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手表
- 年代:1979之白衣警察
- 帥哥傳說007
- 2012字
- 2025-08-27 00:01:00
“現(xiàn)在尸體發(fā)現(xiàn)了,從尸檢上看,陳國斌頸部有索溝,壓迫處呈蒼白色帶狀區(qū),這是典型的勒死窒息性死亡的尸斑表象,說明陳國斌是被人勒死然后拋尸到海里,而且這個兇手力道很大,連舌骨都勒斷了。”王明真說道,“大家都說說自己的看法。”
“王股,宋娟娟說陳國斌生前佩帶一個剛買的手表,可能這個手表被兇手拿走了,我們可以從這個手表上進行調(diào)查。”錢景輝說道。
“兇手這么傻?他會留下手表讓我們發(fā)現(xiàn)嗎?”宋小玉看向錢景輝說道。
“不一定,120塊錢的上滬牌手表,可不是小物件,正常人很難抵擋得住誘惑,偷偷留下來也不一定。”王明真說道,“人都是貪心的,一個剛買不久嶄新的手表,如果是普通人,會留下來。”
“要查現(xiàn)在就馬上查,不然被兇手發(fā)現(xiàn)陳國斌尸體回來了,他會銷毀。”梁凌川說道。
“說得對。”王明真想了想覺得梁凌川說得有道理,馬上說道:“情況緊急,咱們四人,分四路,我去查秦寶瑞家里,錢景輝查黃戰(zhàn)江家里,梁凌川查嚴子剛家里,宋小玉查劉嘉良家里,完后是嚴子剛家里。”
“是!”三人齊聲答道,開始行動起來。
之所以讓宋小玉到劉嘉良家里,是看到劉嘉良膽小,家里有一個妹妹。
每個人還到陣家?guī)详惣业娜齻€青年幫忙查找。
王明真帶著陳家三個青年來到了秦寶瑞家里,叫醒秦家人。
“大家先從最常用的地方開始找,衣柜、抽屜、箱子等等。”王明真說道。
“好”
“行動。”王明真說道。
這個時候查案并沒有像之后那么正規(guī)。
如果是要探查,則要有搜查令,而這時候則不用。
王明真打著手電筒,先從秦寶瑞身上開始搜查。
秦寶瑞張開雙臂任由王明真搜身,整個過程沒有一點表情變化。
“難道搞錯了?”王明真一邊搜查一邊盯著秦寶瑞的表情變化,企圖從對方的微表情來判斷。
可是秦寶瑞整個過程顯得很放松自信滿滿。
在秦寶瑞身上沒有找到手表,接著進屋開始查找起來。
王明真先從三個木制的箱子里面翻找起來,里面放著一些衣服。
仔仔細細地翻找一番,都沒有找到。
“會藏哪呢?”王明真想了想說道。
地上是一些沙地,一般現(xiàn)在普通人家都是沙地,沒有水泥地存在。
地上還有許多老鼠足跡,床底下還有老鼠挖洞拋出的小土堆。
王明真甚至連床腳都抬起來查看。
“王股,找到了!”王明真正在跟三個陳家青年抬起床腳查找的時候,門外沖進來一個青年大聲喊道。
“在誰家?”
“在黃戰(zhàn)江家里。”青年說道。
原來是他。
王明真一聽黃戰(zhàn)江,心里暗道。
跟著青年來到了黃戰(zhàn)江家里。
黑漆漆的院子里,站滿了人。
只有草屋里面透出微弱的煤油燈光。
人群當中,有人拿著鋤頭,有人拿著柴刀,甚至有兩個人拿著火銃的獵槍說要打死黃戰(zhàn)江。
“社員們,別激動,一切等警察來處理,如果鬧出人命,你們知道是什么后果。”生產(chǎn)隊長林志高舉起雙手制止激憤的人們。
“警察就在咱們村里,一切聽警察的,快住手!”陳愛國說道。
村支書陳愛國作為陳家的領頭人,在全村很有威望,而且同為族人,他的話一出,大家安靜了下來。
“王股來了!”
人群中有人喊道。
王明真身穿白色的警服,腰上佩帶著54式手槍插在棕色的槍套里,臉色嚴肅地走進了黃戰(zhàn)江的院子,人們自動讓開一條道路。
“王股,是不是這個。”錢景輝戴著白色手套走了過來,手上拿著一個銀色的手表。
這是一個上滬牌的手表,表面上有一個天安門圖樣。
“在哪發(fā)現(xiàn)的?”
“在黃戰(zhàn)江家里的衣柜里找到的,剛剛宋娟娟來確認過了,就是陳國斌的那個手表。”錢景輝說道。
“帶走。”王明真說道。
錢景輝跟梁凌川給黃戰(zhàn)江帶上手銬,帶走了。
王明真在后面還要做些群眾工作。
“鄉(xiāng)親們,現(xiàn)在黃戰(zhàn)江只是嫌疑人,是不是真正的兇手,我們會調(diào)查清楚,給死者跟其家屬一個真相,老話說,罪不及家人,希望大家不要暴力對待黃戰(zhàn)江的家人,如果誰觸犯了法律,法不容情,到時候別怪我們按律執(zhí)法。”
“手表都從家他翻出來了,還不是他。”
“對,總不能手表自己長腳跑到他家衣柜里吧。“
鄉(xiāng)親們義憤填膺地說道。
“住口!”陳愛國呵斥說道,“聽警察同志的!”
黃戰(zhàn)江的老婆何芷蘭走上來哭泣著說道:“警察同志,我們是冤枉的,老黃不可能殺人。”
“請放心,是不是我們會查清楚的,你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是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王明真說完,走了。
社員們也慢慢散去。
此時已經(jīng)是晚上三點多鐘。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先是陳國斌找到了尸體,接著又從黃戰(zhàn)江家里找到了陳國斌的手表。
“沒想到黃戰(zhàn)江會殺人。”
某戶人家,夫妻兩人睡在床上,老婆小聲說道。
“我是沒想到,黃戰(zhàn)江能忍到現(xiàn)在才動手。”男的說道,“你也不看看陳國斌這二十年來做的什么事,也就是黃戰(zhàn)江能忍到現(xiàn)在,換作是我,當天我就辦了他。”
“說什么呢,我是何芷蘭那樣的人嗎。”老婆捶了一下自己老公說道。
“打個比方,打個比方。”男的吹滅煤油燈,轉過身去。
……
專案組生產(chǎn)隊屋。
專案組連夜突審了黃戰(zhàn)江。
昏黃的燈光在被熏黑的玻璃罩里搖曳著,黃戰(zhàn)江孤獨的背影被拉長,映在一邊的木板上。
“說吧,你是怎么殺死陳國斌的。”王明真目不轉睛地盯著黃戰(zhàn)江問道,“證據(jù)在這,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晚交待早交待早晚得交待,黃戰(zhàn)江同志,你不要有僥幸心理。”