隨后便向著七寶琉璃宗的方向出發……
七寶琉璃宗,庭院里的燈籠散發著暖黃色的光芒,映照著青瓦白墻,空氣中還飄著淡淡的茶香。今晚寧元豐和榮榮應邀約去往天斗皇殿參加宴會,宗內僅剩寧風致與幾位長老坐鎮。突然,“轟隆——”一聲巨響打破了靜謐。地面劇烈震顫,無數道石柱從地面破土而出,順著山道蜿蜒向上,直指宗主大殿。石柱表面粗糙,帶著泥土的腥氣,一路蔓延,將庭院里的石板路都掀翻了好幾塊。“怎,怎回事?!”
“是有人要入侵嗎?”
“快!快去稟報宗主!”幾個弟子焦急的跑向宗主大殿,“不必驚慌,”沉穩的聲音從屋頂傳來。眾人抬頭,一道聲音從屋頂傳來,只見寧風致身著一襲月白色錦袍,端坐在在屋頂的青瓦上。他發絲梳理得一絲不茍,面容儒雅,即使面對突發狀況,眼神依舊平靜得如同一潭深水,“這是貴客光臨……”
“宗、宗主!”弟子們立馬向寧風致跪拜,“你們下去吧。”寧風致聲音溫和冷靜,朝著弟子們擺擺手示意他們離開,“轟隆,轟隆……”石柱臺階在不斷的坍塌,寧風致卻仿佛未聞,緩緩提起茶壺,將茶水倒入杯中。茶霧裊裊升起,模糊了他的側臉。他的目光落在身前的棋盤上,黑白棋子交錯,正處于一局關鍵的博弈之中。
“嘿嘿嘿……”一陣粗啞的笑聲傳來,伴隨著濃郁的酒氣,彌漫在庭院中。一名男子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他雙臂纏繞著黑色的蛇紋紋身,猙獰可怖;腰間別著一個青銅酒壺,壺身上刻著古樸的花紋,酒液順著壺口滴落,在地面上留下深色的痕跡。他一頭白發凌亂地披在肩上,右眼處有一道斜斜的傷疤,從眉骨延伸到顴骨,顯得格外兇悍。上身僅用兩條粗布繃帶纏繞,露出棱角分明的八塊腹肌,古銅色的肌膚上還殘留著未愈合的傷口。“好久不見啊寧宗主!您還真是好興致啊!”寧風致抬眸看了他一眼,手中的茶壺不停,“未見其人,先覺酒香。應該是佘龍前輩好興致才是。”風致邊說邊拿起茶壺倒茶,“風致以茶代酒敬前輩一杯。”說著便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哈哈,早就聽聞寧宗主一表人才,此次見面,果不其然。”佘龍大笑一聲,腳底突然竄起一道巨石柱,將他穩穩托到屋頂,與寧風致相對而坐。手中酒葫蘆散發著強烈的酒香,眼神突然變得陰狠,聲音也沉了下來,“老夫今日冒昧造訪是為令媛而來,”佘龍拿起酒壺喝了口酒,“聽聞令媛在一位前輩的幫助下擁有了舉世罕見的九寶琉璃塔武魂。教皇冕下起了愛才之心……”佘龍緩慢的放下了酒壺一臉陰狠的笑著,“此次前來,本意是想接令媛去武魂殿培養幾年……”寧風致倒茶的動作頓了頓,表情有些凝重的看向棋盤,“教皇厚愛,在下感激不盡,可惜家女天性過于任性,恐怕無意前往……”
“寧宗主……您應該也清楚,如今天下亂得很,不能由著小女任性了。”佘龍攤開雙手,話鋒一轉,眼神變得冰冷,“教皇大人也是怕令媛和那昊天宗的孽徒走的太近從而誤入歧途啊……”寧風致聽此默不作聲,只是拿起茶杯再次抿了一口茶,“寧宗主不用擔心,令媛去武魂殿不會太久的,長則十年,短則八年……”佘龍還在侃侃而談,“那家女,豈不是成了武魂殿的人質了?!”寧風致突然出口打斷,眼神銳利如刀,死死盯著佘龍,隨后,他又緩緩收回目光,重新落在棋盤上,只留下佘龍愣在原地,“寧宗主這個意思……看來是不愿意嘍?!”短暫的怔愣后佘龍一臉兇相的沖向寧風致,“那就只能請您親自走一趟了!”
