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不允其實并不擔(dān)心他們不接受,也不擔(dān)心任何人不接受。
畢竟全天下就只有他能夠?qū)⒐Φ掠枰岳闷饋恚碚撋蟻碚f,規(guī)則就是他來制定的。
他想收多少,就收多少。
但是顧及一下顧客體驗,他也只能不厭其煩的解釋。
面對著這些身懷功德的,那就短期減息都行。
面對著那些一時間沒有功德,但卻有能耐搞出來功德的,長期高息也不是不行。
如此一來他怎么都不至于虧。
再者,勞三舟的假設(shè)成立的可能性不高。
因為功德銀票是針對修士的,對于修士來說最重要的是什么,可不就是修行。
既然功德能幫助修行,又有幾個能抵擋誘惑不去使用的。
只不過現(xiàn)在一切還只是雛形,具體還得施展之后才能知道還有哪些需要改善的。
“你有沒有興趣存一點?”
墨不允再次朝著勞三舟笑著問道。
勞三舟面色猶豫,他現(xiàn)在也就五百出頭的功德,如果換成修行的話也就相當(dāng)于多了十月苦修,一年都還不到。
這么點時間能增加多少修為,雖然不少,但其實也多不到哪里去。
修路那邊的功德是長期收入,他其實還真有點攢著的念頭。
“要不我存著試試?”
這話是對著其他幾個說的,畢竟功德銀票這種事情還是墨不允第一次向他們展示,勞三舟還真的挺感興趣。
其他三個肯定是沒有意見的,畢竟功德又不是拿他們的去試,且他們也相當(dāng)好奇功德銀票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在勞三舟對著契票簽字畫押后,驀然間金光一陣閃爍,先是其身上的功德全部涌向了墨不允這邊,其次,那張契票搖身一變成了銀票的樣式。
一如此前古怪和尚的那張,上書功德錢莊字樣,然后面值寫著伍佰,左右是因果鎖鏈圍繞著業(yè)火的圖案。
“銀票自己收好,破損和丟失本錢莊概不負(fù)責(zé)。”
墨不允本著關(guān)照老客戶的原則,還是出聲提醒。
可別學(xué)那個傻和尚吃飽了撐著去撕銀票玩。
雖然這類行為相當(dāng)帥氣,但就怕勞三舟當(dāng)場抹眼淚。
其實已不用他吩咐,勞三舟在看完銀票背面的提醒后就已經(jīng)小心翼翼地將其收起。
身為細(xì)狗,不干蠢事是他的底線。
然后就是輪到其他幾個了。
“你們還借不借?”
墨不允瞥了白云道人和黑面虎一眼,淡淡開口。
反正要么二十一天三成利息,要么三個月五成利息。
選擇他是給出來了,就看他們怎么選。
白云道人與黑面虎雙雙遲疑,最后還是咬了咬牙一同開口。
“我二十一天的。”
左右不過是扣除他們本就有的功德,差別不大。
若是以往沒有功德的情況下,他們還會猶豫一下,選擇高息的三個月期限。
現(xiàn)在跟著勞三舟一塊兒搞功德,多的不敢說,但是功德絕對是時時都能有進(jìn)賬的。
二十一天對他們來說,差別不大。
那就沒必要選擇高息了。
就是想想前后差距變化,二人還是對墨不允恨得牙癢癢,卻又不敢表露出來。
真特么黑心老板。
墨不允笑著取出兩張契票遞了出去,看著二人在上面簽字畫押后,又重新收回。
每人一百點的功德瞬間從墨不允身上劃出,歸落在二者身上。
這一次二者是打算用來渡劫,所以功德并未立刻起作用。
只等著他們渡劫時,自有功德會從他們體內(nèi)竄出,然后削弱劫雷。
墨不允最后又扭頭去看洛冰,這家伙功德說多不多,但說少也不算少。
所以是借是存墨不允都無所謂,只等他自己決定。
“要不,我借三百功德?可不可以?”
洛冰遲疑片刻,緩緩開口。
本身他對修行的執(zhí)著就是強(qiáng)于在場另外幾個的。
這些從他大肆收割難民的功德就能夠看出來。
他不會如同勞三舟那般沉穩(wěn),反倒是顯得急迫一些。
墨不允想了想后,點了點頭。
如果按照這種趨勢發(fā)展下去的話,這四個人大抵都不會缺功德了,所以借都是能借的。
再者洛冰自身就有三百點功德,哪怕三成利息下來,每月九十點利息,加上本金下五百七十點,七天下來每期一百九十點他也是負(fù)擔(dān)的起的。
二十一天的時間足夠他們再撈一大筆功德出來。
同樣一張遞到了洛冰面前,洛冰沒有過多的遲疑,飛快的拿著指頭開始簽字畫押。
如此的話,一宗買賣又完成了。
墨不允見狀眉開眼笑,看著這群人怎么看就怎么順眼。
“劉旭,趕緊死過來給客人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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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無渡的府邸。
二者如今正在等著天律盟的答復(fù)。
“這樣會不會不好?”
朱正面色遲疑地坐在椅上,望著南無渡開口。
原因無它,只是因為最終南無渡選擇了先將此事報給天律盟,而不是他們各自宗門。
南無渡則是在大廳中渡步幾個來回后才開口,“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天律盟才是管轄修士界的勢力,你我的宗門未必會愿意插手。”
修士雖然分正邪,但還不至于正邪不兩立。
唯有天律盟對邪修的管治才足夠強(qiáng),且有一點,這顯然就是一樁麻煩事兒。
他們身為鎮(zhèn)守,不能不管。
但是南無渡卻又不愿意給宗門帶去麻煩。
這個丹藥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處處透著詭異,一個不好可能會把自己的宗門拉下水。
這種事還是交給天律盟來做才是最好。
只不過朱正這家伙似乎還沒看出這一點,要是任由著他傻傻地回報宗門,到時候各自宗門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不多時,終于有一道極影從天際閃爍,剎那間直接沖進(jìn)了庭院之內(nèi)。
落地時這才瞧得分明是一只通體玄鐵構(gòu)造的機(jī)關(guān)鳥,南無渡輕車熟路的上前抱起機(jī)關(guān)鳥,然后從中抽出一張紙條。
只是看了一眼后,才對著朱正開口。
“天律盟要派人過來。”
短短一句話,讓朱正瞪大眼睛,一陣詫異。
天律盟要派人過來可不只是單單一句話如此簡單,這恰恰表明了天律盟對這件事情的關(guān)注度極高。
“有沒有說派誰過來?”
朱正忍不住問。
既然要派人,那就不會只是派出鎮(zhèn)守之類的過來,只可能派出盟內(nèi)管事的人。
那可就不是普通的修士了。
所以他相當(dāng)好奇會派出什么樣的高層過來。
只不過南無渡卻是一陣陣搖頭,紙條也就這么一句簡短的話語,除此之外什么也沒有提及。
“只能來了才知道了。”
南無渡一陣嘆氣,看來他做的沒錯,上報的是天律盟而不是宗門。
這恰恰表明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簡單,不止不簡單,可能還會特別棘手。
自己可能花功德買下來不是靈丹妙藥,而是一樁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