“佘龍……”寧風致對面的人出聲了,“你吵到我了,”他抬手一揮,一只赤紅色的火焰老虎憑空出現,隨即沖向佘龍,“沒聽見寧宗主已經給了答復嗎?!”佘龍立刻后撤躲開,卻還是被火焰燎到了衣角,布料瞬間燃起火星。他下意識地拍滅火焰,眼中滿是忌憚,“佘龍前輩,恕不遠送。”風致邊倒茶邊說,“哦?閣下是?”佘龍從剛剛的那擊已經感受到了對方也至少是個封號斗羅,“真啰嗦,還不退下?”隨之而來的是從佘龍的下方冒出來的無數道沖天火柱將佘龍打落地底,隨后張騎也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閣下真是沒有禮貌啊!”一塊巨石從地下向張騎砸來,“大膽!”又是隨手一擊,巨石應聲而碎,與此同時一道身影從碎石后出現并向著張騎發動攻擊,“嘿嘿,閣下,俺的功夫如何?”佘龍笑著看向那團煙霧并試圖收回自己的蛇矛卻發現自己的蛇矛動不了,“什么?!”煙霧散去,只見張騎冷著臉并且兩個手指掐著佘龍的武魂蛇矛,“花架子罷了!”說完便消失在原地,“不好!?”佘龍立馬向后退,“想跑?晚了!烈焰標記,點燃!”佘龍渾身突然被烈焰灼身,“啊啊啊啊啊啊!刺血快點助我!”佘龍被迫開啟武魂真身來抵御烈火加速沖向一旁的湖里,“無限吞噬!”突然從下面的湖中沖出來一只全身紫色、渾身是鋼刺的巨大河豚將佘龍的火吸進了肚子里,“你也太大意了,這位可是非常年輕的98級強攻系超級斗羅‘張騎’大人。”那只河豚逐漸變成一灘紫水,隨后一位身著紫色長袍的人從中緩緩出現,他面容陰鷙,嘴角勾起一抹奸笑,“七寶琉璃宗襲擊武魂殿長老!勾結朋黨,企圖加害教皇!”刺血雙袍合手一臉奸笑的看向寧風致,“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寧風致放下茶杯,朝著張騎拱手道,“有勞張騎前輩了。”
“武魂殿所屬,列隊!給我屠盡七寶琉璃宗。”刺豚斗羅抬手一揮,高聲喊道,可惜四周并無任何動靜,“什么?!人呢?!”佘龍和刺血都很震驚,“我還以為是什么大陣仗呢,寧宗主放心。”張騎雙手抱胸嘲弄的看著他們,“還好教皇大人神機妙算,讓我等前來幫助,”突然一道詭異的笑聲傳來,隨后四周邪風四起,“第八魂技,鬼影吞噬。”張騎的影子里突然沖出來一個人,打了張騎一個措手不及,“不好!原來是想趁著七寶琉璃宗的強者都不在來快速偷襲……好大的圖謀……”寧風致立馬拿出傳訊花火點亮,“焰火傳信!通知盟友藍電霸王龍和天斗皇城!”可是半天卻沒有一點回信,“為什么沒有焰火回應?!”寧風致有些震驚了,“寧宗主,也許你會想看看這是什么。”寒影戲謔的大笑起來,一只巨大的雕抓著一個巨大的石像飛來,然后朝著寧風致扔下去,“熾焰虎嘯!”張騎立馬沖到寧風致面前把那個巨龍頭的石像擋了下來,“這是?!”七寶琉璃宗眾人很是震驚,“藍電霸王龍宗門……難道……已經全部被滅了嗎?!”寧風致內心感嘆道,“哈哈哈,什么天下第一獸武魂!”刺血笑道,“可笑之極!”佘龍附和道,“嘿嘿,下一個,就是你們了!”寒影陰狠的看向張騎,“這一天還是來了……大陸的亂戰時代已經開始了嗎?”風致心里想……
天斗皇宮的宴會廳里,水晶吊燈的光芒如碎鉆般灑下,落在貴族們繡金綴銀的禮服上,折射出晃眼的光暈。華爾茲的旋律從樂隊所在的高臺上流淌而出,小提琴的悠揚混著大提琴的醇厚,裹著香檳的甜香與玫瑰的馥郁,將整場宴會的奢華與慵懶烘托到了極致。
“恭喜七寶琉璃宗又多了一位有才華的副宗主。”雪清河一身白藍長衫、系著白色領帶、帶著米黃色手套朝正在下樓的寧榮榮攤開雙臂,“殿下見笑了。榮榮資歷淺薄,實乃是父親安排,推脫不得。”寧榮榮的粉色長裙拂過鋪著金絲絨的地毯,裙擺上的蕾絲花邊隨著舞步輕輕晃動。雪清河上前牽著她的手,指尖帶著真絲手套的溫潤觸感,隨即談笑著說起天斗城近日的趣事。榮榮偶爾點頭應和,目光卻不自覺地飄向窗外,今晚的月色很淡,像蒙了一層薄紗,讓她莫名想起七寶琉璃宗的夜晚,想起父親在庭院里教她辨識星象時,宗里那盞常年亮著的琉璃燈。
“看,煙花!”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眾人紛紛涌向陽臺,榮榮也被雪清河牽著走了過去。只見夜空中突然炸開一團七彩焰火,紅如珊瑚、藍似深海、綠若翡翠,正是她從小看到大的七寶琉璃宗“魂印焰火”樣式,每年宗門慶典時,父親都會命人燃放這樣的煙花,照亮整個七寶山谷。“哇,這焰火竟和七寶琉璃宗的宗輝一模一樣!”
“殿下有心了,竟連寧副宗主的宗門焰火都復刻了!”
“好美啊,像是把整個七寶宗的光彩都搬來了天斗城!”貴族們的贊嘆聲此起彼伏,榮榮也忍不住彎了彎嘴角。記憶里,還在史萊克學院時的煙火慶典,她還和奧斯卡、唐三他們圍著焰火跑,馬紅駿差點被火星燎了頭發,引得眾人笑作一團,依稀還記得那晚她們都喝了很多,眼角不自覺的濕潤。可就在第二團煙花炸開時,她的笑容突然僵住,那團煙花的尾焰,竟拖著一道極淡的紫色,不是宗輝焰火該有的暖金,是像淬了毒的紫藤花般的冷紫。
榮榮的心臟猛地一縮,指尖瞬間冰涼,攥著雪清河的手也不自覺地用了力。雪清河察覺到她的異樣,疑惑地側頭:“副宗主怎么了?可是煙花晃了眼?”榮榮沒有回答,目光死死盯著夜空。第三團煙花炸開了,這次她看得清清楚楚:七彩焰光綻放后,沒有像往常那樣散成漫天星點,而是在頂端凝出了半個琉璃塔的輪廓,那是七寶琉璃宗的武魂,可圖騰的塔尖卻驟然破碎,化作一道紫色的煙縷,直直墜向地面。“不對……這不是宗輝焰火……”榮榮的聲音發顫,腦海里突然閃過父親曾鄭重叮囑她的話,“榮榮,記住,若有朝一日在外地看到七彩焰光帶紫尾、琉璃圖騰半破碎,那是宗門的最高求救信號,不到滅宗危機,絕不會燃放。”父親的話像驚雷般在她耳邊炸響,讓她瞬間渾身發冷。方才還覺得溫暖的水晶燈光,此刻竟刺眼得讓她眼眶發酸;悠揚的華爾茲旋律,也變成了嘈雜的噪音,蓋不住她越來越響的心跳聲。她猛地甩開雪清河的手,粉色的裙擺被她攥得發皺,指尖甚至掐進了掌心。“榮榮?”雪清河伸手想扶她,卻被她踉蹌著避開。
“不!那是求救信號!宗門出事了!”榮榮震驚的捂住嘴巴,內心焦急萬分,帶著哭腔,她轉身想沖向大門,一道銀色的身影突然從殿梁上落下,他身上的骨甲在燈光下泛著冷光,身后的空間之門正緩緩打開,黑色的漩渦里微光映著從未在他臉上見過的嚴肅。
“骨爺爺!”榮榮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撲過去,聲音哽咽,“榮榮寶貝,我們該回去了。”骨斗羅的聲音仍然是平時的溫和,他伸手扶住榮榮顫抖的肩膀,“你劍爺爺和元豐已經先回去了,我們也趕快跟上他們吧。”榮榮用力點頭,淚水忍不住滑落,滴在粉色的裙擺上,暈開一小片濕痕。她抓著骨斗羅的手,幾乎是被他半扶著踏入空間之門,門內的微光漸漸吞沒了她的身影,只留下宴會廳里面面相覷的貴族,和站在陽臺邊緣、望著夜空最后一縷紫煙的雪清河。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袖口,眼神里的溫和漸漸褪去,只剩下深不見底的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